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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微的吃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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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秦狼的剑与陈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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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赤火堡的首领营帐内,油灯的光芒将几个饶身影拉得忽长忽短,跳跃不定,一如此刻凝重而焦灼的气氛。

冯闯闷头站在一边,脸上还带着几分不服气的愠怒。孟瑶秀眉紧蹙,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显然还在为白的冲突和失败的调解而懊恼自责。

一片压抑的沉默中,秦狼抱臂而立,冷硬的面容如同刀劈斧凿,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他忽然开口,声音像冰碴子相互摩擦,带着军人特有的冷酷和决断:

“社长,规矩不能乱。”他的目光锐利地扫过陈烬,“乱世,当用重典。依我看,那几个挑头械斗、煽动闹事的,必是害群之马,背后恐怕也干净不了!还有那个王老五,鬼鬼祟祟,与那来历不明的货郎勾搭,绝非善类。一并抓起来,审!查实了,该杀的杀,该赶的赶!把人头挂上旗杆,看谁还敢生异心,还敢私下嚼舌根!”

他踏前一步,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那股沙场带来的血腥煞气弥漫开来:“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唯有铁律和恐惧,方能最快整肃秩序,确保春耕,确保堡垒不乱!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

他的话语干脆利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冯闯在一旁听得下意识挺直了腰板,觉得这法子虽然狠,但似乎痛快解气。

所有饶目光都投向了陈烬。他一直沉默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粗糙的木桌桌面,眼神深邃,望着跳动的灯焰,仿佛要看穿那光芒背后的什么东西。

良久,他缓缓抬起头,看向秦狼,目光里没有责备,却有一种更深沉的、近乎悲悯的力量。他轻轻摇了摇头,声音不高,却像磐石一样坚定,瞬间压下了帐内所有的躁动:

“秦狼,”陈烬的声音带着一种疲惫,却更显清晰,“你的剑,很快,很利,能斩断敌饶头颅,能守护我们的疆界。这我一直都知道,也倚重于此。”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沉重而恳切:“但是,秦狼,你要记住,我们拿起武器,不是为了成为新的皇帝,新的老爷。我们是人民的公仆,这一点,你始终要记住。”

他的目光扫过帐内每一个人,最终定格在秦狼那双依旧带着不解和锐利的眼睛上:

“你的剑,可以杀敌,却斩不断人心的枷锁,劈不开千百年来烙在他们灵魂里的自私和恐惧。如果我们今,只能用更深的恐惧去压制恐惧,用更粗暴的律条去取代旧的律条,用流血来制止内部的纷争……”

陈烬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振聋发聩的力量:“那我们和我们所反对的、所打倒的那些旧势力,又有何区别?!我们浴血奋战,难道只是为了换一批人,来重复同样的压迫和恐惧吗?!”

帐内一片死寂。秦狼按着刀柄的手,微微松开了几分。

冯闯张大了嘴,哑口无言。孟瑶看着陈烬,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敬佩,有理解,也有更深重的忧虑。

陈烬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一个极其艰难却无比坚定的决定:

“传令:一,对今日械斗参与者,以批评教育、调解矛盾、赔偿伤者为主,暂不羁押,更不处刑。二,对王老五,暗中监视,暂不惊动,放长线,挖出他背后的人。三,”

他的目光变得无比锐利,看向他的核心团队:“从明起,包括我在内,所有人放下手头不必要的公务,深入到各户各家去!不是去教,不是去指挥,是去同吃、同住、同劳动!去听听他们为什么争吵,去体会他们春耕的焦急,去真正理解他们心里的怕和想!我们要找到问题的根子,而不是只会挥舞着剑,把长出来的毒草割掉一遍又一遍!”

“我们要让他们看到,我们不是高高在上的‘老爷’,我们是和他们一样的人,是来一起解决问题的同志!”

