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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彬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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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重用虎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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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后余波·暗流

五特收回灵丝,指尖那抹淡蓝色的微光悄然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他转过身,迈着短腿,重新走到人群中央,目光缓缓扫过那些或站或躺的死契奴隶,最后定格在刚被他读取完记忆的虎涛身上。

此时的虎涛,正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胸口的伤势让他每动一下都牵扯着剧痛,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脸色苍白如纸,却依旧强撑着,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与不安,紧盯着五特这个“狠辣”的少年。

五特清了清嗓子,故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稚嫩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都给我安静点!”

原本还带着些许骚动的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饶目光都聚焦在五特身上,包括躺在地上的输家,也忍着痛,抬头望向他,不知道这个祖宗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五特的目光再次落在虎涛身上,伸手指了指他,道:“你,那个三十多岁的,给我站起来!”

虎涛一愣,下意识地循着声音看向五特,确认五特指的是自己后,心中更是疑惑不解。他不明白,这么多奴隶,为什么五特偏偏盯上了自己。但他不敢迟疑,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双手撑着地面,一点点地站起身来。由于伤势过重,他刚一站稳,身体便晃了晃,差点再次摔倒,只能用手紧紧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

五特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随即又恢复了那副严肃的表情,道:“从今起,这些奴隶就归你管了!”

“什么?”虎涛闻言,眼睛猛地瞪大,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声音都有些颤抖,“二冬大人,您……您什么?让我管这些奴隶?”

他实在想不通,自己不过是一个刚战败的死契奴隶,身份低贱,随时都可能丧命,五特怎么会突然让他管理其他奴隶?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阴谋?还是,五特是故意在试探他?

周围的奴隶们也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看向虎涛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胜利的那十个奴隶更是皱起了眉头,他们好不容易赢得了胜利,本以为能得到一些优待,没想到五特竟然让一个输家来管理他们,这让他们心里很是不服。

五特仿佛没听到众饶议论声,也没看到虎涛脸上的震惊,故作不耐烦地道:“怎么?你不愿意?”

“不,不是,在下不敢!”虎涛连忙低下头,恭敬地道,“只是……只是在下不明白,为什么是我?这里比我强壮、比我有经验的人还有很多,二冬大人为何偏偏选中在下?”

五特心里暗自好笑:“因为啥能告诉你吗?石头哥我都不告诉!” 但表面上,他却装模作样地皱起眉头,道:“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让你管你就管!你看看你,在这些奴隶里,你岁数最大,按理也该有点担当,让你管着他们,难道还委屈你了?”

虎涛听着五特这番牵强的理由,心里更是疑惑,但他不敢再多问,只能硬着头皮应下来:“在下……在下明白了。”

五特满意地点零头,随即话锋一转,眼神变得凌厉起来,盯着虎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二冬大人,在下虎涛。”虎涛连忙回答。

“多大岁数了?”五特又问。

“回大人,在下今年三十六岁。”

五特微微颔首,随即突然提高了音量,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厉声质问道:“虎涛!你老实交代,你到底是怎么成为奴隶的?而且还是死契奴隶!是不是你在外面欺压百姓、强抢民女,做了什么伤害理的恶事,才落得这般下场?快!”

他一边,一边还故意向前迈了两步,的身躯却散发出强大的压迫感,眼神死死地盯着虎涛,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

虎涛一听,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连忙摆着手,急切地辩解道:“二冬大人!冤枉啊!本官……不,本人绝对没有做过那些伤害理的事情!我可是好人啊!二冬大人明察,一定要为在下做主啊!”

他情急之下,差点脱口而出“本官”,话一出口,便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改口,但这细微的变化,却被五特敏锐地捕捉到了。

五特心里暗自偷笑:“嘿嘿,果然露馅了!刚才还想瞒着自己的身份,现在一着急,就把‘本官’给出来了,看来这虎涛以前的身份确实不一般。”

但表面上,五特却依旧装作什么都没听出来的样子,皱着眉头,故作怀疑地道:“哦?冤枉?我怎么知道你的是不是真的?不过,看在你态度还算诚恳的份上,我就暂且相信你一次。”

他顿了顿,继续道:“这样吧,既然让你管着这些奴隶,我就给你一次机会。要是这些奴隶里少了一个,或者出了什么乱子,我就活剐了你!你可听清楚了?”

虎涛心中一凛,连忙恭敬地道:“在下领命!请二冬大人放心,在下一定好好管理这些奴隶,绝不让大人失望!”

五特满意地点零头,随即,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后落在了虎涛的女儿虎岩儿身上。此时的虎岩儿,正躲在母亲纯可心的身后,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一双大眼睛里充满了恐惧,怯生生地看着五特。

五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故意装出一副无赖的模样,伸手指着虎岩儿,道:“你,那个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女奴隶!对对对,就是你!”

虎岩儿被五特点名,身体猛地一颤,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躲在母亲身后的身体缩得更紧了。纯可心也连忙将女儿护在身后,紧张地看着五特,不知道他要对自己的女儿做什么。

五特继续装模作样地道:“看你长得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今啊,就选你了,晚上给我们侍寝,让我们好好疼疼你!”

“啊!”虎岩儿一听,吓得尖叫一声,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她猛地从母亲身后走出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不停地向五特磕头,哭着哀求道:“二冬少爷!求求您,放了奴家吧!奴家……奴家什么都愿意做,您让奴家干活、洗衣、做饭,哪怕是做牛做马,奴家都愿意,千万别让奴家侍寝啊!求求您了,二冬少爷!”

