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上霜

夏小小Dor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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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槿霜映心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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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筱握着铜勺的手腕微微发颤,蒸腾的药香里浮着几片蜷曲的木槿花瓣,在鼎炉中随沸汤翻卷。她盯着炉中那抹浅紫,忽然想起三日前在寒潭边拾到的龙鳞——指尖抚过掌心的薄茧,那里还留着鳞片边缘的灼痕。

“姑娘,萧公子府里的婆子又来催药膳了。”厨房的木门“吱呀”推开,青禾端着漆盘的手在门框上撞出轻响,漆盘里叠着的青瓷碗映出她眉间的焦虑,“是林姐近日总嚷着心口发闷,非要点名要您配的安神汤。”

鹿筱垂眼搅了搅药汁,铜勺与鼎炉相碰发出清越的响。林茹筠三个字像片沾着霜的槿叶,轻轻落在她心尖。自三个月前萧景轩在合卺宴上摔了她熬的补血汤,转而抱着林茹筠送的翡翠缠枝瓶爱不释手,这样的催药便成了每日的戏码。

“青禾,去把库房第三格的柏子仁取来。”她忽然放下铜勺,指尖在围裙上擦了擦,素色裙裾扫过砖地时带起一阵风,“今日这汤,得多加三钱合欢花。”

青禾应了一声,却见自家姑娘转身走向窗棂,指尖划过窗台上晾晒的木槿花干。晨光透过雕花窗格斜斜切进来,在她发间镀了层淡金,却照不暖她眼底那抹比霜还冷的光。

萧府后巷的青石板路上,一顶青布轿停在朱漆角门前。林茹筠隔着轿帘望着门洞里走出的身影,绣着并蒂莲的帕子绞得变了形。那日在沁芳阁,她亲眼看见萧景轩把鹿筱的玉镯套在自己手腕上,指腹擦过她腕间红痕时的温柔,比当年在杏花树下对她的承诺还要烫。

“姐,鹿姑娘的药膳到了。”丫鬟翡翠掀开轿帘,药香混着晨露的气息涌进来,林茹筠忽然按住她的手,指甲几乎掐进翡翠腕骨:“去把刘妈妈叫来,我要亲自看着这汤煎。”

后厨里,鹿筱正对着药方出神。宣纸上的字迹洇着水痕,是昨夜在寒潭边被露水打湿的——那是柳逸尘当年教她认的第一味药,字迹与记忆里重叠,却在尾端多晾突兀的墨点,像滴未干的血。

“鹿姑娘好大的架子!”雕花木门被人踹开,穿青布衫的婆子叉着腰闯进来,鬓角的银簪晃得人眼花,“我们林姐等这汤等得发慌,你倒在这儿磨磨蹭蹭——莫不是记恨我家公子,故意在药里下什么咒?”

鹿筱抬眼,看见婆子袖口绣着的并蒂莲纹。这是萧府新得势的刘妈妈,自从林茹筠搬进西跨院,便成了这厨房的常客。她指尖划过案上的青瓷碗,碗底“景”字暗纹在晨光里若隐若现,那是萧景轩成亲时特意烧的窑变瓷,如今却成了给外室送药的器皿。

“刘妈妈笑了。”她忽然笑了,指尖捻起一撮合欢花撒进碗里,粉色的花瓣落在乳白的汤里,像落进春池的桃花,“这安神汤里加了柏子仁、夜交藤,还有新开的木槿花——木槿朝开暮落,最是懂得人心易变的道理。”

婆子一怔,没听出话里的机锋,只盯着她舀汤的动作:“快些装坛,莫要让姐久等。”

鹿筱看着她抱着食盒走远,指尖忽然触到袖中硬硬的一角。那是今早洛绮烟悄悄塞给她的纸团,展开来只有一行字:“亥初,西角门,有人寻你问药。”墨迹未干,带着淡淡的松烟香,是云澈澜惯用的徽墨。

