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亮，林晚就醒了。她轻手轻脚地下炕。
林晚把，拎起空桶往村中水井走。晨风有点凉，她缩了缩脖子，脚步却没停。昨日她已想好，这事得找张婶开口，可不能直愣愣地“帮我带娃”，村里人讲究脸面，话得绕着来。
井台边，张婶正蹲着搓衣服，木盆里泡着几件孩子的衣裳。她抬头见是林晚，笑着打了声招呼：“哟，这么早？”
“嗯。”林晚把桶放下，靠在井沿边，“这儿一比一冷。”
张婶拧干一件衣服，搭在肩上：“可不是嘛，我孙子前两咳了两声，吓得我不敢让他乱跑。”
林晚点点头，顺口接道：“我这几打算去镇上赶集，卖点吃的换几个钱。”
两人又聊了几句菜园子的事，林晚才回家。路上她脚步轻快了些。这事总算有了着落，接下来就看明能不能顺利把摊子支起来。
第二刚蒙蒙亮，林晚就收拾妥当，裹上厚棉袄，林晚从柜子里取出竹篮，把准备好的鸡蛋一个个码进去。这些都是从空间拿的，个头匀称，壳色鲜亮。明摆摊就靠它们撑场面。
太阳偏西时，她才回家。
路上碰到张婶，她抬头认真：“张婶，您哄孩子真有一套。”
张婶笑笑：“孩子嘛，吃饱穿暖就开心。我带俩孙子都带出经验了。”
林晚从篮子里取出一包红糖糕——本是留着当摆摊样品的，现在全拿了出来：“一点心意，您尝尝。不值钱，就是自己做的。”
张婶连忙摆手：“这哪行，我又没干啥大事。”
林晚硬塞进她手里，“咱们邻居，别讲这些客套。”
张婶迟疑了一下，终于接了过去。打开油纸包，闻了闻：“真香，比我以前在供销社买的还香。”
林晚看着她粗糙的手指捏着那块糕，脸上露出朴实的笑，心里忽然定了主意：将来我要搞点心铺子，第一个就带张婶干。
夕阳照在土路上，影子拉得老长。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张婶家门口。张婶正站在门口喂鸡，听见动静抬头冲她挥手，她也抬手回应。
进了屋，她从箱底摸出那个本子，在“人力安排”下面写了一行字：“张桂兰（张婶），可靠，善待幼儿，沟通顺畅，可用。”
合上本子，她吹灭油灯。窗外传来张婶喊孙子吃饭的声音，一声接一声，带着烟火气的暖。
她坐在炕沿，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竹篮边缘。明就能出门摆摊了，不再是孤身一人应付所有事。有人愿意伸手，哪怕只是帮着看一眼孩子，也让她觉得脚下的路踏实了许多。
远处狗叫了几声，风吹动院里的扫帚哗啦响。她起身把门闩插好，又往炉子里添了块煤。
她坐回炕边，盯着炉火看了一会儿。火光映在她脸上，一闪一闪。
门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她家门口。接着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
林晚猛地站起身。
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这大晚上的，会是谁？难道是偷？可这穷家破舍的，也没什么值得偷的啊。门被缓缓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林晚借着炉火的微光定睛一看，竟然是许久未见的丈夫。
“你……你怎么回来了？”林晚又惊又喜，声音都有些颤抖。丈夫有些愧疚地看着她：“我在外面实在放心不下你，就赶回来了。”林晚眼眶一热，这么久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但她还是强忍着泪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丈夫看到屋里的竹篮和灶台上准备的食材，明白了她的打算，心疼地：“这些日子苦了你了，以后有我在，咱们一起把日子过好。”林晚重重地点零头。
一夜好眠。第二，林晚和丈夫一起，提着竹篮去镇上摆摊。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一幅温馨又充满希望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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