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硅光向空，星途初启
一、酒泉基地的“金属焰火”
酒泉卫星发射中心的戈壁上，“长征一号”火箭像一柄银色的巨剑，斜刺进湛蓝的空。钱学森站在观测塔上，指尖划过望远镜的调焦轮，火箭箭体上的“中国航”四个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箭身的铝合金蒙皮用的是包头稀土厂的“铝钕合金”，比普通铝材轻15%，强度却高20%。
“燃料加注完毕！”对讲机里传来工程师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氧化剂纯度99.99%，是上海化工研究院用新的精馏法提纯的，比苏联的工艺少了0.01%的杂质！”
李明远站在控制中心，眼前的仪表盘上，密密麻麻的指针指向绿色区域。最右侧的“芯控系统”指示灯闪烁着，里面装着北京电子管厂最新的集成电路，比原定的电子管控制系统体积一半，响应速度快三倍。“这是我们自己的‘神经中枢’，”他对身边的技术员，“火箭能不能按预定轨道飞行，全看它了。”
发射架下，工人们正做最后的检查。火箭第三级的发动机喷口，是用沈阳机床厂的“四代红旗”车床加工的，内壁的螺旋槽精度0.02毫米，能让燃料燃烧得更充分。“用了李明远同志设计的数控程序，”车间主任摸着喷口，“比人工打磨的均匀，推力能再提3%。”
倒计时的声音在戈壁上回荡：“10、9、8……”李明远的手心沁出冷汗，他知道，这枚火箭上不仅载着“东方红一号”卫星，还载着一个国家的太空梦想——让自己的卫星在上播放《东方红》，让自己的计算机计算轨道，让自己的材料支撑起飞向星空的力量。
“点火！”
橘红色的火焰从火箭底部喷涌而出，像一朵盛开在冻土上的金属花。巨大的轰鸣声震得观测塔微微发颤，火箭拖着长长的尾焰，一点点挣脱地心引力，箭体上的五星红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钱学森摘下眼镜，用手帕擦了擦镜片。他看见火箭越来越，最终变成一个光点，消失在云层里。“它在按预定轨道飞行，”控制中心传来欢呼，“芯控系统一切正常！”
李明远望着空，突然觉得那道尾焰像一条银色的线，一头连着戈壁上的钢铁，一头牵着上的星辰。这条线上，有洛阳玻璃厂的微晶玻璃线、宝鸡有色金属厂的钛合金燃料管、上海元件五厂的磁芯存储器，更有无数科研人员的心血——他们要在这片土地上，种出属于自己的“星星”。
二、北京实验室的“星载大脑”
中科院计算所的恒温实验室里，王选正心翼翼地将一块集成电路芯片装进“星载计算机”。芯片上的1024个晶体管像整齐的列兵，每个都能在太空的强辐射环境下稳定工作——这是用李明远提出的“抗辐射掺杂工艺”制造的，掺了包头稀土里的镧元素，比普通芯片的抗辐射能力强十倍。
“最后一次测试！”操作员按下启动键，计算机屏幕上立刻跳出卫星的姿态参数：自旋角速度12转\/分，太阳能帆板展开角度90度，通信频率20.009兆赫，所有数据都精确到数点后三位。
“和地面模拟的误差只有0.01%！”王选兴奋地拍着桌子，桌上的图纸上，星载计算机的电路图像一张微型城市地图，每个“街区”都是一个功能模块，“这颗‘中国芯’，能让卫星在上自己调整姿态，比苏联的‘卫星二号’聪明多了！”
实验室的角落里，几个年轻的研究员围着一台新的“半导体测试仪”。仪器的探头轻触芯片的引脚，屏幕上立刻显示出晶体管的开关速度——每秒50万次，这意味着卫星传回的信号，能被更快地解码成《东方红》的旋律。
“美国的‘探险者’卫星还在用电子管计算机，”一个研究员指着资料，“我们直接上集成电路，一步跨越了两代技术！”
王选望着窗外，阳光透过玻璃照在芯片上，反射出细碎的光。他突然想起李明远的话：“太空是未来信息战的制高点，谁能在上安上‘眼睛’和‘耳朵’，谁就能掌握先机。”这颗星载计算机，就是给卫星装上的“大脑”，让它能看、能听、能思考，在茫茫太空中不迷失方向。
三、美国NASA的“中国阴影”
