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丁大虎在对孙二赖子苦口婆心教育的时候，就好几次忍不住想问“你咋想通的”了。
但是忍住了。
这会儿孙二赖子走了，他迫不及待的问陆垚。
刚才谢春芳和丁玫找了大家去帮忙了，丁大虎还是不放心。
知道孙二赖子多嚣张。
陆垚虽然有枪但是不能逮谁崩谁，作为民兵连的人也不能犯错误。
直到看见孙二赖子来道歉他才放心。
迫不及待的问了出来。
陆垚不由一笑，伸手拍枪：
“伟大领袖得好，枪杆子底下出政权，永远都是拳头比道理更管用。”
丁大虎还是不解：
“你用枪啦？石砬子村的社员心挺齐的，你用枪能行么？”
陆垚见他好像一个听故事急于先知道结局的孩子一样，也不吊他胃口，和他了过程。
丁大虎、丁玫连同炕上的袁淑梅都眼望着地上站着的陆垚，听他讲述抓捕孙二赖子的同时，是越看陆垚越顺眼。
男人嘛，就是要强悍。
他现在在丁玫心里已经有着王者一般的荣耀了。
丁大虎听到兴头儿上一指门口的谢春芳：“去，把菜端上来，土娃子还没吃呢，我俩喝点。”
谢春芳抄着袖子在门口，站在门槛子上也听呢。
一个劲儿；“等会儿我听完的，土娃子你接着，杨守业去了咋样了？”
陆垚笑道：“他去了谁敢动手就不给工分，他们就不动手了。讲完了，你去弄菜吧。”
谢春芳翻了陆垚一眼：“你就糊弄我。”
不情愿的出去弄菜去了。
丁大虎往一旁挪挪：
“来，土娃子，上炕讲。”
陆垚也不客气，大衣脱了鞋脱了，上炕就坐在丁玫和袁淑梅中间了。
袁淑梅虽然感觉陆垚很英勇，但还是觉得不妥：
“陆垚，你以后还是要注意点，得罪人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儿，防止他们当面不敢惹你，背后使坏。”
“我知道。但是也不能老是明哲保身，那活的太心，人会骑在你头上拉粑粑的。”
袁淑梅一皱眉：“你好恶心。不过，能讲道理还是尽量别动手，别用暴力。”
陆垚笑着伸手摸摸她的腿：
“淑梅同志，我的嘴是能讲道理好好话，长拳头，是为了让别人能好好和咱们话。你要是只会话没有拳头，那你的话就一点味儿都没有了。”
丁玫在一旁用脚拱了拱陆垚的屁股：
“淑梅的意思是让你以后心点，你还不领情。”
陆垚笑了，俩手一边一个拍大腿：
“我知道我知道，好了，不打打杀杀的事儿，太煞风景，咱们一会儿都喝点，喝酒活血，对你们的伤有好处。”
今喝酒丁大虎是格外的高兴。
陆垚给自己出了气了，看陆垚也是越来越顺眼了。
一高兴就多喝几杯：
“土娃子，今晚别走了，住大虎叔家里，就在这个炕上睡。”
陆垚笑道：“那你住哪呀？”
谢春芳抬手打陆垚：“你子谁便宜都占，咋，你还要代替你大虎叔呀？”
丁大虎也不介意陆垚调侃，知道他也没少喝。
一指门口：“让你婶子和玫子她们睡去，咱们爷俩秉烛夜谈，咱俩睡这屋！”
陆垚情愿自己和玫子她们睡西屋去，可不想和丁大虎磨叽了。
丁大虎平时话嘎巴溜丢脆，十分侃快的一个人。
但是喝点酒就喜欢车轱辘话，反反复复，磨磨唧唧的。
陆垚可不想和他聊了。
摆手：“不了不了，我得回家睡。有啥话明再聊。后就都放假了，过年大正月咱们有的是时间喝酒。”
陆垚着下地穿鞋。
丁大虎破荒的亲自送他出门。
丁玫见爹去送陆垚，她就没去。
隔着窗子看。
只见丁大虎在陆垚出门的时候，还拥抱了他一下。
逗得丁玫“咯咯咯”一个劲儿笑：
“看来我爸这回彻底不能反对我和土娃子处对象了。”
袁淑梅听了，心里有点不太是滋味。
又想起赵建国来了。
本来约好了过了年就登记的。
现在地两隔了。
而且杀他的凶手还大摇大摆，自己却要落得东躲西藏！
看看人家丁玫多幸运。
不由神伤。
要是赵建国有陆垚的本事，也不至于被人打死。
……
陆垚出了丁家的门。
在大门外的雪堆撒了泡尿。
回头看看丁大虎已经回去了，就要往回走。
这时候路上走来一个人。
虽然黑看不太清，但是凭着朦胧的线条陆垚都认出来了：
“月娟姐你干嘛去了？”
黄月娟见是陆垚在路边，不由高心过来：
“玉芬嫂子家孩子感冒了，我去给打个针。你在这干啥？”
“等你。”
陆垚随口调侃女孩子都成舌头的肌肉记忆了。
“等我干啥？”
黄月娟含笑问，却被陆垚这两个字就给撩起春潮来了。
有日子没和陆垚亲近了。
陆垚笑着伸手搂过来：
“想你白白滚滚的身子了，能让我开个荤不？”
黄月娟来回看看没有人，伸手就掐陆垚：
“你把我当解馋的啦？咋不找你的玫子？”
“玫子腿没好呢，腿好了让你俩一起……哎呀，这里不能掐……”
黄月娟一边笑一边掐过去：“我看看你这里是不是刺痒，我给你扎一针就好了。”
陆垚回头就跑，不过没往家跑。
往卫生所跑。
黄月娟在后边跟着追。
到了门口，陆垚站住，黄月娟过来开门。
俩人搂着进去，回头插门，灯也没点，直接往炕上倒了上去。
黄月娟炕烧的滚热，在炕上脱光了也不冷。
陆垚喜欢农村的火炕，怎么折腾都没有声音。
不像后来进城住的床，质量不好的比媳妇叫的都欢。
……
一个多时，陆垚起来穿裤子点烟。
黄月娟还裹着被子在炕上躺着。
女孩子慢热慢凉，喜欢回味，看着陆垚，心里还麻酥酥的：
“你决定娶玫子了？”
陆垚点头：“嗯，以前我在等另外一个女孩子。但是现在改变了也是情不得已。哎！爱情真的是个奇妙的东西，知道这样不好，但是身不由己！”
这一点黄月娟也是深有体会。
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和陆垚结婚，但就是抑制不住喜欢他。
就感觉他在自己是身上的时候，是最幸福的时候。
喜欢他把汗水滴进自己嘴里的感觉。
喜欢他那个没完没聊劲儿。
那一刻，什么都不想，就好像到了世外桃源一样。
看看陆垚，问了一句：
“你累了么？”
“不累。”
“那……上炕呀……”
黄月娟感觉意犹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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