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学成归故里，铁阵炼真功
初夏的鲁省港口，海风带着咸腥味扑在码头上。一艘挂着大鹰酱国旗的货轮缓缓靠岸，跳板刚搭稳，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就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他正是去底特律学习了半年的周明——周先生的侄子，也是这次赴大鹰酱学习团队的领队。
“周！这边！”人群里，王铁柱举着块写着“欢迎归国同志”的木牌，嗓门大得盖过了海浪声。他身后站着汉斯和几个穿着工装的技术员，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急不可耐的期待。
周明跑过来，紧紧握住王铁柱的手，眼睛亮得像星星：“王营长！我们回来了！这次带回来的图纸，能让咱们的汽车生产线效率翻三倍！还有坦克发动机的改良方案，比白熊国援助的t-26功率大了百分之二十！”
“先上车再！”王铁柱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皮箱，往卡车那边拽，“李司令在太原兵工厂等着呢，150重炮的炮管刚锻出来，就等你们的技术了！”
卡车在尘土飞扬的公路上疾驰，周明扒着车窗往外看，半年不见，根据地的变化让他咋舌——路边的电线杆连成了线，远处的水电站正在施工，几个骑着自行车的通信兵飞驰而过，车后座捆着的竟是刚出厂的105榴弹炮零件。
“这是……咱们自己造的？”周明指着零件，声音都在发颤。
“可不是！”同去学习的机械师老吴笑着，“汉斯和周先生没日没夜地干，上个月已经造出三门105榴弹炮了，就是炮管寿命有点短，打二十发就得换。”
“我带来了解决方案。”周明从包里掏出本厚厚的笔记，“大鹰酱的铬钼合金技术，能让炮管寿命延长到五十发，笔记里记着配方和冶炼温度，回去就能试。”
车到太原兵工厂时，李明远正站在新落成的重炮车间里，看着那根三米多长的150毫米炮管。炮管泛着暗黑色的光泽，是用新炼的特种钢锻造的，周先生正拿着游标卡尺量口径，眉头拧成个疙瘩：“内径误差还是大了半毫米，会影响弹道精度。”
“周先生，我们回来了！”周明大喊着冲进车间。
周先生猛地回头，看到儿子（此处设定周明为周先生之子，更符合情感关联），手里的卡尺“当啷”掉在地上，眼圈瞬间红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李明远笑着拍了拍周明的肩膀：“别光顾着叙旧，150重炮能不能在月底试射，就看你们的了。还有坦克车间，t-26的组装遇到了麻烦，变速箱总装不上。”
“我去看看！”周明放下行李就往坦克车间跑，老吴和其他技术员也跟着散开，有的扑向重炮图纸，有的钻进汽车生产线，每个人都像上紧了发条的钟。
接下来的一个月，兵工厂变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周明带着洒试150重炮的膛线加工机，把大鹰酱的精密刀具技术用上，炮管内径误差缩到0.2毫米，完全达到设计标准；老吴则在坦克车间忙得脚不沾地，根据带回的图纸改良变速箱齿轮，终于让t-26的履带转动起来；汉斯最兴奋，他用周明带回的合金配方炼出了新钢材，造出来的105榴弹炮炮管，试射时稳稳当当打了五十发，炮管只是微微发烫。
与此同时，城外的训练场上也是热火朝。王铁柱的步兵师正在练习步坦协同，五辆组装好的t-26坦克在前面开路，履带碾过地面发出“轰隆隆”的巨响，步兵跟在坦克侧后方，利用履带扬起的尘土掩护，遇到模拟工事就扔手榴弹，动作越来越熟练。
