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即便如此,轧钢厂仍要陪着笑脸维持合作。这并非外贸科的同志软弱,实属无奈之举。若真闹翻,维克公司不过损失些利润,而国内能获得的特种钢份额却将大幅缩减。
由于已经出口了数年,无论对方的态度多么过分,轧钢厂的同志们总是尽量忍让安抚。
“哼,都是被惯出来的臭毛病。”
李进阳听完陈超的叙述,脸色阴沉地哼了一声。
虽然早就料到西方世界对国内的态度不会友善,难免带着轻视,但亲耳听到对方那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还是让他气愤不已。
那些人就是做老爷做惯了,看谁都像是第三世界!
“师父,没办法,毕竟是我们有求于人……”
陈超苦笑着解释。
话没完,李进阳就挥手打断:“就是你们这种心态,才让他们拿捏得死死的。”
“放心,我已经有办法了。”
“下个月的货全部扣下,一吨都不让维克公司拉走,全部压在港口。”
陈超大吃一惊:“师父,我们不卖了吗?这恐怕行不通。以前也有领导试过这一招,对方根本不吃这套。等上几个月,我们找不到新买家,最后还是得回头找他们,到时候价格只会被压得更低。”
李进阳摆摆手:“以前是以前,你按我的去做就校我桌上有几封信,你向上级申请外汇,全部寄出去。”
“放心,这次先着急的,一定是他们。”
“徒弟,你不懂西方世界的逻辑。当你无法与他们平起平坐时,他们就会轻视你、看不起你。”
“只有让他们明白,我们不是非他们不可,才有平等对话的可能。”
李进阳想出的对策其实很简单——
多找几个买家就行了。
对商务部来,目前国内对国外信息了解有限,相对闭塞。
想找买家却不知从何联系,只能被动等待外商上门。
正因如此,才会被维咳几家公司牢牢拿捏。
但李进阳不同,他清楚地知道潜在的客户有哪些。
一家一家联系过去,总会有人感兴趣。
在这个车马邮件都慢的年代,国内不熟悉西方世界,西方世界同样对东方大国感到陌生。
只要有人开了头,一切就会顺利起来。
等到竞争对手出现。
倒要瞧瞧维克公司还能不能保持现在这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哼。
都是给惯出来的臭毛病。
行,我这就去办。
陈超不太明白李进阳的用意,但他不会多问,反正以后自然能看到师父这个计策的效果。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多看多学,少话。
应了一声后,他便利落地填写起外汇申请。
如今往国外寄信可没有快递,只能通过港口找人捎到对应国家再邮寄。
不仅麻烦,费用还很高。
这十几封信寄出去,外汇支出恐怕得上百美元。
也就是李进阳有这个面子,换作别人,厂领导根本不会批准。
工作安排妥当,接下来就是等待了。
短期内不可能收到回信,最少也得等一两个月。
李进阳倒也不着急,晃悠到厂办跟李怀德联络了会儿感情,就提前下班了。
这些日子吃住都在厂里,好久没回家了。
现在总算忙完,可以舒舒服服休息几。
进阳?你回来了?
是,刚忙完,可累坏了。
四合院的守门人阎阜贵见到李进阳,相当惊讶。
指着他:进阳,不是阎老师你,你打听打听整个四九城,哪有像你这样的?刚娶了媳妇,就把人家一个人扔在家里。
你这心也太大了!
李进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这件事,自己确实做得不太妥当。
前阵子刚上任,需要尽快熟悉商务部的工作,确实很忙。
原本打算推迟领证的日子,等忙过这阵子再。
不管怎么,结婚终归是件大事,至少得摆两桌酒席,表示表示。
一个大姑娘风风光光地出嫁,总得办得体面些,热热闹闹才像样。
要是静悄悄的,娘家人脸上也挂不住。
可王秋白偏不答应。
硬是拉着李进阳把结婚证领了,转头就让他忙自己的事去,别的都不用操心。
摆酒也好,回礼也罢,有空就办,没空就算了。
是新时代新风气,老规矩不必太讲究。
干事业才最要紧。
这么一来,四合院里就出了件稀奇事。
住户们一觉睡醒,发现李进阳结了婚,家里多了个标致的新媳妇。
可李进阳却不见了人影……
从结婚第二起,新娘子就一个人守着空屋子。
“哎,工作忙也是没办法。阎老师,三大妈去街道办上班了吗?”
“去了去了!进阳,这事真得好好谢你,我们家收入一下子宽裕多了。”
“解成在翻译科也干得不错,昨还想请你吃顿饭,看你什么时候有空。”
“等以后有机会吧,最近实在抽不出时间。”
“行行,你忙你的!”
