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诞。
极致的荒诞。
苏辰彻底石化了。
他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行走的怪物，一个匪夷所思的生物现象。
姬凝霜却兴奋到了极点。
她拉着苏辰，像是得到了世间最珍奇的玩具，开始仔仔细细地研究他身体的变化。
她的指尖，带着一丝滚烫，轻轻划过他喉咙处那重新变得清晰的轮廓。
内心惊叹：
“果然……烬凰镇宇体与玲珑仙体，在朕的凤炎真气催化下，彻底融合了。”
她的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
“你不再是单纯的药引……”
“你是道种！”
“能点化我秦氏一族血脉的，独一无二的道种！”
苏辰听着这些话，只觉得一阵阵发冷。
他完了。
他彻底完了。
……
第二。
一个惊动地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以一种夸张百倍的版本，传遍了整座皇宫。
“听了吗？皇后娘娘并非凡人，乃是降祥瑞！”
“何止！昨夜陛下遇刺，皇后娘娘身怀的可不是一般龙种！”
“这龙种非同可，据能福泽皇室血脉，让公主们功力大增，百病不侵！”
流言蜚语，愈演愈烈。
而就在这股风暴的中心，一个让所有人瞠目结舌的场面，在凤仪殿外上演了。
凤仪殿外。
汉白玉铺就的广场上。
永安公主姬灵儿，一身火红宫装，跪在最前。
她的身侧，是身披银白战甲，身姿挺拔的兵马大元帅，秦冷月！
另一侧，则是脸色惨白，却眼神明亮的北凉圣女，慕容雪。
甚至，连素来低调，不问世事的二公主姬月瑶，也默默地跪在了最后。
她们，四个在大夏王朝跺跺脚都能引起地震的女人。
此刻，竟然破荒地联袂而来。
齐刷刷地，跪在了凤仪殿的殿门之外！
这一幕，是惊悚。
是让所有宫人都感到头皮发麻的惊悚。
“求见陛下！求见皇后娘娘！”
姬灵儿清脆的声音，划破了寂静。
殿内。
姬凝霜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看着身边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的苏辰。
“你看。”
“她们来了。”
殿门，缓缓开启。
苏辰看到了外面那震撼的一幕。
也听到了那石破惊，却又出奇一致的请求。
“皇姐！”
姬灵儿第一个开口，她骄傲的脸上满是急切，甚至带上了哭腔。
“月姐姐既然能让你怀上……也一定能治好我的寒毒！求皇姐开恩，把月姐姐……借我一晚！就一晚！”
话音未落。
秦冷月单膝跪地，声音铿锵如铁。
“陛下！”
“末将身有旧伤，常年受战阵煞气侵扰，久治不愈。听闻苏先生体质非凡，或可一试。”
她顿了顿，那张冰山般的脸上，竟出现了一丝极不自然的红晕。
“末将愿以毕生军功，换取与苏先生……共度一夜，以疗暗疾！从此，更好地为大夏效忠！”
紧接着，是慕容雪。
她抬起那张比雪还白的脸，眼神里却燃烧着前所未有的希望之火。
“陛下表姐……”
“他是我的光……您知道的。”
“只要能净化我体内的血脉诅咒，我……我愿带领整个北凉，永世臣服于大夏，绝无二心！”
她们……
她们疯了！
苏辰感觉自己的世界观，碎的掉渣。
我不是唐僧肉。
我也不是人形播种机啊！
他看向身边的姬凝霜，只见这位女帝非但没有半点怒意，反而露出了一个计谋得逞的笑容。
她将选择权，如同烫手的山芋，轻轻抛给了苏辰。
“我的皇后，你看。”
“她们都想要你。”
“你，朕是该答应呢，还是该答应呢？”
阳谋！
这是赤裸裸的阳谋！
苏辰的头皮，瞬间炸开。
拒绝？
他将一次性得罪长公主，兵马大元帅，北凉圣女，以及整个皇室宗亲。她们会因妒生恨，将他视为眼中钉。
答应？
他成什么了？
一个被明码标价，用来配种的工具？
羞辱、愤怒，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我苏辰不是那个苏辰啊，我是穿越者啊！
然而，就在这极致的压力之下。
苏辰的心，反而前所未有地冷静了下来。
他深吸一口气。
抬起头，迎向了姬凝霜那双看戏般的凤眸。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决定。
他一步步，走出了凤仪殿。
站在了那四个跪在地上的女人面前。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
“可以。”
两个字，让殿外的四个女人，眼中同时爆发出狂喜的光芒。
“但我有条件。”
苏辰看着她们，看着她们那一张张或期待、或羞涩、或狂热的脸。
他一字一顿地道。
“第一，我要重开三年前，我父亲，忠勇侯苏威的贪墨军饷一案！”
他的目光，直直地射向秦冷月。
“由秦将军你，亲自主审！我要用大夏最公正的律法，还我苏家满门一个清白！”
秦冷月身体一震，毫不犹豫地重重点头。
“末将，领命！”
苏辰的目光，又转向了二公主姬月瑶与北凉圣女慕容雪。
“第二，我要组建一个只属于我自己的情报组织，名为东方阁！”
“东方阁不听命于任何人，只对我一人负责。所有的人员调配、经费支持，由二公主和圣女殿下全权负责！”
姬月瑶和慕容雪对视一眼，齐齐应声。
“可以！”
最后，苏辰的目光，缓缓扫过所有人，最后穿过殿门，落在了姬凝霜的身上。
“第三，从今往后，我的行动自由，不受任何人限制。无论是皇宫内外，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见谁，就见谁！”
他以自己的身体为筹码。
他用这世间最屈辱的方式。
与这群疯狂的女人，做了一笔交易。
用尊严，换取复仇的资本。
用身体，换取渴望的自由！
姬灵儿、秦冷月、慕容雪、姬月瑶，四人再次对视。
她们的眼中，没有丝毫犹豫。
为了各自心中那份执念与渴望，她们齐声答应。
“我们同意！”
协议，达成。
苏辰赢得了前所未有的权力和自由。
但也付出了……难以想象的代价。
当晚。
凤仪殿内，寂静无声。
姬凝霜将一块通体由暖玉雕琢，造型是一只凤凰栖息在梧桐枝上的令牌，扔到了苏辰的面前。
“这是今年秋猎的彩头，凤栖梧桐簪。”
女帝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带着一丝冰冷的凉意。
“朕，现在赏给你。”
“拿着它，去见你想见的第一个人吧。”
苏辰弯腰，捡起那枚还带着余温的令牌。
他站在大殿中央，看着殿外那一张张或期待、或羞涩、或狂热的脸，心中一片悲凉。
他的第一个侍寝对象，会是谁？
这将是他，亲手开启的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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