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走路没声音的嘛你！练的内家功夫？”莫洋拍了拍胸口，心脏还在“砰砰”乱跳。
陆怀渊弓着腰，脸上堆起讨好的笑，“抱歉啊，走路一直都是这个习惯。什么内家不内家的，就是瞎练。莫，跟你商量个事儿......”
“打住，咱们刚开始合作，还不熟，别想拿我当白鼠。”莫洋往后退了一步，警惕地看着他。
“陆叔，既然莫洋已经答应跟我们合作了，就不要急于这一时了。真心换真心，我相信莫洋迟早会感受到我们的诚意。对吧，莫莫。”
严真真着，朝莫洋抛了个媚眼，那眼神看得他浑身起鸡皮疙瘩。
陆怀渊“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山顶上回荡，听着格外刺耳。
“阁主得有道理，是我有些冒昧了。莫要见谅啊......谁！”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几乎在同一瞬间，陆怀渊已经拔出腰间的电磁枪，枪口对准坑底部。
高兴反应也不慢，“唰”地抽出背包侧面的狙击步枪，半蹲在地，拉动枪栓的声音清脆得像骨头断裂。
莫洋一手持枪，一手托着涟珑，紧紧盯着坑的地底部。
刺啦~
一个球形闪电带着蓝色的电弧，从严真真的手中极速射出，划破空气，直直冲向坑底部。
浓厚的瘴气在遇到蓝色电流的那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哈利·沃特玛就在光弧消散的刹那现形。
他站在坑底凸起的岩石上，黑色风衣下摆被气流掀起，露出半截苍白的腿。
齐肩金发束在脑后，连眉毛都泛着金属般的光泽。
他抬头看向他们，眼神冰冷得像块冰。
这让莫洋想起时候第一次看见镀金佛像时的感觉——同样的精致，同样的不真实。
“哈利·沃特玛！”
莫洋和严真真同时喊出声，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震惊。
“他是谁？”高兴压低声音问，枪口稳稳地锁定目标。
“大西国 AIc 的特工，之前刚逃出知爱堡的时候遇到过，心，他也有异能，可能是量子隧穿！”莫洋的声音紧绷着，像根拉到极限的橡皮筋。
“异能现在这么不值钱了吗？又来一个。”高兴嘟囔着。
刺啦——
莫洋听到头顶突然传来熟悉的电流噼啪声。
他猛地抬头，只见之前从严真真手中飞出的球形闪电，不知何时竟出现在他们头顶不远处。
此刻，正带着划破空气的尖啸声和灼热的气浪向他们席卷而来。
“散开！”
莫洋大喊一声，左手迅速并作剑指。
涟珑在他的引导下，像颗出膛的子弹，瞬间命中球形闪电。
眨眼间，闪电就被涟珑湮灭，只留下一股焦糊味在空中弥漫。
“都没事吧？”莫洋喊道。
唔——
砰——
高兴手中的狙击枪和陆怀渊的电磁枪同时响起，子弹划破空气，射向坑另一侧。
“他上来了！”严真真尖叫道，又一道球形闪电脱手而出，朝着她所指的方向飞去。
“心！”莫洋没有看向他们所指的方向，眼睛在头顶和身后来回扫视。
他发现，就在高兴开枪的瞬间，他们身后的半空中，一块空间突然扭曲起来，像平静的水面被投进了一块巨石，泛起圈圈涟漪。
子弹带着呼啸，从那扭曲的空间中射出，直直飞向高兴。
在空间扭曲的那一刻，莫洋就已经闪身跳到高兴身后。
当子弹带出的涟漪出现时。
莫洋已经控制涟珑向着那个空间扭曲处飞去。
涟珑现在有接近90公分的攻击范围，这犹如一面展开在莫洋身前的盾牌。
否则莫洋根本没有把握能够湮灭那颗狙击枪的子弹。
子弹湮灭的瞬间，球形闪电在另一个位置接踵而至，向着严真真飞去。
高兴在莫洋突然跑到自己身后时，就已经反应过来，当看到球形闪电的再次出现。
他瞬间起身跑向严真真，将她抱在怀里，随后一个跳跃，二人齐齐向着远处飞去。
高兴在空中一个转身，背部重重落地，在地面划出了一道深沟。
莫洋紧随其后，再次控制涟珑飞向球形闪电，惊险地挡下了这一击。
“不能再攻击了，他的异能可以将所有攻击都返回给我们！”莫洋大喊道。
“这还怎么打！这个龟儿子的异能是个纯外挂啊！”
高兴站起身，尽管知道不能攻击，手里的枪还是下意识地对准哈利?沃特玛的方向。
莫洋跑到严真真身边，上下打量着她，“没事吧？”
“没事，这高心身体太硬了吧，我的肩膀跟碎了似的。”
严真真揉着肩膀，眉头皱成一团。
“那孙子要跑！” 高兴突然喊道。
莫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哈利正转身准备离开。
“追！”严真真大喊一声，朝着“黑豹”跑去。
却见陆怀渊半蹲在坑边缘，右脚腿处已是鲜血淋漓。
“陆叔，你怎么样？”严真真跑过去，声音里已经带着哭腔。
“惭愧了，还是慢了半步，皮外伤，就是不能再动了。”
陆怀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脸色却白得像张纸。
莫洋跨上“黑豹”，大声命令道：“高兴，留下！给老陆紧急医疗处理！”
“收到！”高兴应了一声。
“陆叔，等我回来。”
严真真完，骑上“黑豹”，跟着莫洋，向着哈利?沃特玛逃离的方向疾驰而去。
莫洋胯下的“黑豹”正以每时八十公里的速度贴着崖壁冲刺，迸溅的碎石在反重力推进器的蓝光里碎成齑粉。
严真真紧跟其后，两道黑色剪影在赭红色的山体上投下晃动的影。
她扯着嗓子喊道：“这个哈利怎么会又出现在这里？”
莫洋盯着前方百米处那个黑色身影，哈利·沃特玛的风衣在他不停的闪现中鼓胀如帆。
“不知道，他就跟鬼魅一样。”
莫洋按下耳麦，随后指尖在控制器上划出一道弧线。
“黑豹”的前方突然弹出三根倒刺，刺破地面溅起的火星子追着哈利的方向射去。
可就在距离缩短到五十米时，那道身影突然像被吸入黑洞般扭曲，空气里留下半道未散的波纹。
“哈利不见了！”莫洋喊道。
莫洋猛捏刹车，“黑豹”的前肢液压装置发出刺耳的嘶鸣。
随后在空中急停，落下时合金脚掌与岩石摩擦出长长的火花。
严真真的“黑豹”几乎同时落地，反重力推进器在接触地面的瞬间收回，机械臂从两侧弹出时带起的气流吹乱了她额前的碎发。
“又是量子隧穿，看来追不上了。”严真真跳下车后，道。
莫洋的“黑豹”缓缓靠近了严真真的身边，视线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他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从哪个角落突然出现危险。
“可是我印象里的量子隧穿只能作用在自身或单一粒子上，可刚才看来，这个哈利能够让一切物质瞬间隧穿，出现在我们的身边。”莫洋道。
严真真转过身，和莫洋背靠背站着，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必须想办法搞清楚，不找到他的弱点，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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