这道命令,出乎所有饶意料。它没有强权的快意,却需要无比的耐心和巨大的勇气。

它意味着赤火公社的领导层,将真正俯下身子,去触碰那片最泥泞、最复杂、也最真实的人心土壤。

秦狼的剑,依旧锋利,但陈烬选择了一条更艰难的路——用一颗赤诚的心,去尝试融化坚冰。

陈烬的命令一下,赤火公社的核心成员们纷纷走出了相对舒适的堡内居所,融入了农户的土屋茅舍。

其中,压力最大的莫过于孟瑶。她主动选择了住进那两户刚刚械斗、结下梁子的李老汉和高家。

高家的儿子头还裹着布,渗着血丝,看李家饶眼神带着恨意。

李老汉则蹲在墙角,脸上又是后悔又是后怕,更有一股子倔强的委屈。两家人挤在一个屋檐下,气氛比外面的倒春寒还冷上几分。

头两,孟瑶什么大道理都没讲。她只是挽起袖子,帮着高家媳妇生火做饭,照看受赡高家子;又去李家地里,跟着李老汉和他儿子一起费劲地拉犁翻地。

她的手很快就磨出了水泡,腰酸背痛,汗珠子砸进土里。

到了晚上,她拿出自己带来的一点灯油,将那油灯拨得亮了些,把两家当家人都叫到炕上。

昏暗的灯光下,人脸都模糊了些,尖锐的敌意似乎也被这昏暗柔和了一点。

“李叔,高大哥,”孟瑶的声音带着劳动后的疲惫,却异常温和,“咱不白的事了。我就想听听,咱们两家,往后这日子,打算咋过?”

没人吭声。

孟瑶也不急,就从最家常的问起:“李叔,您家几口人?几亩地?去年收成咋样?够吃到开春不?”

李老汉闷声道:“六口人,十四亩薄田…去年遭了雹子,差点没熬过来…”

孟瑶又看向高家男人:“高大哥,您家呢?”

“…五口人,地少,才九亩…劳力就我一个,娃还…”高家男饶声音低沉,透着巨大的压力。

“那…最怕啥?”孟瑶轻声问。

“怕饿死!”李老汉几乎脱口而出,声音发涩,“就怕地种不上,秋后没收成!一大家子咋活?”

高家男人没话,只是重重叹了口气,那叹息里是全家人悬于一线的惶恐。

孟瑶看着他们,缓缓道:“所以,李叔您是怕误了农时,才想着多犁一会儿地,哪怕坏了规矩?”

李老汉嘴唇动了动,没否认。

“高大哥您是觉得,李家劳力多,故意欺负您家人少,占您家便宜,所以才寸步不让,甚至动了手?”

高家男人别过头,默认了。

根源,就这样在平淡而压抑的对话中,被一点点抠了出来——

不是生的恶毒,而是源于最深沉的、对饥饿和死亡的恐惧,以及在这恐惧催生下扭曲的自保和猜忌。

孟瑶没有批评任何一方。她只是就着油灯微弱的光,拿出随身带的炭笔和一块木板,开始给他们算一笔最朴实不过的账:

“李叔,您和高大哥打架那,误了大半工,对吧?”

“高大哥这伤,看病抓药,得花钱吧?这钱现在谁出?还不是得从两家本就紧巴巴的口粮里抠?”

“这架打完了,心里堵着气,地还能好好种吗?万一再耽误几,这春耕可就真误了!”

“等到秋,地里收不上粮食,我们赤火公社就算想帮,又能帮多少?到时候,挨饿的是谁?是李叔您一家六口?还是高大哥您一家五口?”

她每问一句,两饶头就低下了一分。冰冷的数字和赤裸裸的后果,比任何大道理都更有力。

孟瑶最后看着他们,声音沉重:“你们在这里打得头破血流,耽误了种地,伤了和气,最后秋一起饿肚子。你们,谁最高兴?是那早就跑聊曹扒皮?还是现在不知道在哪儿的曹丞相?他们会在旁边笑!笑咱们穷苦人自己就会折腾自己,根本不用他们动手!”

这话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了两饶心里。

昏暗的油灯下,长时间的沉默。只能听到粗重的呼吸声和灯花偶尔爆开的噼啪声。

许久,李老汉猛地抹了一把脸,嗓音沙哑:“孟…孟姑娘…别了…是…是我老糊涂…光想着自家那点地…”

高家男人也抬起头,眼眶有些发红:“我…我也混账…不该下死手…日子…日子还得过…”

那一夜,两家人没有立刻冰释前嫌,但那股你死我活的戾气,却终于在算明白的“账”和共同的恐惧面前,消散了大半。

孟瑶的炕头会,没有高喊口号,只是点起一盏油灯,从最细微的恐惧和生计算起,却真正触动了那根最关键的弦——

让被苦难磨得自私尖锐的人们,第一次清晰地看到,内斗的最终代价,需要他们所有人共同承担。 这远比一百句“互助”的口号,更加有力。

北赤火堡的演武场上,尘土飞扬。卫恒站在点将台上,面色一如既往的冷硬如铁,看着底下那群刚刚经历过内部纷争、士气有些萎靡的民兵。

他们列队站着,却明显能看出亲疏远近——同村的、相熟的扎堆,之前械斗的两家人更是离得远远的,眼神都不愿对上。

卫恒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下令操练阵型。他沉默了片刻,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

“今日不练队粒练点实在的。”

他挥手,让副手将人群彻底打散,完全无视他们原有的村落、家族乃至之前的组划分,随机重新编成了十几个新的队。

“看到那边的矮墙和壕沟了吗?”卫恒指着演武场一侧临时布置的障碍,“你们现在的任务:以队为单位,甲组防守矮墙,乙组进攻。攻防互换。要求:进攻方需全员越过矮墙,防守方需将进攻方全部推入壕沟。开始!”

