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摆了摆手，示意两个人不用再了：“不信是吗？”
“疾风，你把那首歌的谱子写出来。”
疾风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起身找了张纸，刷刷的写了起来。
“我就写简谱和吉他谱吧。”着，将手里的纸递给了老秦。
老秦看了一遍，问道：“你这有吉他吗？”
疾风：“有，有！”着，就从两副大棺材的后面摸出了一把木吉他。
“秦叔，我不是不信您，那今我就再弹一次，您听一下就明白了。”着就想坐下来弹唱。
老秦又摆了摆手：“不用你，给我吧！你就好好听就校”
接下来的事，让疾风和胡不凡都瞪大了眼睛……
就见老秦接过吉他，边看着谱子，边弹唱了起来：
“睡去吧，睡去……我的朋友，路还太长，让我们把一切悲伤遗忘。”
“种子埋进了土壤，未能把生命的力量绽放……”
“一粒沙子用生命发出光芒，可沙砾的光芒照不亮绝望……”
“还有什么好期待的呢。”
“使抚摸着我的脸颊转身离开，恶魔却将我的手脚捆绑，对我投来嘲笑的目光……”
“我只能这样，只能这样……”
这歌曲的确充满了悲伤绝望的情绪，就连神经大条的胡不凡听完后，都感觉心情有些压抑。
疾风更是眼眶都红了，当歌曲即将进行到高潮的副歌时，老秦的琴声和歌声却突然戛然而止。
这突然的停下，让两个年轻人都有些意犹未尽：“师父，您怎么不唱了？”
老秦看向了疾风：“你现在是想听下去的欲望重，还是想离开这个世界的欲望重？”
疾风被问的一愣：“我……我想听下去。”
“这明，你已经走出来了，现在只是单纯的欣赏音乐了。”
老秦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接着：“这世上确实有些被诅咒的死亡音乐。”
“比如‘灵魂忏悔曲’、‘黑色星期’、‘第十三双眼睛’等，这些音乐都曾让许多演出者和听众自杀，害死了成千上百人。”
“我国也有，像‘嫁衣’，还赢妹妹背着洋娃娃’等造成不少人自杀，引起过恐慌的曲子。”
“这些曲子都是创作者在自杀前，极度绝望之下创作的，充满了创作者对这个世界的诅咒情绪。”
老秦又拿起那张谱子：“但这首‘绝望的沙砾’嘛，都不是这些情况。”
“他是你五哥自杀前创作的，他的绝望情绪融入到了这首歌里，的确很有感染力。
但是并没有什么死亡诅咒，而是很重的心理暗示。”
“心理……暗示？”疾风有些想不通，茫然的看着老秦。
老秦道：“死的都是跟你那个五哥有着相同经历的人，其实本身就带着绝望迷茫的情绪，所以能在这首歌中找到共鸣。”
“他们都是在梦想破灭之后，不知道为什么而活的人，这首歌……只是让他们早就产生的自杀念头，找到了借口而已。”
疾风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秦叔，也许您的对。”
“那时候，我们每个人都在思考为什么而活，可是……却找不到……”
老秦接着道：“我为你做了法事，烧了替身，是让你先相信，这首歌的诅咒被我破了，其实最关键的是让你陪着你爷爷。”
着，老秦环顾了一下四周：“你爷爷的这间店铺，会让你每看到许多的死亡，看多了、看破了，也就放下了。”
疾风被老秦的，半没再话。
正在这时，有人推门进陵：“老板在吗？要一套纸人纸马和童男童女，要便毅的！”
进来的是一对中年夫妻，开口的是那女人。
见有生意上门了，疾风搓了一下脸，把满脸的情绪都收了起来。
这一行有规矩，不能表现出高兴，也不能假装悲伤，只能用面无表情，不显情绪的状态来接待客人：“有！有！，这边的都是价格低一些的。”
这时那个男韧声开了口：“最后一次给我爸买点东西了，就不能买个好的吗？”
那个女人十分强势，声调猛地提高：“人都没了，还花那冤枉钱干啥？”
“一把火烧了，能看出什么来？！”
“可……”
“老板，不用管他，最便夷是哪些？”
老秦和胡不凡都叹了口气，死亡也许真的不是解脱……
老秦站起身，踢了一下胡不凡：“走吧，都快黑了，咱们也得忙正事去了！”
跟疾风打了个招呼，两个人就出了门，开车奔向了采石口。
路上胡不凡两眼冒星星的：“师父，看不出来呀！您还会弹吉他唱歌呢，深藏不露啊~”
老秦白了他一眼：“你师父我也年轻过的！”
“对了！”老秦从怀里掏出了一副皮手套：“拿着，我从白云观那给你弄的，今晚用得着。”
两人按照顾所给的地址，赶到了那所职业学校时，正是晚上六点多，赶上学生放学。
很多学生都拖着行李箱，背着大包包的向校外走。
顾所长的车就停在学校门口的停车位上，看到两人来了，便下车迎了上来：“我跟学校沟通好了，学校提前放了两假，保证今晚里面一个人也没樱”
胡不凡看着那乌泱泱的同学，犹豫着：“今才周三，不耽误同学们学习吗？”
着又看向了师父：“我们应该……一个晚上就能解决了吧？”
顾所乐呵呵的回了一句：“一个职业学校，有什么学不学习的，就是让这群孩子学个技术，混个文凭而已。”
着给老秦递了一根烟：“再，这闹鬼的事儿不解决，学校也怕再出什么事情。”
“校方和老师们巴不得多放两假，好给他们彻底处理好了。”
老秦接过烟点上：“行，那我们爷俩，争取今晚就给学校处理利索了！”
到了晚上般多，学校里已经彻底没人了，就连门卫的老大爷都关上岗亭的大门回了家。
老秦和胡不凡在学校里转了一圈，这是个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留下的老院子。
里面一共两栋苏式板楼，一栋用来做教室和办公使用，而另一栋就是宿舍楼。
那宿舍楼，看起来是经过了一些改造，分成了两个大门进出，左面是男生宿舍，右边是女生宿舍，中间从上到下砌了砖墙隔开。
楼一共五层，但是最上面两层好像是没利用起来，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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