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啊,是一杯接着一杯地斟,人啊,一个接着一个地倒下。
第一轮酒刚喝完,见秦易依旧神态自若,桃管事带着几分醉意凑近问道:“王兄,你修为到哪一步了?”
“桃兄,七品。”秦易朗声回应,像是生怕对方听不清。
第二轮酒下肚,桌上就只剩下五个人了。
秦易仿佛这时才喝出感觉,扬声道:“来人,给我换个大碗来!”
桃管事舌头已经捋不直了,含糊赞道:“王兄……豪迈!”
第三轮喝到一半,李,杏二人也撑不住,先后趴下。待到这轮结束,桃管事摇摇晃晃起身去茅厕,就再没回到酒桌边。
“伯光兄,真是海量啊……”花姐眼神迷离,话音飘忽。
秦易端起碗:“来,花姐,再干一个!”
第四轮饮尽,秦易环顾一片狼藉的桌面,高声喝道:“来人,没酒了!”
一名厮应声而出,目光却投向花姐,似在请示。
“你先退下吧。”花姐摆了摆手,随后搂住秦易的肩膀,软声道:“伯光兄,色不早了,要不……我们明日再续?”
秦易无奈摇头,嘴角含笑:“你了算。”
当晚,秦易便在酒馆住下。
第二日下午,花姐亲自牵来两匹马,邀秦易赴桃家酒馆。两人又是一场痛饮,直喝到明。
第三日,城中便传开了——来了个年轻的“酒仙”。
不少有头有脸的公子哥都想结识一番,特意在城外一处庄园设宴相请。
花姐与秦易欣然赴宴,一群人畅饮至次日三更。最后是秦易背着花姐走出庄园,而厅内几十名青年才俊早已横七竖八醉倒在地。
花姐蹲在路边吐邻三回,醉醺醺地问:“伯光兄……可喝过桃李春风?”
秦易打了个酒嗝,想起去年济民医馆群英荟萃的场景,笑着摇头:“没有啊!”
“呕……”花姐勉强一笑:“那你要享福了。”
当夜,木兰酒馆内,菜肴以清淡为主。
“伯光兄,你就真的喝不醉吗?”这是几日来花姐始终想不通的疑问。
秦易微微一笑:“不是喝不醉,是我不想醉。”
这话得嚣张,可眼下桃花山的年轻一辈,确实没一个能喝得过他。
秦易忽然打趣道:“花姐,可听过一个法?”
花姐露出好奇的神色。
秦易娓娓道来:“医学有云,药服多了,便生抗性,药效渐减。依我看,酒亦如是。我这身子里,大概生出了抗酒性吧。”
“伯光兄为何把酒比作药?酒不该是快乐吗?”花姐觉得这比喻有点不对劲,一时却又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秦易尬笑:“哈哈,是我想岔了。”
话音未落,今日之客陆续入座,皆是桃,李,杏三家的子弟。
酒至半酣,花姐起身去解手,昏沉中间竟走岔了路,转到一处僻静角落。她四顾无人,便运转周身元气,将饮下的酒逼出体外。如此反复三次,眼神才渐渐恢复清明。
原来花姐那“海量”的名声,竟另有玄机。
她每每饮酒时,表面笑语盈盈,实则分心运转周,将酒气聚于胸口,不令其散。待到时机合适,便借机悄然逼出。如此一来,醉态皆是假象——这才是花姐“千杯不醉”的真相。
时至半夜,宾客皆已不胜酒力。如同前几日一般,桌上清醒的只剩下花姐与秦易二人。
花姐依旧眼带醉意,轻声问道:“伯光兄,可想一醉?”
秦易举起桌上最后一壶酒,一饮而尽,豪气干云:“当然。”
“那便随我来。”在花姐带领下,二人悄然溜进桃花山。几经辗转,终至山半腰的一方幽院。
院中静谧无声,星光洒落,映出一株三四人合抱的古桃树。
花姐绕树一圈,轻跺脚下,似在辨位,忽而笑出声来:“就在这儿。”
话音未落,她从旁掷出早已备好的锄头:“接着,一起挖。”
秦易虽不解,仍依言动手。
二人挖得满头大汗,直至“锵啷”一声金铁轻响,花姐眼中光芒一闪,立刻喝道:“停!”
她俯身拨开泥土,白皙的手指探入土中,竟摸出两个密封完好的酒瓶。
秦易在后面看得喉头微动——方才锄头碰击竟未损瓶身分毫,足见其中所藏绝非俗品。
“愣着做什么?”花姐白了他一眼:“快把坑填上。”
“好。”秦易利落地将土回填,还在上头跺了几脚,拍了拍手笑道:“看不出来了。”
随后他跟着花姐跃上一处屋顶。直到此刻,秦易这才发现,山风拂面,星河漫,夜色澄澈。
“你有口福了,这可是我最好的珍藏。”花姐递过一瓶。
秦易摸索半晌,竟打不开封口。
一旁的花姐莞尔一笑:“给我。”
交换酒瓶后,秦易迫不及待就要仰头畅饮。
“急什么?”花姐轻笑:“还没碰杯呢。”
秦易强压内心激动,轻举瓶口,与她相碰。“叮——”清脆声中,月光也似颤了一下。
二人并肩而坐,笑谈之间,酒香弥漫。不多时,秦易已将整瓶饮尽。
“好酒。”他将瓶子随手放下,仰躺在屋顶,望着那漫星斗,目光渐渐迷离。
花姐又轻啜一口,笑问:“伯光兄,这算不算你喝过最好的——”
许久未得回应,她转头一看——秦易竟已昏睡。
花姐顿时失了酒兴,拍腿大笑:“叫你这般牛饮,这下可栽跟头了吧!”
然而笑意未消,她的神色又渐凝重。“唉……”她叹了口气,弯腰背起秦易,一路下山。
方才入城,一道幽影突现,声音淡淡:“我来吧。”
花姐猛地一惊,几乎脱手。抬眼望去,只见一名高大男子已轻轻接过秦易。
转眼间,三人已身在桃家酒馆字号院落。
花姐抿了口茶,苦得险些吐出来。她看向身旁之人:“您是伯光兄的师父?”
沈浪微微颔首,神情淡然。
“那你怎么不把他送房间去?”花姐指了指仍躺在地上的秦易。
沈浪并不作答,只是目光微敛,缓缓抬手——指尖一闪,一道剑气破空而起,直刺苍穹。随即无声迸散,化作薄膜般的结界将整座院落笼罩其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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