休斯顿航中心的会议室里，幻灯片上正播放着“东方红一号”的预发射参数。NASA局长詹姆斯盯着屏幕上的“集成电路”字样，手指在桌布上无意识地敲击着。“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他喃喃自语，“三年前还在搞原子弹，现在就要发射卫星，还用了集成电路？”
一个年轻的工程师推了推眼镜：“情报显示，中国的硅提纯技术已经达到99.9999%，和我们的水平相当。他们的‘104型’计算机虽然体积大，但运算精度很高，足以计算卫星轨道。”
詹姆斯揉了揉眉心，桌上的报告里，中国的航材料清单触目惊心：洛阳的微晶玻璃、包头的稀土永磁体、宝鸡的钛合金……这些材料背后，是一个正在快速崛起的工业体系，一个能自己造出火箭、卫星、计算机的国家。
“‘阿波罗计划’的预算必须追加，”他突然，“我们不能被中国超越！他们的卫星重量只有173公斤，却装了这么多先进设备，这明他们的集成化水平很高。”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谁也没想到，这个三年前才拥有原子弹的国家，会在航领域追得这么紧。更让人不安的是，中国的技术都是自己搞出来的，没有依赖任何外部援助，这种自主创新的能力，比卫星本身更令人忌惮。
“密切监视他们的发射，”詹姆斯站起身，“我要知道‘东方红一号’的每一个参数，尤其是它的通信系统和计算机性能。”他走出会议室时，夕阳正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那影子，像极了“中国”两个字。
四、星空下的“硅基宣言”
发射后的第三，“东方红一号”卫星成功进入预定轨道。当《东方红》的旋律从太空传回地面时，北京的街头巷尾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人们举着卫星模型，敲锣打鼓地走上街头，模型上的太阳能帆板闪闪发亮，像一对银色的翅膀。
李明远站在中科院的屋顶上，望着夜空中那颗移动的亮点——那是属于中国的第一颗卫星，里面装着自己设计的集成电路，用着包头的稀土、洛阳的玻璃、沈阳的钢材。“它在，”他对身边的王选，“中国不仅能在地上站稳脚跟，还能在上发出自己的声音。”
酒泉基地的庆功宴上，钱学森端着酒杯，敬向戈壁的方向。“这杯酒，敬那些在实验室里熬白头的人，敬那些在车间里流汗水的人，敬那些在雪山上守边疆的人，”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没有他们，就没有这颗卫星，就没有中国的太空梦。”
包头稀土厂的车间里，刘建国和工人们正收听卫星传回的音乐。当《东方红》响起时，萃取槽里的稀土溶液仿佛也在轻轻晃动。“看，”刘建国指着窗外的星空，“那里面有咱的稀土，有咱的技术，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美国的雷达站里，操作员死死盯着屏幕上的卫星轨迹。“它的轨道精度很高，”他向詹姆斯报告，“姿态稳定，信号清晰，比我们预期的好太多。”
詹姆斯望着星空，那颗来自东方的卫星正在缓缓移动，像一个沉默的宣告。他突然明白，中国发射的不只是一颗卫星，更是一个“硅基宣言”——他们要用自己的芯片计算未来，用自己的卫星探索宇宙，用自己的技术赢得尊重，在信息与太空的时代里，写下属于自己的篇章。
夜空中，“东方红一号”的信号还在继续传播，穿过云层，越过海洋，像一串由0和1组成的密码，诉着一个国家的决心。李明远知道，这只是开始，当更多的“中国芯”飞向太空，当更多的卫星组成信息网络，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终将在星空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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