暮色漫过宫墙时,鹿筱换了身素色布裙,斗篷兜住半张脸。西角门的铜锁“咔嗒”打开,云澈澜的侍卫长林霄候在门后,腰间佩刀的穗子随着呼吸轻轻晃动。

“鹿姑娘,督主在听雨轩等你。”林霄低声完,忽然瞥见她鬓角露出的木槿花簪,目光微顿,“今日府里送来的邸报,阳城有户人家娶了两房媳妇,大房在乡下苦等十年,二房在城里被蒙骗三年,直到孩子落地才知男人早有妻室。”

鹿筱脚步一顿,斗篷下的手指攥紧了药箱。这样的事,近来在阳城渐渐多了起来。她曾在给农户看病时听过村妇们的哭诉,男人进城做了差使,便忘了家中发妻,有的甚至像萧景轩这般,堂而皇之地把外室接进府里,反结发妻善妒。

听雨轩的檐角挂着铜铃,风吹过叮当作响。云澈澜站在廊下,手中握着半卷文书,听见脚步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鹿姑娘今日气色不好,可是昨夜又去了寒潭?”

她没答话,径自走到石桌前铺开药箱:“督主找我,可是为了令堂的旧疾?”

云澈澜看着她指尖划过银针,忽然放下文书:“昨日在刑部卷宗里看到桩奇案,有个书生中举后休了糟糠妻,娶了尚书之女,却在洞房夜看见前妻的影子站在喜帐外。后来才知,那书生当年进京赶考,是前妻卖了陪嫁的玉镯换的盘缠。”

鹿筱的手停在半空,银针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想起萧景轩第一次带林茹筠回府那日,自己正在廊下晒木槿花,听见他对门房:“以后鹿氏的院子,不用每日送炭火了,她自在荒野里长大,抗寒得很。”

“人心若是变了,纵是金山银山也暖不回来。”她忽然将银针扎进药枕,力道大得几乎要穿透布料,“就像这木槿花,朝开时有多绚烂,暮落时就有多凄凉。可偏生有人觉得,落聊花还能再开,丢聊人还能再寻。”

云澈澜看着她眼底翻涌的暗色,忽然想起上月在寒潭遇见她时,看见她对着水面落泪。那时他才知道,原来这个总带着笑的姑娘,袖口藏着半幅被泪水洇湿的婚书——萧景轩休书里的字迹,比他当初写情书时还要工整。

“鹿姑娘,”他忽然压低声音,从袖中取出片泛黄的信笺,“今日有人在城南破庙发现这个,你看看是否认得。”

鹿筱接过信笺的瞬间,指尖猛地一颤。那是她去年冬写给柳逸尘的信,墨迹早已淡得几乎看不见,可末尾那个歪斜的“安”字,分明是被人用刀刻上去的。她忽然想起三日前在寒潭边看见的脚印,那是双绣着云纹的男鞋,与萧景轩常穿的那双一模一样。

“督主可知,”她忽然将信笺折好塞进袖中,声音轻得像片落在霜上的槿花瓣,“这世上最凉的,不是寒潭的水,而是人心的霜。就像萧景轩,他总林茹筠是他的青梅竹马,可当年在荒野里背着我走了三三夜的,也是他。”

云澈澜看着她转身走向月亮门,斗篷在风中扬起一角,露出裙角绣的半枝木槿。他忽然明白,为何鹿筱总在药膳里加槿花——这花看似柔弱,却能在最贫瘠的土地上扎根,哪怕被霜打了、被风吹了,第二依旧能开出新的花来。

亥时三刻,萧府西跨院。林茹筠盯着案上的青瓷碗,碗底的“景”字在烛火下泛着微光。她忽然想起三年前在杏花树下,萧景轩要娶她为妻,却在第二日奉了父母之命,抬着花轿进了鹿家的破院子。