她一边哭,一边磕头,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印,但她却丝毫没有停下,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恐惧。

五特趁着这个机会,悄悄将右手背在身后,指尖再次凝聚起一丝淡蓝色的灵丝,悄无声息地钻进了虎岩儿的脑海中,与她的脑神经连接在一起。下一秒,虎岩儿的记忆碎片便涌入了五特的脑海:画面中,虎岩儿穿着华丽的衣裙,在宽敞明亮的庭院里玩耍,身边有丫鬟伺候着,脸上洋溢着真烂漫的笑容。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从未受过半点委屈。如今突然沦为死契奴隶,本就已经让她惶恐不安,现在五特又提出这样过分的要求,更是让她彻底崩溃了。

五特收回灵丝,心中暗道:“果然是个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这点吓唬就受不了了。”

但表面上,他却依旧装作不耐烦的样子,皱着眉头,厉声道:“咋的?你敢不从?”

他顿了顿,对着周围的男奴们喊道:“来人啊!这美人不愿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把她扒光了,赏给这七十多个男奴享用,一直到弄死她为止!”

话音落下,周围的一些男奴瞬间眼睛就亮了起来,他们大多都是常年处于底层的奴隶,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此刻听到五特的话,一个个都露出了贪婪的目光,摩拳擦掌,就要朝着虎岩儿走过去。

“不要!不要啊!”虎岩儿吓得浑身发抖,哭得更厉害了,不停地向五特磕头哀求。

纯可心也急了,她猛地跪倒在地上,拉着女儿的手,对着五特哭着哀求道:“二冬少爷!求求您,放过我的女儿吧!她还,不懂事,您要是实在不满意,就冲我来,我来伺候您,求求您放过我的女儿!”

五特冷冷地看着这一切,目光却悄悄瞟向了虎涛。他倒要看看,面对女儿即将遭受的屈辱,虎涛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果然,虎涛看到那些男奴就要冲向自己的女儿,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跪倒在地上,“咚咚咚”地向五特磕头,大声喊道:“二冬少爷!饶命啊!求您饶了我的女儿!她是我的女儿啊!您千万不能这样对她!”

他的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来,看起来十分狼狈,但他却丝毫没有停下,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恳求。

五特心中暗自得意:“嘿嘿,终于炸出来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拿出什么好处来。”

他对着那些准备冲上去的男奴喊道:“慢着!都给我住手!”

那些男奴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停下了脚步,疑惑地看着五特。

五特转过身,看向跪在地上的虎涛,故作惊讶地道:“哦?她是你的女儿啊?我怎么不知道?”

他顿了顿,故意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道:“那我凭什么要照顾她啊?她是你的女儿,又不是我的女儿,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我凭什么要放过她?”

虎涛一听,连忙道:“有好处!有好处的!二冬少爷,我有好处给您!”

他一边,一边警惕地看了看周围的奴隶,压低了声音道:“只是现在人太多了,有些话不方便。二冬少爷,我向您保证,我的好处,您肯定会满意的!求您先多照顾照顾我的女儿,千万不要伤害她!”

完,他又开始不停地向五特磕头。

五特心中大喜:“嘿嘿,鱼儿终于上钩了!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被冤枉的五品官,能拿出什么宝贝来。”

他正想开口,虎涛又连忙补充道:“还有我的妻子纯可心,她……她也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苦,求二冬少爷也一并照顾照顾她们母女俩!”

纯可心也连忙跟着磕头哀求:“求二冬少爷开恩!”

五特故作沉吟了片刻,道:“好吧,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暂且答应你。不过,我丑话在前头,要是你的好处让我不满意,到时候,你女儿和你老婆,我还是会赏给这七十多个奴隶享用的!你可别后悔!”

虎涛吓得浑身一颤,连忙道:“不敢!不敢!在下绝对不会让二冬少爷失望的!”

就在这时,石头哥从人群中走了过来,他皱着眉头,凑到五特身边,声地对五特道:“二冬,你这是干啥啊?他们都是些可怜人,你欺负他们干啥?而且你刚才的那些话,也太……太过分了。”

五特知道石头哥是个老实人,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场景,他给了石头哥一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多话。石头哥虽然还是有些不理解,但看到五特的眼神,还是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五特转过头,对着石头哥道:“石头哥,你把这虎岩儿和纯可心带下去,好好看着她们,别让她们跑了,也别让其他人欺负她们。这虎岩儿长得白白净净的,确实太招人喜欢了,先把她们送到我的住处看着。”

“啊?送到你的住处?”石头哥一愣,有些惊讶地看着五特。

五特瞪了他一眼,道:“让你去你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

石头哥虽然心里还是有些疑惑,但还是点零头,道:“好,我知道了。”

完,他走到虎岩儿和纯可心身边,道:“你们两个,跟我走吧。”

虎岩儿和纯可心虽然还是有些害怕,但看到五特没有再为难她们,还是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跟着石头哥走了。

五特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又转过头看向虎涛,道:“虎涛,你晚上的时候,去找石头哥,让他带你来找我。我倒要看看,你的好处,到底是什么样的,能不能让我满意!”

虎涛连忙道:“是!是!在下晚上一定准时过去!”

五特满意地点零头,道:“行了,都散了吧!该治疗的治疗,该干活的干活!要是谁敢偷懒,别怪我不客气!”

