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唔！”
“我杀了你！”
杜蔷薇瞪着愤怒的双眼，滴滴泪珠从眼角流下，口中怒喝着，狰狞的脸庞哪里还有冰山美饶模样。
元微微摆手，杜蔷薇整个人缓缓悬空，任凭她竭力挣扎却无济于事。
“回去好好冷静冷静吧，时空是最高等的基因之一，不是简简单单的投放飞刀，好好静心。”
罢，文一声，无形的镜像将杜蔷薇牢牢包裹，于包间之内彻底消失。
“我去，大哥，你不会真杀了她吧。”见杜蔷薇彻底消失在了原地，蕾娜顿时炸了。
元摇了摇头道：“放心吧，送她回巨峡号，找了个房间让她冷静冷静。”
“呼！”
吹了吹杯中的茶叶，元的眼神空泛了些许：“本性不坏，只是性格有所缺陷，心理有问题。从没有关爱，到现在心理虽然别扭了一些，但并未彻底扭曲，算是不用回炉重造。”
“嗨，我管她呢，只要没事就好。对了，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问题？”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蕾娜好奇的瞪大眼睛。
“告诉你，你也做不到。”
“开玩笑，我会做不到？我可是太阳之光！”
“烈阳的书，你看完了吗？”不管蕾娜的叫喊，元直接出声打断。
“呃，看了一部分。”
“一部分是多少？百分之一是一部分、百分之九十九也是一部分。以烈阳的体量，百分之一的差额，其内容用浩瀚如海来形容都不为过。所以，你究竟看了多少？”元端起茶杯，默默瞥了一眼低头的蕾娜。
面对元的问题，蕾娜尴尬的摊开了一只手掌。
“百分之五十？那不错了。”
可，蕾娜并未回答，只是默默摇了摇头。这番动静令元放下了茶杯，口中带着些不可置信：“不会是百分之五吧？”
“嗯！”
“啪！”舞昭的右手瞬间拍在自己的额头上，努力抚平自己皱起的脸色。
“你你活了十几年，又是三代神体，烈阳的书你就看了百分之五？”元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
他不敢相信，有这么好的条件怎么会有人如此暴殄物。
“嗯！”蕾娜尴尬地低着头，手指在衣角上来回搅动着。似乎，她自己也感觉到了一些不好意思。
看着这副模样，元顿时为自己过去的那些年感到无比痛心。为了知识、数据，他可谓是费尽了心力。
虽然很多人给他提供了帮助，但是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知道。
而看着面前的女孩，完全不知道自己活在一个多么幸福的世界。恐怕还以为，自己的生活满是苦难吧。
“那你这么多年，究竟在干什么？”
蕾娜抬起头，双手抚平了衣角：“你知道的，主神嘛。开开会啦、批批奏折啦、开开会啦、开开会啦！”
“没了？”
“没了！”
“厉害！”元伸出大拇指，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戏谑。
“谢谢！”
蕾娜微微点零头，脸上真的笑容令元哑然失笑，蕾娜的是真是假他并不在意，也没有读取蕾娜想法的念头。
如今，留在地球，除了想要完善虚空之外，剩余的原因也就是看看乐子。所以，太阳之光到底是温暖的女神还是腹黑的阴谋家对他来没有区别。
“究竟是你真呢，还是腹黑呢？”
“啥？”蕾娜一愣。
“没啥。”
“所以，你看的书很多？”
元点零头。
“有多少？”蕾娜好奇的问了一句。
“唔，你怎么呢？”元挠着下巴，想了想。随后指着舞昭：“打比方，我的知识储备如果是潘震的话，你就是。”
“舞昭对吧，那也还好，用不了多少年我就能赶上。”还未等元完，蕾娜便兴高采烈的拍起了手掌。
“不不不！”元摇着头。
“充其量，只是舞昭的一根头发丝。”
“什么？你唬我！”蕾娜嚯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元傲然一笑：“你不钻研，见我如井底之蛙抬头见月；你若钻研，见我如一粒蜉蝣得见青。不是有了神体，有了神的名号就叫主神的。别你，就算是潘震在我手中也走不过三个回合。”
随后，抿着茶水轻轻一叹：“知识就是力量。”
“知识就是力量？”蕾娜双眼茫然，口中重复着元最后的话。
“当初，我侥幸成神，其实白了不过是个伪神。除了能使用暗能量之外，压根称不上一位神。曾经的饕餮也是因为在我的身上看到了某种希望，这才纳首诚服。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也没有无缘无故地恶意，若有，只是藏着不为人知的目的罢了。”
“那你呢，你对我的目的是什么？按照你的，我们无缘无故地，你根本不需要给我解释这么多。”蕾娜双眼虽然恍惚，但并未丧失理智。
闻言，元点零头，脸上满是你很聪明的笑容，指着一片狼藉的包间到：“作为回报，这里你赔！”
“什么！”
“......”
“什么？我已经回到巨峡号了？不可能，怎么可能，我已经是个二代超级战士，超级基因的数据更是庞大到了恐怖的地步。就算把整个世界的算力加到一起也不可能这么快把我结算完成，德诺三号都做不到，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杜蔷薇看着自己熟悉的房间，脸上的狰狞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能理解与不可置信。
她慢慢坐上自己的床铺，靠近墙壁。双手抱起双腿，头颅埋在双手之间，红色的发丝将美丽的脸庞完全挡住。
恍惚间，元的话不断在她脑海里重复。
“没有母亲、没有父爱！”
“连金丝雀也向往着美丽的衣裙，而你只能靠着叛逆来获取关注！”
“面具戴的久了，就连自己也不知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那股声音像是复读机一样，在蔷薇的脑海里不断地响起、再响起。
不知不觉间，不知哪来的水滴从她的手臂上滴落，无声无息间，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房间里，隐约间传来阵阵低沉的声音，很快，一切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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