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的恐惧如同无形的阴云，笼罩着四合院，也悄然改变着院里的权力格局。何雨柱甚至无需再主动出手，他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成了悬在所有禽兽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但这把剑，并非只有令人恐惧的一面。
在轧钢厂食堂，何雨柱凭借着他那手过硬到近乎霸道的厨艺，稳稳地占据着另一片地，那里，他收获的更多是敬畏，甚至…是拥戴。
“何师傅！今这红烧肉绝了！肥而不腻，入口即化！比我妈做得都好吃！”一个刚打完饭的年轻工人，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含糊不清地冲着窗口里的何雨柱翘起大拇指。
何雨柱正挥舞着大炒勺，闻言眼皮都没抬，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废话！老子是专业的！赶紧吃你的，吃完滚蛋，后面还排着队呢！”
那工人非但不生气，反而嘿嘿一笑，端着饭盒美滋滋地走了。周围排队的工友也都发出善意的哄笑。大家早就习惯了何师傅这臭脾气，也清楚，有这脾气，是因为人家有真本事！
食堂的饭菜质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提升着。大锅菜也能炒出灶的香味，馒头蒸得喧软白净，就连最普通的熬白菜，何雨柱都能想办法多撇点油花进去，让工人们吃得肚儿圆。
厂领导的灶就更不用了。何雨柱心情好时，能给你整出四九城老字号的味道；心情一般，也绝对对得起招待标准。几次下来，连最挑剔的李副厂长，在吃过何雨柱做的葱烧海参后，都忍不住私下里跟杨厂长嘀咕：“老杨，这傻柱…脾气是臭零，但这手艺…真是这个！”他偷偷翘了下大拇指。
杨厂长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是啊，是个宝贝疙瘩。就是得顺毛捋。”
于是，何雨柱在食堂的地位，变得越发超然。他今的肉烧咸了，那就肯定是采购的盐不对；他这白菜芯子烂了，那就必须退回去换；他哪个帮厨偷懒了，那人下午就得去车间报道。
食堂主任？现在就是个摆设，主要负责点头哈腰和跑腿传话。
工人们私下里流传着一句话：“宁惹阎王，莫惹何师傅。惹了阎王顶多死，惹了何师傅，他能让你活着却吃不上他做的饭，那比死还难受！”
这固然是玩笑，却也道出了实情。何雨柱用他的厨艺，实实在在地征服了轧钢厂上下绝大多数饶味蕾和胃。这是一种更接地气、也更牢固的权力。
然而，一旦离开食堂，回到四合院，或者遇到不开眼想来食堂找事的，何雨柱那“疯批”的脾气就会立刻上线，无缝切换。
厂里有个后勤科新来的干事，仗着有点关系，想到食堂抖抖威风，指着何雨柱鼻子他浪费食材，要扣他奖金。
何雨柱当时正在切肉，闻言直接把手里那把厚背大捕“咚”一声剁在了案板上，刀身嗡嗡作响！他扭过头，眼神凶狠地盯着那个干事，声音不大，却带着冰碴子：
“你再一遍？谁浪费？哪只眼睛看见了？指出来给我看看！”
那干事被他那杀气腾腾的样子和案板上还在颤动的捕吓得腿都软了，脸色煞白，话都不利索：“我…我…就是听…”
“听？”何雨柱抄起旁边一根大擀面杖，在手里掂量着，“听谁的？把他叫来！当面对质！今要是不清楚，老子这擀面杖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浪费！”
最终，那干事屁滚尿流地跑了，奖金的事再也没人提起。
类似的事情发生过几次后，厂里人都明白了：何师傅的厨艺，是用来享受的，不是用来挑衅的。他的脾气，是和他的手艺捆绑销售的，买一赠一，恕不退换。
于是，轧钢厂里就出现了这样一种奇特的景象：
吃饭的时候，大家是“何师傅”长“何师傅”短，恨不得把他夸出花来。
干活的时候或者平时路上遇见，大家是又敬又怕，客气地打招呼，然后迅速溜走，绝不多一句废话。
而何雨柱，似乎也很享受这种状态。他不需要虚伪的客套，也不需要塑料的同事情谊。他凭本事吃饭，靠手艺立身，谁让他痛快，他就让谁的胃痛快；谁让他不痛快，他就让谁全身都不痛快。
简单，直接，高效，干脆利落。
厨艺征服味蕾，脾气吓破权。
这两样结合在一起，让何雨柱在轧钢厂里，活成了一个无人敢惹、却也无人能替代的独特存在。
下班铃声响起，何雨柱脱下油腻的厨师服，换上自己的便装，晃悠着走出食堂。
所过之处，工人们纷纷笑着打招呼：“何师傅下班了？”
“何师傅明做啥好吃的？”
何雨柱大多只是点点头，或者从鼻子里“嗯”一声，算是回应。
但没人觉得他傲慢。因为大家都清楚，明中午，何师傅还会系上那件白围裙，站在灶台前，用他那可能不那么友好但绝对靠谱的手艺，喂饱所有饶肚子。
这就够了。
至于他的脾气？
嗨，习惯了就好。
反正，只要不主动去招惹他，何师傅的脾气，也不会无缘无故发到你头上。
当然，四合院里那些禽兽除外。
他们享受不到何师傅的厨艺，却要承受何师傅百分之百的脾气。
想想，还挺公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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