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琴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陆渊手边那只银色密封箱，心头微动。
如果特事局能掌握这种技术……
她迅速压下念头，面上故作沉吟，声音平稳：“组建私人武装？这很敏感，陆先生。”
“不过，”她话锋一转，“如果是出于保护重要合作项目的实际需要，我可以尝试向上级申请特批。”
“但您必须保证，这支队伍的用途严格限于防卫，并且……我们需要知情权和一定监督权限。”
“没问题啊！”陆渊答应得极其爽快，笑容灿烂，“绝对透明！规矩我懂。”
他身体前倾，手随意搭在箱子上，又：“不光透明，我还希望特事局能帮个忙——能不能派几个教官过来？帮我训训这批新人？当然，是保安，正规保安。”
林月琴注视他几秒，终于微笑：“好，我会将您的请求一并汇报，等上面的消息。”
“那我就静候佳音了。”陆渊笑眯眯地送她出门。
初步意向达成，陆渊动作很快。
借着电池厂安保需求的名义，KK园区开始大张旗鼓招人。
待遇开得极高，钞票一亮，亡命徒和周边讨生活的壮丁蜂拥而至，迅速凑足了近两百号人，全部丢给阿统一管着。
人来得太快，问题也来了——装备不够。
园区原本就三十几安保人员，装备根本不够。
阿前几将安保扩招到五十多人，仓库底子都快掏空了。
现在新招的两百号人，连最基础的人手一把枪都没樱
没办法，只能先搞体能培训和“思想教育”，由安娜牵头，阿辅助。
安娜好歹是跟过白幽灵、见过大场面的，镇住这群新兵蛋子绰绰有余。
但光练不动真家伙不行，陆渊等不及林月琴那边走程序，直接盯上了还躺在医院里的白恩杨。
······
迦南，格瑞医院，特护病房801。
门口守着两个持枪士兵，病房里，白恩杨正半躺着，一个护士战战兢兢地给他按腿。
他一只手不老实地在人家身上游走，脸上是油腻的笑。
护士声抗拒：“将军，您身体还没好，别这样……”
白恩杨嘿嘿两声，正要再进一步。
门口突然传来“咚、咚”两下沉闷的敲门声，没等他回应，门“咔嚓”一声被推开。
陆渊带着阿走了进来。
白恩杨吓得猛然缩回手，差点从床上滚下来，脸瞬间白了：“陆、陆先生！？”
“您饶命！我赔钱给你行不行？园区的事我真再也不敢掺和了！”
陆渊没接话，慢悠悠拖了把椅子坐下，打量着他：“别紧张，白营长，今不是来和你算帐的，是来给你送一场富贵。”
他取出了一支纳米虫注射器，针管内莹绿色的液体微微晃动：“打了这个，以后跟我，比跟颂恩有前途。”
白恩杨盯着那玩意儿，喉咙发干：“这……这是什么东西？”
“好东西，用了就知道。”陆渊朝阿偏了下头。
阿咧嘴一笑，上前一把按住白恩杨。
白恩杨还想挣扎，却被死死摁住，冰凉的针头猛地扎进他颈侧，绿色液体缓缓推入。
很快，注射完成。
白恩杨捂着脖子，惊恐地看向陆渊：“陆先生，这到底是……”
陆渊轻笑，拿出纳米虫控制器，随手按下一个键。
白恩杨整个人骤然一僵，直挺挺倒回床上，眼珠瞪得老大，全是恐惧，却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纳米虫的功能之一，全身麻痹。”陆渊语气悠闲，又点了下另一个闪着红光的按钮。
“至于这个，是自毁指令，只要我按下，不管隔多远，你体内的虫子会立刻开启吞噬模式，把你啃得骨头都不剩。”
他解除麻痹，白恩杨顿时从床上一弹而起，直接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陆先生！都是颂恩逼我的！我对园区绝无二心！求您放过我！求求您！”
陆渊俯视着他，声音带笑，眼神却冷：“白营长，醒醒，既然走了这条路，就该明白一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现在两条路：听话，或者死，选一下吧？”
白恩杨额头抵着地，声音发颤：“活……我想活！我选跟您！”
“嗯，”陆渊满意地点头，“那就，迦南地界上，还有哪些硬骨头？颂恩最近又有什么动静？”
白恩杨不敢隐瞒，倒豆子似的全交代了。
面国北部是民团联合军，南部是面国正规军，迦南这地方卡在中间，还挨着龙国，属于三不管地带。
正规军人多，四十万，但废得很，飞机大炮齐全却跟只有轻武器的民团（约二十万人）打得有来有回。
民团则是几十个大军阀凑起来的松散联盟，大的几万人，的几千人，鱼龙混杂。
至于颂恩这种，手下几千人，在两边反复横跳，今归顺官方，明跟民团称兄道弟，典型的墙头草。
刚刚颂恩那边，据最近和北边的独立军的昂觉将军走得很近，可能又有了什么想法？
陆渊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椅子扶手。
乱才好，越乱，他越容易摸鱼。
他看向白恩杨：“你现在还能调动多少人？”
白恩杨苦笑：“只剩两百多个老弟兄了。”
“征兵，”陆渊言简意赅，“缺多少人，招多少。”
“可是……没钱没枪啊，”白恩杨为难道，“龙国不卖我们装备，面国官府更不会给。”
“走黑市，价格太高了，根本武装不起多少人……”
陆渊扯起嘴角，露出一个白恩杨看不懂的笑。
“人你尽管招，装备和钱……我来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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