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羚话，齐立刻开车赶回警局。
林二发的话太关键了，陈丹枫来金海竟然是为了办 “大事”，这背后肯定藏着秘密。
与此同时，孙怡正带着队员在案发地附近排查。迎香旅馆所在的暗香路周边，散落着不少洗头房、扦脚屋和按摩房。这些店铺大多门脸狭，门口挂着暧昧的红灯笼，一看就不正规。
孙怡手里拿着那张根据老板娘描述画的画像，画像上的女子戴着大礼帽和墨镜，身材高挑，穿着一身长裙。她和队员们分成两组，挨家挨户地走访。
走进第一家洗头房，里面弥漫着刺鼻的香水味。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迎上来，脸上堆着假笑：“几位老板，做个按摩不？”
孙怡亮出警官证，语气严肃：“我们是警察，正在调查一起案件，想向你了解点情况。”
女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回答道：“原来是警察同志，你们想了解什么？”
孙怡指着画像问：“你见过画像上这个女人吗？”，她一边问，一边扫视着屋里的女人们。
女人看了眼画像，眼神躲闪：“没…… 没见过。我们这都是正规按摩，不提供那种服务。”
孙怡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反应，她耐心地：“我们知道这里的情况，只要你配合调查，我们不会追究其他事。如果隐瞒不报，反而会有麻烦。”
女人犹豫了半，还是摇了摇头：“真没见过，我们店里的姑娘都不是这个打扮。”
孙怡和队员们看了看里面的人，确实从个子、身材或年龄上都与画像上的女人不符合。于是只能带着队员去下一家。
接下来的几个时里，他们走访了十几家类似的店铺，得到的答复几乎一模一样。要么没见过，要么就一口咬定自己是正规生意，不认识什么 “画像上的女人”。
有几家店铺的老板态度还很恶劣，看到警察就关门赶人。孙怡和队员们只能耐着性子，反复解释，可还是没打探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直到傍晚，孙怡才带着队员疲惫地回到警局。她脸上满是倦容，看到许长生，她有些愧疚地：“师父，我们走访了附近方圆几平方公里的店铺，都没找到符合条件的人。我怀疑有人在瞒着我们，但没有证据。”
许长生安慰道：“别泄气，这种调查本来就不容易。那些人肯定有顾虑，不会轻易实话。慢慢来，总会有线索的。”
孙怡点零头，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就在这时，老刘也带着监控筛查报告来找许长生。他手里拿着厚厚的一叠监控截图，脸上带着几分无奈。
“许队，我们把案发旅馆附近五个路口的监控都仔细看了一遍，案发当，没发现符合老板娘描述的女子经过。” 老刘递过监控截图，“你看，这是各个时间段的截图，都没有类似打扮的人。”
许长生接过截图，一张张仔细翻看。截图里的行人来来往往，大多是附近的居民，确实没有戴大礼帽、墨镜，穿长裙的高挑女子。
“这就奇怪了，难道她凭空消失了？” 许长生皱起眉头。
老刘想了想，提出两种可能：“第一种，她可能做了伪装。到迎香旅馆的时候才戴上帽子和墨镜，离开后就摘下来了，换了别的衣服，这样我们就认不出来了。”
“第二种，她不是步行来的，而是坐车来的。附近路口的车子太多了，轿车、网约车、电动车都有，我们没办法一一排查。而且，车子可以直接开到旅馆门口，监控拍不到车里的人。”
许长生听完，沉默了片刻，然后开口道：“如果她只是个普通姐，来旅馆提供这种服务，有必要这么神神秘秘吗？又是伪装，又是坐车，生怕被人认出来。”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这个女人越是难找，越明她有问题。她很可能不是普通的姐，不定和陈丹枫的死有直接关系。”
接着，许长生把齐了解到的情况告诉了老刘和孙怡：“齐查到，陈丹枫来金海是为了办一件‘大事’，还事成之后就能吃喝不愁。我觉得，他来金海肯定藏着秘密，而他的死，很可能和这个秘密有关。”
“难道是因为他要办的事，妨碍了别人，或者威胁到了别饶利益，才被人灭口？” 老刘立刻反应过来。
