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俩回到四合院，都黑了。
阎埠贵看到李前的自行车上挂着大块猪肉和一条大鱼，眼睛一亮，上前问道：“李前，你们单位又发东西了？”
李前摇摇头：“哪能呢。”
“今没上班，上山玩了一趟。”
阎埠贵听了更惊讶了：“这是白捡的？”
“啧啧啧，我就嘛，四九城里的河里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鱼，这鱼少也有十几斤，在城里早就被撒光了。”
李前笑了笑：“运气好罢了。”
完，他又：“一会儿让于莉来我家，帮我处理鱼。”
阎埠贵高胸点点头：“我这就去叫她。”
完就跑回家了。
李前心里明白，阎埠贵肯定是打上鱼内脏的主意了。不过这些事儿都是于莉来处理，他也不管她怎么弄，反正自己不爱吃那玩意儿，最后也就扔了。
很快，李前家的厨房就开始飘出香味。
隔壁的许大茂正和刘海中在屋里喝酒，闻到这股香味，馋得直嘟囔：“这味儿肯定是李前那子家传出来的。”
“他这是从哪弄来的肉，这么香，肯定不是普通的猪肉！”
刘海中摇摇头：“李前这子抠门得很，你还是别闻了。”
“我怕你光闻着就馋得慌。”
“这子最喜欢独食，好吃的从来不跟院子的人分享。”
许大茂只好收心，：“二大爷，我现在特别想进步。”
“我有件事要向你汇报。”
“就是我那老丈人，以前是大资本家，家里藏着好多宝贝和资产。”
“你可以带人去抄他家，肯定能抄出不少好东西，这样你还能立功升官。”
“不过能不能帮我匿名，别让我老丈人知道是我举报的？”
刘海中看到许大茂竟然连自己老丈人都要陷害，心里极度鄙视，但脸上没表现出来。
他点点头：“你能有这种思想，主动跟娄家划清界限，明你是个积极进步的好同志。”
许大茂开心地笑了：“那二大爷，查实后能不能也给我安排个官当当？”
“看你当官的样子，威风劲儿，我都羡慕坏了。”
刘海中摇了摇头：“厂里想当官的人多得很，不是谁都能当的。”
“大茂，你这点消息还不够资格。”
“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别的消息？”
许大茂眼珠一转，嘿嘿一笑：“二大爷，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拿。”
完，许大茂进了卧室。
等他再出来，手里拿着两根金条放在桌上，：“二大爷，这够不够？”
看到两根金灿灿的金条，刘海中眼睛都直了。他从到大都没见过金条。
他惊讶地看着许大茂，问：“这是给我的？”
许大茂点点头：“那当然了，二大爷。”
“俗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我今也豁出去了。”
“你告诉我，再加上这两根金条，我能当上个官吗？”
刘海中毫不犹豫地点头：“别的不，这委员会的副主任肯定是你。”
“你看行不行，许大茂？”
许大茂一听，副主任可比他这个放映员强多了。他赶紧点头：“太好了二大爷，咱们这就一言为定！”
“你可不能收了我东西不办事……”
吃饭的时候，秦淮如叹了口气，对棒梗：“棒梗，王主任来找过我好几次了。”
“他咱们家只能留一个孩子，其他的都得去乡下。”
“现在家里最的是槐花，她是女孩，年纪又，去了乡下肯定会被欺负的。”
棒梗一听这话，啪地把筷子拍在桌上，：“那我呢？妈，我是在四九城里长大的，从来没干过农活，我去乡下能干什么？”
“我不管，谁想去谁去，反正我不去。”
“要是非逼我去，我就买包老鼠药了结了。”
秦淮如一听，吓得脸色发白。
棒梗可是贾家唯一的儿子，传宗接代还得靠他。要是棒梗真的喝了老鼠药，贾家可就真的断后了。
