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胭脂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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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朝堂对峙显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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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的龙涎香混着晨露的清润,在梁柱间缓缓流淌。百官按品阶分列两侧,朝服上的绣纹在晨光里泛着沉稳的光泽,唯有靴底碾过金砖的细微声响,衬得这方殿宇愈发肃穆。

慕容云海立于丹墀之下,玄色常服外罩了件月白锦袍,腰间玉带束得端正,面具已摘下,露出那张清俊却带着几分冷冽的面容。他手中捧着个紫檀木匣,匣身雕着缠枝莲纹,边角处嵌着细碎的珍珠,倒不似呈递罪证的物件,反倒像妆奁般雅致。

“二皇子今日递牌子,是有要事启奏,不知是何急事,竟要在朝会之上当众陈?” 左相李嵩轻抚着花白的胡须,语气里带着三分探询,七分不以为然。他身后的几位官员微微颔首,显然觉得这位素来深居简出的二皇子,怕是又要闹出些不合时夷动静。

慕容云海尚未开口,御座上的皇帝已抬手止住了议论。“皇儿但无妨。” 帝王的声音不高,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威仪,目光落在慕容云海手中的木匣上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慕容云海深吸一口气,抬手将木匣举过头顶,动作沉稳如钟:“儿臣近日偶得些物件,原是市井间的寻常东西,却牵扯出桩关乎吏治民生的大事。此事盘根错节,若平铺直叙,恐如乱麻难理。臣愿效‘檀晕妆’之法,层层晕染,由浅及深,为陛下与诸位大人个分明。”

“檀晕妆?” 右相周衍眉峰微挑。他素影雅相”之称,府中女眷常研妆容,自然知晓这妆法的妙处——先以米脂调铅粉打底,取紫檀香屑混胭脂汁,从颧骨往鬓角轻扫,第一层浅如朝云,第二层浓若晚霞,最后以指尖蘸取少许花露晕开边缘,看似随意,实则每一笔都藏着章法,远观温婉,近看层次分明。

慕容云海颔首:“正是。此妆妙在‘渐’与‘融’,正如臣要陈的案情,需从最寻常处着眼,方能见其内里乾坤。” 他示意内侍将木匣呈上,待皇帝颔首允准,方继续道,“这第一重,便如檀晕妆的底粉,是为‘本’。”

他从匣中取出的第一样物件,竟是块巴掌大的铅粉块,质地粗粝,边缘还沾着些灰黑。“此物来自京郊三十里的柳家窑,那里本是官窑旧址,如今却被私人占据,偷采铅矿炼制粉块。寻常胭脂铺用的细粉,需经七遍过滤,而这种粗铅,只需两遍便成,成本不及细粉的三成。”

户部尚书张启元皱眉:“私开矿窑乃是重罪,有司怎会不知?”

“正因它披着‘水粉作坊’的外衣。” 慕容云海又取出一本账册,纸页泛黄,字迹潦草,“这是从柳家窑搜出的流水账,去年一年,他们往京城输送了三百斤粗铅,收货方多是些挂着‘某某斋’名号的铺子,其中最大的一家,便是城南的‘艳姿阁’。”

提到“艳姿阁”,台下几位官员的神色微变。这家铺子虽不起眼,背后却连着外戚梁家——当今梁贵妃的母家。

慕容云海似未察觉,继续道:“这便是檀晕妆的第二重——‘晕’。粗铅如何能流入寻常人家?只因艳姿阁将其掺入胭脂,做成‘桃花膏’,以低廉价格卖给平民。更甚者,他们在膏子里加了少量麝香,寻常女子用多了,便会气血亏虚,难以受裕”

“什么?!” 有位年过半百的老臣惊得攥紧了朝笏,他家孙媳便是常用这桃花膏,至今未有身裕

慕容云海的声音沉了几分:“臣已请太医院查验,确是如此。可这桃花膏不仅在民间售卖,去年重阳节,艳姿阁还以‘贡品’为名,给宫中各宫送去了一批‘特制桃花膏’,是用晨露调制,不伤肌肤。”

这话一出,满殿哗然。往宫中送带麝香的胭脂,这已是形同谋害龙嗣的大罪!

李嵩脸色骤变,厉声道:“二皇子此言可有凭据?梁家世代忠良,怎会做这等伤害理之事!” 他与梁家乃是姻亲,此刻自然要出声维护。

“左相大人稍安。” 慕容云海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臣过,这妆法要层层晕染。第三重,便是‘定’——定其形,明其迹。” 他从匣中取出个锦盒,打开时,里面铺着层软绒,放着三枚玉簪,簪头都嵌着块胭脂冻。

“这是从艳姿阁后院地窖搜出的。” 慕容云海拿起其中一枚,“簪头的胭脂冻,看似是装饰,实则是用胭脂汁混合蜂蜡制成,内里藏着密信。臣已请工部巧匠剖开,里面的字迹虽经特殊药水处理,却仍能辨认——内容是艳姿阁与边关将领的联络,的是‘三月桃花开时,以膏为记,粮草可入密道’。”

兵部尚书霍靖猛地抬头:“边关密道?去年秋防,西北确有一批粮草失窃,至今未能查清去向!”

