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市的宝可梦中心比想象中热闹，消毒水的清冽气味里，混着烤面包刚出炉的甜香。
穿白大褂的乔伊姐正踮着脚尖，双手在胸前结成奇特的手印——三只哭闹的宝宝丁突然悬浮在半空，粉色的泡泡从它们嘴里冒出来，在半空中连成串，碰在一起时溅出星星点点的荧光，像串会飞的。
更令人惊讶的是，诊疗台上散落的棉球、镊子和药膏，竟自动排着队飞回托盘，连滚落地面的温度计都自己跳回架子上。
“乔伊姐……您这是？”霞的眼睛瞪得溜圆，背包里的宝石海星探出半颗脑袋，腕足不安地拍打着背包带，仿佛被这场景吓到了。
乔伊转过身，脸上还带着安抚宝可梦的温柔笑意，指尖却轻轻一挑——原本需要两人合力才能搬动的药箱，竟像羽毛般飘到诊疗台旁。
“哦，抱歉，习惯了。”她笑着解释，白大褂的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串着的银色手链，链坠是枚巧的五角星，在灯光下泛着微光，“黄金市的超能力者不少，我这点本事不算什么。”
明羽的目光落在那串手链上，又扫过乔伊姐瞳孔里淡淡的紫色光晕——那是超能力者使用能力时，特有的能量印记。
他忽然想起数据库里的记录：超能力者往往对自身力量有着近乎偏执的骄傲，哪怕只是能让勺子弯曲这种微末本事，也总摆出高人一等的姿态。
“原来黄金市乔伊姐也是超能力者啊！”智的惊讶里带着兴奋，完全没注意到乔伊嘴角那抹几不可查的矜持，“您的念力乎比许多超能力者厉害多了！”
乔伊轻轻扬起下巴，手链上的五角星发出细碎的光芒：“念力只是基础呢。”她伸出食指，对着诊疗台旁的水杯一点，杯里的水突然化作水箭，精准地浇在旁边一盆蔫掉的向日花怪身上。
向日花怪立刻挺直腰杆，花瓣朝着乔伊的方向转动，像是在鞠躬致谢。“在黄金市，能做到这点的人可不少。”
明羽抱着手臂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乔伊整理病历卡时，纸张自动翻页的速度明显加快，遇到需要签名的地方，钢笔会悬在半空书写，字迹工整却带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
这让他想起资料里的描述：超能力者大多眼高于顶，哪怕力量微弱，也总觉得自己掌握着世界的真理。
眼前的乔伊虽然温和，可提到“黄金市的超能力者”时，语气里那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还是暴露了这种共性。
“难怪黄金市的宝可梦中心效率这么高。”刚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动清洁的地板，“有超能力帮忙，确实省了不少事。”
“这可不是省力气的手段。”乔伊的语气微微一扬，指尖划过病历卡上的签名，“超能力是需要精神力滋养的赋，用来打扫卫生？太浪费了。”
她忽然话锋一转，目光落在明羽身上，“这位弟弟好像对超能力很了解？”
明羽语气平淡：“略知一二，超能力或者念力，传强大的超能力者能够影响微观领域，从而引发细胞乃至基本粒子改变，造化万物。”
乔伊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手链上的五角星闪烁得更快了：“看来是做过功课的，这样你们就应该知道他娜姿姐的强大了，我并不介意你们去挑战娜姿姐。”
乔伊姐将最后一支营养剂放进冷藏柜，柜门在念力作用下轻轻合上。她转过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链上的五角星，语气里添了几分认真：“若是要去挑战娜姿姐，有件事得提醒你们。”
“她的超能力不是普通念力，更像一柄操控万物刀龋”乔伊的目光掠过窗外掠过的超能力者广告牌，那里的模特正用念力弯折勺子。
“寻常超能力者操控的是物体，娜姿姐可是真正能够接触到微观层面的超能力强者。”
乔伊姐用念力提起水壶，水流在空中弯出个优美的弧线，精准注入花盆：“赤红先生战胜娜姿，靠的是绝对的力量碾压。”
她指尖轻点，空中的水珠突然凝结成冰，“那时赤红先生的皮卡丘便已能操控百万伏特，当金色电流撕裂胡地的幻象术，娜宗一次尝到‘失败’的滋味。”
冰珠突然碎裂，化作雾气：“赤红没过什么感化的话，只在胡地倒下时‘你的超能力很强，但我的伙伴更强’。
娜姿盯着花板上残留的电流痕迹看了整夜，第二就把赤红的对战录像反复播放了三十遍。”
她转身取出听诊器，金属头在念力下悬浮发光：“青绿先生就更妙了。他挑战那，娜姿刚看完赤红的录像，满肚子火没处发，上来就用幻象术把青绿的风速狗吊在半空。
谁知青绿掏出梳子慢条斯理梳头发，‘你的超能力练得不错，就是品味和你的裙子一样老气’。”
乔伊忍不住笑出声：“两个傲娇碰在一起，反倒像钥匙开了锁。娜姿气得让胡地用精神强念掀翻场地，青绿却指挥风速狗用火焰漩涡在地上烧出个歪歪扭扭的心形。最后胡地体力不支倒下时，娜啄脸比她的超能力光芒还红。”
“后来啊……”乔伊望着窗外，手链的五角星闪着暖光，“有人看见青绿的冠军奖杯旁，总摆着枚黄金徽章；而黄金道馆的高台上，多了盆用超能力养着的、来自真新镇的花，以及娜姿姐的宝可梦多了一只歌德姐。”
“什么？！”智的三明治差点掉在地上，“青绿大哥和娜姿姐……”
明羽的手顿在半空，头顶的新叶喵歪着脑袋，叶片唰地竖起来，活像个惊讶的问号。刚张了张嘴，刚想什么，就被霞的尖叫盖过：“成都冠军和超能女王？这比道馆战还刺激吧！”
“大木博士知道这事吗？”智突然蹦起来，“回去一定要问问他！”
乔伊笑着收拾起托盘，念力让器械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有些故事，要等你们自己去发现呀。”她瞥了眼明羽，手链的光芒轻轻晃了晃。
宝可梦中心的传送机旁，智正对着屏幕不停按动按钮，屏幕上的雪花纹时隐时现。“快接通啊……”他指尖在操作面板上敲得飞快，皮卡丘蹲在旁边的充电台上，尾巴尖搭着电极，时不时发出“皮卡”的催促声。
“嘀——”屏幕突然亮起，大木博士的脸在滋滋声中清晰起来。老头正举着叉子卷泡面，白大褂上沾着点番茄酱，身后的微波炉还冒着热气：“哟，智？午饭时间打过来，是想蹭我的海鲜味泡面吗？”
“博士！”智的眼睛亮起来，“利欧路呢？我们好久没见了！”
屏幕里突然探出个银蓝色的脑袋，利欧路的黑宝石眼睛盯着镜头眨了眨，毛茸茸的尾巴在博士的泡面碗旁扫来扫去。“嗷呜！”它突然扒住桌沿，鼻尖凑到泡面桶上方，被热气烫得缩了缩脖子。
“你看你看，”博士笑着把利欧路抱起来，家伙立刻挣扎着想去抢叉子，“这几在研究所惦记刚的三明治，连茂的豪华饲料都不吃。”他突然压低声音，对着镜头挤眼睛，“偷偷告诉你，它昨还把青绿的风速狗玩偶叼去垫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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