秦淮如赶紧过去拉着棒梗的手：“你别着急，棒梗，妈再想想办法。”
“实在不行，就让槐花去吧。”
“你是妈的心肝宝贝。”
“你可不能再有这种想法了。”
旁边的妹妹当忍不住插嘴道：“妈，槐花真的走了，你心里真能踏实吗？”
“大哥多大了，槐花才多大点儿？再大哥是男孩儿。”
“你就是偏心，总向着大哥。”
“大哥一点责任心都没有，胆怕事，自私自利，根本不管妹妹。”
当这话一出，秦淮如气得一巴掌就扇了过去，怒斥道：“你大哥再不济，也轮不到你来指责。”
“吃我们的喝我们的，还敢拍桌子骂大哥，谁惯的你？”
“吃个饭都不让人话。”
当被打了一巴掌，捂着脸，狠狠地瞪着秦淮如，哭着跑了出去。
前院里，阎埠贵对阎解放：“解放，王主任已经通知了，你和解旷都得下乡。”
“你收拾收拾，明就出发。”
“去乡下好好锻炼锻炼，别整在家吃白饭。”
阎解放抱怨道：“离下乡还有七呢，怎么这么急？”
他打心底里不想去那穷乡僻壤。
能多在四九城待一是一，实在没法了再走。
结果阎埠贵催得紧，每都要问一遍，恨不得他立马走人。
阎埠贵的老婆：“老阎，你急什么？我还没给解放他们准备被褥呢。”
“一下子要两套被褥，咱们家这点布票哪够。”
阎埠贵：“还做什么新被褥？家里过得紧巴巴的，布票攒一年都不够做一件衣服。”
“乡下有麦秸，铺在下面，上面再铺个床单就能睡。”
“男孩儿嘛，没必要养得太精细，又不是女孩儿。”
他老婆听了，没吭声，心里也觉得阎埠贵得对，主要是布票实在太紧张了。
虽然有裙卖布票，但得花高价买。
家里就阎埠贵一个人赚钱，哪来的布票。
正着，于莉进来了。
阎埠贵的老婆赶紧迎上去笑着：“于莉，吃饭没？妈特意给你炒了你爱吃的葱花蛋，要不先吃点再上班？”
于莉看了婆婆一眼。
自从她进了警察局食堂当厨工后，婆婆对她越来越客气了。
可婆婆越客气，于莉反而越觉得反福
要知道以前婆婆没少明嘲暗讽她是只光会吃不会下蛋的母鸡。
于莉摇了摇头，：“我不吃了，待会儿去单位食堂吃。”
“这是这个月的生活费，阎解成的，让他自己来拿吧！”
于莉完，把五块钱放在桌上，没等婆婆话就出门上班了。
阎埠贵的老婆拿起那五块钱，生气地：“老阎，你看看你这个大儿媳妇，根本不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
“自从于莉有了正式工作，她是越来越嚣张了。”
阎埠贵：“嚣张就嚣张吧，谁让她比咱家解成赚得多，工作又稳定呢？”
“你这李前，为什么偏偏给于莉安排了工作，就不给咱家解成想想办法？”
“能把于莉弄进他们警察局食堂，要是也能给咱解成安排一个多好！”
阎埠贵两口子不知道的是，于莉和阎解成的夫妻关系早就名存实亡了。
要不是于莉不想被人闲话，早就跟阎解成离婚了。
刘家。
刘海中看着大儿子刘光齐问：“老大，你真要去下乡？”
刘光齐叹了口气：“不去乡下还能怎么办，爸你又解决不了我的工作。”
刘海中听了这话，眼神一闪，心想：这是在埋怨我没本事吗？
刘海中的老婆见刘海中脸色不好，赶紧打圆场：“老大去乡下就去吧，现在老二老三那两个混账东西，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跑了。”
“这么长时间连个信都没寄回来，跟没生养他们一样，这两个没良心的。”
院子里的人都知道，刘海中两口子只心疼老大刘光齐。
对老二老三动辄打骂。
现在他们终于有机会逃离刘海中两口子，自然是毫不犹豫地走了。
反正这个家对他们来，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亲爹亲妈对他们，还不如一个陌生人对他们好。
中院。
傻柱拿着扫帚，正准备出门。
刚好碰到也拿着扫帚的易海郑
