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衍又翘班了，
工作任何时候都有一堆，根本不可能忙完，还是把自己的日子过好比较重要。
一大早开上自己的货箱卡车下了乡。
自从蔡淇淇一家子搬到城里后，赵衍下乡的次数明显减少，行驶在路上，赵衍还有一点点自责。
村里人多好啊，应该常回去看看的，老村长变年轻后也不知道长什么样……
进了村子，感觉各家的房子更新了，赵衍知道这是村子自己烧的砖瓦，村民们自己动手翻新的，纸糊的窗户也都换上了自己烧的玻璃，偶尔能看见几处怪异的木头和玻璃组合成的建筑，赵衍知道那是温棚。
‘看来村子发展的不错。’
有孩子看见赵衍得卡车，呼喊着去叫大人，不一会问，村子口已经等了不少人，
赵衍嘿嘿一笑，整个车子高度向下降低了五厘米，明显是吃上了劲儿。
车停在老村长家门口，老村长戴个雷锋帽走了出来，脸被遮挡得严严实实，边走边埋怨：“我都不做村长了，跑我家来干嘛。”
赵衍就笑：“就是看看你长啥样了……”
老村长扭头就走，惊魂一瞥间，赵衍看到他眼神中那一抹羞耻，恍然大悟道：“你娶媳妇了？”
老村长步伐再快两分……
“这我得随礼啊，怎么不早呢，早我给你带点好东西……”赵衍可不管他的尴尬，自顾自地下车拉开货箱门，就在原地发起了年货。
车子到了村口才装上东西，满满一车的大肥鹅，每只足足有五斤重，还都是活的，打开车门就争先恐后往车下挤，场面极其壮观。
赶过来的蔡福旺刚好看见这一幕，哭笑不得，连忙招呼村民们围追堵截。
由于被放进车后货箱里的时间并不久，上百只大鹅还都活着，整个村子都沸腾了起来，大人孩一齐动手，偶尔还能有吱哇乱声，——大鹅的脾气可并不好。
一阵鸡飞狗跳，最终所有大鹅被五花大绑，押送到了老村长家门前。
赵衍数数个头：一百一十三，不够分啊……
少没少他可不知道，他自己都不记得一次放出来多少只。
“不够一人一只啊，要不杀了分肉？”赵衍询问蔡福旺。
这时候老村长又快步走出：“分啥分，馋死你们得了！这么好的牲畜，地窖里多养点蚯蚓，总有办法……”
赵衍啧啧称奇：“这人变年轻了，性格也往年轻人靠拢了啊……”
将车开进自家院子，背着滑轮弓正打算上山，迎面走来一个人。
“咦，蔡哥，回乡下来住了啊……”来的是蔡全无。
蔡全无木讷的脸上难得有了笑容：“嗯，快过年了，你嫂子厂子放假，我们就回来住了。
我来找你是跟你招呼一声，琪琪不在，来我家落脚吧……”
赵衍笑着点头：“成，不过我得先上山，弄点野味去。”
蔡全无点头应是，不无佩服地看了一眼赵衍背后的滑轮弓，转身回去了。
赵衍一路上山，到了自建的庇护所，召唤替身开始在山上各处伪造现场，自己则身形一晃，到了阿美莉卡。
……
四九城，红星轧钢厂，厂办楼前的车辆明显比平时多了很多，出入的人口音各异，着装上也大都绣着外地的工厂名字。
刘岚最近经常加班，来了缺然要招待好，这是传统，关系到厂子的牌面，当然要用全力，因此老蔡和刘岚这对组合加班已经成了常态。
这情况有点反常，最近在厂子徘徊的人仿佛约好了一样，全都来了，也不知道跟厂领导怎么谈的，反正这些人进食堂的时候都乐呵呵的。
单间明显坐不下，食堂主任跑前跑后，将工饶餐桌并在一起，搞出来一个长方形方桌出来，来人围坐在一起，还挺热闹。
酒菜上桌，厨房里的活儿也就暂时告一段落了，刘岚开着橱窗格栅，人坐在橱窗后面，竖着耳朵听着酒桌上的谈话。
“我杨二狗，要哥哥最佩服你们得得是你们得保密工作，
好家伙，这么牛逼的柴油机和蒸汽机组，竟然是捡的，
真的是好家伙，你们编瞎话到时编个像样点的啊，这也太不专业了。
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甭管外面怎么打听，结果答案都是这个，没的，杨二狗，你们是这个。”
竖个拇指，话的是个苍老男人，跟老蔡神似，刘岚猜测这位跟老蔡差不多一样年纪。
杨爱国黑着脸，瞪一眼李怀德不话。
李怀德的段位可高多了：“哎呦喂，杜厂，老实，这话我自己都不信，可我有什么办法，它就那么莫名其妙出现在我车里，我有什么办法啊……”
杜姓老人眼睛扫视一圈，依然找不到想要的答案，眼睛一转，又转移话题：
“要啊，这其实很好猜，
话，你们轧钢一厂这几年最出头的是谁，当然是人家刘玉华刘副厂长啊，
人家那专业知识，那手艺，真的，咱自愧不如，剩下的还用哥哥我嘛，对吧……”
完又盯着刘玉华的脸猛看。
“对对对，我也是这么想的，要谁能搞出这玩意，那肯定非刘副厂长莫属啊，刘厂长您可真是太低调了……”众人纷纷附和，已经相信了一大半。
刘岚险些被逗笑，连忙将脑袋低下来。
刘玉华毫无表情地被众人围观了好一阵子，直到这些人都面露不耐，这才笑着道：
“高技术的最瞧不起的就是剽窃，是我做的就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就不是我做的，既然大家都认为是我做的，那就算是吧……”
话模棱两可，外厂的人就更郁闷了……
大家此行的目的其实非常明确，
首先，从轧钢厂的新项目中分一杯羹，能拿到生产权最好，拿不到那就分点活儿过去，再不行就排个先后，等产品出来拉一套回去。
如今的轧钢一厂可不得了，不新出来的那些可以跟全世界叫板的东西，只人家这些年在产品质量上的进步，就不是其他厂子能望其项背的。
业界其实早有共识，功劳绝对在第三副厂长刘玉华身上，这是个无解的问题，你总不能把人家副厂长挖走，
挖回去退位让贤？
也不是不可以，关键人家好好的子脚下日子不过，跑到你那里有什么好处？
因此就有人推动了前段时间的百人进步计划，全国抽调百人来轧钢一厂学习技术和现金的管理经验。
总有点不甘心，既然刘玉华挖不走，那就考虑第二条方案：
挖几位大匠也行啊，最近轧钢一场表现出彩的还有好几位，待遇上我们拿不出什么出彩的，我们还有别的办法，话，我们宣传科的妹子可漂亮……
结果跑过来见到人，大家的心又凉了半截，这都是什么路数，怎么全是大美女？
是美女也行，不能轻言放弃，有枣没枣打一竿子再。
于是就有人主动去接触……
然后，
没有然后，
到现在人还在医院里躺着呢，五个。
大家选择的目标没错，秦淮茹有家有，不考虑、
魏柔魏娆，这简直太合适了，两个一起，多好……
于是就有人在加班路上来了个偶遇，
然后，
然后就一顿打，全给送医院去了……
计划就此终止，谁还敢上啊……？
只能一步到胃，徒底线，
亲，设备出来先给我们一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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