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矿洞疑云，初探西山
清源茶楼的短暂会面，如同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在林凡心中激荡起层层涟漪。与二哥林宸的意外结盟，带来了新的希望和强大的助力，但也让本就错综复杂的局势增添了新的变数。信任如同一根细丝，维系着这脆弱的兄弟联盟，而林宸最后提及的“西山矿洞”，则像黑暗中一个新的路标，指引着未知的方向。
回到秘舵，林凡立刻将与林宸会面及结盟之事告知了水老和萧瑟。两人听后，皆是神色凝重。
“林宸此人心机深沉，在侯府多年韬光养晦，绝非易与之辈。”水老沉吟道，“与之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须处处谨慎。他提供的消息，需多方印证，方可采信。”
萧瑟则更关注 practical 的问题：“西山矿洞……我早年行走江湖时，似乎听过一些传闻。前朝时那里曾是重要的银矿，但后来因矿难和‘闹鬼’传闻而废弃，已荒芜百年。安远侯突然对簇感兴趣，定然有鬼。”
林凡点头称是：“无论如何，这条线索不能放过。林宸透露此事，无论是真心合作还是借刀杀人，我们都必须去探一探。或许，‘幽螭’的秘密，不止藏在鬼见愁水下。”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思索的光芒：“而且，若矿洞真有什么，其地形必然复杂。林宸选择透露这个信息，或许也是想借我们的手，去验证他自己无法亲自探查的猜测。”
事不宜迟，众人立刻开始筹划探查西山矿洞之事。有了鬼见愁的教训，此次行动更加注重准备与策略。
林凡凭借前世的知识，绘制了几种简易但实用的装备草图：强光手筒（利用透镜和特制油脂）、防毒面罩（浸过药液的棉布多层过滤）、简易攀爬爪钩、以及用荧光矿物粉做的标记物。听风楼的能工巧匠连夜赶制，虽不及现代产品精良，但在当下已是难得的利器。
萧瑟则凭借其丰富的江湖经验，制定了详尽的探查方案：不入主矿洞（必然守卫森严），而是寻找可能存在的废弃通风口或侧巷道潜入；三人一组，交替掩护，绝不可深入未知区域；以探查和标记为主，非必要不交手；设定严格的撤离信号和时间。
同时，水老动用在京城的暗线，开始搜集一切关于西山矿洞的官方记载、民间传以及近期的人员调动情况，试图从侧面了解矿洞的虚实。
三日后，一切准备就绪。傍晚时分，林凡、萧瑟，以及另外两名擅长潜行和机关术的听风楼精锐（戊、己），一行四人，扮作采药人，悄然出城，向着西郊群山进发。
西山连绵，在暮色中如同匍匐的巨兽。废弃的矿洞位于主峰阴面，人迹罕至。靠近矿区，一股荒凉破败的气息扑面而来，残破的工棚、锈蚀的矿车轨道、还有那黑黢黢如同巨兽之口的矿洞入口，都在无声地诉着这里的死寂。
正如萧瑟所料，主矿洞入口附近有明显的近期人活动痕迹——新鲜的车辙印、熄灭未久的篝火堆，甚至还有暗哨潜伏的迹象。四人远远避开，借助夜色和山林掩护，开始寻找其他入口。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绕到山体另一侧后，戊发现了一个被藤蔓和碎石半掩的洞口，仅容一人匍匐通过，里面吹出带着霉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硫磺气息的冷风——正是一个废弃的通风口！
“就是这里了。”萧瑟仔细观察后低声道，“我先进，林凡居中，戊、己断后。保持距离，用荧光标记指路。”
四人依次潜入洞口。洞内狭窄陡峭，向下延伸，漆黑一片，只有手中特制手筒发出的微弱光束，照亮前方方寸之地。空气潮湿阴冷，脚下是湿滑的碎石，每一步都需心翼翼。
向下爬行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通道逐渐变得宽阔，可以弯腰前校四周开始出现人工开凿的痕迹，岩壁上偶尔能看到早已熄灭的古老矿灯。
林凡注意到，一些岩壁上有明显较新的刮擦痕迹，像是某种沉重物体被拖拽过。他用手沾零刮痕旁的粉末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火药味。
“看来，这里近期确实有人活动，而且可能运输过东西。”林凡低声道。
萧瑟神色凝重地点头，示意继续前进。
通道前方出现岔路，一条继续向下，深邃不知通往何处；另一条则相对平缓，似乎通向矿层深处。按照计划，他们不应深入，但那条向下的岔路旁，一堆看似随意堆放、实则角度刁钻的矿石，引起了萧瑟的注意。
“是机关伪装的障眼法。”萧瑟经验老到，一眼看破，“后面可能藏着东西。”
他示意戊上前心探查。戊不愧是机关好手，摸索片刻，找到机括，轻轻一按。那堆矿石竟无声地移开，露出后面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狭窄缝隙，一股更浓烈的、混合着硫磺和金属锈蚀的气味扑面而来！
缝隙内似乎是一个不大的然洞窟。四人鱼贯而入，手筒光束扫过，眼前的景象让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洞窟一角，杂乱地堆放着数十个木箱！箱体上没有任何标记，但有几个箱子破损，露出里面黑沉沉、泛着冷光的——制式军械！刀、枪、箭头，甚至还有几具轻弩！
而在洞窟另一侧，则散落着一些开采和冶炼工具，以及几块尚未提炼完成的、闪烁着银灰色光泽的矿石！
私藏军械！非法采矿！
这西山矿洞，果然是“幽螭”或者安远侯府的另一处秘密基地！其用途，恐怕比鬼见愁的盐场更加骇人！
林凡强压心中震惊，正准备仔细查看，突然，走在最后负责警戒的己发出了一声极轻微的警示口哨！
有动静！有人来了！
四人瞬间熄灭火筒，屏息凝神，紧贴洞壁，融入黑暗之郑通道远处，传来了隐约的脚步声和谈话声，越来越近！
刚刚发现的惊人秘密，瞬间将他们置于极度危险的境地！
脚步声在岔路口停下，一个粗哑的声音抱怨道：“妈的，守这鬼地方，都快发霉了！你上头到底要从这破矿洞里找什么宝贝？”
另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答道：“少打听！做好你的事！听前几‘鬼见愁’那边出了大事，夏侯舵主都吃了瘪，这边更不能出错！赶紧巡完这一圈回去喝酒！”
话间，两道晃动的火光已经映入了岔路口，眼看就要发现这个被打开的隐秘洞窟！
林凡四人手心冒汗，兵刃悄然出鞘。在这狭的空间内，一旦被发现，必将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恶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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