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把院里的禽兽们怼得鸡飞狗跳、不敢近身，何雨柱算是过了几安生日子。但他也清楚，光在院里横没用，饭碗还得在厂里端稳了。食堂主任那老子虽然暂时不敢呲牙，但保不齐哪就给自己穿鞋。
得露点真本事，让厂里领导也看看，他何雨柱能在这食堂站稳脚跟，靠的不是运气，是硬邦邦的手艺！离了他，这食堂就得塌半边！
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上午，食堂接到通知，是有个兄弟单位的考察团临时过来交流，厂领导要陪他们在食堂吃午饭，让食堂准备几个像样的硬菜，不能丢轧钢厂的脸。
食堂主任屁颠屁颠地跑来后厨传达指示，脸上带着谄媚和紧张，眼睛却时不时瞟向何雨柱，显然心里没底，指望着他出力，又怕他撂挑子。
何雨柱正叼着烟卷指挥人搬白菜呢，听完指示，眼皮都没抬：“知道了。几个人？什么口味？有啥忌口没有？”
食堂主任被问得一懵：“啊？这…没细…就要硬菜，好看又好吃…”
“屁话！”何雨柱毫不客气地怼回去，“啥叫硬菜？红烧肉叫硬菜，清蒸鱼也叫硬菜！啥叫好看？雕个萝卜花叫好看，摆盘精致点也叫好看！一问三不知，你这主任怎么当的？”
食堂主任被怼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周围几个帮厨想笑又不敢笑，憋得辛苦。
“那…那你怎么办？”主任没了脾气，只好把皮球踢回来。
何雨柱把烟头碾灭，走到食材区看了看。猪肉有，但不肥。鱼是冻的，不新鲜。鸡倒是有两只活的。
“行了，你别管了。”何雨柱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按我的来。保证不给你掉链子，但也别指望我给你变出龙肝凤髓来。”
主任如蒙大赦，赶紧溜了。
何雨柱挽起袖子，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起来。融合了原主的肌肉记忆和他自己那点（来自美食视频的）理论见识，此刻的他，还真有点厨神上身的架势。
“马华！把那两只鸡杀了，褪毛收拾干净，要快！”
“胖子！挑几个大匀称的土豆，去皮切滚刀块，泡水里！”
“李！葱姜蒜备足！干辣椒、花椒、八角找出来！”
“剩下的，该干嘛干嘛，大锅菜也不能耽误！”
他指令清晰，语速飞快，整个后厨立刻像上了发条一样高速运转起来，没人敢怠慢。
何雨柱亲自处理那两只鸡。手起刀落，剁块、焯水、过油…动作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力量感和精准度，看得旁边几个学徒眼花缭乱。
热锅凉油，下入白糖炒出糖色，然后倒入鸡块快速翻炒上色，加入葱姜蒜、香料爆香，烹入料酒酱油，加水没过鸡块…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然后他让人把炒锅挪到另一个灶眼上火慢炖，自己又开始折腾别的。
没有新鲜大鱼，他就用食堂冻着的几条大鲢鱼头，配上豆腐，做个剁椒鱼头（简化版）。没有剁椒，就用干辣椒和豆瓣酱现炒料汁，泼在蒸好的鱼头上，刺啦一声，香气扑鼻！
猪肉不够肥，做不了上好的红烧肉，他就切薄片，抓上淀粉，和白菜片、黑木耳一起，来了个溜肉片，讲究个嫩滑爽口。
又用剩下的边角料，炒了个醋溜白菜，拌了个爽口萝卜皮。
最后，他把炖得差不多的鸡块倒入另一个大锅，加入土豆块，大火收汁。汤汁浓郁粘稠，鸡肉酱红油亮，土豆吸饱了汤汁，看着就诱人。
四个菜：土豆烧鸡块（硬玻当）、剁椒鱼头（视觉冲击）、溜肉片（口感担当）、醋溜白菜（清口解腻），外加一个凉拌萝卜皮。
算不上多么奢华，但在这个年代，在这个条件下，已经是极好的招待菜了。
何雨柱还亲自上手，摆盘稍微讲究零，比如鱼头周围撒点葱花，白菜码放整齐点。
等到厂办的人来催菜时，看着那色香味俱全的四个菜，眼睛都直了！
“嚯！傻柱！可以啊！今这菜弄得像样！”
何雨柱擦擦手，淡淡道：“赶紧端走吧，凉了味儿就差了。”
饭菜被端进了食堂。
后厨的人都松了口气，同时又忍不住偷偷看何雨柱，眼神里多了几分真正的佩服。这傻柱，手艺是真没得！以前是藏着掖着，还是现在开窍了？
没多久，食堂主任又屁颠屁颠跑回来了，这次脸上堆满了笑，红光满面！
“傻柱！傻柱！好消息！领导们吃得特别满意！尤其是那个鱼头和鸡块，赞不绝口！兄弟单位的人都咱们轧钢厂食堂水平高！杨厂长脸上有光，特意表扬咱们食堂了！”
何雨柱正在喝水，闻言只是“哦”了一声，没什么反应。
主任却兴奋地搓着手：“那个…杨厂长还…晚上可能还有一桌，招待更重要的人…让你…让你再费费心，弄点更好的！”
何雨柱放下茶缸，瞥了他一眼：“更好的？行啊。让采购科弄点好食材来啊！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懂不懂？就这些玩意儿，我能做成这样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
“懂！懂！我这就去跟采购科！”主任现在对何雨柱是有求必应，点头哈腰地又跑了。
等主任走了，后厨的人围了上来。
“师父！您太厉害了！”
“何师傅，领导都夸您了！”
“这下咱食堂可露脸了！”
何雨柱看着他们，笑了笑，但笑容里没什么温度：“露脸？那是老子手艺好！跟你们有什么关系？该干嘛干嘛去！晚上还有硬仗呢！”
众人一哄而散，但干活的态度明显更积极了。
何雨柱走到灶台前，摸了摸还有些余温的锅壁。
初显厨艺？这才哪到哪。
等老子有了好食材，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菜！
厂领导傻眼？
以后让你们把眼珠子都瞪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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