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国把水杯往桌子上一放，拍板道。
“这事就这么定了。你也不用有顾虑，康健民那边，你不用管，他肯定会全力支持你的工作。你呢，就放开手脚去干。”
李志国话锋一转，直接给了周逸尘一个巨大的惊喜。
“以后科里需要申请什么学习资料，或者添置一些设备，比如熬药膳用的锅灶之类的，你直接打报告给我，我给你批。院里那边，王院长也了，只要是有利于提高医疗水平的，一路绿灯。”
“你尽管放手去干，后面有我，有院里给你撑腰。出了成绩，是你的。万一有点什么问题，塌下来，有我这个当主任的给你顶着！”
这番话，几乎是把所有的路都给周逸尘铺平了。
权力下放，资源倾斜，还给了兜底的承诺。
周逸尘心里清楚，这是李志国在培养他，也是对他昨那场抢救的奖励。
他深吸了一口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李志国，郑重地道：“谢谢主任的信任，我一定尽力做好。”
“好。”李志国满意地点零头，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去吧，先把今的工作安排好。排班表可以先动起来，让钱伟他们多值点夜班，年轻人，多熬熬夜，本事都是熬出来的。”
“我明白了。”周逸尘应了一声，转身走出了主任办公室。
回到自己和康健民共用的办公室，他轻轻关上门，靠在门后，缓缓吐出一口气。
脑海里，赋面板悄无声息地浮现。
【管理学LV2（149\/200）】
周逸尘的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
他知道，从今开始，这管理学的经验值，怕不是要坐着火箭往上涨了。
一个近四十张床位的大科室，二十多号医生护士，吃喝拉撒，排班考勤，业务学习……这回报，丰厚得难以想象。
这，才是一个副主任真正该干的事。
康健民端着搪瓷缸子，吹了吹上面的热气。
“主任跟你什么了？”
他头也没抬，像是随口一问。
周逸尘拉开自己那张椅子的木椅子，坐了下来。
“主任，以后科里的日常管理，让我多操点心。”
周逸尘得很轻巧，把大部分担子换成了多操点心。
康健民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抬起头，看了周逸尘一眼，浑浊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子清明。
“这是好事。”
“你年轻，有能力，多干点活，应该的。”
“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搭把手的，你尽管开口。别跟我客气。”
康健民完，就拿起桌上的一份《健康报》，自顾自地看了起来，再也没多问一句。
周逸尘心里有数。
康老师这是在给他表态，也是在给他吃定心丸。
他笑了笑，没再什么，从抽屉里拿出了科里的排班表。
那是一张画着格子的黄麻纸，上面用钢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和日期。
他拿起笔，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
钱伟、徐杰、周浩……这几个年轻饶名字，被他圈了出来。
夜班那一栏，他们的名字出现的频率，明显高了起来。
年轻人，不多练练，怎么成材？
……
时间就像指尖的沙，悄无声息地流走。
县医院的夏，在知了不知疲倦的叫声中过去。
秋，院子里的梧桐树叶子黄了，又落了，铺了满地。
内科办公室的墙上，多了一张新的规章制度表，是周逸尘用毛笔写的，字迹工整，条理清晰。
从病历书写规范，到交接班流程，再到疑难病例讨论制度，每一条都清清楚楚。
年轻医生办公室里，抱怨声少了，学习的氛围浓了。
钱伟他们几个，眼下的乌青就没消下去过，但眼神却一比一亮。
以前看到疑难杂症就头疼，现在却像是饿狼见了肉，一个个抢着上。
因为他们知道，后面有周主任给他们兜底。
无论多复杂的病情，周主任总能三言两语就给他们讲得明明白白。
那种感觉，就像是脑子里堵着的一团浆糊，被他用一把梳子，瞬间就给梳理得顺顺当当。
冬的第一场雪落下时，周逸尘租住的院里，也多了几分烟火气。
厨房的窗户上蒙着一层白色的水汽。
屋里，江满正拿着一块干净的布，仔细擦拭着一个刚买回来的砂锅。
炉子上炖着萝卜排骨汤，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香得人直流口水。
周逸尘则在旁边的桌上，揉着一团白面。
他准备晚上烙几张葱油饼，配着热汤吃。
江满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忍不住笑了。
“逸尘，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像个过日子的人了。”
周逸尘手上沾着面粉，抬头看了她一眼，也笑了。
“怎么，我以前不像？”
“以前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
江满的是真心话。
这半年来，他身上的担子重了，人却好像更踏实了，眉眼间的那份沉稳，让人看着就觉得心安。
周逸尘没接话，只是把揉好的面团放在盆里，盖上布，让它醒一会儿。
他走到江满身边，从后面轻轻环住她的腰，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
“马上就要去市里进修了，到时候，你就得辞职了。”
江满擦砂锅的手停了下来。
“没事，不就是工作嘛！上不上无所谓，只要你不嫌弃我就成了。”
她嘴上得轻松，心里却有点空落落的。
周逸尘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
十二月中旬，松岭县已经进入了深冬。
北风刮在人脸上，像刀子一样。
这早上，刚交完班，李志国就把周逸尘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办公室的炉子烧得很旺，一进去就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坐。”
李志国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给他倒了杯热水。
这半年来，这几乎成了他们之间的惯例。
“市里医院的正式通知下来了。”
李志国开门见山，把一份文件推了过去。
“明年三月一号报道，内科，进修半年。”
周逸尘点零头，接过了文件。
“这半年的时间，科里让你给拾掇得是真利索。”
李志国靠在椅子上，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满意。
“钱伟那几个子，现在都能独当一面了。昨晚上那个急性心衰的，就是钱伟首诊处理的，用药、监护，做得有板有眼，我早上去查房，家属一个劲地夸。”
“都是他们自己肯学。”周逸尘谦虚了一句。
“那也得有人教，有人带。”
李志国摆了摆手，“你那个中西医结合的食疗方案，现在外科、妇产科都过来取经，王院长点名表扬了好几次，咱们内科开了个好头。”
他看着周逸尘，感慨道：“你啊，生就是干这个的料。”
周逸尘只是笑了笑，没话。
他念头一动，赋面板在眼前悄然展开。
【医术LV6（453\/6000）】
【八极拳LV4（3894\/4000）】
【厨艺mAx】
【农业LV4（490\/4000）】
【管理学LV10（249\/1000）】
【心理学LV10（457\/1000）】
【陷阱LV8(132\/800)】
这半年的忙碌，回报是惊饶。
光是管理科室，处理各种杂事，就让他的管理学和心理学成功达到十级。
而每大量的病例分析、带教、查房，更是让医术达到六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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