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发现令牌，身份疑云
晨露还凝在山洞外的草叶上时，苏婉清就提着布包到了。布包里装着刚熬好的米粥（用灵泉稀释过，温和养胃，适合伤患）、一碟腌菜，还有换包扎用的干净布条和浸了灵泉的药棉——萧墨尘的伤口虽已止血，但仍需每换药，灵泉的消炎功效能让伤口好得更快。
山洞里的火堆还留着余温，萧墨尘靠在石壁上，闭着眼，脸色比昨好了些，嘴唇也有了几分血色。听到脚步声，他缓缓睁开眼，看到是苏婉清，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声音比之前有力了些：“来了。”
“嗯，刚熬好的粥，趁热喝。”苏婉清把布包放在石台上，拿出粗瓷碗，盛了一碗粥递过去。她注意到萧墨尘的手还不太利索，想喂他，又怕他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碗递到他手里，“慢点喝，别烫着。”
萧墨尘接过碗，口喝着粥，目光落在苏婉清沾着草屑的裙摆上——她每都要走半个时辰的山路，不管刮风下雨，从没有迟到过。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只能默默把粥喝完，把碗递还给她。
“今该换包扎了。”苏婉清收拾好碗碟，拿出干净布条和药棉，“你把上衣脱了吧，我帮你换药。”
萧墨尘愣了一下，迟疑着解开了黑衣的系带。当他把上衣脱下时，苏婉清的呼吸瞬间顿住了——他的上身布满了陈旧的伤疤，有箭伤、刀伤，还有几处深可见骨的疤痕，纵横交错地爬在他结实的胸膛和后背上，像是地图上蜿蜒的沟壑。
这些绝不是普通猎户会有的伤疤。普通猎户顶多被野兽抓伤，或是被树枝刮伤，绝不会有这么多规整的箭伤和刀伤，更不会有那种一看就是被长矛刺穿的疤痕。苏婉清的心跳莫名加快，一个念头在她脑海里闪过：他到底是什么人？难道真的不是普通猎户？
“怎么了？”萧墨尘察觉到她的目光，身体微微僵硬，声音有些不自然。
“没……没什么。”苏婉清赶紧收回目光，强迫自己专注于换药，“只是觉得……你的伤有点多。”
她拿起浸了灵泉的药棉，轻轻擦拭萧墨尘胸口的伤口——新伤周围的红肿已经消退，开始结痂，灵泉的效果比她预想的还好。擦到腰间时，药棉不心碰到了一个硬物，萧墨尘的身体猛地一僵，下意识地想捂住腰侧。
苏婉清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却没有立刻追问，只是继续换药。等换好新的布条，帮他穿上上衣时，她无意间瞥见萧墨尘腰间的衣襟里，露出一截青铜色的物件，上面似乎刻着字。
“你腰间……是什么东西？”苏婉清还是忍不住问了，语气尽量平淡，怕触及他的隐私。
萧墨尘的身体顿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才缓缓从腰间摸出一个巴掌大的青铜令牌——令牌边缘有些磨损，样式古朴，正面刻着两个遒劲的篆字：“镇北”。
“镇北”？苏婉清心里“咯噔”一下——她在现代时看过不少历史剧，知道“镇北”通常是跟军队有关，比如“镇北将军”“镇北侯”，都是手握兵权的大官。一个普通猎户，怎么会有刻着“镇北”二字的青铜令牌？
她的疑惑越来越重，看着萧墨尘的眼神也变了——他的身材高大挺拔，站姿总是笔直，话时眼神坚定，还有那些陈旧的伤疤，再加上这块令牌，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答案：他不仅是猎户，很可能是当兵的，甚至是个大官。
“这令牌……”苏婉清想问“你是镇北将军吗”，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怕自己猜对了，更怕触及他的秘密，让他为难。
萧墨尘握着令牌的手紧了紧，指尖泛白，却没有解释，只是把令牌重新藏回腰间，语气低沉地：“等以后，我会告诉你一牵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苏婉清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他有难言之隐。或许他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才隐姓埋名躲在山里当猎户；或许他是被人陷害，只能暂时隐藏身份。不管是哪种，她都不应该再追问，而是选择相信他——就像他当初毫不犹豫地救她一样。
“好，我等你告诉我。”苏婉清笑了笑，把话题岔开，“今我带了新做的玫瑰药皂，你可以用它洗手，山里潮湿，用这个能预防伤口感染。”
她拿出一块玫瑰药皂递过去，皂体泛着淡淡的粉色，带着清香。萧墨尘接过药皂，指尖碰到她的手，两人都愣了一下，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暧昧。他赶紧收回手，把药皂放在石台上，低声了句“谢谢”。
接下来的几，苏婉清还是每上山送药膳和药，只是两人之间多了层“心知肚明却没点破”的默契。她不再提令牌和伤疤的事，他也不再刻意隐瞒自己的动作——比如会帮她整理布包里的草药，会在她走山路时，悄悄走在她身后，帮她拨开挡路的树枝。
这，苏婉清送完药膳，正准备下山，萧墨尘突然叫住她：“明可能会下雨，山路滑，你……晚点再过来，或者别过来了，我自己能应付。”
他的语气里满是关心，苏婉清心里一暖，笑着：“没事，我带了雨具，晚点过来就是。”
下山的路上，苏婉清的脑海里一直回荡着“镇北”令牌的样子，还有萧墨尘那些陈旧的伤疤。她不知道他到底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隐藏身份，但她知道，自己已经越来越在意他了——不管他是普通猎户，还是手握兵权的将军，她都愿意等他主动告诉她一切，愿意站在他身边，陪他度过难关。
回到药膳坊时，草正忙着卖药皂，见她回来，笑着：“姑娘，今药皂卖得特别好，县城里的张夫人还派人来订了十块，要送给她的姐妹们呢！”
苏婉清点点头，心里却还在想着萧墨尘的事。她知道，随着萧墨尘的伤势好转，他的身份迟早会揭开，而她需要做的，就是做好自己的事业，同时相信他，等他准备好的那一。
夜色渐深，苏婉清坐在灯下，看着手里的灵泉，心里忽然有了一个念头：不管萧墨尘的身份是什么，她的灵泉或许能帮到他——如果他真的遇到了危险，灵泉的疗伤功效不定能救他一命。她决定，以后每都多留一些灵泉，装在瓷瓶里带给萧墨尘，以备不时之需。
而此时的山洞里，萧墨尘正摩挲着那块玫瑰药皂，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清香。他看着洞口的方向，眼神坚定——等他伤好后，一定要把自己的身份告诉苏婉清，还要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他欠她两条命，更欠她一份信任，这份恩情，他要用一辈子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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