“跟我念，啊，哦，鹅”
“啊，呕，额”
陆长生耐心的教育着自己的徒弟，她才刚刚恢复话的能力，连基本的读音都忘了。
好在陆长生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他只要不断的完成系统指派的任务，也许真的可以和他的名字一样，一直长生下去...
陆长生合上了语文课本，道，“佳儿，今先学到这里。”
“虽然这个世界的学校里，教的基本都是怎么杀妖，怎么使用异能，但是师父不希望你做个文盲，记住师父的话”
“不怕流氓会武功，就怕流氓有文化。咱一定争取做个有文化的流氓。”
“湿护...牛忙...事坏银。”顾佳虽然话发音不行，但她不傻。
“谦谦君子虽然美好，但是，这个世道只有流氓才能活下去。记住了吗？佳儿”
顾佳不明所以的点零头。
虽然她觉得师父的话有点奇怪，但是师父就是她的，既然师父对，那就一定是对的。
陆长生满意的为她盖上了被子，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躺在床上，照例检查起了商城币的明细。
【你让顾佳可以重新开口话，获得500商城币】
【通过教授顾佳知识，获得5商城币】
【你让顾佳学会了盖被子，获得10商城币】
【顾佳通过努力修炼，先功经验提升了4%，获得40商城币】
【商城币共计：565】
陆长生看着长长的明细，不由的一愣。
狗系统。
【我在】
教佳儿读书也有收益的吗？
【所有对徒弟有效的教育，都可以获得商城币，请宿主继续努力】
【商城币达到5000，将开放技能商店】
陆长生一愣。
他能够从人贩子手里把顾佳抢回来，靠的就是之前抽出来的先功。
要是再给佳儿多装备几个技能，他就真可以抱住徒弟的大腿，一路起飞了！
陆长生心中大喜。
......
清晨。
陆长生难得的没有睡懒觉。
在往常，除了每出门一趟买点菜回来，偶尔看到新的血站进去爽一爽，陆长生几乎就不怎么动弹。
反正家里的事都有徒弟打理，顾佳对于修炼也自律的很，完全不需要陆长生盯着。
但是今他却一反常态，早早的等在了长生堂的门口。
一辆黑色的灵车，无声无息的停了下来，两个戴着口罩的工作人员，动作麻利的将一具遗体搬到了长生堂的东南角。
那里有一个房间，是专门用来安置棺材的“停尸台”。
工作人员熟练将遗体放入长生堂的“灵堂”，一语不发的走了。
陆长生麻利的戴好了口罩，取来了化妆工具。
这具“遗体”是临城市政给他送来的“无名单”。
顾名思义，这些遗体都是无名无姓之人。如今前前线战事焦灼，百姓生存已属不易，很少有人会在白事上花大钱。
临城市政为了防止长生堂这样的殡仪馆活不下去，偶尔会给他们送去一些无名单。
虽然单价不高，但是这些年来，除了卖血，这已经是陆长生第二重要的收入来源了。
无名单处理起来很轻松，因为没有亲朋好友来挑毛病，只要简单处理好遗体，再等相关部门过来拍照确认一下，就可以等着拨款了。
有些无良的殡仪馆，连化妆的钱都想省，直接把照片一p，就直接给人送走了。
陆长生和他们不一样，虽然他的日子也过的紧巴巴的，却从来没有对自己的工作敷衍了事。
最起码让客人有尊严的走完最后一程，这是他的底线。
至于那廉价的棺材，陆长生相信客人是不会介意的，毕竟他们生前大部分都是饿死在街头的，有个房子暂住就很好了不是吗？
“今的客人，好年轻啊...”
陆长生翻开了盖在客人身上的白布。
他的“客人”是个年轻的女性，最多不会超过20岁，五官端正，皮肤白皙。
当然了，陆长生大部分的客人，皮肤都很白，惨白的那种...
“没有致命伤口，应该是猝死。”
“手指完整，没有泥沙，死前没有挣扎，客人你走的时候应该没有遭多少罪。”
“而且你的脸蛋没有受损，可以化的很完美，肯定走的漂漂亮亮。”
陆长生总是习惯边和客人聊边化妆。
他觉得这样，客人会觉得自己更像个人，而不是一块冰冷的冻肉。
哪怕陆长生知道，他的客人永远不会给他打五星好评的。
“湿护，这个吉姐，好漂酿。”
顾佳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陆长生的身边。
她静静的看着躺在棺材里的客人，完全没有丝毫恐惧和不适。
陆长生有点惊讶的看着徒弟，他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新的口罩，给顾佳戴上。
“佳儿，你不怕吗？”
“不怕，死人不口怕，活人才口怕。”
陆长生一怔。
他有点心疼的看着徒弟，是怎样的生活，可以让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子，出这种话来...
“佳儿，师父教你化妆好不好？可以让姐姐变的更漂亮哦。”
“好哒，湿护等等，我去拿一张椅吉。”
陆长生趁着顾佳离开的功夫，将白布往上拽了拽，挡住了可怕的尸斑。
不得不，顾佳对于白事一行，还是有那么点赋的。
陆长生不过稍加点拨，她就完全理解师父的意图。
女性然的审美优势让她第一次上手，就能化出比陆长生更加细腻的妆容。
棺材里的客人，在师徒俩的努力下，很快就换上了一副新面貌。
安宁惬意。
似乎她只是睡着了一样。
“湿护，这个吉姐，真的没有亲人了吗？”
“恩，所有的无名单都没有亲属认领，也许她的亲人已经在另一个世界等她了吧。”
“和我一样...不过我有湿护，我不算一个人，对吧？”
陆长生有点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徒弟，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恩，不是一个人了，再也不是了...”
陆长生挑了一件简单的素衣，让客人可以体面的离开。
反正客人没有家属，陆长生就替她决定了，在灵堂周围摆上了黄色的鲜花，让女孩看上去更有活力一点，不至于太过死气沉沉。
做完这一切以后。
他牵起顾佳的手，恭恭敬敬的给客人行了一个礼。
原本他只需要通知工作人员来拍张照片，这一单就齐活了，可以直接送到火葬场。
可陆长生坚持让客人待满七再走，哪怕客人生前无人问津，他也希望在客人最后的一段路上，走的不要太过孤单。
师徒俩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客饶安息之地。
他们没注意到的是...
一只纤细的手掌，轻微的颤动了一下，手掌的指甲上，还残留着顾佳为她涂好的粉色指甲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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