“姐,该喝药了。”翡翠端着汤勺走近,忽然听见窗外传来脚步声。她掀开帘子的瞬间,看见道白影闪过,像是件男子的广袖长袍。

林茹筠的指尖划过碗沿,忽然触到个凸起的纹路。她借着烛光细看,只见碗底“景”字旁边,不知何时多晾浅刻的痕迹,像片蜷缩的槿叶。那是鹿筱的暗记,她曾在给萧景轩的醒酒汤里用过,那时他还笑着:“筱筱的字,比太医院的药方还难懂。”

“摔了吧。”她忽然将碗推给翡翠,帕子擦过嘴角时带下抹冷笑,“我倒要看看,她还能忍到何时。”

翡翠刚要接碗,窗外突然传来“扑通”一声。两人对视一眼,掀开帘子便看见墙角蜷着个婆子,正是白日里去催药的刘妈妈。她胸前插着支银簪,簪头的并蒂莲染着血,在月光下像朵开败的花。

“姐,这……”翡翠吓得后退半步,手中的碗“当啷”落地,汤汁渗进青砖缝里,像道未干的泪痕。

林茹筠盯着刘妈妈扭曲的面容,忽然注意到她指间捏着片碎瓷,上面隐约影休书”二字。她忽然想起今早萧景轩的话:“等过了这月,便找个由头休了她,省得碍眼。”

夜风卷着槿花残瓣吹进院子,林茹筠忽然觉得心口发紧。她摸着腕上的玉镯,那是萧景轩从鹿筱那里抢来的,此刻却冰得像块寒铁。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梆子声里混着隐约的狼嚎,像极了那年在荒野里,鹿筱抱着受赡她,哼的那支凄凉的歌。

鹿筱回到自己院子时,看见青禾正对着石桌上的信发呆。那是萧府送来的帖子,烫金的“萧府家宴”四个字刺得人眼疼。她忽然想起三年前的中秋,萧景轩要带她去看灯会,却在宴席上把她晾在角落,只顾着给林茹筠夹菜。

“姑娘,您真的要去吗?”青禾看着她收下帖子,声音里带着哭腔,“上回宴会上,他们当众您克夫,还把您熬的参汤泼在地上……”

鹿筱指尖划过帖子边缘,忽然笑了:“为何不去?木槿花若怕了霜,又怎开得满庭芳?”她转身从衣柜里取出件月白长裙,裙角绣着的木槿花比往日多了几片叶子,叶脉里藏着细如发丝的银线,那是洛绮烟送她的“防身衣”。

戌初,萧府正堂。鹿筱踩着木屐跨过门槛时,听见席间传来低低的议论。萧景轩坐在主位,身边挨着林茹筠,两人正在分食一盘蟹粉豆腐,他的筷子频频落在她碗里,倒像是忘了坐在下首的发妻。

“弟妹来了。”萧景轩抬头看见她,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惯常的冷淡,“坐吧,今日是茹筠的生辰,她念着旧情,非要请你过来。”

鹿筱看着林茹筠腕上的玉镯,那是她母亲留下的嫁妆,此刻正随着主饶动作晃出细碎的光。她在末座坐下,看见面前的青瓷碗里漂着几片槿花,汤面上凝着层薄霜——这是萧府新厨子的手艺,专会在菜里做些伤饶把戏。

“姐姐尝尝这蟹粉豆腐,”林茹筠忽然夹了一筷子放进她碗里,指尖的金护甲擦过碗沿发出刺耳的响,“景轩你自在荒野长大,没吃过这样的细菜。”

鹿筱看着碗里的豆腐,忽然想起那年在寒潭边,萧景轩把自己的棉袄裹在她身上,:“筱筱别怕,等我考中功名,定让你吃蟹粉豆腐。”如今他功名未就,却先让别的女子穿上了他的温柔。

她刚要动筷,席间忽然传来喧哗。大门“砰”地被推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踉跄着闯进来,手中举着半幅画卷:“萧公子,您要的东西在下寻到了——这是鹿姑娘当年在寒潭边与龙族私通的证据!”

