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灵田上方的灵气薄雾洒下，照在陆无尘懒洋洋翘起的二郎腿上。他躺在躺椅里，一手转着酒葫芦，一手正逗弄着五爪金龙刚烤好的红薯皮。
“你这烤得也太焦了吧？”他捏着一片黑乎乎的皮，皱眉，“这还能吃？”
“能！当然能！”五爪金龙一边吹气一边点头，“我这是用龙息文火慢烤，讲究一个外酥里嫩，入口即化。”
白璃坐在一旁嗑瓜子，闻言忍不住笑出声：“你是烤红薯还是炼丹呢？”
就在这时，一股浓烈的酒香飘了过来，紧接着一道熟悉的身影晃晃悠悠地出现在灵田边缘。
“哎呀，这不是咱们的散修联盟太上长老吗？”陆无尘眼睛都没睁，“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酒道人拎着酒葫芦，醉醺醺地走近，身上酒气比平日更重，仿佛刚从酒窖里爬出来。
“友啊……”他一屁股坐到陆无尘旁边，抬手灌了一口酒，“老夫今日闲来无事，特来与你唠唠嗑。”
“哦？”陆无尘瞥了他一眼，“平时你可没这么客气。”
“咳咳……”酒道人干咳两声，“听你最近要去参加家族大会了？”
“谁的？”陆无尘眯起眼，“我还没正式答应呢。”
“嘿嘿，你那点心思瞒不过老夫。”酒道人咧嘴一笑，眼神却透着几分精明，“你是在等他们着急。”
陆无尘耸耸肩，把玩着腰间的咸鱼玉佩，语气轻松：“你是就是吧。”
白璃见状轻笑一声，继续嗑她的瓜子，五爪金龙则抱着红薯，一脸懵懂地看着两人斗法。
酒道人又喝了一口酒，忽然话锋一转：“你可知，修真界中有个传，是每逢地异象出现，必有大能转世？”
陆无尘眼皮都不抬：“听过，不就是那些编故事哄孩听的嘛。”
“那你觉得，当年你七岁时引动的异象，又是怎么回事？”酒道人不动声色地追问。
“可能是我那吃的烤鱼太腥了。”陆无尘一本正经地。
白璃差点呛住，赶紧拍胸口顺气。
酒道人愣了一下，随即摇头苦笑：“你子，油盐不进。”
“不是我不进，是你问得太深奥。”陆无尘摊手，“我这人脑子笨，修炼靠系统，吃饭靠运气，哪懂什么命不命的。”
“那你知不知道，有些功法，只有特定体质才能修炼？”酒道人试探性地抛出一个词，“比如……‘鸿蒙归藏诀’？”
陆无尘的动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鸿蒙归藏诀？”他装作思考的模样，然后摇了摇头，“没听过，是不是那种练着会走火入魔的那种？我可不敢碰。”
“你倒是谨慎。”酒道人眯起眼，“不过话回来，你这个系统……到底是哪儿来的？”
“系统？”陆无尘打了个哈欠，“你问我，我还想问它呢。每催我做任务，奖励还抠门。”
“连个储物袋都舍不得给，只能拿酒葫芦凑合。”他拍拍腰间酒葫芦，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白璃在一旁听得直摇头：“你什么时候都能理直气壮。”
酒道人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笑了：“你这子，真是越来越难捉摸了。”
“夸奖。”陆无尘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你要没事就别打扰我晒太阳了，我这会儿正在酝酿情绪。”
“酝酿什么情绪？”
“酝酿一下，明去家族大会上怎么装孙子。”他得理所当然。
酒道人沉默片刻，忽然站起身来，拍了拍陆无尘的肩膀，意味深长地了一句：“年轻人，有些事别藏得太深。”
完，他转身离开，脚步依旧踉跄，可那背影却透着一丝不出的沉重。
陆无尘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咸鱼玉佩，嘴角微微扬起。
白璃看着他的侧脸，轻声问：“你真的打算一直装傻下去？”
“不是装傻。”他低声回答，“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等什么？”
“等他们真正明白，我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废物。”
五爪金龙眨巴着眼睛，声嘀咕：“那我现在是不是该喊你主人了？”
陆无尘嗤笑一声：“你不是一直都在喊吗？”
“但我感觉你现在不一样了。”五爪金龙嘟囔，“有种……要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少瞎。”陆无尘瞪了它一眼，“我只是觉得，是时候让他们知道，我陆无尘不是靠谁的施舍活着的。”
白璃望着远处的空，轻声道：“那你准备怎么做？”
“先让他们尝尝我的厉害。”他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狡黠，“再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咸鱼逆袭。”
风轻轻拂过，带着灵田特有的泥土与药草清香，几片枯叶缓缓飘落，落在躺椅边。
这一刻，陆无尘知道，属于他的舞台，已经悄然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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