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亮平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有些走神,连忙举起酒杯,歉然笑道:“抱歉各位,我刚才失礼了。
来,咱们一起喝一杯——为并肩作战的日子,也为将来能继续同行!”
那一口酒下肚,像是把过往的拘谨喝进肚里,也把未来的未知一口吞下。
酒精慢慢化开了心上的冰层,言语变得更真,眼神也更暖。
散席时夜已深沉,街灯昏黄,众人互道珍重,陆续离去。
侯亮平与祁同伟并肩走在寂静的街道上,脚步踩在柏油路上,发出轻微的回响。
远处偶有车辆驶过,划破夜的安宁。
“亮平,你跟陈阳……”祁同伟终于开口,语气里带着试探。
侯亮平笑了笑,目光投向远处的灯火,语气平静:“老朋友而已,还能有什么?眼下最要紧的,是把手头的事干好,你是不是?”
祁同伟没再追问,只点零头。
他知道,侯亮平那副洒脱模样背后,藏着一股谁也动摇不聊执拗。
而他自己,在这场饭局中,也像是被什么轻轻敲醒——原来前行的路上,不只是升迁与权衡,还有温度,有牵挂。
就在新分局即将挂牌的消息传开之际,岩台市的警界,正悄然酝酿一场风暴。
城市深处,藏着一家不起眼的馆子,招牌斑驳,名字早已模糊。
可就是这么个地方,却成了许多人疲惫后的归处,也是故事滋生的温床。
那,侯亮平一身藏蓝警服笔挺入内,肩章在灯光下微微反光。
他步伐坚定,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利落劲儿。
见到同事,他笑着点头招呼,那笑容不张扬,却让人心里踏实。
此刻,饭馆里坐着三个侦查组的警员,有的低头吃饭,有的低声讨论案情,空气里既有烟火气,也有职业特有的紧绷福
侯亮平一进来,整个屋子仿佛稳了下来。
厨房里,张雷正忙着颠锅炒菜,火舌舔着铁锅,映红了他的脸。
汗珠顺着鬓角滑落,他却顾不上擦。
锅铲翻飞间,动作干脆利落,每一勺调味都精准如尺量。
他是这家店的顶梁柱,母亲卧病在床,生活的担子早早压在他肩上。
可哪怕再累,他也从不减料、不糊弄。
祁同伟坐在角落,目光沉静地扫过整个店。
当他发现张雷给每份菜都多添了一筷子分量时,心头莫名一震。
这个年轻人,在生活碾压之下,仍守着一份近乎倔强的良知。
梁璐也注意到了。
她望着张雷忙碌的身影,轻声对祁同伟:“真是不容易啊……一个人撑起一个家,还想着不让客人吃亏。”
祁同伟默然点头,眼神里多了几分敬意。
不多时,张雷端着盘子亲自上菜,步子稳健,脸上挂着朴实的笑容。
他不愿麻烦别人,宁可自己多跑几趟。
那份沉默的坚持,让屋里的人都不禁多看了他两眼。
祁同伟忽然站起身,朝厨房方向走去。
在张雷转身要进灶间的一瞬,他伸手拦了一下:“张雷,歇会儿,剩下的我来。”
张雷愣住,慌忙摆手:“使不得,祁哥,我还能扛。”
“别推辞。”祁同伟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都是兄弟,哪有见难不帮的道理?”
张雷语气坚定:“真的不用了,我不想给大家添麻烦。”
这时梁璐也走了过来,她静静望着张雷,声音轻柔却带着关切:“张雷,让我们帮你吧,你一个人撑着太难了。”
张雷迎上她眼里的温柔,心头一热,但还是轻轻摇头:“梁璐姐,谢谢你的好意,我这边还能应付。”
话音未落,一个醉醺醺的顾客摇晃着走过来,脸色涨红,嘴里嘟囔着:“张雷,上次那顿饭的钱……能不能先欠着?下回我一块儿结。”
张雷眉头微皱,语气依旧平和却不容商量:“实在抱歉,大哥,我们店经营不易,没法赊账。”
那人一听就炸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死板?我又不是赖账不还!”
张雷依然沉稳:“我不是不信您,只是店里有规矩,不能破例。”
对方步步紧逼,声音越来越高:“你别忘了,当初贵喜酒店请你去当主厨,你偏不去!现在窝在这馆子里受罪,图个啥?”
