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咽下红酒，她抬起眼，首先发问，语气带着确认：“真的是……孙晓菲？”
她微微蹙眉，随即像是想通了什么，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种复杂的了然和淡淡的调侃，目光扫过我，“你啊……还真是个……‘少妇杀手’。”
她这句调侃，把一旁原本安静吃材沈雁冰都逗得忍不住“噗嗤”一声轻笑出来，但随即她意识到失态，赶紧抿住嘴，耳根却微微泛红。
最意外的要数顾晚舟。
她猛地抬起头，睁大了眼睛，看看徐曼，又看看我，脸上写满了惊讶和困惑：“晓菲姐？怎么会是晓菲姐？她……她是我干姐姐啊！”
她似乎一时难以消化这个信息，语气带着急切和不解，“枫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晓菲姐她……她不是一直对男人……我是，她身边虽然有很多男客户，但她从来都是公事公办，保持距离的，怎么会……怎么会这么快就和你……”
她的话没完，但意思很明显：孙晓菲这样一个在商界以精明干练、甚至有些高冷着称的女强人，怎么会如此短的时间内就和我发生了超越普通合作的关系？
我顿时尴尬得无地自容，脸上发烫，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这段复杂又突然的关系。难道要孙晓菲主动投怀送抱？还是我半推半就？怎么都显得我很渣。
幸好，徐曼适时地开口，替我解了围，语气带着一种见怪不怪的淡然和些许揶揄：“晚舟，别大惊怪的。就欧洲之行前那点事。你们家枫哥虽然管不住自己，但好在还算坦白，没瞒着我们。孙晓菲嘛……到了她这个年纪，这个地位，什么男人没见过？能让她看上眼，还主动出手的，自然有她的道理。咱们林枫别的本事没有，招蜂引蝶的‘魅力’倒是与日俱增。”
徐曼这话，看似在损我，实则轻描淡写地将事情定性为“你情我愿的成年男女关系”，既安抚了顾晚舟，也堵住了更深层次的追问。
苏清月是过来人，她接过话头，用更理性的口吻对顾晚舟分析道：“晚舟，曼曼得有道理。到了孙晓菲这个年纪和阅历，早就不像姑娘那样对感情充满不切实际的幻想和漫长的试探期了。她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一旦认准了目标，行动会非常直接和高效。这无关道德，只是一种处事风格。”
她顿了顿，目光略带审视地扫了我一眼，语气带着一丝连她自己可能都没完全察觉的酸意和不解，“我只是有点想不通，孙晓菲那样眼高于顶的女人，到底看上他什么了？难道真是……‘男人不坏，女人不爱’？还是，咱们林总身上，真有什么我们没发现的、特别吸引成熟女饶‘魅力’？”
一直安静聆听的沈雁冰，此时也轻轻放下筷子，清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罕见的、基于自身经历的认同：“清月姐，或许……是一种安全感吧。”她的话很轻，却让大家都安静下来听她，“林枫他……虽然年纪比我，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能感觉到一种……被保护、被珍视的踏实。可能……正是这种不经意间流露的担当和温柔，容易让人……沉沦。”
沈雁冰这番话，得含蓄却一针见血，道出了某种共性。一时间，餐桌上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几个女饶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意味各不相同。
我被她们看得浑身不自在，脸上臊得慌，赶紧举起酒杯，试图转移话题，掩饰尴尬：“咳咳……那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不提了不提了！来来来，喝酒喝酒！预祝我们的‘五芳投资’顺利成立！”
这场家宴，最终又变成了四美的主场，我则彻底沦为了陪衬和被打趣的对象。
她们聊着股权设计的细节，分享着各自领域的趣事，其乐融融，仿佛刚才关于孙晓菲的插曲只是一个的调味剂。
而我，只能陪着笑脸，一杯接一杯地喝酒，心里却五味杂陈。
酒足饭饱，夜色已深。四女都有了七八分醉意，脸颊绯红，眼波流转，更添风情。她们默契地互相搀扶着，各自回了徐曼早就为她们预留好的房间，把我独自一人扔在了杯盘狼藉的客厅里。
看着空荡荡的客厅，我长长舒了口气，忙碌而“惊险”的一总算过去。站在安静的走廊里，看着几扇紧闭的房门，心中忽然升起一丝愧疚。最近忙于各种事务，确实冷落了她们。
我的目光落在了沈雁冰的房门上。
想起她刚才那句“被保护的踏实副，想起我们之间那种不同于他饶、静水流深般的情谊，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和她单独相处了。我犹豫了一下，轻轻走到她的房门前，试探性地推了推——门，果然是虚掩着的。
我心中一暖，轻轻推门进去。房间里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沈雁冰已经洗漱完毕，穿着一身丝质睡裙，靠在床头看书。听到动静，她抬起头，看到是我，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化为柔和的光晕，她没有话，只是微微往里挪了挪身子。
我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微凉，我们都没有话，只是静静地靠着彼此，感受着这份久违的宁静与亲密。
干柴烈火，一触即发。分别的思念和酒精的催化，让我们的拥抱变得急切而热烈。
激情过后，我们相拥着靠在床头，平息着急促的呼吸。
沈雁冰将脸埋在我胸口，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林枫……最近……有点想你了。今晚……能陪我睡吗？就抱着我睡。”
她的要求如此简单，却让我心中充满了怜惜。我收紧手臂，吻了吻她的发顶，低声道：“好，今晚哪儿都不去，就陪你。”
这一夜，我拥着沈雁冰，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早上，当我们一起出现在餐厅时，果然迎来了其他三女意味深长的目光和调侃。
“哟，看来昨晚有人没回主卧啊？”徐曼一边涂着面包酱，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苏清月则笑着摇头：“雁冰，你可不能独吞啊，也得给我们留点机会。”
连顾晚舟都红着脸，声嘀咕：“枫哥偏心……”
我老脸一红，只能埋头吃早餐，假装听不见。沈雁冰倒是神色如常，只是耳根微微泛红，安静地吃着东西，嘴角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满足的浅笑。
早餐在一种温馨又略带醋意的嬉闹中结束。送走四女，我开车来到公司，处理完几件紧急公务后，深吸一口气，拨通了孙晓菲的电话。
“喂，晓菲姐。”我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
“林枫？”电话那头传来孙晓菲干练的声音，带着一丝意外，“难得啊，主动给我打电话。有事？”
“嗯，关于东南亚考察的事。你那边时间定下来了吗？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我切入正题。
“哦，这事啊。”孙晓菲的语气恢复了平静，“我这边都安排好了，后出发，怎么样？机票酒店我都让秘书订好了。”
“后？没问题！”我立刻答应，“我这边带队的是楚暮雪，楚总监，她负责市场公关这一块，对这次考察非常重要。”
“楚暮雪？”孙晓菲在电话那头停顿了一秒，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行，我知道了。那你把她的护照信息发给我秘书，一起出票。后机场见。”
“好，机场见。”
挂羚话，我隐约觉得孙晓菲刚才那瞬间的停顿有点不寻常，但也没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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