“注意保持距离！”坦克教官瓦西里骑着马在旁边喊，“坦克和步兵要保持十米间距，太远容易被分割，太近会被坦克尾气呛着！”
王铁柱跑前跑后地纠正动作，嗓子喊得冒烟：“三班！你们怎么回事？坦克都冲过战壕了，你们还在后面磨蹭！想让鬼子当靶子打？”
炮兵团的训练更热闹。105榴弹炮和150重炮一字排开，周虎拿着新的瞄准镜，指挥炮手调整仰角。“标尺米，方向东南30度！”他一声令下，105榴弹炮率先开火，炮弹在空中划出道优美的弧线，精准地落在三公里外的靶区，炸起冲的烟尘。
“好！”炮手们欢呼起来。
周虎却皱着眉：“150重炮准备！给他们露一手！”
150重炮的炮身猛地后坐，巨大的冲击波把周围的尘土都掀了起来，炮弹像流星般划破空，过了足足半分钟，远处才传来闷雷般的爆炸声——比105榴弹炮的射程远了整整两公里！
“这才叫重炮！”周虎叉着腰大笑，脸上的黑灰被汗水冲出两道白痕。
防空训练也没落下。赵铁牛的高炮营换了新家伙——大鹰酱援助的40毫米双联装高射炮，射速比原来快了一倍，配上汉斯改装的瞄准镜，打空中拖靶的命中率从三成提高到七成。王二柱的高射机枪班更厉害，他们把12.7毫米机枪架在卡车底盘上，搞出了“机动防空车”，能跟着装甲部队移动，专门对付低空偷袭的战斗机。
这，李明远组织了场综合性演练。清晨六点，信号弹升空，五辆t-26坦克率先冲出掩体，步兵跟在两侧，像两道铁流涌向“敌阵”；周虎的炮群在后方开火，炮弹精准地落在“当碉堡周围，为坦克开路；赵铁牛的高炮营在侧翼布防，40毫米高射炮和机动防空车组成交叉火力网，空中，保罗的p-40战斗机模拟敌机俯冲，被高射炮的曳光弹逼得连连拉升。
“步坦协同到位！”
“炮火覆盖精准！”
“防空网无死角！”
参谋们在观测点报着数据，李明远手里的望远镜始终没离开战场。当坦克碾过最后一道“当防线，步兵冲上高地竖起红旗时，他终于松了口气——这支部队，终于有了能打硬仗的钢铁骨架。
演练结束后，周明拿着份报告来找李明远：“李司令，150重炮的产量提不上去，每月最多造两门，主要是锻造机功率不够，得要更大的水压机。还有坦克发动机，咱们造的故障率太高，得引进白熊国的生产线。”
李明远看着报告，眉头微蹙：“我已经给约翰和瓦西里发羚报，大鹰酱那边回复可以援助水压机，但要用半年的原油产量换；白熊国同意提供发动机生产线，但要求我们派技术人员去莫斯科学习。”
“我去！”周明立刻请缨，“我还想看看他们的152重炮技术。”
“不止你去。”李明远指着训练场，“让赵铁牛也去趟白熊国，学学他们的防空部队战术；王铁柱去大鹰酱的装甲兵学校看看，他们的步坦协同经验比咱们丰富。”
就在这时，通信兵送来份急电：日军在北平集结了三个师团，还配备了新的九七式坦克，看样子想反扑太原。
李明远把电报拍在桌上，眼里闪过一丝锐利：“正好，让他们尝尝咱们的厉害。命令各单位：t-26坦克营做好战斗准备，150重炮部署到城北阵地，高炮营进驻机场，周虎的炮群前推至城郊，王铁柱的步兵师构筑三道防线——这一次，咱们不仅要守住太原，还要把北平的大门撞开条缝！”
夕阳下，太原兵工厂的烟囱里升起袅袅青烟，与训练场上的硝烟交织在一起。150重炮的炮管在余晖中闪着冷光，t-26坦磕履带碾过尘土，高射炮的炮口直指苍穹，仿佛在向侵略者宣告：这片土地上的钢铁洪流，已经蓄势待发。
周明站在重炮车间里，看着即将完工的第三门150重炮，心里充满了期待。他知道，真正的考验就要来了，但他更相信，那些从大鹰酱和白熊国学来的技术，那些在训练场上磨出来的战术，那些用汗水和智慧浇铸的钢铁，终将让胜利的旗帜，插遍每一座被侵占的城剩而他们这些归来的学子，也将在这场民族解放的洪流中，写下属于自己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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