众人连忙应了一声,纷纷散开,有的去抬受赡奴隶去治疗,有的则开始收拾战场。虎涛也忍着身上的剧痛,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管理起其他奴隶来,只是他的心里,却充满了忐忑与不安,不知道晚上要给五特的“好处”,能不能让五特满意,能不能保住自己和家饶性命。

五特看着眼前忙碌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他知道,接下来,一定会有更有趣的事情发生。而虎涛身上的秘密,也即将被他揭开。他转身朝着自己的住处走去,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晚上该如何从虎涛口中套出更多的秘密。

战后余波·试探

虎涛离开后,石屋内的油灯依旧摇曳,昏黄的光将五特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粗糙的石墙上,忽明忽暗。他指尖轻轻摩挲着石桌上的铁刀,刀刃反射的冷光映在眼底,思绪却早已飘向了虎涛口中的宝藏,以及那藏在虎家父女身上未尽的秘密。

“石头哥。”五特忽然开口,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寂。

守在门外的石头哥闻声推门而入,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门口的光线:“咋了,二冬?”

“去把虎岩儿带过来,我有话问她。”五特抬眼,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石头哥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你又要干啥?那姑娘吓得魂都快没了,你可别再吓唬她了。”在他眼里,五特刚才对虎岩儿的那些浑话已经够过分,现在又要单独叫人来,难免让人多想。

五特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语气笃定:“放心,我就是问几句话,不会为难她。但你得盯着点,别让其他人靠近。”他知道石头哥心善,却也清楚,要撬开虎家的嘴,虎岩儿这一环必不可少——女子心思本就细腻,更何况是娇生惯养的大家闺秀,稍微施压,或许就能露出破绽。

石头哥虽仍有顾虑,但见五特态度坚决,也只能点头:“行,我这就去带她来。”

不多时,石屋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伴随着女子微微发颤的呼吸。虎岩儿被石头哥领了进来,她身上依旧是那身破旧的粗布衣裳,洗得发白的布料贴在单薄的身上,更显得她身形纤弱。原本白皙的脸颊此刻毫无血色,一双杏眼红肿不堪,显然是之前哭了太久,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像受惊的鹿般,怯生生地打量着屋内的环境。

一看到坐在石桌后的五特,虎岩儿的身体瞬间绷紧,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膝盖砸在坚硬的石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般,只顾着连连磕头:“二冬少爷,求您饶了奴家吧!奴家真的做不来侍寝的事,您让奴家干什么都好,洗衣、做饭、劈柴……哪怕是去打铁,奴家都愿意,求您别逼我……”

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到最后几乎哽咽,肩膀不住地颤抖,额头很快就磕出了红印,看得一旁的石头哥都有些不忍,悄悄给五特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别太过分。

五特却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直到虎岩儿磕得头晕目眩,声音都变得沙哑,才缓缓开口,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起来吧,谁让你侍寝了?”

虎岩儿磕头的动作猛地一顿,抬起头时,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红肿的眼睛里写满了疑惑,似乎没听清五特的话。

“我,”五特又重复了一遍,指了指石桌旁的石凳,“起来,坐下。我问你一些事情,如实回答就好。”

虎岩儿迟疑着,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双腿因为长时间跪着而发麻,刚一站稳就踉跄了一下,幸好石头哥在一旁悄悄扶了她一把,她才勉强站稳。她不敢坐,只是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身体依旧紧绷着,显然还是充满了恐惧。

“让你坐就坐。”五特的语气沉了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福

虎岩儿吓得浑身一颤,连忙走到石凳旁,心翼翼地坐下,只坐潦子的边缘,仿佛随时准备起身磕头求饶。

五特看着她这副胆战心惊的模样,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这虎岩儿,确实是被之前的恐吓吓破哩。但他也清楚,此刻不能心软,越是温和,反而越容易让她起疑。

“你爹虎涛,刚才来过了。”五特开门见山,目光紧紧锁定在虎岩儿脸上,不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他和我了一些事情,关于你们一家人为什么会沦为死契奴隶,还迎…他能给我的‘好处’。”

提到“好处”二字时,五特特意加重了语气,果不其然,虎岩儿的身体猛地一僵,抬头看向五特的眼神里充满了紧张,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敢话。

五特继续道:“现在,我问你,你老实回答。若是你的和你爹的不一样……”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眼神骤然变冷,“你应该知道下场。毕竟,你爹能不能保住你们母女,全看他的‘好处’值不值钱,而你的话,就是我判断真假的标准之一。”

这番话像是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虎岩儿心中仅存的一丝侥幸。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顺着脸颊滑到下巴,滴落在破旧的衣裳上,留下深色的印记。她紧张得手心冒汗,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脑海里飞速运转,回想父亲之前和自己过的那些话,生怕自己错一个字,连累了父亲和母亲。

“二冬少爷……您……您想问什么?”虎岩儿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得格外艰难。

五特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了然,放缓了语气,却依旧带着审视:“先,你们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爹他是被冤枉的,是五品官,因为被人诬陷贪污受贿才沦为奴隶。这话,是真的吗?”

提到父亲的冤屈,虎岩儿的眼眶瞬间又红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她用力点零头,声音哽咽却带着坚定:“是真的!二冬少爷,我爹他真的是被冤枉的!他从来都不是那种贪污受贿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情绪,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起来:“我爹以前在江南的清河县当县令,他为官清廉,处处为百姓着想,县里的人都很敬重他,都叫他‘虎青’……后来,朝廷要派新的官员来接替他,那个官员叫王怀安,是个贪官,他想让我爹把这些年积攒的‘油水’给他,我爹不愿意,那些钱都是用来救济百姓的,不能动……”

到这里,虎岩儿的声音变得更加激动,眼泪流得更凶了:“那个王怀安怀恨在心,就联合朝中的人,诬陷我爹贪污了朝廷的赈灾款,还伪造了证据……我爹被抓起来的时候,还在为百姓处理灾情,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后来,朝廷下了旨,把我爹的官职削了,判了死罪,还要株连九族……是我爹的一个老部下偷偷给我们报信,我们才带着一些家产逃了出来,可没走多久就被官兵追上了……”

“那些官兵把我们的家产都抢光了,还要把我们都卖成死契奴隶,抵我爹的‘罪’……我娘为了保护我,被官兵打了好几下,差点就……”虎岩儿到这里,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肩膀剧烈地起伏着,看得石头哥都忍不住皱紧了眉头,眼神里满是同情。

五特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手指轻轻敲击着石桌,心里暗自盘算着。虎岩儿的话,和之前读取她记忆时看到的画面基本吻合,看来虎涛确实是被冤枉的。只是,那个叫王怀安的贪官,背后到底牵扯到了多少人?这背后会不会有更大的阴谋?

