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她可真想笑啊。
果然，姜芸的脸色更难看了，她拽住沈清宴便问：“清宴，到底怎么回事？”
“别听她放屁！”
孙露跳起来骂道：“什么欠你钱，你现在得不到我儿子就胡搅蛮缠是不是？姜锦书，我告诉你，放弃我儿子是你自己瞎了眼，你就后悔去吧！”
“哟，阿姨，您那道歉信写完了吗，我们邮政局的全体同志可都等着呢。”
“你！”
孙露登时气的老脸通红，能离开公安局的条件就是一封道歉信还有二百块的赔偿，现在她一条都没兑现呢，毕竟道歉信她在公安局写完了，就是还没去公开道歉……
姜锦书不惯着她，继续输出：“别把你儿子太当回事，在我眼里就是一坨臭狗屎，谁沾谁死！”
“姜锦书！”
孙露气疯了，跳起来就要打，还好被姜为国赶紧拦下来：“亲家，有话好好！”
孙露怒骂：“管好你闺女！”
沈迟也冷冷开口：“收养的，就是没教养。”
要不还是文化人话最伤人呢，这一句话，成功让气氛瞬间安静，孙露更是拍着手笑：“对，的一点都没错。”
姜锦书，就是收养的！
姜芸也讥讽的勾了勾嘴角，连赵庆秋都露出意味不明的脸色，沈清宴更是直勾勾的盯着她，似是在：锦书，你看，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姜锦书都气笑了，只想狠狠啐回去，呸这些人一脸唾沫星子。
可还不等她开口，姜为国已经冷声道：“收回你的话，姜锦书，就是我亲闺女！”
气氛倏地再次安静下来，连沈迟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人堆里，只姜锦书默默的看了姜为国一眼。
她知道谁对自己是真心的好。
爸，你等着，等我有钱了，带你治病，咱们把癌症治好了，然后带你吃香的喝辣的，带你周游世界……
“爸……”姜芸的声音带着哭腔，哽咽起来：“那我呢？今沈叔叔是第一次来咱们家，还带了这么多东西，你能给我点面子嘛？”
姜为国脸色难看，明显十分为难，但姜锦书却在冷笑。
什么屁话呢，该为难的不该是沈家人吗，凭什么要让姜为国为难？
“那沈家给我们家面子了吗？跑来姜家骂姜家的女儿，这就是他们老沈家文化人该有的素质？”
姜锦书冷了脸，一字一句质问：“还有你，一口一声爸，你心里，真的拿他当亲爸的话，就不是在外人面前，让爸他为难！”
“我怎么让爸为难了，人家是客人，咄咄逼饶难道不是你吗！”
“客人怎么了，客人就能不要脸了？你让外面的邻居看看，这一家人，给咱们过一点脸面吗？”
周围传来议论声。
“是啊，一直在指责锦书呢。”
“跟锦书又没关系，不是早就换嫁了吗，至于吗。”
“就是，文化人都这样吗？”
议论的声音让沈家人倏地脸色难看起来，文化人嘛，最要脸面，沈迟最重，又是刚放回来，自然更看重这些。
刚才明明还趾高气昂站在道德制高点贬低姜锦书，现在这几个人却倏地起身，沈迟脸色不愉道：“亲家，我们就先走了，临走之前，还是劝你管教好女儿，别将来嫁了人，还要给婆家丢人！”
丢下这句话，沈迟扭头便走，姜锦书在后面对着姜芸道：“听见没，你呢。”
沈迟脚下一滑，差点摔出门去，本想发作的他看看门外这么多双眼睛，干脆冷哼一声，急匆匆离开。
“呸，什么东西！”
孙露拉着儿子走了，嘴里还在嘀咕：“真烧了高香，还好没娶她，什么东西，呸！”
一家三口匆匆离去，姜芸更是恶狠狠的瞪了姜锦书一眼：“你就是嫉妒！”
吼完，碰的关上屋门，谁也不搭理。
屋子里安静下来，赵庆秋默默起身，拾起围裙进了厨房，全程没一句话。
冷漠，有的时候比暴力更伤人，赵庆秋的确没为难过自己，也很公正的给她和姜芸一样的吃喝，但是她从来不帮自己话，也不站在自己这边，至始至终，只做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锦书，你没事吧。”
姜为国一脸担忧，姜锦书笑笑摇头：“没事爸，我去洗刷了。”
“哎，马上要结婚了，有时间去买几件新衣服。”
“嗯。”
买衣服，也是她自己去，赵庆秋不会陪她去，就算去了，也不会给意见，只掏钱。
标准的冷暴力。
其实赵庆秋一开始对她也不错，只是后来，姜芸一直闹才会这样。
走进院子，姜锦书举着牙缸子刷牙，身后却靠过来一个人影，未出声，笑声先传了过来。
“噗，你们家这么有意思的吗？”
那笑声跟刚才人群里的笑声一样，姜锦书扭头看了一眼，面熟，但绝对不是大院里的人，外来的，不过她认识。
面前一身最新款红色收腰连衣裙，踩着红色皮鞋，烫着时髦卷发的姑娘，正是徐珍珍让她心一些的那位大姐，林美玲。
啥意思？人家都是工作上报复回来，这位大姐别具一格独树一帜，打算直接找上门报复？
也对，人家有钱，家里也有权利，就算把他们家都拆了，她好像也得忍着。
想到这一点，姜锦书干脆放开了，盯着林美玲，继续刷牙。
我刷，我刷，我刷刷刷，咕噜噜，漱漱口，继续刷刷刷。
林美玲：……
“怪不得丽丽姐一提起你就咬牙切齿。”
就这态度，她都气得慌。
“呸！”姜锦书吐出满嘴的泡泡：“你找我有事儿？报复的话冲我自己来就行，我们家人可没掺和过工作的事儿。”
她快手快脚的洗刷干净牙缸，撸起袖子开始洗脸，真一点没把姜锦书放在眼里。
“本来是报复你来的，不过嘛……”
林美玲翘起二郎腿，一副嚣张的样子：“刚在人群里听到一件有趣的事，有个邻居前几看到你妹妹，工作时间偷偷跑回家翻东西。”
姜锦书一愣，怪不得沈家有钱买电视机和自行车，甚至还全家人都换了新衣服，合着都是他们家的钱啊。
“你这么好心？”
林美玲笑了，拖着下巴，眯起眼睛，用一副看热闹的眸子打量她。
“当然没有，我嘛，就是纯纯爱看热闹，尤其，是抢了我东西的饶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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