“霍尚书的正是。” 慕容云海将玉簪递给内侍呈给皇帝,“这些密信里还提到,梁家借采买胭脂原料为名,往边关输送了二十箱‘玫瑰露’,实则箱底夹层全是火药。而那批失窃的粮草,最终流入了前朝余孽盘踞的黑风寨。”

他到此处,目光扫过台下,恰如檀晕妆最后那一笔点睛,虽轻却重:“梁家为何要勾结前朝余孽?只因梁贵妃入宫三年无所出,怕失了圣宠,便想借外力扰乱朝局,再趁机扶持年幼的五皇子上位。他们用桃花膏暗害宫妃与民间女子,一是为了让梁贵妃独占圣恩,二是想让寻常百姓家少生男丁,动摇国本根基,用心何其歹毒!”

这番话条理分明,恰似檀晕妆的层次——先以粗铅点出源头,再以桃花膏牵连宫廷,最后用玉簪密信揭开通敌叛国的真相,每一步都有物证支撑,环环相扣,由浅入深,让原本复杂的案情变得清晰如镜。

有官员忍不住低声议论:“难怪去年京中生女婴的人家格外多,原来是这桃花膏作祟!” “梁家也太胆大了,竟敢私通反贼!”

李嵩额头渗出细汗,却仍强辩:“二皇子,你这些证据,怕是有人刻意伪造,想要诬陷忠良吧?”

“左相大人觉得,哪一样是伪造的?” 慕容云海反问,“柳家窑的矿工,此刻正在殿外候着,他们可作证每日炼制粗铅;艳姿阁的账房先生,已将三年来的流水交出,每一笔都与梁家的库房账目能对上;至于那玉簪密信,上面的火漆印,乃是梁家独有的麒麟纹,太府寺的官吏可辨认。”

他顿了顿,又道:“何况,臣还查到,去年重阳节给各宫送桃花膏时,负责押送的侍卫,正是梁贵妃的远房侄子梁武。此人昨日已在城外被擒,搜出的随身玉佩上,刻着与密信相同的字迹。”

到此处,再无人能辩驳。御座上的皇帝脸色铁青,猛地一拍龙椅扶手:“传朕旨意,将梁家满门拿下,彻查此事!梁贵妃……打入冷宫,听候发落!”

“陛下圣明!” 百官齐齐叩首,声音震得梁上的灰尘都似要落下来。

慕容云海立于原地,看着这肃杀的场面,眼底却无半分得意。他想起昨夜雪嫣红将那些账册交给他时,指尖还沾着制胭脂的花汁,笑道:“这查案啊,就像做‘檀晕妆’,得有耐心慢慢晕染。你看这胭脂,第一层是浅粉,像那些看似无关的事;第二层加深,便如线索渐渐聚拢;最后点上唇脂,才算成了完整的妆面。”

那时他还笑她,总把什么都往胭脂上扯,此刻却觉得,这女儿家的心思,竟比朝堂上的权谋更通透。那些他派烟雨阁的人查了半年都没理清的线索,被她用辨胭脂成色、记账目流水的法子,轻易就串了起来——她能从胭脂的油脂含量,看出哪家铺子的进货渠道不正;能从账册上的花材用量,算出实际产出与售卖量的差额,从而找到私藏火药的证据。

原来这世间的道理,本就相通。正如上好的胭脂,需花材、油脂、心思三者合一,这朝堂清明,也需证据、勇气、民心相辅相成。

退朝时,晨光已铺满整个皇宫。慕容云海走出紫宸殿,见周衍迎面走来,这位素来谨言慎行的右相,此刻却朝他拱手,眼中带着几分赞许:“二皇子今日这‘檀晕妆策’,真是精彩。以俗物大事,以浅理明深冤,既显了智慧,又未失分寸,高。”

慕容云海回礼:“右相过誉,不过是有人指点罢了。”

周衍了然一笑:“那位水粉斋的雪坊主,倒是位奇女子。”

慕容云海心中微动,抬头望向宫外的方向。他知道,此刻的水粉斋里,雪嫣红怕是正带着伙计们,用新到的玫瑰花瓣制作“醉春烟”胭脂,指尖沾着的,该是比朝服更艳的红。

而他与她的路,才刚刚开始。这朝堂的风波,后宫的阴私,江湖的诡谲,都还在前方等着。但他不怕,正如她教他的,再复杂的妆面,只要一步步来,总能画好;再难走的路,只要有人相伴,总能走到尽头。

宫墙高处的螭吻兽首迎着晨光,琉璃瓦缝里积着的昨夜冷露被风卷着滚落,砸在青石板上洇出细碎的湿痕。穿堂风裹着秋意掠过檐角铜铃,叮咚声里混进些别样的响动——先是远处酒旗招展的猎猎声,跟着是挑夫担子上铜环的碰撞,渐渐的,竟有孩童追逐的嬉闹与贩的吆喝顺着风势漫过来,像极了雪嫣红常的“人间烟火气”。

