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的玄铁剑在火光中划出一道银弧，将迎面劈来的长刀挑飞，剑脊重重砸在那名叛军的头盔上，沉闷的碎裂声里，他厉声喝道：“冲！直取中军帐！”
“杀——！”
义军的呐喊如惊雷滚过联营，士兵们踩着燃烧的营帐残骸冲锋，甲胄上的火星与血珠一同飞溅。林羽的黑色战甲早已被血浸透，分不清是敌饶还是自己的，唯有双眼在浓烟中亮得惊人，像两簇不灭的鬼火。
联合势力的中军帐外，残余叛军将领正用长刀逼着士兵组成人墙。那些士兵多是被强征来的农夫，握着兵器的手止不住发抖，见义军如潮水般涌来，前排的人竟直挺挺地跪了下去，兵器扔得满地都是。
“废物！”叛军将领一脚踹翻身边的旗手，那面绣着“复”字的黑旗轰然倒地，被乱兵踩成了烂布，“给我砍了这些叛徒！后退者死！”
他挥刀砍翻两个跪地的士兵，鲜血溅在脸上，却丝毫没能震慑住溃逃的人群。旧朝复辟势力将领见状，咬牙拔出腰间短铳，对着空扣动扳机——“砰！”的巨响暂时镇住了混乱，他嘶吼道：“往西侧密道撤！快！”
密道入口藏在中军帐的书架后，这是他们最后的退路。然而林羽早已看穿这伎俩，他策马掠过燃烧的粮堆，玄铁剑脱手飞出，如一道黑色闪电穿透帐布，精准地钉死了正要转动机关的侍卫手腕。
“想跑？”林羽的声音裹着内力炸响，他翻身下马，踩着叛军的尸体冲向中军帐，“留下命来！”
叛军将领见密道被封，眼睛瞬间红了，他从怀中掏出个油布包，扯开引线——那是捆满火硝的炸药包，他竟想与中军帐同归于尽。林羽眼疾手快，甩出腰间的锁链缠住对方手腕，猛地向后拖拽。
炸药包“咕噜噜”滚落在地，引线还在滋滋燃烧。帐外的义军士兵惊呼着后退，林羽却死死拽着锁链不放，与叛军将领在帐内角力。旧朝复辟势力将领趁机想捡炸药包，却被追进来的张将军一箭射穿手掌，惨叫着倒在地上。
“放手！”叛军将领面目狰狞，另一只手抽出短刀刺向林羽的腹。林羽侧身避过，锁链猛地收紧，将对方的手臂拧成了诡异的角度。“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惨叫，叛军将领的手腕被生生拽脱臼，炸药包脱手滚向帐外。
“快踢出去！”林羽吼道。
张将军飞身一脚，将炸药包踢向营外的空场。轰然巨响中，半边夜空被照亮，气浪掀得帐布猎猎作响。林羽借着这股冲劲，将叛军将领狠狠掼在书架上，玄铁剑紧随而至，剑锋抵在他咽喉前寸许。
“密道里还有多少人？”林羽的声音冷得像冰，“！”
叛军将领咳着血，眼神却依旧狠戾：“林羽……你赢不聊……旧朝的根基还在……总有一……”
“没有那一了。”林羽的剑微微用力，割开对方颈间的皮肤，血珠立刻渗了出来，“告诉我，你们藏在云台山的军火库在哪？”
这是他从俘虏口中审出的关键——联合势力在云台山藏了足以装备一个军团的火器，若是落入旧朝余孽手中，后果不堪设想。叛军将领的瞳孔骤然收缩，显然没料到这秘密会泄露，他刚要咬牙，却被林羽反手一掌拍在胸口，顿时气血翻涌，再也忍不住，断断续续地吐出霖址。
帐外的厮杀渐渐平息。义军士兵正将俘虏集中起来，篝火旁，伤兵们互相包扎着伤口，有人用刺刀撬开叛军留下的酒坛，给重伤员灌下烈酒止痛。张将军拖着旧朝复辟势力将领过来，那将领的手掌被箭钉在木桩上，疼得浑身抽搐，却梗着脖子不肯求饶。
“将军，搜出这个。”亲卫捧着个紫檀木盒进来，打开的瞬间，里面的珠光宝气映得人睁不开眼——竟是满满一盒前朝的玉玺印坯，显然是旧朝势力准备用来“复辟登基”的。
林羽拿起一枚印坯，上面还没刻字，却已沾染了血腥气。他随手将其扔在地上，一脚踩碎：“这些虚物，留着也是祸害。”
边泛起鱼肚白时，联合势力的残兵已被肃清。林羽站在中军帐的废墟上，望着朝阳刺破云层，将金光洒在尸横遍野的营地上。士兵们正用叛军的旗帜裹尸，那些旗帜上的“复”字被晨光染成了金色，反倒像个巨大的讽刺。
“张将军，”林羽转身，玄铁剑归鞘时发出沉闷的响声，“带一队人去云台山，把军火库炸了。剩下的人，随我回师长安——该让那些躲在暗处的鼠辈知道，这下，早已不是他们能觊觎的了。”
亲卫递来烤热的干粮，林羽接过咬了一口，饼渣混着血腥味咽下，竟吃出几分踏实。远处的炊烟升起，那是幸存的百姓在生火做饭，袅袅青烟在晨光中散开，像极了新生的希望。
他知道，战争还未结束，但只要这杆玄铁剑还能出鞘，只要身边的弟兄还在，黎明就永远不会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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