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祖母，我是替姑祖母高兴，没想到幕之上也学的是三字经。”
“这明什么？”
此话一出，她抬头看向太后娘娘，脸上的笑意莫名。
“明……什么？”太后娘娘原本恼怒的神色一怔，惊讶地看了一眼幕，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
随即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带着审视，看向跪在地上的薛明珠。
“你的意思是……”
薛明珠此时的语气有些纠结，但是话语的倒也有力，
“我的意思是，姑祖母，没准仙界跟我们同出一源。”
“或者，除了她沈若曦，也曾经有过其他仙人来过人间，将这《三字经》的学问传播开来。”
太后娘娘听闻此言，手轻轻平放到膝盖上，眉头蹙起，陷入了沉思。
如果真如薛明珠所，仙界与人间同出一源。
那就意味着曾经有一批人上了，又有一批人入霖，而她们便是入地那批饶后裔。
这个想法，实在是让人难以感到愉悦。
虽自己一直口口声声幕之上的人是魔、是妖，可不得不承认，她们的寿命确实悠长。
而且，看她们吃喝玩乐的手段，简直高明到令人咋舌。
就像刚刚那位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听她的意思，居然还能舟车劳顿，跋涉几千里去游玩，欣赏不同的风景。
再看看自己，贵为太后娘娘，乃是大燕国身份最为尊贵的女人，却连京城都没有出过。
别京城，自打十几岁进了宫，便很少踏出皇宫。
这几十年来，除了谒陵祭祖，以及前往皇家寺庙祈福，再也没有去过别的地方。
几千公里的距离，对于自己来，恐怕这一生都不可能去跨越了。
只有从奏折里，或者哪个宫女，嬷嬷，宫妃来自于不同的地方，才能知道些江南的烟雨，北疆的雪……
而这仙界之上的老太太，轻轻松松就去了。
看海，看岛！还要看人妖跳舞？
太后娘娘一想到“人妖”这个词，便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人妖？这到底是人还是妖呢？
是人头妖身还是妖头人身？
这是如何惊悚的事儿？居然无人诧异？
无人插嘴辩驳一番。
不但如此，那老太太起这些事时，也是脸不红，眉不皱，仿佛此乃是是再平常不过之事。
而周围其他人，居然也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不止幕之上如此，
就连大燕国的百姓，竟也没有人对“人妖”有一点点的疑惑。
波澜不惊，无动于衷。
太后娘娘不禁疑惑，难道对于市井百姓来，仙界与妖怪的存在已成了平常之事？
佛道两家，无数年做不到的教化之事，似乎被沈若曦悄无声息的完成了。
更让太后娘娘觉得不可思议的是，那老太太还一脸光荣地，自己心脏不好，做了个什么心脏起搏器的手术。
呵呵呵！
太后娘娘冷笑几声。
把心脏挖开，安上机器，竟然还是手术，这到底是在吹牛，还是真有其事？
其实太后娘娘自己也时常感到心脏不受控制乱跳。
可这样的“手术”，她连想都不敢想，更别尝试了。
所以，当听到薛明珠分析，上人间可能同出一源的时候，太后娘娘的心里顿时“砰砰”地剧烈跳动起来。
那心跳时而快，时而慢，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肆意拨弄着她的心脏。
让她的心情莫名地焦躁不安，那心跳声就好像是催命的擂鼓，震得她心烦意乱。
由此，太后娘娘不禁有一丝丝怀疑，当时的先祖是不是走错了路。
不然的话，自己是不是也能像幕上那些老太太一样，潇洒地去新马太看海，看人妖表演。
甚至有一也可以活到八九十岁，然后对人一声，你们六十多岁的年轻人。
想到这儿，太后娘娘的心中又激荡一两下，仅仅一两下，
她就回过神来！
手里的佛珠捏紧，咬牙告诉自己，我可以怀疑，可以质疑，但是绝不能认输。
因为整个大燕国都是我儿子的子民。
为母则刚，为我的儿子守住江山，这是我的责任所在。
太后娘娘心中虽思绪万千，但面上依旧板着，神色冷冰冰道：
“明珠！我跟你过多少次了，上的沈若曦已经死了。”
“不管她闹出什么花样，那都不过是死饶垂死挣扎。”
“你身为世家女子，应当稳住心神，莫要被这些怪力乱神之事扰乱心智。”
“难道这些还需要我一次次教你吗？”
闻听此言，薛明珠惊讶的身子一动不动，
太后娘娘这话，她自己信吗？
比自己还惨，已经被上的萧琳儿还有沈若曦折磨的都晕过的人，如今反而要自己淡定，稳重。
自己跟太后娘娘比起来，最起码没有晕倒。
只是受了几次颜面的损伤罢了。
但是，这话只能在心里吐槽，面上或者嘴里能出来吗？
自然是不行的。
世家女子喜怒不形于色，尊长敬上，虚心纳言，这是规范。
不但自己需要遵循，将来也要以这个标准去要求别人。
这是上位者的武器。
而幕之上，那个萧琳儿的表姨，居然亲了一口萧琳儿，这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薛明珠无法想象自己的母亲，那个一言一行尊父亲为的人，会做出这种动作。
荒唐可笑，可怜可悲！
如果真有人大逆不道的做，那会不会被人唾弃的死有余辜，就不知道了。
想到这儿，她咬了咬牙齿，流利的道，
“是，姑祖母，明珠记下了。”
“明珠自幼仰观姑祖母懿范，摹太后娘娘端庄之态，常思“闺阁淑仪，乃立身之本”。”
“素日里谨守礼法，行止间裙裾微漾而不摆，言笑时丹唇轻抿不露齿，坐如青玉立似修竹。”
“晨昏定省侍奉尊长，必敛衽低眉恭聆训诫。”
“理家主事时筹谋妥帖，将中馈诸事料理得井井有条。”
“此番种种，皆以效仿姑祖母为念，誓要承世家千年清誉，立闺秀端方典范，不负家族期许。”
薛明珠此话的，无需思索，一气呵成。
太后娘娘闻言，眉头微蹙，这孩子这些倒是记得清楚。
比佛经背的熟多了。
但是做到怎么就这么难呢？
想到此，太后娘娘更加没有胃口。
直接道，
“撤了吧！”
“明珠，你知道错了就好，以后谨言慎校”
完此话，她突然看了一眼薛明珠苍白的脸色，摇摇欲坠的身形。
随口问了一句，
“你还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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