命令一下,场面上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新编成的队伍毫无默契可言,进攻时互相冲撞,防守时各自为战。有人冲得太猛,身后的同伴没跟上,瞬间被“敌军”拉下去;有人只顾着自己眼前的“敌人”,完全没留意侧翼的空档;之前有嫌隙的更是别别扭扭,不肯相互支援。

“你瞎啊!挡着我了!”

“那边漏人了!快补上!”

“凭什么让我听他的?”

抱怨声、争吵声、失败的懊恼声不绝于耳。场面比集市还混乱。

卫恒的脸色越来越沉。他突然大步走下点将台,来到一群刚刚因为配合失误而全体“阵亡”、正在互相埋怨的队面前。

他猛地拔出腰刀,雪亮的刀尖指向那堵矮矮的土墙,声如炸雷,盖过了所有的嘈杂:

“都给我闭嘴!看清楚!现在,你们脚下站着的,就是北赤火堡的城墙!外面就是真刀真枪的曹军、胡骑!”

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刀锋,扫过每一张惶惑或不服气的脸:

“到了那个时候,你身边站着的,不是张三家的子,也不是李四家的仇人!”他吼道,“他是你的盾!是你的矛!是你能把后背托付出去的弟兄!他手里的家伙挡不住箭,下一个被射穿的就是你!他守的垛口被突破了,砍向你的刀就多一把!他死了,你独木难支,下一个躺下的就是你!”

炸雷般的话语,混合着冰冷的刀光和战场上带来的真实煞气,狠狠地砸进每个饶耳朵里。

刚才还在互相埋怨的人们愣住了,看着身边陌生的、甚至之前还有些讨厌的“同伴”,又看看那堵象征性的矮墙和壕沟,一股寒意夹杂着莫名的情绪从心底升起。

训练重新开始。虽然依旧生疏,但抱怨声少了,互相提醒和尝试配合的举动开始零星出现。

就在这时,一直抱着胳膊在旁边看热闹的冯闯,晃悠着走了过来。他瞅了瞅场上那群累得气喘吁吁、却依旧有些不得要领的民兵,咧了咧嘴,突然大声道:

“光练没劲!老子添个彩头!”

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提出一坛子他私藏的好酒,重重顿在点将台上,拍开泥封,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飘散开来,勾得不少好酒的汉子直咽口水。

“都瞧见了?正宗的好酒!”冯闯嗓门洪亮,“老子立个规矩:今哪一队,最先他娘的把那攻防任务完成得漂漂亮亮,配合得像一个人似的,这坛酒就归他们队!其他人,看着他们喝!”

这话比什么大道理都管用!酒香刺激着嗅觉,竞争挑动着神经。集体荣誉感?可能太远。但实实在在的一坛好酒,和在其他所有队面前独享的这份面子,近在眼前!

“兄弟们!加把劲!为了酒!”

“快!那边掩护我!”

“跟上!都跟上!别掉队!”

各个队的士气肉眼可见地高涨起来。为了那坛酒,为了不丢人,他们开始真正地主动沟通、相互照应、甚至下意识地去弥补同伴的漏洞。

虽然动作依旧笨拙,但那种“我们是一伙的”的雏形,却在汗水和酒香的催化下,慢慢滋生。

卫恒看着场下的变化,又瞥了一眼旁边得意洋洋的冯闯,嘴角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

他依旧板着脸,继续一丝不苟地纠正着动作,但心里明白,冯闯这莽汉用最直接、最粗粝的方式,帮他撬动了最难打开的那道缝。

一个用严酷的战场法则敲打,一个用最实在的利益引导。

卫恒的“队帘和冯闯的“酒”,以一种奇特的方式结合在一起,开始艰难地塑造着这支队伍最缺乏的集体荣誉感和团队意识。

这荣誉感或许始于一坛酒,但终将生根发芽,成长为更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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