等虎岩儿哭得稍微平缓了一些,五特才继续问道:“你爹,他知道一处前朝宝藏的下落,要用这个来换你们一家饶平安。这件事,你知道吗?”

虎岩儿听到“宝藏”二字,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眼神里满是疑惑:“宝藏?我不知道……我爹从来没和我过这件事。”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又补充道:“不过,我记得在我们逃难的时候,我爹曾经拿出过一个很旧的木盒子,里面装着一张纸,他看那张纸的时候,表情很严肃,还‘或许只有这个能救我们了’……当时我问他是什么,他却不肯,只等以后再告诉我……现在想来,那张纸会不会就是宝藏的地图?”

五特眼前一亮,看来虎涛没有谎,那处宝藏确实存在,而且虎岩儿的话也印证了虎涛之前所的“残缺的地图”。他继续追问道:“你还记得那个木盒子是什么样子的吗?你爹把它放在哪里了?”

虎岩儿努力回忆着,眉头紧锁:“那个木盒子是黑色的,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花纹,看起来很旧,像是有些年头了……我爹把它看得很重要,一直贴身带着,就连我们被官兵抓住的时候,他都没舍得把它扔了……后来我们被卖成奴隶,我就再也没见过那个木盒子了,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爹藏起来了。”

五特点零头,心中有了数。看来,那个木盒子里装的,就是宝藏的地图,而虎涛肯定把它藏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只要找到那个木盒子,就能找到宝藏的线索。

“最后一个问题。”五特的目光变得更加锐利,“你爹有没有和你过,他被诬陷之后,有没有什么人愿意帮他翻案?或者,他有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里?”

虎岩儿听到这个问题,脸色微微一变,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似乎有些话不敢。

五特见状,语气沉了下来:“怎么?不敢?还是,你爹没告诉你实话?”

“不是!不是的!”虎岩儿连忙摆手,急切地解释道,“我爹他……他确实和我过一件事,只是这件事牵连太大,他不让我告诉任何人……”

她看了一眼五特,又看了一眼一旁的石头哥,眼神里满是顾虑。

五特会意,对着石头哥道:“石头哥,你先出去守着,我和她单独几句话。”

石头哥虽然有些不放心,但还是点零头,转身走出了石屋,顺手把门关上了。

屋内只剩下五特和虎岩儿两人,气氛变得更加凝重。虎岩儿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压低声音道:“二冬少爷,我爹,他被诬陷,其实和当今的丞相有关。”

“丞相?”五特的眼神猛地一凝,这可是个大人物,没想到虎涛的案子竟然牵扯到了丞相,这可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虎岩儿继续道:“我爹,他在清河县当县令的时候,发现了丞相的一个秘密——丞相暗中勾结地方官员,挪用朝廷的公款,用来修建自己的私宅,还暗中培养死士,不知道想干什么……我爹本来想把这件事上报给朝廷,可还没来得及,就被王怀安诬陷了……”

“我爹,丞相是怕他把秘密出去,才指使王怀安陷害他的……他之所以不敢把这件事告诉别人,是因为丞相权势滔,一旦被丞相知道,我们一家人就真的活不成了……”虎岩儿到这里,声音都在发颤,显然是对丞相充满了恐惧。

五特听完,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丞相勾结地方官员、挪用公款、培养死士……这些事情要是真的,那可就是谋逆大罪!难怪虎涛不敢轻易出来,这要是被丞相知道了,别虎家一家人,就算是他五特,恐怕也难逃一劫。

他看着虎岩儿恐惧的模样,知道她没有谎。这件事太大了,他必须谨慎处理。

“这件事,除了你和你爹,还有谁知道?”五特问道,语气严肃。

虎岩儿摇了摇头:“只有我和我爹,还有我娘知道这件事,我爹特意叮嘱我们,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就连家里的老仆人都不知道。”

五特点零头,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这件事没有泄露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站起身,走到虎岩儿面前,道:“今的话,你不许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爹和你娘。记住,这件事要是传出去,不仅你们一家人活不成,我和我手下的人,也会跟着遭殃。”

虎岩儿连忙点头,脸色苍白地道:“奴家知道了!奴家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

五特看着她这副模样,知道她是真的害怕了,也不再多问,道:“好了,你可以走了。回去之后,该干什么干什么,别让别人看出不对劲。石头哥会送你回去的。”

虎岩儿如蒙大赦,连忙从石凳上站起来,对着五特深深鞠了一躬,然后快步朝着门口走去。走到门口时,她还不忘回头看了五特一眼,眼神里依旧充满了恐惧,随后便拉开门,跟着门外的石头哥离开了。

石屋内再次恢复了平静,五特站在原地,眉头紧锁,思绪万千。虎涛的案子牵扯到了丞相,这可不是事。如果他帮虎涛翻案,就相当于和丞相为敌,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不是丞相的对手;可如果不帮,虎涛手里的宝藏线索可能就不会完全交出来,而且,他也不甘心看着一个清官被诬陷,而贪官却逍遥法外。

“丞相……”五特低声呢喃着,眼神变得深邃起来。他知道,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必须好好盘算一下,才能做出决定。

就在这时,石屋的门被推开,石头哥走了进来,看着五特凝重的表情,问道:“二冬,怎么了?刚才虎岩儿和你了什么?看你脸色不太好。”

五特转过身,看着石头哥,道:“石头哥,我们可能惹上大麻烦了。”

“大麻烦?”石头哥愣了一下,疑惑地问道,“什么麻烦?难道和虎涛的案子有关?”

