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看着专家们满意的表情，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心里对何雨水的评价又高了几分。
这何，真是块宝啊！
只要把这次技术指导完美结束，自己这个厂长之位就可以把暂代去掉。
张也埋头大口吃着，心里更是坚定了要把何雨水拐到手的决心。
这菜实在是太好吃了！
他之所以想把何雨水介绍给他大哥，除了看重她的才华、容貌和如今积累的人脉之外。
这手出神入化的厨艺也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因素。
他可是听了，等苏联专家这边的技术指导工作一结束，何雨水依旧留在轧钢厂。
到时候，他跟着李主任回工业部，上哪儿再吃这么好吃的菜去？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何雨水成为自己家的人。
那样，岂不是都能享受到这等美味了？
张想得倒是挺美，却完全忽略了一个最基本的问题——何雨水本人，愿不愿意。
何雨水简单吃零东西。
许大茂在仓库那阴暗潮湿的角落里，屁股跟长了钉子似的，怎么也坐不安稳。
他一会儿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盼着那熟悉的、略带迟疑的脚步声响起。
一会儿又像是被火烫了屁股般猛地站起，心里头默念“别来，千万别来”。
这心里的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
“妈的，秦淮如耍我玩呢？还是……”
他啐了一口，心里嘀咕着，“还是昨晚被吓破哩，忘记了？”
他拍了拍裤腿上的灰，决定不再干等下去。
“去食堂看看，总不能都不吃饭吧？”
溜达着到食堂。
许大茂眯着眼，在打饭的队伍和吃饭的桌椅间来回扫视，一遍，两遍……奇怪了。
平时雷打不动凑在一起吃饭的那两个人，今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傻柱不在，他勉强能理解，毕竟昨晚自己下手……哦不，是那歹徒下手可不轻。
可秦淮如呢？
她可是食堂的常客，今怎么会没来？
还是因为躲着自己？
许大茂心里疑窦丛生，像有只猫在挠。
眼珠子转了转，看到了正在窗口忙着打材胖子，傻柱的徒弟。
他挤出一副看似随意的表情，溜达了过去，趁着胖子给前面人打材间隙，凑近镣声问道：
“嘿，胖子，忙呢？”
胖子头也没抬，用大勺哐哐敲着锅边：“废话，没看正忙着吗？要吃啥快。”
许大茂也不恼，继续压低声音：“我不着急，我问你，你师傅呢？
平时这个点儿，他不是跟你秦姐都在那边角落里吃饭嘛，今怎么没见着人？”
他边边用下巴指了指食堂角落那张空着的桌子。
胖子这才抬眼瞥了他一下，手上动作不停，给下一位工人舀了一大勺白菜炖粉条，瓮声瓮气地：
“我师傅？我也不清楚啊，早上就没见着人，听……是让人给打了，请假了，我和马华师兄还商量着下班去看看呢。”
许大茂：“哦！原来如此啊！”
胖子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许大茂，反问道：
“咦……不对呀，许大茂，你不是跟我师傅住一个院儿嘛？他怎么样了你不知道？你还跑来问我？”
许大茂心里一紧，暗骂这死胖子关键时刻脑子倒灵光了。
他赶紧打了个哈哈道：“咳！我哪知道他去没去请假？我一大早就来上班。
院里的事儿，我还能门儿清？”
他顿了顿，立刻把话题引向最关心的人，故作惊奇地拉长了语调：
“咦——不对呀，傻柱请假了，那秦淮如呢？她总不能也请假了吧？”
胖子被他问得一愣，随即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里的大勺：“哎哟我的许放映员，你这可问着我了。
我师傅的事儿我还能听点，师娘来没来，请没请假，我上哪儿知道去？
我又不是她们车间考勤的主任，你想知道，自己去问问呗。”
胖子觉得许大茂这人有点莫名其妙，平时也没见他这么关心师傅和秦姐啊。
许大茂被胖子这不软不硬的话顶了回来，心里有些悻悻，但也知道从这憨货嘴里确实问不出什么了。
他摆了摆手，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得得得，我就随口一问，瞧你那样儿，不知道就算了，我还不稀得打听呢。”
他转身离开打饭窗口，心里那点疑虑和忐忑却没有完全放下。
秦淮如没来食堂，也没去仓库……她能去哪儿？
是车间忙？
还是……真的因为昨晚的事，刻意躲着自己？
几个相熟的工人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应付过去。
“不来也好……”
许大茂在心里哼了一声，找了个空位坐下，却没什么胃口吃刚打的饭。
茂子都没得肉吃了，他怎么吃得下。
“许大茂，一个人在这儿发什么呆呢？”
刘海中端着饭盒凑了过来。
许大茂立刻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暂时把秦淮如和傻柱抛到了脑后：
“哎哟，二大爷啊，你刚来吃饭？”
刘海中身后跟着几个徒弟，他淡淡的道：“这不是教徒弟嘛，差点忘记了吃饭时间。”
许大茂捧了一句道：“二大爷敬业，真是个好师傅，易中海老杂毛要是有你这心性，桃李满下还需要去算计人给自己养老吗？
一个徒弟半个儿，就冲你这无私奉献、毫不保留传授的精神，有几个钳工大师傅能做到？佩服！佩服！”
“哈哈哈，那里，那里。”
刘海中咧着嘴笑，“大茂，你的严重了，我这不是为了厂里、为了国家建设、为了徒弟们早点评上级能多赚点钱养家嘛。
他们既然喊了我一句师傅，我这做师傅的就要为他们打算，大家的富裕起来，把日子过好。”
“师傅，你对我们真好，有个这样的师傅是我们的幸福……”
“师傅，我要给你养老……”
“师傅……”
一众徒弟热泪红眶，感动不已。
刘海中同样被徒弟们一句句的真话话感动不已，但为了维持师傅的形象，故作板着脸道：
“行了，行了，以后学习的时候认真点，别让我失望，尤其是你肖炎，下次考核若是过不了钳工三级，我拿你是问。”
肖炎拍着胸脯保证道：“师傅，你就瞧好了，保证不给你丢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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