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新年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户,将屋内烘得暖洋洋的。
瑾瑜在张凤侠家的厨房里帮忙,两人正为年夜饭忙碌着。
“瑾瑜啊,把这蒜给剥了!” 张凤侠一边利落地剁着瑾瑜带来的排骨,一边指挥。
奶奶也没闲着,坐在炕上负责摘豆角,只是摘一根就往旁边放一根,效率堪比树懒。
巧克力和奶昔乖乖趴在灶边,眼神却紧紧跟着那盆腌排骨移动。
就在这时,卖部那部熟悉的电话铃声尖锐地响了起来。
张凤侠反应比谁都快,手里捕都没放下,就朝瑾瑜挤眼,“快去接!这蒜我来剥!”
瑾瑜擦擦手跑过去,刚拿起听筒,那边就传来巴太急切又委屈的声音:“鱼!我打了好几次了,一直占线!”
原来刚才张凤侠和文秀煲了半电话粥,线路根本挤不进来。
“刚才张大侠在和文秀打电话呢。”瑾瑜笑着解释。
“我想你了,鱼。城里过年好热闹,没有草原安静,也没有你……”巴太的声音闷闷的,背景音里还隐约传来鞭炮声。
瑾瑜心里一软,刚想什么,只听电话那头巴太突然警觉地问:“等等,什么声音?我怎么听见剁骨头的声音?砰砰砰的!”
原来是张凤侠在厨房里豪迈地剁排骨,动静实在不。
瑾瑜忍不住噗嗤一笑:“是张大侠在剁骨头,我们在准备年夜饭。”
“哦……” 巴太松了口气,随即又孩子气地嘟囔:“那你要替我多吃点。等我回来,我也给你做……”
两人又絮絮叨叨了很多,直到张凤侠在厨房门口夸张地喊:“瑾瑜啊,我的红烧排骨可要好啦!”
瑾瑜只好笑着对电话:“张大侠喊我了,晚上再给你打?”
挂电话前,她清晰地听到巴太在那边可怜巴巴地叹了口气。
回到厨房,张凤侠正在给排骨出锅,“滋啦”一声,香气四溢。
她头也不回地打趣:“哟,‘望妻石’又来电话啦?这电话费都够再买半扇猪了!”
奶奶忽然在一旁慢悠悠地插话,用拐杖指了指窗外:“快看!那云,像不像某人哭丧着的脸?”
瑾瑜和张凤侠顺着看去,上那朵云还真有几分神似人脸,耷拉着眼角,一副委屈相。
三人对视一眼,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新年过后,草原的冻土开始变得松软,三月的风里带着冰雪消融的湿润气息。
三月底,牧民们陆陆续续从冬牧场归来,寂静的村落重新有了生机。
苏力坦一家回来的那,动静不。
巧克力和奶昔竖起耳朵,下一秒就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
没过多久,它们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位老朋友,正是瑾瑜当初送给苏力坦的那对牧羊犬,母的叫阿曼,公的叫扎斯。
四只狗儿久别重逢,亲热地互相嗅着、打着滚,像是在交换冬牧场的故事。
苏力坦跟在后面,看到站在门口的瑾瑜,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个算是和蔼的笑容,虽然依旧有些僵硬,但眼中的善意却比冬日时真切了许多。
日子缓缓流淌,巴太的嫂子托肯成了瑾瑜这里的常客。
瑾瑜非常喜欢这位爽朗的哈萨克姐姐,她心直口快,嗓门洪亮,一句话总能把人逗乐。
这下午,托肯忙完了家里的活计,又来到了卖部旁瑾瑜常待的屋。
她手里提着个桶,里面是新鲜的羊奶。
“瑾瑜,你看,我按你的,试着做了一次!”托肯兴致勃勃,自从上次在水边,瑾瑜用了她妈妈做的羊奶皂,并建议她可以自己做来卖钱后,这个念头就在她心里扎了根。
那次相遇记忆犹新。
托肯当时正用力捶打着衣服,向瑾瑜大力推荐:“我妈妈做的这个,洗得干净,还不伤手!”
瑾瑜用过之后,发现确实非常好用,泡沫细腻,带着淡淡的奶香。
她便告诉托肯,之前在富蕴县看到有人在收购这类手工皂,建议她可以做些卖给张凤侠的卖部,贴补家用。
“真的?能卖钱?”托肯当时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她太需要一些属于自己的钱了,她兴奋地比划着:“我想买个搓衣板!现在这样洗衣服,太费力气了。”
瑾瑜看着她被冷水冻得通红的手,笑着拉她起身:“托肯姐姐,其实……你也可以考虑买一个洗衣机。”
“洗衣机?”托肯对这个词既陌生又好奇。
瑾瑜便带着她回了自己的屋,指着那个巧的半自动洗衣机给她演示。
看着清水注入,波轮转动,托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围着机器转了好几圈,喃喃道:“这铁盒子……是长了双会干活的手吗?”
从那以后,托肯往瑾瑜这里跑得更勤了。
瑾瑜给她提供了场地,托肯就带着娜迪拉,在这里热火朝地研究起了手工皂。
屋里常常飘着羊奶、皂角和淡淡花草香气,混合着托肯爽朗的笑声和娜迪拉稚气的提问。
此刻,托肯心翼翼地将凝固脱模的奶白色皂块递给瑾瑜看,眼神里满是期待:“瑾瑜,你看这个成不成?”
瑾瑜接过,触手温润,香气质朴,她用力点头:“成!非常成!张大侠肯定会收。”
托肯脸上顿时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
瑾瑜早就和张凤侠通了气。
张凤侠去县里进货时特意打听过,这种品质纯正的手工羊奶皂,收一块他们给五块钱。
当托肯捧着第一批精心制作、已然熟化好的手工皂来到卖部时,心情是忐忑的。
张凤侠拿起来仔细端详,又凑近闻了闻,皂体扎实,色泽温润,带着淡淡的奶香和碱味,没有任何油哈喇气。
她心里立刻有了盘算,转头对托肯:“你这‘奶疙瘩’,我四块钱一个收,我转手挣个辛苦费,你看成不?”
托肯看了看瑾瑜,瑾瑜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托肯给自己打了个气,然后对张凤霞:“行,就按你的办。”
她二话不,直接拿出账本:“五十个皂,四块钱一个,一共是二百块。”着,便从抽屉里数出二十张十元的钞票,递了过去。
那沓不算厚却沉甸甸的钞票落在托肯掌心时,她先是愣住,低头看着手里的钱,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随即,她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可笑着笑着,大颗大颗的眼泪就毫无预兆地滚落下来,砸在手中的钞票上。
她猛地转过身,一把紧紧抱住了身旁的瑾瑜,肩膀因压抑的哽咽而轻轻颤抖。
旁边的张凤侠立刻低下头,假装专注地拨弄着算盘珠子,嘴里念叨着不清不楚的数字,可那微微发红的眼角到底还是泄露了她的心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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