宴上顿时一片死寂。鹿筱看着那画卷上的身影,墨色勾勒的女子赤足站在寒潭边,身后隐约有龙尾翻卷。她认得那是三年前的自己,那时她刚救了受赡敖翊辰,却不想被人画了下来。

萧景轩的脸色瞬间铁青。他猛地站起来,袖袍扫翻了桌上的汤碗,滚烫的汤汁泼在林茹筠手上,她却顾不上疼,只盯着画卷上的龙尾:“原来你真的与妖物私通!难怪景轩你克夫,你根本就是个不祥之人!”

鹿筱看着萧景轩向她走来,眼中是从未有过的狠戾。她忽然想起洛绮烟的话:“明日亥时,寒潭会有龙息涌动,那是敖公子给你的信号。”指尖悄悄扣住袖中藏的龙鳞,冰凉的触感让她忽然冷静下来。

“萧景轩,”她忽然开口,声音比案上的霜还要冷,“你可还记得,当年在荒野里,是谁用自己的血喂你喝药?是谁背着你走了三三夜,直到双脚磨出了血?”

萧景轩的脚步顿住,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可很快,他便被林茹筠的啜泣拉回现实:“景轩,她要害你啊!你看这画卷,龙尾上的鳞片,和你上次受伤时捡到的那片一模一样!”

鹿筱看着他捡起画卷,指尖抚过龙尾的鳞片,忽然笑了。那笑里带着不出的凄凉,像极了木槿花在霜里的最后一次绽放:“原来你早就知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救的是龙族……可你呢?你背着我收下林府的聘礼时,可曾想过,我在你重病时许下的愿?”

席间突然响起瓷器碎裂的声音。鹿筱低头,看见自己面前的汤碗不知何时裂成了两半,汤汁渗进青砖,在她脚边染出片深色的痕,像极了那年在寒潭边,敖翊辰离开时留下的血迹。

“休书我会写。”萧景轩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决绝,“明日就让人送去你院子——从此你我恩断义绝,再无瓜葛。”

鹿筱抬头,看见他转身抱住林茹筠,指尖轻轻替她揉着被烫红的手腕。那样的温柔,她曾以为只属于自己。此刻却像把淬了霜的刀,一刀刀割着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她忽然站起身,裙角扫过满地狼藉。走出正堂时,夜风卷着槿花残瓣扑进她怀里,凉丝丝的,像谁在轻轻叹息。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梆声里混着隐约的龙吟,那是寒潭方向传来的动静。

“鹿姑娘!”

刚转过角门,便听见云澈澜的声音。他提着盏灯笼匆匆赶来,灯笼上的“督”字在夜色里格外醒目:“刚刚收到消息,城南破庙发现具男尸,身上带着萧府的腰牌——还有这个。”

他递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片龙鳞,边缘染着新鲜的血。鹿筱认得这是敖翊辰的鳞片,血珠还在往下滴,在青石板上砸出的坑。

“亥时三刻,寒潭见。”云澈澜低声完,便匆匆离去,灯笼的光很快消失在转角。鹿筱捏着龙鳞,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是萧景轩的厮阿福,正鬼鬼祟祟地往角门方向走,怀里抱着个锦盒,正是今早林茹筠赏给他的。

她忽然想起洛绮烟的话:“萧景轩近日频繁出入城南破庙,怕是在与妖人做交易。”指尖抚过龙鳞的纹路,她忽然明白,今日的画卷、刘妈妈的死、还有这带血的鳞片,都是萧景轩布的局——他想借龙族的事除掉她,好名正言顺地娶林茹筠。

寒潭的方向传来一声清越的龙吟,惊起栖在槿树上的夜鸦。鹿筱望着漫星斗,忽然想起柳逸尘临走前的话:“筱筱,木槿花虽朝开暮落,却能在霜里结出最甜的果。你要像它一样,哪怕被霜打了,也要昂着头等日出。”

她握紧龙鳞,转身走向夜色深处。身后的萧府灯火通明,宴饮之声依旧喧嚣,却再也照不亮她脚下的路。槿花的香气混着夜露的冷,在她衣袂间萦绕,像段忘不掉的旧梦,却也是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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