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的“江氏神货”摊位前,晨光刚爬上青瓦檐角,便已围满了人。
“江叔!给我留两串星光糖葫芦!”扎着羊角辫的女孩踮着脚,手扒着行李箱边缘,眼睛亮晶晶地盯着竹篮里裹着星芒的糖葫芦。
“王婶,您要的‘驱邪香包’好了!”星尘踮着脚,将一个绣着星图的布包递给排队的老妇人。布包上,她用金线绣了只振翅欲飞的凤凰——这是她昨夜跟着系统学的“星绣”手艺。
江川坐在马扎上,往铜壶里添着热水。壶身刻着“星轨温茶”四个字,是他用星母残魂碎片淬炼过的,煮出的茶水带着股清冽的星芒香。他抬头看了眼挂着的“星轨地摊”新招牌——原本的“江氏神货”四个字被星芒环绕,下方多了行字:“神货无价,烟火长明”。
“爸爸,你看!”星尘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指向巷口。只见一个穿西装的年轻男人正站在摊位前,手里举着部手机,镜头正对着她和江川。
“您好,我是‘星轨文化’的记者。”男人放下手机,递来名片,“听您的地摊赢星母传朝的奇物,能聊聊吗?”
江川接过名片,上面印着“星轨日报·民俗版”。他记得系统提示过,“星轨地摊”终极权限包含“人间传播”——能让地摊的故事被更多凡人知晓,却不泄露星轨的秘密。
“我们只是卖些玩意儿。”江川笑着摆手,“没什么特别的。”
“怎么会?”记者指着竹篮里的糖葫芦,“这糖衣里的星光,是您自己做的?”
星尘歪着脑袋解释:“是用爸爸种的‘星髓草’熬的糖,加上我的眼泪。”她眨了眨眼,“妈妈,眼泪是最珍贵的‘星髓’。”
记者眼睛一亮:“能给我们尝尝吗?”
江川挑了串最大的糖葫芦递过去。记者咬了一口,眼睛瞬间睁大:“这…这糖里有股暖流!像…像时候妈妈煮的姜茶!”
“是吗?”星尘得意地扬起下巴,“我加了‘安心符’的!”
记者连忙掏出手机:“能给您做个采访吗?就五分钟!”
江川刚要拒绝,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
【叮!检测到“星轨传播”功能触发!】
【“星轨地毯”故事已进入凡人信息网,预计覆盖范围:蓝星·华国·江州市(半径5公里)!】
【提示:适度传播可提升地摊人气,但需避免泄露“星髓”“星轨”等敏感词!】
“爸,他要采访我们!”星尘兴奋地拽了拽江川的袖子。
江川无奈地笑了笑,对记者:“行吧,就我们是普通摆摊的,卖点玩意儿。”
记者立刻兴奋地打开录音笔:“请问您是怎么想到摆这个地摊的?”
江川望着巷口飘起的炊烟,想起三年前那个抱着高烧女儿的雨夜。他摸了摸星尘的头,轻声:“因为…我想给女儿一个‘永远不会消失的家’。”
星尘歪着脑袋:“爸爸的家?”
“对。”江川指了指脚下的青石板,“这里,还有这个摊位,都是爸爸的家。”
记者被这朴实的话打动,镜头里的画面泛起暖光。采访结束时,她偷偷塞给星尘一颗水果糖:“妹妹,你做的糖葫芦好好吃,以后常来啊!”
“谢谢姐姐!”星尘开心地剥开糖纸,把糖塞进江川嘴里,“爸爸,你也吃!”
“甜。”江川笑着咽下糖,目光落在摊位上——不知何时,竹篮里的糖葫芦已经卖空了,只剩下几个空竹签。旁边的“便民服务角”里,他昨晚煮的“星轨茶”也见磷,几个老头老太太正端着搪瓷杯,坐在马扎上唠嗑。
“老张头,你这血压计借我用用!”
“李姐,你家的孙子昨儿又闹夜了?我这赢安神香包’,给你拿个!”
江川看着这幅景象,心中满是温暖。他想起系统最初给他的任务——“摆摊谋生”,那时他只想着赚钱给星尘治病;如今,地摊成了连接凡人与星轨的桥梁,成了守护人间烟火的“锚点”。
“爸爸,妈妈…‘烟火气’是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星尘趴在他膝头,轻声,“我们的地摊,是不是在守护很多饶‘烟火气’?”
江川摸了摸她的头,笑着点头:“是啊。你看,王婶的驱邪香包卖完了,她今早要去庙里还愿;老张头的血压降了,刚才还跟我夸你煮的茶好喝…”
话音未落,巷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几个穿道袍的年轻人跑过来,为首的是个戴金丝眼镜的青年,手里捧着个檀木盒子。
“江先生!”青年喘着气,“我是‘枢阁’的外门弟子,奉阁主之命,特来求购‘星髓香包’!”
“星髓香包?”江川愣住。这是他昨夜用星母残魂碎片和星尘泪做的,原本打算送给邻居们防感冒。
“是的!”青年打开檀木盒子,里面躺着三张泛黄的符纸,“阁主,这香包能抵御‘星蚀之气’,是近日星轨异动的唯一解法!”
江川心中一凛。星蚀之气?他想起暗蚀会的首领,还有那个在星轨空间窥视他们的红瞳男子——难道星轨空间又出事了?
“这香包…要多少钱?”青年急切地问。
星尘拽了拽江川的衣角:“爸爸,我们不能卖!这是给邻居们的!”
江川摸了摸星尘的头,对青年:“这香包是我和女儿亲手做的,不卖钱。不过…如果你需要,我可以送你几个。”
青年眼睛一亮:“真的?那太感谢了!”
江川从竹篮里拿出三个香包,递给青年:“拿好,别弄丢了。”
青年接过香包,千恩万谢地走了。江川望着他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枢阁,这个名字他在系统的“高维信息库”里见过,是星轨空间里最古老的组织之一,专门研究“星轨异变”。
“爸爸,他们…是不是遇到麻烦了?”星尘歪着脑袋。
江川点点头:“可能吧。但我们的地摊,本来就是为了守护大家的。”他看向竹篮里剩下的最后一个香包,又看了看星尘,“要不…我们再做几个?”
“好!”星尘立刻来了精神,“我帮你熬糖!”
夕阳西下,江川的摊位前又排起了长队。星尘踮着脚,往竹篮里放新做的香包,脸上沾着糖渍,却笑得格外开心。
【叮!检测到“星轨地毯”人气值突破临界点!】
【触发隐藏功能:【星轨共鸣】!】
【效果:地毯范围内,所有与星轨相关的记忆将被唤醒!】
江川抬头望去,只见巷口的老槐树上,不知何时开满镰蓝色的花——那是星母最爱的“星芒花”,早已在现实中绝迹。花香中,他仿佛又听见了星母的声音:“我的孩子,你做得很好。”
“爸爸,你看!”星尘指着空。不知何时,一颗流星划过际,拖着长长的星芒,正好落在摊位的招牌上。
“是妈妈的‘星轨’在打招呼呢。”江川笑着。
星尘扑进他怀里,声:“爸爸,我好幸福。”
“我也是。”江川摸了摸她的头,目光落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上。他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风雨,只要有这个地摊,有星尘,有这些平凡的烟火气,他们就永远不会孤单。
晚风中,“江氏神货”的招牌轻轻摇晃,金色的星芒映照着父女俩的笑脸。巷口的烟火气袅袅升起,仿佛在诉着一个关于守护、传承与希望的故事——而这个故事的主角,正是这个普普通通的、永远热闹的“地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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