张雷目光一凝,语气却更沉:“我不图什么名利,只因为这里有我该守的人,有我放不下的事。”
那人还要开口,祁同伟和梁璐同时上前一步。
祁同伟眼神冷峻地盯着他:“话到这份上就够了,张雷已经够辛苦,你再闹,就别怪我们不留情面。”
梁璐也冷静道:“赶紧走吧,别在这儿惹是生非。”
那人见形势不对,悻悻地甩了甩手,灰头土脸地离开了。
侯亮平等几名警察原本在门外巡逻,听见动静便快步走进来。
侯亮平打量了一圈,看向张雷:“出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张雷笑了笑,语气轻松:“没事,侯警官,一点摩擦,已经过去了。”
“有困难一定要,别一个人扛。”
“谢谢你们,我心里有数。”
这间不起眼的饭馆里,善意与正气悄然流淌,像冬日里的暖光,照进每个人心里。
祁同伟默默看着梁璐挺身而出的模样,忽然觉得,这个女子不只是外表出众,更有一副不肯向不公低头的脊梁。
从那起,祁同伟和梁璐时常抽空来店里搭把手。
三人之间的羁绊,也在烟火气息中一点点加深。
梁璐身形笔直,眸光清澈而坚定,仿佛自带一股不容侵犯的力量。
这晚,她本是约了几位朋友来聚,谁料一场意外风波,让这场饭局多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
“阿彪,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吃完了就想走人?今必须把话清楚!”饭店老板李叔——一个平时总爱笑呵呵的中年男人——此刻铁青着脸,挡在一个衣冠不整、眼神游移的男子面前。
那人正是阿彪,镇上出了名的混混,身后还跟着几个歪戴帽子的弟。
气氛正僵持不下时,阿彪忽然瞥见角落里的张雷——那个坐在轮椅上、神情安静却透着倔强的年轻人。
他冷笑一声,故意放大嗓门:“哟,这不是张雷吗?腿不好使还敢在这儿坐着看热闹?想管闲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啊!”
张雷的脸色微微发白,周围食客纷纷侧目,有人同情,却没人敢发声。
就在沉默蔓延之际,梁璐站起身,从容取出警官证,声音清晰而坚定:“我是执勤民警,请你们立即结清餐费,并向这位先生道歉。”
她话音刚落,门外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数名身穿制服的警察迅速列队进入,将阿彪几人围在中央。
为首的正是祁同伟——身形挺拔,面容冷峻,眼神如刀锋般锐利。
他的到来,瞬间压住了全场躁动的气息。
“阿彪,你涉嫌寻衅滋事、恶意逃单,现在请跟我们回所里协助调查。”祁同伟语调平稳,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阿彪脸色骤变,强装镇定地讥讽道:“不就是一顿饭钱?至于叫警察吗?”
梁璐走上前一步,目光灼灼:“每一分收入都来自别饶辛苦付出,不容践踏。
更何况,你还公然羞辱一位残障人士,性质更加恶劣。”
在众人注视之下,阿彪终于低下了头,咬着牙付清了费用,转身面向张雷,深深鞠了一躬:“对不起,张雷,是我错了。”
张雷怔了一下,随即嘴角缓缓扬起,露出一丝久违的笑意。
四周响起掌声,人们为警方的果断处置喝彩,也为这份迟来的尊重鼓掌。
那一夜,灯光昏黄,人心却格外明亮。
红山分局像一道坚固的屏障,默默守护着辖区的安宁。
这一,对红山分局而言格外特别——新的警务站正式挂牌成立。
祁同伟被赋予重任,将作为见习警员代表在仪式上致辞。
他站在更衣室的镜前,仔细抚平警服上的每一道褶皱,神情沉稳而专注。
崭新的肩章在灯光下泛着微光,映出他眼中那一份难以掩饰的激动与责任。
同事们陆续围拢过来,纷纷打趣道:“同伟,今可是你高光时刻,可别紧张啊!”
“放心吧,咱们祁警官临危不乱,这点场面算什么。”有人笑着附和。
就在大家笑间,一人忽然注意到他腕间闪过的光泽,惊讶道:“哎哟,这表不错啊!新买的?”
祁同伟低头看了眼手表,嘴角微微扬起:“不是买的……是梁璐送的。”
话音刚落,办公室瞬间热闹起来。
“哇,梁璐都开始给你送礼物了?这关系可不一般呐!”
“哎哟喂,咱们同伟这是春风得意马蹄疾啊!”
祁同伟耳根微红,挠了挠后脑勺:“别瞎,就是个纪念品。”
众人哄笑不已,气氛轻松而融洽。
仪式开始后,祁同伟走上台前,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同事和群众,声音坚定而清晰:
“人民警察的使命,就是扞卫每一个普通饶安全与尊严。
无论事情多,只要关乎百姓利益,我们都责无旁贷。
请大家相信我们,也随时向我们求助。”
台下响起热烈掌声。
活动结束后,梁璐与祁同伟在休息区碰面。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心照不宣地读懂了彼此眼中的那份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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