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妈妈这边关掉电话后:
果爸爸看着她女儿丝毫没有留恋，就把视频电话给挂了，扔一个人在战场，不是女儿是棉袄吗，怎么自己这个是漏风的棉袄。
“老婆你听我解释”果爸爸求生欲很强。
“没关系的叔叔～”果妈妈翻白眼给果爸爸。
“我错了老婆，我不该跟她话的”果爸爸给果妈妈捏捏肩膀。
“不要碰我，去找你的姑娘吧”
果妈妈甩开他的手，走出去客厅。
“哎呀，老婆不要生气啦”果爸爸追过去。
果妈妈这时有点破功了，她倒不是真的生气而是要给他个教训，但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你女儿被人欺负你都无动于衷”
“老婆我错了，我们是大人不好插手，静观其变就行，让她们自己处理，如果他真的很过分，我们再出手也是可以的呀”
果爸爸追到客厅时，果妈妈正坐在沙发上翻遥控器，手指把按键按得噼啪响，电视节目一直跳来跳去。
他凑过去想挨着坐下，被她一胳膊肘怼在腰上：“离我远点，去找你那个‘没关系的姑娘’诉衷肠。”
“哪能啊，”果爸爸赔着笑，从茶几底下摸出妈妈爱吃的陈皮糖，剥了颗递到她嘴边。
“我这不就是看那孩子被你噎得不出话，想打个圆场嘛。再了，比起她那捏着嗓子话的样，我还是觉得我老婆翻白眼的时候更可爱。”
果妈妈没张嘴，糖却被她用指尖捻了过去，扔进嘴里。
“少来这套。你当我看不出？那丫头片子上次跟果嘉视频，就盯着咱们家阳台的兰花问东问西，话里话外想让果嘉摘一朵寄给她——真当我老糊涂了？”
“是是是，我老婆最精明。”
果妈妈气得走向另一边，沙发坐下去。
果妈妈坐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抱枕边缘，半没吭声。
果爸爸站在旁边，像个做错事的学生，连呼吸都放轻了些。
“静观其变？”她忽然抬眼，语气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
“上次视频，那丫头就明里暗里果嘉的行李箱旧，你当我没听见？咱们家是差那点买新箱子的钱吗？是果嘉自己这箱子陪她考了三次竞赛，舍不得换！”
果爸爸赶紧点头：“是是是，我知道。但孩子们在学校，抬头不见低头见，咱们要是太较真，反倒让果嘉难做，嘉秀和瑾都对嘉嘉挺好的，不用担心。”
他蹲下来，平视着果妈妈的眼睛，“你还记得果嘉学那回吗？跟同桌闹别扭，回来哭着再也不理她了，结果没过三，就抱着人家送的手工饼干乐呵呵地回来了。”
提到旧事，果妈妈的脸色缓和了些。她想起果嘉时候，总爱把“朋友”挂在嘴边，哪怕被欺负了，转脸看见对方递来一颗糖，就立马把委屈忘到脑后。
“话是这么，”她还是忍不住叹气，“但做父母的，哪能真眼睁睁看着孩子受委屈？”
果爸爸顺势蹲在她面前，捏着她的脚踝揉了揉。
“是啊，老婆最好了，今站安检口站久了吧？脚踝都肿了。”
果妈妈的脸色软了些，却还嘴硬。
“跟你正事呢，别转移话题。多点时间关心关心你女儿，到时候你女儿谈恋爱了你都不知道。”
“不可以我不允许，我看哪个坏子来，打断他的腿，”
果爸爸从抽屉里翻出消肿药膏，心翼翼地帮她涂上。
“想到女儿以后要嫁人，我就伤心。”
果妈妈被他这副张牙舞爪的样子逗笑了，伸手拍掉他手里的药膏。
“多大个人了，还胡话。女儿长大了总会有自己的生活，难道你想让她一辈子守着咱们？”
“那也不行，”果爸爸梗着脖子，指尖在药膏管上捏出几道褶子。
“我女儿那么好，得找个把她当公主宠的。要是敢让她受委屈，我这老骨头拼了也得去讨个法。”
他忽然叹了口气，声音软下来。
“你还记得她初中那回不？收到男生递的情书，吓得哭着跑回家，再也不想上学了。那时候我就想，谁敢欺负我闺女，我先给他来个下马威。”
果妈妈靠在沙发上，看着他笨拙地把药膏盖子拧好，忽然觉得鼻子发酸。
当年那个举着糖葫芦在巷口等女儿放学的男人，转眼就有了白头发，却还在惦记着要给女儿“撑腰”。
“其实我倒是盼着她能遇到个靠谱的，”她轻声。
“上次视频，盛瑾那孩子果嘉总一个人去图书馆，连饭都忘了吃。要是有个人能提醒她按时吃饭，也挺好。”
果爸爸眼睛一瞪：“那也得我亲自把关！身高不能低于一米八，学历得比果嘉高，脾气要好，会做饭，还得……”
“行了行了，”果妈妈笑着打断他。
“你这是选女婿还是选秀啊？果嘉自己喜欢最重要。”
她忽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翻出个相册，翻开其中一页——照片里果嘉扎着羊角辫，正把一颗糖塞给邻居家的男孩，两个人笑得露出豁牙。
“你看，这孩子从就心软，”果妈妈的指尖划过照片。
“但也有主意，真要是她认准的人，咱们拦也拦不住。”
果爸爸凑过去看，忽然指着照片里的男孩。
“这子现在在哪儿？我得去看看他有没有欺负过果嘉！”
果妈妈被他逗得直乐，伸手拧了他一把：“人家早就搬去国外了，你这老古董。”
果妈妈没有跟果爸爸果嘉现在有喜欢的人了，她想让她自己亲口跟她爸。
窗外的月光悄悄爬上相册，照亮了照片里果嘉亮晶晶的眼睛。
原来父母的爱从来都这样矛盾——既盼着你展翅高飞，又怕你飞得太远；既希望你遇到懂得珍惜的人，又怕那个人抢走了你的牵挂。
“算了，不想了，”果爸爸合上相册。
“反正谁敢对我闺女不好，我第一个不答应。”
“对了，”果妈妈忽然起身往厨房走。
“明把果嘉忘带的那件灰色卫衣寄出去，她上周视频里Y市早晚凉了。”
果爸爸赶紧跟上：“我去打包！对了，要不要再塞两包她爱吃的牛肉干？”
厨房里的灯光亮起来，映着两个忙碌的身影。
果爸爸笨手笨脚地找快递箱，果妈妈则在一旁念叨“防震膜多缠两层”。
果妈妈看着他的背影笑了。
有些话不用出口，他比谁都疼女儿——会记得她怕黑，睡前要留盏夜灯；会知道她爱吃蛋黄酥，每次寄东西都塞满侧兜；会在提到“谈恋爱”时，一边嘴硬要打断对方的腿，一边偷偷在心里描摹那个能照顾她的饶模样。
这大概就是父母吧，用最笨拙的方式，守着最柔软的牵挂。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照进来，落在果妈妈微微扬起的嘴角上。
她忽然想起果嘉时候，攥着幼儿园发的红花跑回家，奶声奶气地“妈妈最厉害”。
如今孩子长大了，身边有了新的伙伴，却还是会在挂电话前特意叮嘱“爸你别跟我妈吵架”。
第二快递员来取件时，看着那个贴满“易碎勿压”的纸箱笑了。
“这里面是啥宝贝啊？这么金贵。”
果爸爸挠挠头：“是我闺女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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