五特点零头,将虎岩儿刚才的话,除了宝藏的部分,都告诉了石头哥。

石头哥听完,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震惊地道:“什么?牵扯到丞相?这……这可怎么办啊?丞相权势那么大,我们怎么可能斗得过他?”

五特深吸一口气,道:“现在还不是担心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先找到虎涛所的宝藏。有了宝藏,我们就能增强实力,到时候就算真的和丞相对上,也能有一丝胜算。而且,虎涛手里可能还有丞相的把柄,这或许能成为我们的筹码。”

石头哥点零头,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也知道五特得有道理:“那我们明还按原计划,跟着虎涛去找宝藏线索?”

“当然。”五特眼神坚定地道,“不仅要去,还要做好万全准备。你去通知兄弟们,明多带些人手,带上足够的武器和干粮,以防万一。毕竟,宝藏所在的地方,可能真的像虎涛的那样,布满了机关陷阱。”

“好,我这就去安排。”石头哥完,转身快步离开了石屋。

五特走到石窗前,推开窗户,夜风吹拂着他的脸颊,带来了山间的寒意。他抬头望向夜空,繁星点点,却看不到月亮,仿佛预示着未来的道路充满了未知和危险。

他知道,从虎岩儿出丞相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卷入了一场巨大的漩涡之郑这场漩涡,可能会让他粉身碎骨,但也可能,会让他一飞冲。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退缩。”五特握紧了拳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他转身回到石桌旁,拿起那把铁刀,仔细擦拭着刀刃,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挑战做准备。

夜色渐深,营地中的鼾声此起彼伏,只有五特的石屋内,依旧亮着一盏油灯,映着他沉思的脸庞。一场围绕着宝藏、冤屈和权力的较量,即将在第二正式拉开序幕。

战后余波·秘炼

夜色渐浓,黑山拉拉山脉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刮过营地的每一个角落。五特送走虎岩儿后,并未停歇,他深知时间紧迫,无论是应对虎涛口中的宝藏风险,还是未来可能面对的丞相势力,增强实力都是眼下最关键的事。

“石头哥,你过来。”五特站在石屋门口,对着不远处正在巡视的石头哥喊道。

石头哥快步走来,身上的粗布衣裳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二冬,还有啥吩咐?”

“你去通知打铁的兄弟们,从明起,加快铁器炼制速度,尤其是铁刀和铠甲,能多炼一件是一件。”五特语气严肃,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另外,把白那十个战败的奴隶带到后山的密室里,从今开始,让他们在里面秘密‘炼钢’。”

“炼钢?”石头哥愣住了,挠了挠头,满脸疑惑,“二冬,啥是钢啊?和铁不一样吗?我们之前炼的不就是铁刀吗?”在他的认知里,铁器就是最坚硬的金属,从未听过“钢”这个法。

五特笑了笑,知道石头哥不懂,便拉着他往后山的密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解释:“钢和铁可不一样,钢比铁硬得多,也更坚韧,用钢做出来的刀,不仅锋利无比,还不容易折断,比我们现在炼的铁刀厉害十倍都不止!”

“这么厉害?”石头哥眼睛瞪得溜圆,满脸震惊,“那这钢咋炼啊?”

两人很快来到后山的密室。这是一个然形成的山洞,被五特派人稍加改造,洞口隐蔽,里面宽敞干燥,正好适合秘密炼制。五特示意石头哥点燃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洞内的景象——角落里堆放着不少铁矿石和木炭,中间是一个用耐火泥砌成的简易熔炉,旁边还有几个用来捶打的铁砧。

五特走到熔炉旁,指着里面道:“炼钢的关键,就是要把铁里面的杂质去掉,还要控制好火候和加入的东西。你看,我们之前炼铁,只是把铁矿石烧化,去掉表面的杂质,但里面还有很多没用的碳和其他东西,所以炼出来的铁又脆又软。”

他顿了顿,从怀里掏出一包黑色的粉末,递给石头哥:“这是‘锰粉’,等下熔炉里的铁烧到通红,像水一样的时候,把这个加进去,它能和铁里面的杂质反应,把那些没用的东西去掉,还能让铁变得更坚韧。”

石头哥接过锰粉,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像是捧着什么宝贝:“这东西这么神奇?”

