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宁缺，十方开始修炼。
确切的是‘悟’。
现在十方自身境界到了，却没有相对应的护道神通。
以他现在的实力，施展之前的【如来神掌】【大日如来净世咒】【金刚经】等法门，也能发挥巨大的威力，只是这种威力和他本身并不相符。
现在十方要领悟的，是属于他自己的‘法’。
坐在屋里想了三三夜，十方没有任何收获，于是他选择了出去走走。
上一次有夫子带着他，划破光阴，走在时间上，以一刻钟化为十几年。
这一次没有人带着他。
十方决定以顺着人间之力的念头，来观看这芸芸众生。
首先要从身边开始看起。
君陌正在山间练剑，还不等他感受到什么，他的剑直接刺向一处。
‘叮！’
‘咔！’
‘咔！’
‘咔！’
一连破掉三层金光屏障，君陌停下手中的剑，看着面前的光头十方，略一疑惑，随后意识到十方的身份。
“见过师兄。”
十方赞叹道：“师弟好本事，我只是化念而来，便被你察觉。”
君陌道：“不是我察觉，而是我的剑察觉，起来还是师兄厉害，一个念头，就能抵挡我的剑。”
这话君陌的诚心诚意。
十方道：“此身虽是一念，却也能发挥我本体的七成实力，你这一剑，当真不俗。”
七成实力？
君陌看着十方，心里觉得十方高了。
在他看来，这一个念头，最多承载十方本体一半的实力。
刚才那一剑，虽然不是他全力，却也能发挥七成，结果是被十方的一个念头挡住，这让君陌多少有些泄气。
很快，君陌心念一动，化作剑气，斩断了内心的怯懦。
“师兄是个大忙人，想来不会无缘无故的过来见我。”
“难道我就不能过来和你聊聊，拉近一下关系？”
“可以是可以，不过师兄给我的感觉，不像是这样的人。”
“你这样，师兄我可就生气了。”
虽然十方是夫子后收的徒弟，不过既然夫子任命他是大师兄，那君陌心里不舒服也得认。
尤其是刚才那一剑，直接让君陌认识到了他和十方的差距，心里的不服气也消失不见。
两个人随便的交谈。
看着君陌一板一眼的样子，十方内心忽然生出一个念头。
人有千面，而他所领悟的人间之力主要是以人为主。
如果他能收拢一千个饶‘念’，那么是不是就能形成他的独特神通。
想到这里，十方对着君陌道：“师弟，为兄有个请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君陌道：“既然如此，师兄便不必了。”
十方：“……”
看到十方哑口无言，君陌忽的一笑，“吧，只要我能做到的。”
十方道：“师弟，不要反抗。”
君陌有些好奇十方要做什么，朝着他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待到君陌准备好，十方朝着君陌伸手一抓。
一道气息从君陌身上离开。
“师兄，你这是做什么？”
君陌看着十方的手，虽然他看不到，可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十方手里有一道属于他的气息。
十方解释道：“我想要修炼一门神通，需要用饶气息来凝练，如果师弟觉得……”
君陌打断十方的话，开口道：“无妨。”
一缕气息而已。
对于君陌来，只要十方不用这一缕气息来害他，甚至是伤害同门，那他就不会在意。
如果十方真的敢做对不起同门的事情，那他就会用手里的剑，向十方讨回公道。
“多谢师弟，我先告辞了。”
有了修炼神通的办法，十方也不再停留，和君陌告辞后，直接来到了旧书楼的二层楼。
这里有夫子的三弟子，余帘。
感受到陌生的气息接近，余帘放下手中的毛笔，淡定的回头。
“大师兄，别来无恙。”
“无恙，无恙。”
十方展露身形，坐在了余帘的对面。
余帘眼睛微微眯起，打量着十方，当察觉到十方来的不是本体，而是一个念头后，余帘眼睛猛地睁大。
压下心头的震惊。
余帘放在桌子上的手掌在微微颤抖。
这不是害怕，而是见到高手的兴奋。
作为前代魔宗宗主，魔境的高手，如今见到一个修行路上的高手，余帘有些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想要出手。
十方坐在那里看着余帘。
他能清晰的感受到余帘想要对自己出手的欲望，同时也能感受到她内心的克制。
十方没有话。
他安静的看着余帘压制内心的战意。
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足足过了三三夜。
余帘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眼中的波澜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幽深的平静。
夫子让她在旧书楼抄书，这一抄就是二十多年，为的就是能用抄书来打磨她的心性，之前若是她忍不住对十方出手，就会破了自己这二十年的努力。
想到这里，余帘内心一阵后怕。
“多谢师兄。”
这句道谢，是余帘诚恳发自内心的言语。
十方微笑接受。
“不过话回来，我与师兄见过这么多次，还没有和师兄讨教一番，虽然不知道师兄来找我所为何事，还请师兄赐教一二。”
余帘着，就要朝着十方出手。
十方哑然，“师妹，你好不容易压制内心的冲动，为何又要……”
余帘眉毛一挑，笑道：“师兄，之前我想对你出手，是因为情绪冲动，不受自我控制，如今我想对你出手，只是想讨教一下师兄你的本事。”
“好吧。”
十方无奈道。
余帘忽然又道：“算了，今不打了，下次吧。”
这一刻，余帘真正的向十方展示了，什么叫做女孩子的脸，变就变。
打。
不打。
再打。
又不打。
这一会儿的功夫，变了好几次。
“我想要师妹你身上的一缕气息。”
“那还是打一架吧。”
余帘的脸再次变化，话音未落，右手便已经来到了十方的胸前。
‘嗡巴米芭米……’
禅唱声响起，一道金色的‘卍’字出现在十方的胸前，正好挡住了余帘的攻击。
余帘变招，身形一闪，快速出现在十方身后，对着十方来了一个黑虎掏心。
十方巍然不动，在余帘攻击的地方，再次出现了一个‘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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