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科学的力量。”方恒嘟囔着这句话，又转头看向老许，“许队，您手办这话的……也是对的，但我就是怎么听怎么觉得奇怪。”
“不只你一个人这么觉得。”老许双手插兜倚在警局门口眺望着，“厨神不是回家出摊去了吗？怎么现在都没来？”
忙活大半，他都有点累了。
“是啊，我也等着呢。”方恒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平时这个时候手办一家早就来了啊，这等的人也不少了，人呢？”
这时，拎着盒饭的沈和周从两人面前经过，打了个招呼就要进去被老许拦住了。
“周，今怎么买的盒饭啊？不等吃摊了？”老许看了一眼周手里的袋子，语气随意。
平时周可是最爱吃厨神家吃摊的，甭管卖的是啥，他自己一个人就能排两三份了。
“许队，今局长发话了，警局门口摆摊太不像话了，影响市容不，那么多人围着也耽误咱们正常办案，万一被有心人找什么不太好的角度拍下来发到网上去，影响也不好，就不让他们家摆了。”周长叹一口气。
“那他们今去哪摆摊了啊？”方恒立即问起。
“不知道啊。”周长叹一口气，那么好吃的吃摊，下次吃到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呢。
听见周的话，老许皱了皱眉头，最终什么都没。
毕竟局长的担心也不无道理，只是他还有跟案子相关的事情想要问问厨神。
再者，那隔壁富荣区失踪的区总局局长王大友，不也还没找到呢吗？
他原计划是今晚跟厨神商量一下寻找王大友的事情的，他刚刚已经把王大友的生辰八字和出生地都查到了，就差找厨神聊了。
结果，吃摊被自家局长赶走了。
这事儿闹得。
他这会儿再想找白宁舒怕也是费劲。
那一位可是吃摊的主厨。
这会儿，还不知道在哪抡大勺呢！
与此同时，在白宁舒同老许和方恒不久前来过的精神病院门口。
一辆粉白相间的吃车支起摊位来，黄色的暖灯泡绕着车身亮起了温馨而浪漫的光。
两个大锅摆在台子上，案板的后头，白宁舒站在板凳上，一手把着铁锅的边缘把手，另一手抡着大铁勺，将锅中的鸡爪和年糕炒的油亮诱人。
吃摊前已经站了不少被香味吸引过来的医护人员。
寒风吹过，这股子热腾腾的甜辣滋味跃进了精神病院的围墙。
像是同时听到了召唤声，所有的病人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缓缓转过头面向了围墙外头那吃摊的方向。
白宁舒一边吆喝着一边将铁勺在锅边敲得梆梆作响：“50块钱一份辣炒鸡爪送辣炒年糕，爆好吃！”
“老板，还要等多久啊？”排在前面的一个年轻的护士不由得吞咽一下口水。
她们医院的食堂特别难吃，没滋没味不，连肉菜都少得可怜。
在这样的秋晚上，谁闻见这香味还走得了路啊！
50就50吧！
再怎么舍不得钱也不能把自己的嘴给委屈喽！
“马上了哈，很快的，鸡爪和年糕都是在家就卤好聊，带过来加热完了就能吃。”白宁舒伸出肉手指着食客们，“我做完你的做你的，做完你的做你的，都有哈！”
大家看着她这幅样子也都笑出了声。
旁边白家夫妇也都跟着露出了一抹笑来。
起初，白宁舒要来精神病院门口摆摊的时候，他们也被吓了一跳。
毕竟，即便警局门口不能去了，他们也还有别的选择的。
可精神病院门口……
他们卖辣炒鸡爪给谁吃啊？
没想到，刚支上吃摊就有人过来了。
这提前卤好的鸡爪一出锅就已经是香喷喷的了，再放进调好的秘制辣酱里这么一翻炒。
油汪汪红艳艳，在冷冽的寒风中，香的人走不动路。
“来，大姐姐，这一份是你的。”白宁舒盛出来一份递给面前的护士，“心烫啊，尤其是年糕。”
“谢谢啊。”那护士立即伸手接过打包盒和一次性筷子。
她用牙齿咬住一侧的筷子边缘，再用另一只手顺势一掰，那合在一处的方便筷子便“嘣”的一声一分为二。
她抿了一下嘴，赶紧用筷子先夹起一片年糕，那挂着一层红色秘制辣椒酱的年糕放在口中咬下去，略带嚼劲的年糕入口便是热辣咸香，快速咀嚼几下，又发现其中混合着的奶香和米香越发明显。
一口惊艳之余，她又赶紧换了鸡爪咬下去，粘糯的鸡爪入口便是带着胶质的软烂，用嘴一抿就能轻松脱骨，筋头是越嚼越香，连那尾赌脆骨也入了味，最绝的口感还要数那最为厚实弹牙的掌中宝。
“值！太值了！这是我吃过最……嘶……好吃……呼……哈……”她的话还没完，那咸香泛甜的劲儿一过去，便是一阵极其刺激的爆辣。
辣的她直蹦跶，一边蹦跶一边竖起大拇指疯狂点头。
“好吃！太好吃了！”后面拿到辣炒鸡爪的食客们也都纷纷点头，只是这夸奖的话还没完，便也都跟着辣的一边蹦跶一边发出猴剑
即便如此，也没耽误他们一边斯哈斯哈的吸溜着口水和冷空气，一边往嘴里塞食物。
不远处有行人经过，在瞧见这诡异的一幕，都忍不住震惊的纷纷驻足：“卧槽！精神病院的病人跑出来了！”
“不好！快！报警！”
“喂！是警局吗？精神病院的病人们好像都跑出来了！
他们没有逃走，也没有走远，就在精神病院的门口。
对，他们身上都穿着衣服呢，就医院的那种衣服。
嗯，他们包围了、包围了一辆吃车，又蹦又跳的。
好像在举行什么邪教仪式，你们快点过来吧！”
警局的接线员听着电话另一边的声音迟疑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嗯”了一声，“麻烦您再一遍，精神病院的病人……干嘛了？”
嚯，这出去，谁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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