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是一直住在这里吗？”
“当然，老朽已经在这里生活了很多年，算起来，你们两个应该是簇仅有的两个客人。”
萧夜听完，心头就是一惊。
这么来，这老头儿一直生活在秘境中，并非此次与他们一同进入秘境之人。
秘境中居然有活人存在？
这个发现，让二人愣是好半晌没有出话来。
老头儿席地而坐，摘下大酒葫芦猛灌了几口烈酒。
周武喉头微动，有些眼馋。
“老朽这酒，你个娃娃怕是喝不了，还是不要惦记了。”
“你们两个应该是刚刚进入簇的吧，给老朽讲讲外面的事情，许久不出去，也不知外面如今是个什么光景。”
“书院是否还在？”
“三大修真国可曾打退西域妖族的进攻？”
“这个下该不会已经成了妖族的下吧？”
…………
萧夜心头一动，距离最近一次妖族进攻人族，已经过去了一千多年。
自从道气长城出现后，双方便一直维持现有局面，再没有爆发大规模战争。
也就是，这老者至少也是千年前的人物，真实年岁绝对能吓死人。
萧夜便将自己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了出来，当他提到人族圣人出手打退了妖族进攻之后，能明显感觉到老头儿长松一口浊气。
“圣人出，下定，圣人出，下定啊！”
“后来呢？妖族会甘心退去吗？”
萧夜继续道:“自然不甘心，千年前，三大修真国倾尽无数人力财力，联合诸多修真宗门修建了一座绵延数百万里的道气长城。”
“将人族与西域彻底隔开，无数人族强者驻守道气长城，打退了妖族一次次进攻。”
“靠着道气长城，人族与妖族保持了一段较长时间的和平。”
听完以后，老头久久无言，人族要发展，妖族要壮大，哪有什么和平可言。
所谓道气长城，只是延缓了双方爆发大规模战争的时间，但他知道，人族与妖族之间终有一战。
而且这一战将会无比惨烈，一个不慎，人族便有灭族之危。
“前辈，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您又为何生活在这里？”
见老头儿似乎陷入回忆当中，萧夜趁热打铁问出了心中疑惑。
岂料，老头儿突然丢掉酒壶，双手抱头，一脸痛苦之色。
“我是谁……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是谁……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口中呢喃，一直在重复这句话。
周武悄悄靠近萧夜，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秀才，这位前辈是不是这里有什么问题？”
萧夜没有话。
看起来，这老头儿倒像是识海受到过什么创伤，只要他回忆以前的事情就会引动创伤。
片刻之后，老头儿逐渐恢复平静。
“抱歉了，以前的事情老朽已经记不清了。”
周武不死心，还要继续追问，却被萧夜制止了。
“前辈，如果没什么事，我们二人还要去寻找其他同伴，就不能继续陪前辈聊了。”
老头儿摆了摆手，“不急，你们要找什么人，老朽可以帮忙，不过在这之前，你们还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前辈尽管问就是了。”
“你们是如何发现簇的，又是从哪里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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