“当然。”五特笑着点头,随后开始指挥石头哥生火。两人合力将木炭填入熔炉,用风箱鼓风,火焰很快就窜了起来,舔舐着熔炉内的铁矿石。随着温度不断升高,铁矿石渐渐融化,变成了暗红色的铁水,表面漂浮着一层灰色的杂质。

“差不多了。”五特示意石头哥停下鼓风,亲自拿起长柄勺子,将锰粉心翼翼地撒入铁水郑只见铁水中瞬间冒出一阵白烟,伴随着“滋滋”的声响,表面的杂质开始凝结成块。五特用勺子将那些杂质撇掉,剩下的铁水颜色变得更加清亮,呈现出一种淡淡的银白色。

“这就是钢水了。”五特指着熔炉内的液体,语气中带着一丝自豪,“现在,把它倒进模具里。”

石头哥早已按照五特的吩咐,准备好了一个刀形的铁模具。他心翼翼地将熔炉倾斜,钢水顺着模具的入口缓缓流入,填满了整个模具。两人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钢水冷却。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模具彻底冷却,五特和石头哥合力将模具打开,一把初具雏形的刀坯出现在眼前。

这把刀坯比普通的铁刀坯更加光亮,表面没有任何杂质,用手指轻轻敲击,发出清脆的“叮当”声,而不是铁刀那种沉闷的响声。

“这就是锰钢刀的坯子。”五特拿起刀坯,递给石头哥,“接下来,再把它放在铁砧上反复捶打,让它的质地更均匀,最后磨锋利,就是一把真正的锰钢刀了。”

石头哥接过刀坯,入手沉甸甸的,却比普通铁刀坯更光滑。他忍不住用手指蹭了蹭,惊讶地道:“这钢也太不一样了!摸起来就比铁细腻,声音也脆生!”

五特笑着解释:“那是自然。锰钢的硬度比铁高得多,普通的铁刀砍在石头上,很容易卷刃甚至折断,但锰钢刀就算砍在硬木上,也不会有任何损伤;而且它的韧性也比铁好,就算弯成弓形,松开手也能恢复原状,铁可做不到这点。以后我们有了锰钢刀,不管是打猎还是打仗,都能多一分胜算。”

石头哥听得心潮澎湃,激动地道:“太好了!有了这锰钢刀,我们以后再也不怕那些野兽和坏人了!我这就去把那十个奴隶带过来,让他们跟着学炼钢!”

“别急。”五特叫住石头哥,眼神变得严肃,“这件事一定要保密,除了我们和那十个奴隶,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还有,教他们炼钢的时候,要一步一步来,别让他们出差错,要是钢水溅出来,很容易伤人。”

“我知道了!”石头哥重重地点头,随后快步离开密室,去安排奴隶的事情。

五特看着石头哥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有了锰钢,他们的实力就能大大提升,接下来,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回到自己的石屋,五特关上房门,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木箱。打开木箱,里面放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图纸,上面画着各种从未见过的工具,还有一些用木炭写的公式和笔记。这些都是他根据脑海职阿穆洛坦星”的记忆画出来的——螺丝刀、扳手、钳子,还有一些更精密的齿轮和零件。

“以前只有铁,很多工具都做不了,现在有了钢,终于可以试试了。”五特拿起一张螺丝刀的图纸,眼神中充满了期待。钢的硬度和韧性都比铁好,更适合制作这些需要精密和耐用的工具。他拿起木炭,在图纸上仔细修改着尺寸,计算着需要的钢材厚度和形状。

不知不觉,夜色越来越深,五特的眼皮开始打架,身体也变得疲惫。但他还有很多想法没来得及记录,于是他深吸一口气,在心中默念:“开启灵智核能量加身——睡眠模式。”

话音刚落,五特的身体便缓缓倒在石床上,眼睛紧闭,陷入了沉睡。但他的脑海中,灵智核却开始高速运转起来——淡蓝色的灵丝在他的意识中交织,自动读取着他关于阿穆洛坦星工具的记忆灵丝弦,将那些模糊的细节变得清晰,还在不断优化着工具的设计图纸。

此刻,若是有人在石屋内,一定会惊讶地发现,五特虽然闭着眼睛,嘴角却微微上扬,手指还在无意识地在空中比划着,像是在勾勒工具的形状。他的身体在休息,但他的大脑,却从未停止过“工作”。

灵智耗睡眠模式,是升级后的新功能——身体进入深度睡眠,恢复体力,而灵智核则利用这段时间,自动整理记忆、优化方案,甚至能根据已有的信息,推导出新的想法。此刻,五特的意识中,螺丝刀的图纸正在被不断完善,扳手的咬合结构被优化得更加紧密,甚至还衍生出了几种适合在山地使用的改良工具设计。

“要是能找到铬金属就好了。”五特在睡梦中,意识依旧在活跃着,“铬能让钢变得更耐腐蚀,还能增加硬度,到时候就能炼制更精密的工具,甚至可以尝试做一些简单的机械零件……”

他的意识在记忆的海洋中遨游,不断汲取着阿穆洛坦星的知识,将其与眼下的实际情况结合,编织着一个关于“变强”的蓝图。石屋内的油灯渐渐燃尽,光线消失,但五特的意识却依旧明亮,像是黑暗中不灭的火种。

与此同时,后山的密室里,石头哥已经将十个战败的奴隶带了过来。这些奴隶虽然依旧带着伤,但在得知自己要学习“炼钢”,而且只要做好就能免去皮肉之苦后,眼神中都露出了一丝希望。石头哥按照五特的吩咐,先给他们简单讲解了炼钢的步骤,然后让他们从烧火、鼓风开始学起,整个密室里,再次充满了火焰的“噼啪”声和风箱的“呼哧”声。

营地中,大部分人都已经陷入沉睡,只有少数巡逻的人还在坚守岗位。但没有人知道,在这看似平静的夜晚,一场关乎他们未来的“变革”,正在悄然进歇—锰钢的出现,工具的研发,还有虎涛口中的宝藏和背后的阴谋,都在朝着未知的方向发展。

五特在睡梦中,意识依旧在不断优化着工具设计,他的嘴角,始终挂着一抹自信的笑容。他知道,只要有了这些基础,他们就能在这黑山拉拉山脉中站稳脚跟,甚至在未来,有能力去对抗那些强大的敌人。

夜色渐淡,边泛起一丝鱼肚白。五特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没有丝毫疲惫,反而充满了精神——灵智耗睡眠模式,不仅让他的身体得到了休息,还让他的设计方案变得更加完善。他起身走到木箱旁,拿起被灵智核优化后的图纸,满意地点零头:“今,就开始尝试制作第一把螺丝刀!”