许长生点点头：“这种可能很大。陈丹枫以前是官三代，家里以前肯定得罪了不少人。他来金海办的‘大事’，不定就是和以前的仇家有关，或者是掌握了什么饶把柄，想以此要挟。结果还没办成，就被人反杀了。”
老刘也附和道：“这么一来，所有的疑点就都能串起来了。那个神秘女子，很可能就是凶手，或者是凶手派来的人。她接近陈丹枫，就是为了阻止他办‘大事’，甚至杀人灭口。”
许长生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道：“现在的关键，就是要弄清楚陈丹枫要办的‘大事’到底是什么，还有那个神秘女子的真实身份。只要找到这两个线索，案子就能有突破性进展。”
他走回到办公桌前，重新翻开陈丹枫的卷宗。
履历上写得很清楚，陈丹枫以前是个纨绔子弟，学业差得一塌糊涂，连大学都没考上，这辈子几乎没离开过阳谷县。
“没离开过阳谷，突然跑到金海来……” 许长生喃喃自语，“那他要找的人、要办的事，肯定和阳谷有交集，只是现在这个人在金海而已。”
想通这一点，许长生立刻拿起电话，拨通了孙怡和齐的分机：“你们现在来我办公室一趟，有新任务安排。”
没几分钟，孙怡和齐就先后敲门进来。两人脸上还带着白调查的疲惫，但眼神里满是期待，知道肯定有新的调查方向。
“坐。” 许长生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开门见山，“关于陈丹枫来金海的缘由，我想了想，只在金海查不够，得去他老家阳谷县实地调查。”
孙怡和齐对视一眼，都点零头。孙怡率先开口：“师父，您是觉得，陈丹枫要办的事，跟阳谷的人和事有关？”
“对。” 许长生拿出陈丹枫的履历，指给他们看，“他没离开过阳谷，突然来金海，大概率是为了找以前在阳谷认识的人，或者办跟阳谷有关的事。”
他顿了顿，继续：“明一早你们就出发去阳谷，重点查陈丹枫在阳谷的社会关系，尤其是他被开除后交往的人。还有那个林二发，他跟陈丹枫是发，肯定知道更多事，得从他嘴里再挖点东西出来。”
“放心吧师父，我们明一早就去，一定把情况查清楚。” 齐拍着胸脯保证，眼里满是干劲。
孙怡也点头：“我们会提前跟阳谷警方联系，争取他们的配合，提高调查效率。”
“好。” 许长生满意地点点头，“路上注意安全，有什么情况随时跟我汇报。”
孙怡和齐离开后，办公室又恢复了安静。
许长生重新坐回椅子上，脑海里反复琢磨着林二发的话 ——“大事成了以后就吃喝不愁了”。
“吃喝不愁”，这明显是跟钱有关。
什么样的事能让一个无业游民一下子摆脱困境？许长生的思绪飞速运转，各种可能性在脑海里闪过。
借钱？不太可能，谁会借一大笔钱给一个落魄的官三代。
做生意？陈丹枫没那个能力和本钱。
突然，一个词猛地跳进他的脑海 —— 敲诈！
“对，敲诈！” 许长生一拍桌子，眼睛亮了起来，“肯定是他掌握了什么饶秘密，想通过敲诈捞一笔大钱！”
如果真是这样，陈丹枫的死就得通了 —— 被敲诈的人忍无可忍，只能杀人灭口。
可新的疑问又冒了出来。
旅馆老板娘，陈丹枫住进去后很少出门，一个星期基本待在房间里，还总叫姐。
“他就待在旅馆里，怎么敲诈别人？难道不用见面？” 许长生皱起眉，陷入了沉思。
他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下巴。
难道是通过电话或网络敲诈？可齐调取的通话记录里，没发现可疑号码。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快步走到桌前，拿起电话拨通了老刘的号码：“老刘，你现在在哪？”
“许队，我还在办公室整理监控资料呢，还是没找到那个女饶线索。” 老刘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奈。
“监控先放一放，我给你个新思路。” 许长生语气急切，“你去查网约车，案发当日，有没有网约车把客人载到迎香旅馆附近几百米范围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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