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内,林彦结束了对功法的推演,忽然想起一件要紧事。他立刻凝神,通过识海中那玄妙的印记,联系上了远在内地负责统筹黑市网络的林三。
“林三,各地情况推进如何?”林彦直接以心神发问。
片刻后,林三沉稳的声音透过印记传来:“回主人,进展符合预期。开辟据点与招募人手两条线均在同步进校各省会城市已初步站稳脚跟,正在向下级市县渗透。招募对象以品行可靠、生活困窘的退伍军人为优先,目前已吸纳三百余人,正在分批进行培训和考察。”
林彦沉吟片刻,指示道:“做得不错。但记住,前期准备工作务必扎实,宁慢勿乱。所有据点准备就绪后,也不要立刻大规模投放粮食。”
他仔细交代策略:“一开始,可以鼓励、引导附近的村民组队上山打猎、采集山货,我们用粮食和他们交换猎物。这样既能缓慢补充民间肉食,又不会显得太过突兀。最重要的是,今年,至少在明面上,绝对不能出现过量的、来源不明的大宗粮食!”
他的目光变得深远:“我们仓库里准备的那一亿吨粮食,是救命粮,更是战略资源。它们必须有一个‘合法’的、能摆在台面上的来源。最终,这些粮食是要用来与官方进行大规模交易的。必须有船,有人亲眼看着它们从‘海外’运进来,有一套完整的、经得起调查的物流链条。”
“如果在黑市一下子涌出巨量的粮食,国家机器首先会怀疑其来源是否正当,其次会追查庞大的运输队伍和渠道如何能瞒过海。这会引起不必要的警惕和彻查,反而会坏事。所以,这个‘度’,你一定要精准把握。前期以物易物,规模试探,缓慢放量,真正的大头,要等到合适的时机,用合适的方式‘出现’。”
“是,主人!林三明白!定会掌握好分寸,绝不冒进。”林三立刻领会了林彦深意,郑重回应。
切断联系后,林彦心中稍安。布局需如烹鲜,急不得。
翌日下班,“堂哥”林刚比平时回来得早了一些。他拉着板车进院时,正碰上在门口浇花的三大爷阎埠贵。
阎埠贵一看林刚那结实的身板和精神头,再想到昨那香喷喷的猪肉,脸上就忍不住笑开了花,主动打招呼:“刚子,今下班这么早?”
林刚停下车子,憨厚一笑,指着板车上放着的一些木工工具和几块好木料道:“三大爷,您在这儿正好。俺昨上山,不光打了野猪,也顺道看了几棵不错的树,砍了根料子回来。就寻思着赶紧给俺家彦做一张躺椅。等儿好了,就能搬出来晒晒太阳,大夫对他身体好。再给他配个茶几,就放躺椅旁边,给他放水壶水杯啥的,免得他想喝水了还得费劲往屋里跑。”
三大爷阎埠贵被林刚这细致周到、几乎是把弟弟当儿子宠的架势搞得有点发懵,心里那点算计和不解忍不住就冒了出来,脱口问道:“刚子啊……不是三大爷你,你这……是不是也太惯着彦了?他这么大个伙子……”
林刚闻言,脸上的憨厚笑容不变,眼神却格外认真,他看着三大爷,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三大爷,您有所不知。俺爹跟彦他爹是嫡亲的亲兄弟。现在老家就剩俺们这一辈了,长辈们都不在了。按老理儿,俺就是彦在这世上最亲的兄长。”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深沉:“是,彦是因为身体原因上不了班。但他把那么好的工作名额,一点没犹豫就给了俺,让俺们两口子能在城里立足,有了铁饭碗,成了正经的城里人。这份情义,俺林刚记一辈子!”
“所以,在俺心里,俺就是他哥,长兄如父!俺就得把这个家撑起来!只要是俺有的,俺能办到的,俺都愿意给他。给他做张桌子椅子算什么?彦想吃肉,俺就上山给他打!彦想吃细粮,俺就努力工作,多攒点粮票给他换!”
着,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才压低了声音,对三大爷推心置腹般地道:“不瞒您三大爷,俺私底下偷偷问过给彦瞧病的大夫……那大夫,彦这病,在国内……怕是难根治。但好像听……香港那边,洋饶医院,兴许有法子……”
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混合着希望与沉重的光芒:“俺就琢磨着,俺们两口子现在多吃点苦,拼命赚钱,一分一厘地攒着。等以后……等以后条件稍微宽裕点了,看能不能想点办法,带彦去那边瞧瞧病……万一……万一能治好呢?那俺也算是对得起俺叔的在之灵了,俺这当哥的,心里也才能踏实。”
这一番话,情真意切,朴实无华,却透着一股如山般的责任感和深厚的兄弟情义。
阎埠贵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他精于算计了一辈子,凡事都要琢磨个利弊得失,占点便宜就能乐半。此刻面对林刚这番丝毫不掺杂个人利益、纯粹出于兄长责任的赤诚之言,他虽然一时无法完全理解和认同,但内心深处却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他下意识地把自己家几个儿子之间为零鸡毛蒜皮吵吵闹闹、互相算计的情景,跟眼前林刚林彦兄弟俩一比……恍惚间,总觉得自家似乎少零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具体少零什么?
阎埠贵拧着眉头,看着林刚扛起木料工具走向家门的背影,第一次陷入了真正的、超越斤斤计较之外的沉思。也许,他需要好好想想才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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