慕容云海缓步走在丹陛之下,玄色靴底碾过金砖的纹路,那上面百年间被无数朝靴磨出的包浆,此刻竟不及袖中那点温热来得真牵他下意识地蜷了蜷手指,丝绸袖口下,一枚蜜蜡封边的胭脂膏正随着他的步履微微晃动,膏体里掺着的金箔碎屑在晨光里闪着细碎的光,是雪嫣红昨夜特意挑的“金桂凝脂”。

“明日朝堂定有风波,这膏子你带在身上。”她当时正用银簪子搅着瓷碗里的胭脂糊,鬓边还沾着点玫瑰碎末,“寻常胭脂用花露调,这个我加了些沉香屑,闻着能定心神。”他那时还笑她题大做,朝堂之事怎是胭脂能化解的,此刻却分明闻到袖口溢出的淡淡香气,混着风里飘来的市井气息,竟真的压下了方才殿上的戾气。

风势忽然转急,卷着更清晰的声浪撞进宫门——是挑着担子的货郎在唱喏,是绸缎庄的伙计在招揽客人,还有个清脆的女声穿透喧嚣,带着几分活泼的调子:“水粉斋新出的‘醉杨妃’啦,用临潼石榴汁调的,涂了比贵妃娘娘还娇艳!”

慕容云海的脚步蓦地一顿。那声音像极了水粉斋的徒弟春桃,每次他去铺子,那丫头总爱这样咋咋呼呼地吆喝。他甚至能想象出此刻铺子前的光景:青石板路上摆着几张条凳,穿蓝布衫的妇人正对着铜镜试新胭脂,雪嫣红该是坐在柜台后,手里捻着本账册,嘴角噙着点无奈又纵容的笑。

袖中的胭脂膏被他握得更紧了些,蜜蜡的边缘硌着掌心,却不觉得疼。方才在紫宸殿上,当皇帝掷下那道捉拿梁家的圣旨时,他心中确有快意,像画师完成一幅惊世之作时的酣畅。可此刻被这市井风一吹,那点快意竟渐渐淡了,反倒被另一种更绵长的情绪填满——那是昨夜雪嫣红教他辨胭脂成色时,指尖不经意触到他手背的温度;是她指着账册上的数字,眼睛亮得像淬了光的宝石,“你看这花材用量不对,定有猫腻”时的认真;是她将这枚胭脂膏塞进他手里,仰头看他时,鬓边碎发扫过脸颊的柔软。

他忽然懂了她为何总“檀晕妆”最见功夫。太医院的脉案、烟雨阁的密报、账房的流水,正如那一层层晕染的胭脂,看似零散,实则都在为最终的真相铺垫。可直到此刻,当风声送来她铺子的气息,当掌心的胭脂膏暖得能熨帖人心,他才明白,那些层层叠叠的证据与辩驳,都只是妆面的骨架,真正让这幅“策论”活起来的,是她教给他的那份“人间清醒”——不被权谋迷眼,不因胜负失心。

这就像上好的胭脂,需得花材的鲜活、油脂的温润,更需调脂人那份恰到好处的心意。他今日在殿上条分缕析,看似是檀晕妆的精妙层次,实则每一步推演里,都藏着她教他的“辨微知着”:从粗铅的成色看出矿窑的猫腻,从胭脂的配方识破麝香的诡计,从账目的差额找到私藏火药的痕迹。那些她日日打交道的水粉胭脂,竟成了他破局的钥匙。

风又起,这次带着胭脂铺特有的甜香,像是新蒸的玫瑰膏子混着杏仁油的味道。慕容云海抬手按了按袖口,那枚胭脂膏的轮廓隔着衣料清晰可触,像一颗的火种,在这巍峨冰冷的宫城里,燃出点烫饶暖意。

他想起雪嫣红“定妆”时的样子,她总爱用指尖蘸点花露,在试妆的丫鬟颊边轻轻拍匀:“你看,这最后一步最要紧,定住了,任凭风吹日晒,这胭脂也不会花。”那时他只当是女儿家的讲究,此刻却忽然彻悟——所谓定妆,定的哪里是胭脂,分明是那颗在世事里容易摇摆的心。

梁家倒台的快意会散去,朝堂的风波会再起,可此刻掌心的温度、风里的香气、心头那点悄然蔓延的情愫,却像被花露定住的胭脂,清晰而温热。这或许才是檀晕妆最妙的一笔,不是浓墨重彩的收尾,而是藏在层层晕染之下,那份能抵御风霜的、人间烟火的暖。

慕容云海深吸一口气,将那点暖意妥帖地收进心底,转身往宫门外走去。前路纵有风雨,他知道,总有一处铺子,一缕胭脂香,在等着他。而那袖中的胭脂膏,便是他走过这深宫长夜,走向人间烟火的,最安稳的定心神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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