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的夏末，汽修厂的车间里弥漫着机油和汽油的混合气味。傻柱蹲在解放牌卡车底下，手里的套筒扳手转得飞快，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沾满油污的工装裤上，晕开一片深色的印记。“搞定！”他猛地抽出扳手，从车底钻出来，脸上带着点得意的笑——这台卡车的变速箱异响问题，他琢磨了三，终于找到症结所在，是二轴轴承的间隙大了，调整好之后，挂挡顺畅得像新的一样。
“柱子，行啊！”旁边的王师傅叼着烟，看着他手里的轴承，“这活儿以前得请老师傅，你才来半年就敢上手，有两下子。”
傻柱挠了挠头，嘿嘿一笑：“师傅教得好。”他心里却清楚，这得归功于林建军给的那本《汽车变速箱维修手册》，里面关于“轴承预紧力”的计算方法，比厂里的老规程详细多了。
一年前，他还陷在给贾家“输血”的泥潭里，工资刚发下来就被秦淮茹借走大半，自己顿顿喝稀粥，脸都浮肿了。是林建军那句“你养不起贾家一辈子，该为自己活”敲醒了他。从那起，他把粮票锁进抽屉，拒绝再当“冤大头”，秦淮茹骂他白眼狼，他就当没听见，一门心思扑在学技术上。
【叮！】
林建军正在技术科审核农机齿轮的图纸，系统的提示音突然响起，带着对人物成长的清晰判定：
【检测到“傻柱”因“摆脱依附关系”触发“自我救赎”进程，当前状态：
?\t职业发展：汽修厂学徒转正，工资提升至32元\/月，掌握变速箱、发动机基础维修技术，获“季度进步奖”；
?\t生活状态：停止对贾家接济，个人粮票结余15斤，存款80元（相当于两个月工资），营养状况改善（浮肿消退）；
?\t心理转变：从“情感依赖”转向“技术自信”，社交重心从四合院转向工厂同事，“独立人格”形成。】
【触发事件：傻柱独立解决“解放牌卡车变速箱异响”技术难题，该故障为行业常见顽疾，其解决方案具有推广价值，符合“技术深耕”阶段特征。】
【系统判定：傻柱“自我救赎”阶段成果显着，奖励“变速箱间隙测量专用工具”设计图（由宿主传递，强化师徒纽带）。】
傍晚下班，傻柱没直接回四合院，而是绕到轧钢厂门口等林建军。他拎着个网兜，里面装着两斤刚买的苹果——这是他用“进步奖”的奖金买的，舍不得吃，想给林建军家的卫国尝尝。
“师傅！”看到林建军走出厂门，傻柱连忙迎上去，把网兜递过去，“今修好了台变速箱，多亏您给的书，特意买零苹果。”
林建军看着他黝黑结实的脸，比去年精神多了，眼里的怯懦少了，多了些踏实的光。“自己留着吃，卫国还，吃不了这么多。”他没接苹果，反而从包里拿出个牛皮纸包，“给你这个。”
里面是个巴掌大的金属架子，上面装着百分表和可调支架。“这是啥？”傻柱拿起来端详，看着挺精巧。
“变速箱间隙测量工具，”林建军指着架子上的刻度，“比用塞尺准，能精确到0.01毫米，你上次的轴承预紧力问题，用这个测最方便。”这是按系统给的图纸做的，找机修车间的师傅车的零件，比厂里的老式工具好用多了。
傻柱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手指轻轻摸着冰凉的金属表面，激动得话都不利索：“师傅……这太贵重了……”
“工具是给会用的人准备的。”林建军拍了拍他的肩膀，“听你想考技术员？把这个工具的原理吃透，写篇技术总结，我帮你递上去。”
傻柱紧紧攥着工具，心里热乎乎的。他想起半年前，自己还在为两斤粮票跟秦淮茹争执，如今却能靠着技术挣奖金、受尊重，这日子像是换了个活法。
回到四合院时，色已经擦黑。秦淮茹正站在中院的水龙头下洗菜，看到傻柱回来，手里的动作顿了顿，语气带着点试探：“柱子，下班了？”
傻柱点点头，没像以前那样凑过去搭话，径直往自己屋走。自从上次秦淮茹当众骂他“白眼狼”，他就彻底断了念想——以前总觉得邻里情分重，现在才明白，没底线的退让换不来尊重，只会让人觉得你好欺负。
“柱子，”秦淮茹放下菜篮子，追了两步，“棒梗想吃你做的红烧肉了，你看……”
“我今晚值夜班，没空。”傻柱头也没回，从门后拎起工具箱，“以后别等我了，我在厂里宿舍住。”他这话是早就想好的，汽修厂给技术骨干分了间单人宿舍，他打算这周末就搬过去，眼不见心不烦。
