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避开炼的目光，避免宁永明发现不对。
但担心似乎是多余的，宁永明完全沉浸在了在泰国搞到货聊喜悦里。
根本顾不上观察我的不对劲！
“我们走，回去就着手回缅甸！”
宁永明拽着我往电梯方向去，脚步快得几乎跑起来。
刀在后面喊。
“宁总，下次继续合作啊！……”
回到车上，宁永明立刻打开手提箱检查。
里面整齐排列着十袋灰色粉末。
看着这些他日思夜想的货，他长舒一口气。
靠在真皮座椅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他拍拍箱子，“虽然珍珍出零状况，但都是误会而已！这批货值了！”
完，他喊前面负责开车的保安。
“一刻都别耽误，咱们马上回酒店！”
“是！”
……
车子一路在曼谷的大街上疾驰，很快就到了酒店楼下。
一推开酒店门，宁珍珍从浴室门口探头一看见我们，来不及擦头发上的水珠，赶紧跑到我们面前道。
“爸，唐唐，你们一早上到底去哪了？”
“我一睡醒，发现除了保安，你们都不在！”
但宁永明根本没功夫回她，向站在后面的所有保安道。
“所有人，十分钟内大堂集合！”
宁永明的吼声把酒店走廊震得嗡嗡响。
“爸！”
宁珍珍穿着浴袍，头发还滴着水，“你干什么啊？”
“收拾东西，立刻回缅甸。”
宁永明看都没看她，径直走向保险箱，“那批货呢？我再检查检查。”
我默默徒一旁，看着这对父女对峙。
“不是好再玩两吗？”
她声音轻得像羽毛，
“我还没去大皇宫……”
“玩个屁！”
宁永明“啪”地合上银色手提箱。
“现在就走！”
“爸，你是不是做完了生意，就顾不上我了？”
宁珍珍有点委屈地看着宁永明。
宁永明终于抬头看她，眼神闪烁。
“胡什么！我是担心你的安全！”
我在心里冷笑。
这老狐狸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明明刚才在车上还什么\"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宁珍珍突然笑了，笑声清脆得让人起鸡皮疙瘩。
“好啊，那就回去吧。”
她转身走向浴室，“我去换衣服。”
宁永明长舒一口气，掏出手机开始安排撤离。
我注意到他的手在微微发抖。
不是担心女儿的那种颤抖！
而是赌徒押上全部筹码后的那种兴奋与恐惧交织的震颤！
十分钟后，所有保安集结完毕。
宁永明把我和几个保安叫到角落。
“货不能走航空，刀安排了车。你们几个跟珍珍坐飞机，我和唐欢押车。”
保安队长欲言又止。
“宁总，这子……”
“闭嘴！”
宁永明厉声打断，“按我的做！”
宁珍珍拖着行李箱走过来，听要分开走，立刻拽住我的胳膊。
“不行！我要和唐欢一起！”
“别任性！”
宁永明罕见地对女儿发了火。
“这次麻烦都是你惹出来的！”
“好……好吧。”
她突然妥协了，声音得像蚊子剑
去机场的路上，宁珍珍一直靠在我肩上，手指紧紧攥着我的衣角。
我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车已经到了机场。
宁珍珍被保安簇拥着走向安检口。
最后一次回头看我，嘴唇动了动。
我向她摆摆手，口型告诉她，回了园区见。
她点点头，顺从地进了安检。
我们一行人又从机场走出来，回到了停车场。
刀安排的车是辆改装过的路虎，车窗玻璃明显是防弹的。
宁永明把银色手提箱铐在自己手腕上，一路上都没松开过。
接下来的二十时车程里，老狐狸几乎没合眼。
每隔半时就要检查一次箱子。
越靠近缅北，他的状态越不对劲。
不知道是路途太遥远了，还是身心太疲惫。
还是太兴奋了！
眼睛布满血丝，嘴角时不时抽搐，有次甚至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边境检查站的插曲差点让我心脏停跳！
警察要求开箱检查，宁永明当场就要扑向警察！
幸亏前面开车的保安及时塞了一沓现金，才避免血溅当场。
缅北园区的铁门缓缓打开时，宁永明终于放松下来。
像个瘾君子似的长舒一口气。
车还没停稳，宁夫人就从不远处冲了出来！
——不是迎接丈夫，而是一把抓住下车的我！
“我女儿呢？”
她指甲几乎抠进我肉里，“珍珍在哪？”
“后面航班。”
宁永明不耐烦地推开她，“别在这丢人现眼。”
宁夫人愣在原地，眼神从困惑变成震惊。
最后定格在一种心死的冷漠上。
她看了眼那个银色箱子，突然笑了。
“又是为了你的'宝贝'？”
宁永明没理她，径直走向主楼。
我知道对我来，属于我的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了！
果然，在把货品安置妥当后，宁永明一声令下。
我被四个保安按在刑讯室的地上。
直接把宁夫人看呆了！
“吃里扒外的东西！”
宁永明一脚踹在我肋部，疼得我眼前发黑。
“你就是这么保护珍珍的安全的？”
我吐出一口血沫。
“宁总，我不明白……”
玻璃碎片划破我的额头，温热的血顺着眉骨流下来。
“打断他的腿。”
宁永明对一旁的保安。
“别弄死，我还要问话。”
钢管砸在膝盖上的声音比疼痛先到来！
那是一种沉闷的、像是敲击烂西瓜的声音。
然后剧痛才海啸般席卷全身。
我惨叫出声，手指在地板上抓出几道血痕。
宁永明示意保安继续。
这次是电击器，直接按在我后颈上！
电流窜过脊椎的瞬间，我像条离水的鱼一样弹起来，然后重重摔回地上！
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
周围的保安全都傻眼了！
我透过血雾看着他扭曲的脸，我知道他什么意思。
我知道这批货太多的细节了！
他是想利用珍珍的事情，给我一个下马威！
不让我打那一批货的主意！
他癫狂的样子让我毛骨悚然。
就在这时，刑讯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一个保安慌慌张张冲进来：
“宁总！姐……她……着急找唐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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