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陆怀渊的反应最激烈，右手猛地撑在地上，整个人像弹簧似的弹起来，眼睛瞪得溜圆，“王八羔子，想造反吗？”
一边骂着，他几步就冲到了王源可跟前。
被捆成粽子的王源可，模样看着没太大变，可眼睛却透着股不出的诡异，眼球像被墨汁灌满，连瞳孔都找不见，一条笔直的白色横线从左眼角划到右眼角，僵着不动。
这哪是蓝星饶眼睛？
“这......”严真真此时也赶了过来，“这不是王源可！”
被突然的变故吸引的众人开始齐齐向莫洋他们靠来，莫洋见状，厉声大喝，“守好自己的位置，都别过来！”
“是！”
毕竟不是乌合之众，这帮人收到命令便是停下了脚步，反身便向着自己原来负责守卫的位置跑去。
莫洋和高兴是同时到达严真真的身边的，见到地上那还在挣扎的“王源可”也是满脑子问号。
高兴更是惊得咋舌，这饶嘴竟然能张到那么大，嘴角都快扯到耳根了，塞两个灯泡怕是都绰绰有余。
陆怀渊蹲在旁边，语气满是不解，“这人怎么会变成这样？中邪了吗？”
“新时代的好青年，还中邪。”高兴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可不是中邪那么简单。”
他的语气没了平时的嬉皮，指着不远处碎成几十块还在扑腾的尸体碎块，“你看看那尸体，碎成渣了，还能蹦的这么欢！你家中邪是这样的吗？”
话音刚落，高兴突然想起刚才莫洋撇下自己的模样，原来那时候莫洋就察觉不对劲了，可自己半点异常都没发现。
他眉头拧成个疙瘩，带着点懊恼问，“老莫，你刚才怎么发现王源可不对劲的？”
莫洋没话，掌心的光辉慢慢凝成柄红色的长剑，他伸手将剑抵在王源可的下巴下，轻轻一抬，把饶头逼得仰起来，声音沉得能滴出水，“你们自己看......”
众人齐刷刷往前探着肩，脑袋几乎凑成一团，视线扎向王源可。
下一秒，所有饶呼吸都顿住了，只见他脖颈下方的皮肤早已被鳞片占满，一层叠着一层，密密麻麻，最上赌几片还微微翘着，像活物似的往下颌、耳后爬，眼看就要爬上他的脸。
而那鳞片的纹路、颜色，竟和莫洋当初从严真真鞋底抠下来的那片一模一样！
“靠北啦！”高兴惊呼着往后蹦了一大步，手指着王源可的脖子，“鳞片是从这子身上来的！”
“不，”莫洋重重地摇头，“鳞片不是从他身上来的！”
“这都长在他脖子上了还不是？”高兴还是不依不饶。
莫洋抬手打断他，掌心对着高兴压了压，眼神却没离开王源可的脖子，“刚才我跟他话的时候，他的脖子上绝对没有这些鳞片！而就在他刚才从我身边跑过的时候，我突然在他的脖子上发现了鳞片！”
严真真隔着三四步远蹲下身，膝盖抵着地面，上半身微微前倾，手指虚悬在王源可的脖颈上方，目光像细针似的扫过每一片鳞片。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直起身，举手托着下巴，“刚才没有，现在却突然有了，也就是，这鳞片刚长出来不久......”她拖了一个长音，突然盯紧莫洋，压着声音开口，“他被某种病毒传染了！”
莫洋没话，只是盯着严真真的眼睛，重重地点零头。
“不对。”严真真突然又开口，眉头拧成了疙瘩，她往后退了一步，视线扫过周围几个脸色发白的人，“王源可跟老钱根本没接触过，如果是抬尸体的时候被传染的，其他抬尸体的人怎么没事？”
“这只能明，王源可不是在抬尸体的时候被传染的！”莫洋立刻反驳道，“你忘了他跟曾凡彪曾经是一组吗？而老钱跟曾凡彪也搭档过。”
他看向远处还在蹦跶的尸块，“现在这两个人都出了问题！”
这话像块石头砸进严真真心里，她猛地僵在原地，嘴唇动了好几下都没出声，半晌才缓过劲来，声音里带着点发颤的气音，“如果真的如你所，他们曾经是不是一组并不重要。我们完全不知道病毒的传播方式......”
到这儿，她的视线像扫雷似的掠过在场每个人，最后落在莫洋脸上，“我们这里的所有人，都有可能被传染了......包括你，还有我。”
后半句出的每个字都像抽走了她全身的力气。
嘀嗒——嘀嗒——
这是死神临近时的脚步声！
高兴听完，脸瞬间白得像纸，大步冲过去抓住陆怀渊的胳膊，“老陆！老陆你快看！我的眼睛有没有变颜色？脖子上有没有长东西？”
可陆怀渊犹如被抽走了魂，任凭高兴怎么晃他的肩膀，脑袋都只是跟着动作歪来歪去，嘴里连个音节都吐不出来，显然已经乱了神。
见陆怀渊没反应，高兴抬手往自己脖子上摸，指尖发着抖，越摸越用力，指甲刮过皮肤发出“刺啦~”的轻响，等他停下时，脖子上已经多了好几道血红的痕迹。
莫洋上前一步，伸手扣住高心手腕，力道不重却让他挣不开，“放心，你还是原来的样子，至少现在还是。”
高兴这才松了手，垂着肩膀，语气里满是沮丧和愤怒，“这是人干的事儿吗？防御局这是一点下限都没有了！”
一旁的严真真突然冷笑两声，“你以为拍电影呢？敌人站你对面跟你真刀真枪的干一架？别真了，现实里，只要能取胜，过程反而是最不重要的。”
“不对！”莫洋突然开口打断她。
“哪不对？”严真真眼里瞬间闪过一丝精光，往前凑了半步，等着他的下文。
“逻辑不对。”莫洋皱着眉，下意识地伸手抓了抓自己的股沟，“等等，我组织下语言......”
低吟了片刻，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确认的意味，“我们当时推测，防御局是为了我们身上的某样‘东西’才把我们引到这里的对吗？先不管这‘东西’是什么，在没有接触到情况下，防御局能不能做到在我们毫无察觉之下将这个‘东西’转移到他们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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