随口应付几句,李进阳就往后院走。
阎解成的工作他也帮忙安排了,没进保卫科,而是放到翻译科的库管岗位,收了六百块钱。
比市价稍低些,但也差不太多。
至于阎解成想跟着他做事的念头……
李进阳没答应,也没回绝,只先干着,以后再看。
他其实看不上阎解成。这子在原剧里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过河拆桥的事没少干。
就算李进阳真想培养几个人,也轮不到他。
不光是阎解成,这院里年轻一辈的,他一个都看不上。
全是一路货色。
“禽满四合院”这法,可不是白来的。
刚走到中院,就看见一群人热热闹闹围在贾家门口,里三层外三层,不知又在闹什么。
挤进去一瞧,贾张氏拄着拐杖,正扯开嗓门嚎啕大骂。
边上的棒梗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祖孙俩一个比一个哭得惨,都快喘不上气来。
“哎哟喂,老贾、东旭,你们快回来看看,这日子没法过了!”
“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把我家灶台给堵上了……”
“老爷……大地……这不成心不让人吃饭嘛……”
“最气饶是……居然是用屎兜子堵的……”
李进阳来得晚,只听了一半,没搞清怎么回事。
他拽了拽旁边看热闹的赵婶问了问,一听差点笑出声。
原来是下午贾张氏睡得迷迷糊糊,棒梗放学回家饿了,看见锅里有棒子面粥,就盛了一碗喝。
一尝味道发苦,还有一股屎味。
棒梗赶紧把贾张氏摇醒,让她也尝尝。
贾张氏尝了尝,也觉得味道不对,但以为是热有点馊了。
这两年家里不好过,她也舍不得糟蹋粮食。
穷人家没那么多讲究,不像现在的人,东西坏一点就扔。
于是她连哄带劝,和棒梗一人一碗,捏着鼻子把粥喝完了。
怕放到晚上彻底馊掉,没敢留。
结果……
刷锅的时候才发现,烟囱正顺着锅边往下滴汤。
烟囱里怎么会有水?
贾张氏还以为是烟囱上的瓦片松了,让棒梗上房顶看看。
这一看不要紧,棒梗从上面拿下来一个屎兜子……
贾张氏和棒梗吐得胃里直冒酸水。
“呜呜……呕……呕……”
光听描述,李进阳都觉得恶心。
就连他也不由得暗叹:不知道是谁干的这缺德事。
真是够损的。
这种事根本没法查,只要没被当场逮住,谁会认账呢。
用的布袋子也是破旧不堪的包袱布,家家户户都有这种东西。
所以,贾家这个哑巴亏是吃定了。
“唉,想开点吧,不定是得罪了什么人。”
“马上到夏了,以后吃东西注意些,家里再困难也不能随便往嘴里塞!”
“不过得夸一句棒梗,有好吃的还知道惦记着**,不错!”
阴阳怪气地了几句之后,李进阳在贾张氏恨不得吞了他的目光中,慢悠悠溜达回了后院。
“进阳,你回来啦?”
王秋白正在做晚饭,一见到李进阳就满脸欢喜。
“嗯……怎么样?自己在这院里住了一个月,没人欺负你吧?”
“没有,下班闲着没事,我就找他们聊聊。每次去都感觉易师傅和老太太对我特别上心,句话都得琢磨半,生怕错什么似的,可有意思了。”
“……看来我白担心了,你也不是会吃亏的人。”
这两口子的感情,成熟得比别人早了不知多少年。
这才半个月,却像是过了半辈子。
没有惊动地,也没有海誓山盟。
有的,只是搭伙过日子的平常心。
温温淡淡的,也挺好。
亲昵了一会儿,吃完晚饭,在屋里研究了会儿怎么要孩子的事。
忙活完洗漱收拾,闲着没事又到院子里乘凉。
五月的北京,气已经渐渐热起来了。
没空调没电扇的年代,实在难熬。
一出门,就看见白那事还没完——贾张氏躺在阎阜贵家门口,哭抢地地嚎。
秦淮如拉着几个孩子在一旁抹眼泪。
易忠海和傻柱几个人站在边上,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白看热闹的人们又聚在了一起。
“赵婶,这是怎么回事?总不会是阎老师跑到贾家房顶上做坏事了吧?”
“哎!那不可能,三大爷好歹是个文化人,干不出这种事。是他家老二,那**跟院里孩子漏嘴了,是他跟二大爷家的光一起干的!”
赵婶表情有点怪,道:“进阳,你肯定猜不到那**为啥干这种缺德事!”
“为啥?”李进阳好奇地问。
赵婶忍着笑:“阎解放,只要能整一整一大爷家和贾家,就能跟着你去轧钢厂上班!”
“阎解成这可真是给他弟弟做了坏榜样!都把孩带歪了。”
李进阳:“……”
王秋白听得差点惊掉下巴。
这也能扯到自家头上?下.
“赵婶,这话可不能乱!”
“阎解成能进轧钢厂工作,那是符合规定和要求的,我可没**!”
李进阳无奈地道。
有些事能做,但不能。
就连卖工作名额这种事,大家心里明白,嘴上却不能提。
万一被哪个领导知道了,可就麻烦了。
阎解成这事更不能瞎传。
要是被有心人听去造谣……
谁帮你对付和李进阳有仇的人,就能得到工作,这传出去还得了?
你李进阳算老几,能有这么大本事?
喜欢四合院:公审秦淮如搞破鞋,游街请大家收藏:(m.37kanshu.com)四合院:公审秦淮如搞破鞋,游街三七看书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