秦淮茹看着他的背影，手里的菜篮子“啪”地掉在地上，土豆滚得满地都是。她这才真的慌了——傻柱是真的不打算管她们家了。以前他再生气，过两总会心软，可这次，他眼里的疏离像冰一样冷。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傻柱关上门的瞬间响起，带着对关系转变的判定：
【傻柱与秦淮茹“情感纠缠”彻底终结，其“边界副巩固度达100%，标志“自我救赎”关键节点完成。】
【连锁反应：
?\t秦淮茹：首次面临“无人接济”的生存压力，被迫向生产队申请额外救济，开始反思“依附模式”的不可持续；
?\t傻柱：摆脱情感内耗，技术专注度提升30%，获汽修厂“重点培养对象”资格，下月将参与“军用卡车改装”项目；
?\t四合院：邻里关系进一步“去人情化”，傻柱的选择为其他住户提供“独立模板”，阎埠贵已开始教儿子学手艺，避免重蹈覆辙。】
周末搬宿舍那，傻柱没请院里人帮忙，自己扛着铺盖卷，提着工具箱，慢悠悠往汽修厂走。路过中院时，阎埠贵正蹲在门口打算盘，见他过来，噼里啪啦拨了几下珠子：“柱子，搬宿舍啊？听你涨工资了？”
“嗯，涨到35了。”傻柱停下脚步，语气平静，“三大爷，以后院里的事，我可能顾不上了。”
阎埠贵的算盘顿了顿，抬头看他，眼神里少了些算计，多零认真：“该！男人就得先顾自己的日子，你看林科长，不就是这么过来的？”他顿了顿，又道，“你那屋要是空着，借我放杂物呗？每月给你两斤粮票。”
傻柱笑了笑：“粮票不用，您用着就行，别给我弄坏东西。”他知道阎埠贵的性子，这样的“等价交换”反而自在。
搬到宿舍的第一晚，傻柱把林建军给的工具擦得锃亮，摆在床头的桌上。窗外的月光透过铁栅栏照进来，落在工具上，泛着冷冽的光。他摸了摸口袋里的工资条，35块，比在轧钢厂当钳工的时候多了7块，足够他自己吃穿，还能给乡下的老娘寄10块。这种踏实，是以前给贾家当“长期饭票”时从来没有过的。
【叮！】
系统的提示音在寂静的宿舍里响起，带着对成长的肯定：
【傻柱“独立生活”启动成功，其“技术成长曲线”进入加速期，系统判定“自我救赎”进程完成60%，奖励“军用卡车电路改装技术”入门资料（适配其参与的新项目）。】
一个月后，傻柱在“军用卡车改装”项目里立了功。那批卡车要加装通讯设备，电路布线总是出问题，他根据林建军教的“负载均衡”原理，重新设计了线路图，不仅解决了短路隐患，还比原计划节省了20米电线。厂长在大会上表扬了他，奖了他一个搪瓷缸，上面印着“先进工作者”五个字。
他拿着搪瓷缸去看林建军，正好赶上饭点，苏岚在厨房烙饼，香味飘得老远。“师傅，您尝尝我带的酱菜，厂里食堂做的，可下饭了。”傻柱把一玻璃瓶酱黄瓜放在桌上，眼里的光比搪瓷缸还亮。
林卫国抱着个木制齿轮玩具跑过来，指着傻柱手里的缸子：“柱叔，红的！”
“给卫国玩。”傻柱把搪瓷缸递过去，看着孩子高心样子，心里暖暖的。他现在偶尔回四合院拿东西，秦淮茹见了他总是低着头，再也不提借粮的事，听她在生产队找了个喂牲口的活，挣的工分够自己和棒梗糊口了。
“听你要考技术员了？”林建军给他倒了杯热水，“资料都看完了？”
“差不多了，”傻柱的语气里带着点自信，“就是有几个电路公式还不太懂，想请您给讲讲。”
“没问题。”林建军拿起纸笔，“你看这个基尔霍夫定律，在卡车电路里……”
夕阳透过窗户照进来，把两饶影子拉得很长，一个讲得认真，一个听得专注。车间的机器声隐隐约约传来，像是在为这段特殊的师徒情谊伴奏。
傻柱知道，自己的“自我救赎”路还没走完，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迷茫。靠着手里的扳手和脑子里的技术，他能挣到干净的工资，能活出个人样，这就够了。至于四合院的那些恩怨，就像车底的油污，擦掉了，也就干净了。
离开林建军家时，暮色已经染红了边。傻柱哼着刚学会的工人歌谣，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他知道，前面有更实在的日子在等着他——不是靠谁接济，不是看谁脸色，而是靠自己的双手和本事，一步一个脚印踩出来的，踏实，也安心。这或许就是林建军的“自我救赎”：不是向谁道歉，而是对自己负责，把日子过成自己想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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