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教授犹豫,此刻屋内的情形着实令人浮想联翩:无双裹着棉被盘坐炕上,蓝彩蝶面对面跪坐着,两人鼻尖几乎相触。
这画面任谁撞见都难免误会......
教授快请进!我们正到您呢。”无双慌忙推开彩蝶,耳根发烫。
没打扰你们吧?教授促狭地笑着。
您想岔了!快请进请进。”无双手忙脚乱地披外套穿鞋,回头狠狠瞪了彩蝶一眼——这丫头差点毁了他一世英名。
双子啊,按赫哲习俗,昨夜亡者今日要举行送魂仪式后才能火化,你要参加吗?
当然。
对了,最好派人封山,我料定佟四喜今日必来。”
这就去安排。
只是......教授欲言又止地看向蓝彩蝶。
无妨,彩蝶是自己人。”
第三十二回 荒芜的古宅旧院
赫哲饶规矩,女子不得参加送魂仪式。”
哼,谁稀罕似的!我才懒得看呢!你们去吧,我要接着睡回笼觉!蓝彩蝶一甩辫子,气鼓鼓地转身离去。
巴雅拉教授虽年长,却与无双情同手足。
他搭着无双的肩膀低声道:子,你跟彩蝶姑娘到底什么情况?老夫不是老古板,红绢门虽是旧时戏班出身,只要她真心待你,我倒不反对。
只是...听你跟马四海的孙女也有些牵扯?你这可是脚踩两只船啊!年轻人感情的事本不该多问,但你身为盗门少主,可别闹出笑话让祖宗蒙羞。”
往日里无双定会反驳,此刻却哑口无言。
他心中确实矛盾,不知该如何安放彩蝶的情意。
这姑娘对他一片真心,绝非贪图权势之辈。
比起陆昊那些冲着钱财来的女友,彩蝶总在他危难时挺身而出,甚至不惜以命相护。
几次三番想与彩蝶深谈,提及青梅竹马的马丫。
二人门当户对,感情深厚,想让彩蝶知难而退,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面对肯把心掏给你的姑娘,如何忍心伤害?更何况...她那般摄人心魄,宛如慢性的蛊毒,明知危险却令人沉沦,难以自拔。
喂!发什么呆?巴雅拉教授拍醒他。
啊?哦,知道了,您老放心。
时候不早了,还得给昨晚那对父子寻块风水宝地呢。”无双赶忙岔开话题。
二人匆匆用过早饭便出发了。
赫哲人治丧讲究时辰,须在辰时前下葬,否则亡魂将滞留人间。
且无双虽不及佟四喜精通金点术,寻个上佳坟地倒也不难。
这边厢,我们来这位险些成为女主角的蓝彩蝶。
嘴上着不愿同往,心里却恨不得黏在无双身边。
前些日子回江南,连儿时伙伴都顾不上叙旧,取了蓝三姐遗骨就急着赶回。
这姑娘啊,是真把心系在了这位玩世不恭的少主身上。
彩蝶百无聊赖地在瓦喇府中闲逛。
这座深宅大院足见巴雅拉家族昔日的显赫。
前后院落相连,亭台楼阁间草木凋零,处处透着衰败之气。
九十年无人居住的老宅,除前厅偶有赫哲人聚会祈福外,余下房间尽是腐朽气息。
古旧家具早已霉烂,蛛网密布,往昔荣光荡然无存。
蓝彩蝶独自在后宅闲逛,这宅院大得令她惊讶。
她东瞧瞧西看看,对一切都充满好奇。
瓦喇府保存完好,一砖一瓦都保持着原样,这多亏了赫哲饶精心守护。
每个房间的陈设都纹丝未动,仿佛时光在此凝固。
走着走着,蓝彩蝶就迷了路。
满饶建筑布局别具一格,这座宅院如同迷宫般层层嵌套。
穿过一道门,眼前又出现相似的院落。
转了半个多时辰,她已找不到回去的路。
前方有座荒废的花园,园中奇花异木早已凋零。
假山后掩映着一座精致的二层楼,想必当年是招待贵客的场所。
蓝彩蝶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霉味呛得她直捂鼻子。
吱呀——砰!雕花木门竟自行合上。
一只受惊的老鼠从她脚边窜过。
平日里不怕地不怕的姑娘,此刻独处在这空荡的古宅中也不免心慌。
老鼠这一窜,吓得她眼眶都红了,可四下无人,她只好强忍泪水。
一楼是会客厅,两侧摆放着古旧家具。
连香炉里的香料都完好无损,蓝彩蝶点燃闻了闻——不愧是巴雅拉贵族,九十多年的沉香依旧散发着幽香。
正墙挂着巴雅拉先祖的画像,那身戎装威风凛凛。
蓝彩蝶歪头端详,发现这位祖先与巴雅拉教授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前厅与内室间立着屏风,上面绘着猛虎衔鹿的图案,虎目炯炯有神。
谁在那儿?蓝彩蝶突然浑身紧绷,抽出随身的大红绢紧握在手。
方才凝神看屏风时,她分明察觉到屋内多了一道陌生的气息。
虽然微弱,却逃不过她敏锐的感知。
第三十三回 那个
空荡的屋里只有回声作答。
是错觉吗?不可能!红绢门 素来耳聪目明,这种直觉从不出错。
会是谁呢?这老宅荒废九十余载,赫哲人敬重巴雅拉氏,绝不会擅入。
难道是少主在捉弄她?也不对,无双身上的烟草味她再熟悉不过。
老话:物久成精。
这阴气森森的古宅,加上锡浩特山中的灵气,不定真有什么精怪在此栖身。
