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亮，军营里就响起了号角声。
朱衡从睡梦中惊醒，迅速穿好衣服走出营帐。只见军营里灯火通明，士兵们正在紧张地准备着。
“殿下！”王五匆匆跑来，“鞑靼人提前行动了！”
“提前了？”朱衡皱眉，“多长时间？”
“约莫还有一个时辰就到城下了！”王五汇报道。
朱衡心里一动：看来这些鞑靼人也不是完全没脑子，知道打时间差。
“我们的人准备好了吗？”朱衡问道。
“都准备好了！五十支燧发枪，弹药充足！”王五回答。
这时，李成梁大步走来：“王爷，敌人提前行动，我们的计划要调整一下！”
“怎么调整？”朱衡问道。
李成梁指着地图：“原本计划在山谷设伏，现在时间不够了。我建议直接在城外列阵迎敌！”
朱衡看了看地图，点点头：“也好，正面硬刚更能展示燧发枪的威力！”
林文书和林婉清也走了过来。林婉清换了一身男装，看起来英姿飒爽。
“朱王爷，这次战斗我也要参加。”林婉清主动道。
“这…”朱衡有些犹豫。
“怎么？怕我拖后腿？”林婉清挑眉。
朱衡心里暗想：我是怕你在旁边搞事情！
“当然不是，只是战场凶险…”朱衡找借口。
“我自习武，不会拖累大家的。”林婉清坚持道。
李成梁在一旁道：“既然林公子想参战，就让他跟着吧。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朱衡无奈，只能同意。
色渐亮，远处传来隆隆的马蹄声。鞑靼骑兵来了！
朱衡站在城头，举起望远镜观察敌情。只见黑压压的骑兵从地平线上涌来，旌旗招展，声势浩大。
“大概多少人？”李成梁问道。
“三千左右，全是骑兵。”朱衡放下望远镜，“看装备，应该是精锐。”
李成梁点点头：“鞑靼人这次是想来个大的！”
“怕什么？”朱衡拍拍腰间的燧发枪，“让他们见识见识明军的厉害！”
很快，明军开始列阵。朱衡的五十名燧发枪手被安排在最前面，后面是李成梁的弓弩手和长矛兵，两翼是骑兵。
朱衡骑着马来到阵前，大声喊道：“兄弟们！今是我们燧发枪的首次实战！给我狠狠地打，让这些鞑靼蛮子见识见识大明的威力！”
“是！”燧发枪手们齐声回答，士气高涨。
林婉清在一旁观察着朱衡的指挥，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这个朱衡确实有些本事。
鞑靼骑兵越来越近了。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鞑靼将领，手持弯刀，威风凛凛。
“明狗们！今就是你们的死期！”鞑靼将领用蹩脚的汉语大喊。
朱衡冷笑：“死期？看看到底是谁的死期！”
鞑靼骑兵开始冲锋了！三千铁骑如潮水般涌来，大地都在颤抖。
“稳住！”朱衡大喝，“等他们进入射程再开火！”
燧发枪手们端着枪，紧张地等待着。
一百五十步…一百步…八十步…
“第一排！瞄准！”朱衡举起手。
鞑靼骑兵越来越近，马蹄声如雷鸣般响起。
“射击！”朱衡挥下手臂。
“砰砰砰！”第一排燧发枪齐射，硝烟弥漫。
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鞑靼骑兵应声落马，后面的骑兵顿时一片混乱。
“第二排！射击！”朱衡继续指挥。
“砰砰砰！”又是一轮齐射。
鞑靼骑兵的冲锋阵型开始松散，但他们依然在继续前进。
“第三排！射击！”
连续三轮齐射下来，鞑靼骑兵死伤惨重，冲锋的势头明显减缓了。
“装填！快速装填！”朱衡大喊。
燧发枪手们训练有素，迅速装填弹药。
鞑靼将领看到这种情况，心里震惊不已。这些明军的火器怎么这么厉害？
“分散冲锋！不要聚集！”鞑靼将领改变战术。
但已经晚了。朱衡的燧发枪阵发挥出了最大威力，连续不断的齐射让鞑靼骑兵根本无法接近。
“第一排！再次射击！”
“砰砰砰！”
鞑靼骑兵的尸体越来越多，活着的人开始恐惧了。
“这些明狗的火器有鬼！”有鞑靼兵大喊。
“不要怕！冲过去！”鞑靼将领拼命鼓舞士气。
但恐惧是会传染的。面对这种前所未见的火力，鞑靼骑兵的士气开始动摇。
朱衡见状，立刻下达新的命令：“李总兵！该你们上了！”
李成梁会意，挥舞着战刀：“骑兵队！冲锋！”
明军骑兵从两翼冲出，对已经被打散的鞑靼军发起冲锋。
鞑靼军腹背受敌，顿时大乱。
“撤退！快撤退！”鞑靼将领见势不妙，下令撤退。
但为时已晚。明军骑兵如狼似虎地冲入敌阵，展开了一场屠杀。
不到半个时辰，三千鞑靼骑兵就被击溃了。死伤过半，剩下的人狼狈逃窜。
“胜了！胜了！”明军士兵们欢呼起来。
朱衡擦擦额头的汗水，心情大好。这场战斗打得太漂亮了！
李成梁策马过来，满脸兴奋：“王爷！这燧发枪真是神兵利器啊！”
“哪里哪里，主要是兄弟们配合得好。”朱衡谦虚道。
林婉清也走了过来，眼中满是震撼：“朱王爷，这种战术…闻所未闻！”
朱衡心里得意：这还只是最基础的线式战术，要是让你见识见识拿破仑时代的战术，还不得吓死你？
“林兄过奖了，只是一些技巧而已。”朱衡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林文书在一旁听着，心里对朱衡的评价又提高了几个档次。这个人不仅有技术，还有军事赋！
战后清点战果，明军几乎是零伤亡的情况下，击杀鞑靼兵一千五百余人，俘虏三百多，缴获战马无数。
李成梁高忻合不拢嘴：“王爷，这次多亏了你的燧发枪！”
“李总兵客气了。”朱衡摆摆手，“我们是盟友，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得好！”李成梁拍拍朱衡的肩膀，“从今以后，你就是我李成梁的兄弟！”
朱衡心里暗爽：又搭上了一条大腿！
这时，一个传令兵跑来汇报：“总兵大人！京城来了钦差大臣！”
“钦差大臣？”李成梁一愣，“什么钦差大臣？”
“是户部侍郎刘大人，是奉皇命来巡视边防的！”
朱衡心里咯噔一下：户部侍郎？这个时候来，不会是冲着自己来的吧？
林婉清和林文书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异色。
“王爷，看来我们要去见见这位刘大人了。”李成梁苦笑道。
朱衡点点头，但心里却在飞快地思考着对策。这个刘侍郎来得太巧了，刚打完胜仗就来了，肯定有问题！
“走吧，去见见这位大人。”朱衡表面镇定，但心里已经开始准备应对各种可能的情况了。
一行人策马向城内走去，朱衡的心情却越来越沉重。看来，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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