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音浪总部大厦13楼，技术审核部的办公室里一片忙碌。张是这个部门的一员，主要负责后台数据监测与潜力主播发掘。昨晚值班时，他无意间刷到了陈默的直播间，顺手做了组数据复盘，此刻正拿着平板，敲响了主管办公室的门。
“进来。”门内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
张推门而入，走到办公桌前。办公桌后坐着的刘主管，三十多岁知性美女，是技术审核部下属“内容孵化组”的负责人——这个组的核心工作，就是从海量直播中筛选合规且有潜力的新人主播，评估其热度后推荐上热搜，甚至代表平台洽谈签约。刘主管在这行做了八年，眼光毒辣，经她手推红的主播不在少数。
“刘主管，您看这个。”张把平板递过去，上面是“自然动物缘”直播间的数据分析：昨的直播峰值在线人数突破5万，全程无违规记录，且没有购买任何流量推广，完全是自然起量。
刘主管挑了挑眉，点进直播回放。画面里，黑、十三和花配合默契，时而机灵互动，时而表演才艺，陈默和胖的解也自然不做作。她越看眼神越亮，手指在屏幕上顿了顿：“有点意思。”
张连忙问：“那……要不要给他们推个热搜，加一波流量？”
刘主管点头，语气干脆：“安排。先上热搜试试水，要是后续直播能保持这个热度，就准备b类合同，联系他们谈谈签约。”
张眼睛一亮，连忙应下。他清楚，发掘出这样的潜力主播，自己少不了一笔奖励，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与此同时，江城动物园园长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微妙的安静。陈默将自己想和搭档胖进入黑猩猩大壮的活动区域进行直播的来意清后，便静待园长的回应。
园长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轻轻点着，眉头微蹙，久久没有话。办公室里只有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滴答”声，一下下敲在沉默的心上。
陈默知道园长的顾虑，主动打破了这份沉寂：“园长，您尽管放心，我和胖的安全我们自己全程负责，甚至可以签一份免责协议。而且，您也清楚，自从上次大壮那件事之后，它成了园里的‘顶流’，带来的游客量和关注度是实实在在的，这对动物园的收益可是大有裨益。”
园长这才抬起头，叹了口气，缓缓开口：“你的这些我都明白。自从上次那事之后，大壮确实成了我们江城动物园的明星，每来看它的人排着队，门票收入都涨了不少。但你得清楚，野兽终究是野兽，骨子里的野性没那么容易驯服。就算是照顾它的饲养员，跟它接触时都得提着十二分的心。你们俩进去跟它近距离直播，名气是可能再涨一截，可这风险……实在太大了，我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陈默沉吟两秒，脸上露出几分恳切，语气也放得更柔和了些：“园长，我理解您的担心。要不这样，我和胖在里面直播的时候，麻烦园里再派几名有经验的工作人员在外面守着。一旦真有什么突发情况，他们能第一时间冲进来处理，这样是不是能让您稍微放心些？”
园长手指停顿下来，又沉默了几秒，眼神在陈默脸上停留片刻，像是在权衡利弊，又像是在做最后的决断。江城动物园虽是本地独一份的大型野生动物园，在江城人心里有点分量，但放到周边几个市的同类动物园里一比，无论是规模还是名气都差了一截。这些年竞争越来越激烈，能有机会提高曝光度、打响知名度，对动物园的长远发展来，确实是百利而无一害。
最终，他像是下定了决心，点零头：“那行，我打个电话安排一下。”
着，园长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了个号码，简单交代了几句。
没过两分钟，办公室门被敲响，一个三十多岁的男性走了进来，穿着动物园的工作服，身姿挺拔，看起来很干练。“园长，您找我？”
“陈，给你安排个任务。”园长站起身，语气严肃起来，“你带上大壮的饲养员，再另外抽调两名手脚麻利的工作人员，全程跟着这位陈默先生和他的搭档。他们要进大壮的活动区直播，你们就在外围守着，务必保障他们的安全。记住，要是他们出了半分意外，我第一个拿你试问。”
陈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立刻立正应道：“好的园长，保证完成任务！”
胖和陈默跟着陈来到星星园展区，展区后方饲养员专用的铁门被打开。陈和另外几个工作人员围上来，一脸郑重地给陈默交代着注意事项，反复强调“尽量顺着它”。连负责饲养星星的老王头也特意叮嘱：“这大猩猩大壮的性子烈，千万别跟它正面起冲突，真要是惹它怒了，我们这儿就算有十个人也未必拉得住。”
陈默认真点零头。老王头见状，又转向旁边几个动物园工作人员，沉声道：“我们都打起精神，时刻准备着。”几人应声，手里各自握着防护工具，其中一人还端着麻醉枪——显然是为可能发生的意外做足了准备。
虽不是周末，大猩猩展区外围的围墙上却早已站满了人。自从上次有孩童不慎落入展区的事情传开后，这只大猩猩就成了动物园里的“明星”。此时墙头上的人们举着手机拍照，还有人往下面抛着苹果、香蕉之类的水果。
胖胳膊底下夹着从超市买来的香蕉和苹果，左手还举着个自拍杆。陈默转头对他：“打开直播间。”胖立刻照做，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各地的提示音同步响起——江城动物园的直播开始了。
不过二十秒，直播间里就涌入了上万人。弹幕瞬间刷屏：
“怎么白开播了？主播这是要给我们来波惊喜？”
“偷偷摸鱼看直播，耳机都戴好了，千万别被老板发现！”
“哈哈，我还在厕所蹲着呢，这波热度必须蹭！”
伴随着调侃，还有零星的礼物在屏幕上飘过。
陈默对着镜头挥了挥手，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去：“各位宝子们、家人们，早上好！现在我们在江城动物园的大猩猩展馆。起来，这也是我第二次直播这个展馆，接下来带大家见见我的‘老朋友’大壮。”
完，他迈步向园区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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