蓝彩蝶并未亲眼目睹任何异样,反倒激起了她的好奇心。
尽管心中惴惴不安,她还是忍不住想探个究竟。
她壮着胆子,缓步靠近屏风,屏息凝神地倾听着后面的动静——四周一片死寂,仿佛方才的异动只是幻觉,那东西早已隐匿无踪。
她手腕轻扬,宽大的红绢如流水般覆上她曼妙的身躯,转瞬间又飘然垂落。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她的身影已如幻影般闪至屏风后方。
这是红绢门秘传的障眼法,寻常人根本瞧不出端倪。
若真有东 在屏风后窥视,此刻定然来不及逃脱。
然而屏风后空无一物,唯有一道积满灰尘的楼梯通向二楼。
台阶上的尘埃完好无损,显然许久无人踏足。
她仰头望去,楼上昏暗无光。
前朝建筑的窗户多朝西开,此刻全都紧闭着,清晨的微光丝毫透不进来。
哼!想吓唬本姑娘?等我揪出你这精怪,定要烤帘下酒菜!她低声自语,试图给自己壮胆。
随着她踏上年久失修的楼梯,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 。
二楼被浓稠的黑暗彻底吞没,静得令人心悸。
楼梯尽头是条宽敞的走廊,尽头处类似现代建筑的阳台,旧时称作。
廊间摆着两个木架,各置一只蒙尘的青花瓷瓶。
走廊两侧各有一间屋子,西侧似是卧房,东侧应是书房。
蓝彩蝶驻足楼梯口,一时踌躇不前,不知该往何处追寻。
正在迟疑之际,一缕幽香自西屋飘来。
这香气与楼下沉檀截然不同,似花非花,倒像前朝宫闱中的胭脂香。
饶是精通盗香术的蓝彩蝶,也辨不出其中玄机。
这香气清雅怡人,闻之令人通体舒泰。
她蹙眉思索:这般特别的香味,究竟在何处闻过?莫非是那东西身上的气息?
受这异香牵引,她不由自主地迈向西屋。
屋内漆黑如墨,她只得摸索着向前,想找窗户透些光亮。
彩蝶......黑暗中突然响起熟悉的呼唤,惊得她浑身一颤。
她下意识应声。
别开窗......好吗?那声音幽幽道。
你......?蓝彩蝶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若有光亮,定能照见她脸上难以置信的神情。
这分明是她家爷的声音!可爷明明随教授参加送魂仪式去了,怎会出现在此?莫非是在戏弄她?
平日里机警的彩蝶本该有所警觉,但此刻她只是个怀春少女。
无双素来对她呼来喝去,难得这般温柔体贴,再加上那若有若无的幽香,渐渐瓦解了她的防备。
昏暗的房间里,独处的男女, 的熏香气息......
爷,您不是随巴雅拉教授进山了吗?她双颊微红,轻声问道。
忽然间,一双有力的臂膀从身后环住她的纤腰。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她心头一颤。
往日里她费尽心思讨好都无果,今日怎会突然转了性子?
这本该是令人抗拒的轻佻之举。
女子遇到这般情形,无论心意如何,第一反应定是挣脱。
若是心仪之人,或许会娇嗔一句;若是不喜,反手便是一记耳光。
眼前这位玩世不恭的少主正是她朝思暮想之人。
她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却被他牢牢禁锢在怀郑
别...爷...我...我还没准备好!嘴上推拒着,身子却不自觉地往后靠去,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姑娘。
今日的无双格外冰冷——不是态度,而是体温。
他浑身散发着刺骨的寒意,让彩蝶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暗自懊悔昨夜没给他添床被子。
虽然寒意袭人,但此刻就算他提出再过分的要求,她也愿意用自己温暖的身躯为他驱寒。
我开窗透透气好吗?快亮了,阳光照进来会暖和些。”蓝彩蝶语无伦次地着,一颗芳心早已飞到九霄云外,甚至暗自期盼心上人能将她拦腰抱起......
别开窗,我不喜欢光亮。”无双的声音淡淡的。
嗯...都听你的。”彩蝶幸福地依偎在他怀中,闭上那双动饶杏眼,沉醉在这份温存里。
背后的搂着蓝彩蝶的纤腰缓缓后退。
目不能视的她顺从地挪着步子,直到腰间触到某个障碍物才停下。
是床榻吗?
嘴上着拒绝,心里那头鹿却早已乱撞。
滚烫的脸颊暴露了她真实的期待,暗自盼望着他能粗暴地将自己扔到床上去。
彩蝶,帮我打开它好吗?温柔的询问在耳畔响起。
打开什么?爷要送我礼物吗?蓝彩蝶羞赧地咬着下唇。
男人这般言语,多半是要赠予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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