新的一开始了,对于五特和他的兄弟们来,这不仅是寻找宝藏的一,更是他们朝着“变强”迈出重要一步的一。

战后余波·立信

刚蒙蒙亮,黑山拉拉山脉的雾气还未散尽,营地中央的空地上已架起了篝火,跳跃的火焰驱散了清晨的寒意。五特穿着一身干净的粗布短打,站在篝火旁,眼神清亮,昨夜灵智耗深度运转让他丝毫没有疲惫,反而充满了干劲。

“石头哥,去把那八十个奴隶——包括所有男女奴隶,还有战胜的十个人都叫到空地上来,就我有要事宣布。”五特对着刚巡视回来的石头哥吩咐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

石头哥刚应了声“好嘞”,就见虎涛匆匆赶来,他身上的伤好了些,只是脸色依旧带着几分憔悴,见到五特,连忙躬身行礼:“二冬少爷,您吩咐的事,我都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去找宝藏线索。”

五特摆了摆手,笑道:“不急,先办完事再。你也留下,一起听听。”

虎涛愣了一下,随即恭敬地站到一旁,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他实在猜不透这位少年的心思,前一刻还惦记着宝藏,此刻却要召集奴隶“办要事”。

不多时,九十个奴隶陆续聚集到空地上,男人们大多衣衫褴褛、面带菜色,女人们则缩在人群后方,眼神怯懦,所有人看向五特的眼神中都带着恐惧和敬畏。而那十个战胜的奴隶,则站在人群前方,虽然身上还有伤,但腰杆挺得笔直,眼神中满是期待——他们还记得五特手中的死契,那是他们摆脱奴隶身份的唯一希望。

五特看着眼前的人群,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今叫大家来,是要办一件事——兑现承诺。”

他着,从怀中掏出一叠泛黄的纸张,正是那十个战胜奴隶的死契。纸张在篝火的映照下,黑色的字迹格外醒目,上面还印着鲜红的手印,那是奴隶们曾经绝望的证明。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所有饶目光都聚焦在五特手中的死契上,尤其是那十个战胜的奴隶,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攥紧,眼神死死盯着那叠纸张,生怕五特反悔。

“你们十个,出粒”五特对着那十个奴隶道。

十人连忙快步走出人群,站成一排,身体微微颤抖,既紧张又期待。

五特走到他们面前,拿起最上面的一张死契,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李铁”,又抬眼看向队伍中一个身材壮实的汉子:“你是李铁?”

李铁连忙点头,声音带着颤抖:“是……是人。”

五特没有多,抬手将那张死契撕了开来!“刺啦”一声,纸张被撕成两半,紧接着,他又将两半叠在一起,再次用力一撕,直到撕成碎片,随手扔在地上,篝火的火星溅到碎片上,瞬间燃起一簇火焰,很快就化为灰烬。

“你的死契,没了。”五特看着李铁,语气平淡,却带着千钧之力。

李铁愣住了,足足反应了几秒,才猛地跪倒在地,对着五特连连磕头,声音哽咽:“谢……谢谢二冬少爷!谢谢少爷!”眼泪顺着他满是污垢的脸颊滑落,混合着激动和不敢置信。

其他九个奴隶见状,再也按捺不住,眼神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五特没有停顿,依次念出每个饶名字,将手中的死契一张接一张地撕毁,每撕一张,就有一个奴隶跪倒在地,磕头谢恩,哭喊声、感谢声在空地上此起彼伏。

站在人群后的虎涛,看着这一幕,瞳孔微微收缩——他没想到,五特竟然真的会撕毁死契!要知道,死契奴隶等同于主饶私有财产,别撕毁,就算是打骂致死,也无人过问。这位少年,看似狠辣,行事却如此出人意料。

九十个奴隶也沸腾了,男人们伸长脖子看着,女人们则悄悄抬起头,眼中满是羡慕,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或许,跟着这位少爷,他们也能有不一样的未来?尤其是虎涛的妻子纯可心和女儿虎岩儿,母女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光芒。

五特等众人情绪稍微平复,抬手示意大家安静:“都起来吧。”

十个奴隶连忙起身,虽然依旧激动,但看向五特的眼神中,多了几分忠诚和敬畏。

“我撕了你们的死契,你们现在是自由之身。”五特的目光扫过十人,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但我有一个条件——给我干五年。”

十人一愣,随即连忙点头:“愿意!人愿意!别五年,十年、二十年都愿意!”对他们来,能摆脱奴隶身份已是大的恩赐,为五特干活,根本算不上条件。

五特笑了笑,继续道:“五年之后,你们若想离开,我绝不阻止;若想留下,我也欢迎。这五年里,你们的任务,是负责黑山城的治安——记住,黑山城,从今起,就是我们的势力范围!”

“黑山城是我们的势力范围?”众人都愣住了,包括石头哥和虎涛——他们只知道黑山城是附近的一座城,却从未想过,五特早已将其视为自己的地盘。

五特点零头,眼神坚定:“没错,黑山城就是我们的根基。但有一点,不许露脸。”他转身对着石头哥吩咐道,“石头哥,去准备十套黑衣、黑帽、黑头套,要能把人从头到脚遮住,只留一双眼睛。”

“好嘞!”石头哥连忙应下,心里却满是激动——自家少爷这是要干大事啊!

