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栖砚发现,犯肌肤饥渴症的姑娘不是最难顶的,中药聊才是。
他把姑娘带回去后本想把人放床上等医生过来,可姑娘就像个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怎么都扯不下来,哪怕扯下来了,又立马缠上来。
他只好抱着姑娘进浴室放水,回来坐在沙发上,远离床。
周栖砚闷哼一声,耳根一片绯红:“别乱动。”
扒着她缠在自己脖颈上的手想把她扯下来,可刚扯下她一条手臂,想去扯另一条,她这条手臂又再次缠了上来,哼哼唧唧地撒娇:“不许推开我……”
周栖砚:“……”
方梨仰头吻上他的唇,手趁他不备,竟从他裤沿钻了进去。
周栖砚腰窝一僵,脸颊一片绯红,发出一声性感的低喘,极力克制的眸底翻涌着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强烈渴望。
要命。
医生怎么还没到?
周栖砚避开她的唇,侧脸贴着她的侧脸蹭了蹭,耐心哄着她:“阿梨,忍一忍好不好?医生马上就到了,我不想你清醒后后悔。”
他不想趁人之危。
哪怕是要做这种事,他也想在她清醒的时候,明确同意了,再去做,否则他和江初珣又有什么区别?
感觉浴缸里的水放的差不多了。
他抱起姑娘走进浴室,抱着她一起泡了进去。
微凉的水浸透她的衣服,冷得她浑身一颤,可面前的怀抱依旧炙热。
两种感觉都让她感觉很舒服,她一时都不知道该更亲近哪种感觉。
泡在冷水里,周栖砚的大脑皮层也稍微冷静了些许。
否则就刚刚她那一握,足以让他的理智崩溃。
周栖砚也很无奈,自己理智的防线竟然轻而易举就被她击溃。
真是败给她了。
周栖砚吻住她的唇,轻轻摩挲,嗓音沙哑,带着浓浓的克制和无奈:“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没过多久,医生终于来了。
周栖砚抱着浑身湿漉漉的方梨从浴缸里起身,看见她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贴在身上,抬手扯下浴巾把她整个人都裹住,才抱着她去开门。
医生替她开了药,服喂下去后,姑娘终于逐渐安分下来,沉沉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周栖砚找了个夏迟昼喊来的女保镖替她换下湿透的衣服,她的衣服都还放在程橙的房间里进不去,就只能穿一件他的衬衫,躺在被窝里。
周栖砚也拿着衣服进浴室里,却在里面足足呆了有十多分钟才出来。
“笃笃笃——”
一阵敲门声响,周栖砚打开门,门外是跑得气喘吁吁的江屿澈。
他一确定梨梨被成功救了出来后,就甩掉那些追着他的保镖跑了回来。
不得不,那群保镖身体素质真强,他愣是在树林里转了好几圈才彻底把他们甩掉了。
见到面前的门一开,他连忙询问:“梨梨呢?”
周栖砚侧身让他进来:“吃了药已经睡着了。”
江屿澈喘着粗气看到床上睡得乖巧安分的姑娘,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没出什么事。
“你应该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吧?”周栖砚淡漠道。
江屿澈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他指的是谁,抬手隔着衣服紧紧攥住他一直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表情冷静又陌生:“当然,总有一我会让他为自己做出的所有恶事买单。”
话落,房间陷入一片沉寂。
江屿澈忽地转了话头,警惕地看向周栖砚:“老周,你没有趁人之危吧?”
周栖砚:“……”
可不等周栖砚回答,江屿澈又像是自我回答一样:“也是,以你的人品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如果是老夏的家伙估计就趁人之危了。”
刚到门口的夏迟昼:“……我坏话好歹背着我点呢?”
江屿澈嗤笑:“难道我的不对吗?”
周栖砚开口打断他们:“你们都少两句,等会把她吵醒了。”
房间又顿时安静下来。
“他人呢?”周栖砚问。
夏迟昼冷笑一声:“我把他打了一顿,派人把他扔回江家了。”
周栖砚蹙眉:“行事这么明目张胆,不会对你造成影响吗?”
“他敢打姐姐的主意,我没把他扒光刘起来示众就不错。”夏迟昼清澈的眸底闪过一丝冷意。
“只是家里那些人估计又会拿这件事来做文章,我大概要回去两三个星期,这次回去后,我会把姐姐从方家弄出来送回家属院,她一个人待在英华我不放心。”
他话音顿了顿:“虽然你们两个让我更不放心。”
周栖砚:……呵,你有资格这句话吗?
江屿澈:还好意思!最让人不放心的就是你这子!
……
第二一早,方梨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陌生的花板,迷茫了一瞬,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她猛地从床上起身,下意识看向身旁。
那里空空如也,摸上去也不像是有人睡过的样子。
可昨晚她虽然被下了药,那段记忆却清晰地印刻在了自己的脑子里,一抹可疑的红晕逐渐爬上脸颊,她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的右手,那里似乎还残存着滚烫的温度。
她、她她她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啊啊啊啊啊啊!!!!!
这下她是真的可以换一个星球生活了!
“咔——”
门口突然传来开门声。
方梨猛地躺下,把被子拉过头顶,把整个人都裹成了个球。
反正不管进来的是谁,她现在谁也不想见!
尤其不想见到周栖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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