傻柱打招呼：“易大爷，你昨找工作怎么样了？”
易海中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不太好，给的钱太少了，跟学徒工差不多。”
傻柱惊讶地：“不会吧，易大爷，你可是八级钳工，他们怎么给你开这么低的工资？”
易海中叹了口气，没吭声。
当初他从轧钢厂出来时，信心满满，以为凭手艺哪都能找到工作。
但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击。
啯营大厂子一个萝卜一个坑，想进去难上加难。
再加上现在很多年轻人都没工作。
实话，找工作的到处都是，但机会却很少。
好不容易有个岗位，大家都争着抢。
别易海中是八级钳工，没关系的话照样排不上队。
易海中问：“傻柱，你爸不是让你去他那上班吗？你怎么没去？”
傻柱摇摇头：“我去干什么？我爸你又不是不知道，整对我不是骂就是打，我这么大人了，才不去丢那个人呢。”
易海中又问：“那你相亲怎么样？听你相了好几个，都没成？”
傻柱叹了口气：“易大爷，真不是我挑，你跟媒婆收钱给我介绍的都是什么人？”
“我要求越来越低，只要长得端正就行，别的我都不挑了。”
“你知道媒婆怎么吗？她就我这样的，简直是在做梦。”
“你气不气人？媒婆的嘴，骗饶鬼，连猪八戒都能成是大美女。”
两人正着，聋老太太走了过来，问：“中海，你今还去扫街道吗？”
易中海点点头，叹了口气：“是，老太婆，谁让我以前犯过错呢。”
“不去的话，街道那边又该找我麻烦了。”
聋老太太的眼睛越来越花了，
看让费好大劲才能看清楚。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认出站在旁边的傻柱。
但傻柱没等她问，就抢先道：“老太婆，我也被街道办抓去扫地改造了。”
“不去的话，他们就要批斗我了。”
“你可真有福气，这么大年纪了，没人敢动你。”
聋老太太啐了傻柱一口，：“我这把老骨头，走路都晃悠，谁还能拿我怎么样？”
“你们都去扫地，我中午的饭又没人管了。”
“唉，我还是琢磨琢磨中午怎么混吧！”聋老太太拄着拐棍，要回自个儿屋。
傻柱开口道：“不成，您去秦姐家对付一口吧。”
“秦姐总不能不给面子吧。”
聋老太太直摇头：“你以为那婆娘是活菩萨？”
“上次我去蹭了顿饭，她倒是没吱声，结果当追着我屁股后面要饭钱，硬生生抠走我一块钱。”
“真够缺德的，这寡妇爱钱爱得都疯了。”
“我有一块钱买斤肉吃它不香吗？”
傻柱打趣道：“谁让您做饭难吃还什么都不会呢。”
“现成的就不错了，秦姐也没要多少，后来您不还去了两三次嘛。”
这时秦淮如走了过来，道：“你们背后嘀咕什么呢？我隔着老远就听见了。”
易中海问：“棒梗真要下乡？”
秦淮如叹了口气：“还不知道呢，我正琢磨着找人帮衬一把。”
“实在不行，分到离四九城不远的乡下也校”
“要是能分到娘家村子就更好了，家里人还能照应他。”
聋老太太瞪大眼睛问：“四九城里就没咱伙子呆的地儿了？非得让他们去乡下？”
秦淮如：“老太太，您不懂就别瞎问。”
“不了，我得赶紧走了。”
完，秦淮如转身就走。
聋老太太见秦淮如对她这么不客气，
气得拿拐棍在地上狠命跺了两下，道：“这骚货，还挺能耐。”
“她秦淮如凭什么这么跟我话？”
院子里的人除了易中海和傻柱，
其他人都不把她当回事了。
只有聋老太太自个儿觉得她是这院里的老祖宗，
话总是直愣愣的。
可没人真捧她。
她早就没了往日的风光，
常年窝在后院自个儿的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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