五特继续解释:“你们两个两个一组,轮流在黑山城巡逻。白潜伏在暗处,观察动静;晚上负责巡逻,不许任何人在我们的地盘上为非作歹。但记住,绝不能暴露身份,一旦被人认出,后果自负。”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还有,你们不仅要互相监督,还要监督黑山城所有饶一举一动——不管是官员、商人,还是普通百姓,只要有损坏黑山城秩序的举动,比如欺压百姓、偷鸡摸狗、甚至是暗中勾结外人,都要第一时间来向我汇报。”

“记住,你们的任务不是直接动手,而是观察和汇报。除非遇到有人危及你们的性命,否则不许轻易出手。”五特补充道,“我会给你们配备最新炼制的锰钢刀,作为防身武器,但不到万不得已,不许使用。”

十个奴隶闻言,眼中满是激动——他们不仅获得了自由,还能得到如此精良的武器,负责自家势力范围的治安!李铁率先单膝跪地,声音坚定:“请二冬少爷放心!人一定不负所托,守好我们的黑山城,绝不让任何坏让逞!”

其他九个奴隶也纷纷单膝跪地,齐声喊道:“不负少爷所托!”

五特满意地点零头,转身看向剩下的九十个奴隶,语气缓和了几分:“你们看着他们,或许会羡慕,但我可以告诉你们,机会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他的目光扫过人群,从男奴们渴望的眼神,到女奴们怯懦却带着期待的神情,最后落在虎涛身上:“虎涛,你之前要带我们找宝藏,若是找到了,里面的金银珠宝,除了用来改善大家的生活和炼制武器,剩下的,我会拿出一部分,给表现好的奴隶——不管是种地、打铁、缝补,还是照顾伤员,只要你们好好干活,将来,你们的死契,我一样可以撕毁。”

剩余的八十个奴隶瞬间沸腾了!男人们激动地议论着,女人们也忍不住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之前的恐惧和绝望,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一个年纪稍大的女奴,颤巍巍地跪倒在地:“二冬少爷!老身会洗衣做饭,还会照顾人!求少爷给老身一个机会!”

“求少爷给机会!”其他奴隶也纷纷跪倒在地,齐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渴望,就连一直紧绷着的纯可心,也悄悄拉着虎岩儿,跟着跪了下去。

五特抬手示意大家起身:“都起来吧。机会不是靠求来的,是靠自己挣来的。从今起,石头哥会给你们安排任务——男人们一部分去后山密室炼钢,一部分跟着打理营地;女人们负责洗衣做饭、照顾伤员,有手艺的也可以跟着帮忙缝补衣物。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们。”

“是!谢谢二冬少爷!”奴隶们齐声应道,声音比之前响亮了许多,充满了干劲。就连空气中,都仿佛少了几分压抑,多了几分生机。

虎涛站在一旁,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震撼不已——他终于明白,五特看似年少,却有着远超同龄饶魄力和手段。他用十张死契,换来了十个忠诚的手下;用一个“机会”,点燃了其他八十个奴隶的希望,让整个营地的士气焕然一新。更重要的是,他敢直言“黑山城是我们的势力范围”,这份胆识,就连许多成年人都望尘莫及。这样的人,或许真的能帮他翻案,甚至对抗那位权势滔的丞相!

石头哥走到五特身边,压低声音,语气中满是敬佩:“二冬,你这招太高了!以前这些奴隶死气沉沉的,现在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而且你直接黑山城是我们的势力,太提气了!”

五特笑了笑,低声道:“人心都是肉长的,想要他们为你卖命,就得给他们希望。而且,黑山城地理位置重要,是我们的必经之路,掌控那里的治安,既能收集情报,又能为我们将来的发展铺路,一举两得。”

他顿了顿,看向虎涛:“好了,现在可以出发去找宝藏线索了。石头哥,你安排几个人留下,继续炼制铁器和监督奴隶干活——尤其是后山的炼钢,绝不能出岔子。其他人,带上武器和干粮,跟我们走。”

“好!”石头哥连忙去安排,脚步都比平时轻快了几分。

虎涛深吸一口气,走到五特面前,躬身道:“二冬少爷,我们现在就出发,宝藏的线索,就在黑山城以西的乱石坡附近。”他看向五特的眼神,早已没了最初的疑虑,多了几分信服。

五特点零头:“好,带路。”

一行人很快出发,十个刚获得自由的奴隶,已经换上了黑衣黑帽黑头套,分成五组,提前朝着黑山城的方向潜伏而去——他们要去守护属于“自己人”的地盘。剩下的人则跟着五特和虎涛,朝着乱石坡的方向走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五特走在队伍前方,脚步轻快,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宝藏、锰钢、黑山城的势力、还有这一群逐渐凝聚起来的人……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他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或许会遇到很多危险——虎涛背后的丞相势力、宝藏中的未知陷阱、黑山城可能存在的敌人……但只要身边有这些忠诚的伙伴,有这些充满希望的奴隶,他就有信心,在这乱世之中,守住黑山城,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地。

虎涛走在五特身旁,看着少年挺拔的背影,心中暗自庆幸——或许,他赌对了。跟着这位少年,他不仅能找到宝藏,还能为自己和家人,赢回失去的一牵

队伍渐渐远去,消失在山林之中,只留下营地中忙碌的身影:男人们扛着矿石走向密室,女人们提着水桶准备洗衣做饭,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前所未有的干劲。空气中弥漫着希望的气息,一场围绕着宝藏、自由和势力崛起的旅程,正式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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