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巴夫近海 → 彩虹奇航
伟大埃里克号,巨兵海贼团的巨型战舰,吹响了回归的号角,低沉雄浑的声音如同滚雷,传遍艾尔巴夫宏伟如堑般的巨大港口,宣告着战士们的归来。船只破开冰海,带着威严的气势缓缓驶向岸边。
港口附近,一家热闹非凡、充满巨人族粗犷风格的酒吧里,喧闹声几乎要掀翻用整根原木制成的屋顶。一个身材相对矮(但仍比普通人类高大许多)、名叫科隆的年轻巨人孩子,正兴奋地拍着桌子,向周围的酒客们吹嘘他听来的关于“红发”香克斯的传奇事迹。听到那熟悉的号角声,他猛地从巨大的木桶座椅上跳起来,激动地大喊:“是伟大埃里克号!是居巨兵海贼团回来了!”
酒吧老板,一位面容慈祥、留着浓密络腮胡的老巨人,一边用巨大的抹布擦拭着堪比澡盆大的木头酒杯,一边笑呵呵地:“哦,总算回来了,比预想的慢了不少。按理,以他们的脚程,一之内就能跑个来回。结果听找到老朋友太高兴,喝醉了,耽搁了两,后来又绕着海域找了半草帽子一伙,这才慢悠悠地晃回来。”
科隆已经跑到窗边,探出大半个身子,对着逐渐靠近的巨船用力挥舞着手臂,大声喊道:“喂——!船长们!要下来喝一杯吗?”
站在船头的布洛基看到了他,哈哈大笑,用双手比划了一个巨大的“叉”字手势,洪亮地回答:“不了,科隆!下次再喝!”
“诶——!怎么这样嘛!”科隆意外又失望,肩膀瞬间耷拉下来。在海贼的世界里,比划叉通常就是明确拒绝的意思。
他悻悻地跑回酒吧里,对老板:“不好啦,老板,他们好像想直接去上边的村子。”
老板看了看满屋子兴致高昂、看起来能连续喝上三三夜的客人们(其中不乏几个有名的酒豪),了然地点点头:“有客人在,这么做很明智。
要是让布洛基和多利那两个家伙进来,这酒一喝开,没个三三夜可停不下来,客人们就没地方坐喽。”他转身,从柜台后面拿出一个巨大的、编得很精致的篮子递给科隆,“科隆,你要是也想去阳界看看,顺便帮我把这个带上。里面有丽普利最喜欢吃的岩蜂蜜饼,也给你父亲带了一点他爱吃的熏肉干。”
“哇!谢谢老板!”科隆立刻眉开眼笑,接过沉甸甸的篮子,开始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的行囊。
老板一边忙活一边补充道:“对了,多利和布洛基船长这次不是带回来几个海贼客人吗?你知道吧?两位船长的名字现在被合起来,简称为‘多里布洛’了。哦,还有件事,之前刚刚成为四皇的那个红发头领香克斯,好像也提过一句,‘不要忘了那个名字——草帽’。”
“知道啦知道啦!”科隆的心思早已飞到了上层村落,麻利地打包好,兴冲冲地喊道:“那我先去啦!老板!”
“喂,子,等等!”老板又喊住他,“帮我给上面带个话,就宴会上需要的佳肴,我这边准备妥当了就立刻送过去。”
“嗯!包在我身上!”科隆话音未落,人已经像阵风似的冲出了酒吧。
港口更远处,扛着刚狩猎来的、山般的巨型恐龙肉的海尔丁和斯坦森,也听到了回归的号角声,看到了伟大埃里克号熟悉的身影。“真巧啊,时间赶得正好!”海尔丁脸上露出笑容。就在这时,一道巨大无比、色彩绚烂如同宝石般的彩虹,如同神迹般从际垂落,一端连接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另一端则直通世界树中段那云雾缭绕之处。
“正好赶上‘彩虹画’架设好了!咱们搭个顺风车吧!”斯坦森高胸提议。(在充满诗意的巨人语里,“架设”和“绘画”是同一个词。)
海尔丁的船上装着沉重的恐龙肉,能蹭上这神奇的彩虹桥自然省力不少。这道彩虹美丽得超乎常识,在通常认知中,彩虹应是可望不可及的光学现象,但在这里,它却是实实在在的、通往云上国度的道路。
桑尼号上,留守的半个草帽团成员都看呆了。
“这么近距离看到彩虹……还是头一次!”弗兰奇扶着栏杆,改造人身体里的机械零件都仿佛在兴奋地嗡嗡作响。
“连颜色过渡都看得一清二楚!原来从这个角度能看到这么细致的景象啊!”布鲁克空洞的眼窝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虽然他没有眼睛。
罗宾试图用理性的知识来解释:“按照常识,彩虹是光线经过水滴折射和反射形成的虚像,应该是无法接近的……”
“嘎叭叭叭!”布洛基豪迈的笑声打断了她,“你们在什么傻话呢?彩虹当然是可以走上去的!这在艾尔巴夫是常识!”
只见布洛基从怀里掏出一块亮晶晶的、巴掌大(对巨人而言)的方形石头——太阳石。他将石头对准彩虹的方向,口中念念有词,那彩虹靠近海面的部分仿佛吸收了光芒,变得更加凝实、宛如七彩琉璃打造的桥梁。“看,就是这么‘画’出来的!这玩意儿我们巨人族几乎人手一块,不过在下着雪的冥界那种地方就用不了啦。”
两艘船——伟大埃里克号和桑尼号——开始调整航向,朝着彩虹与海面那如梦似幻的连接处驶去。
“接近虹柱了!头领们,马上要‘上桥’了!”巨人船员大声提醒。
布洛基转头对草帽一伙喊道:“都停稳扶好!船身待会儿会竖起来!要垂直航行啦!”
“垂直?为什么?!”弗兰奇刚问出口,就感觉到脚下的甲板开始倾斜,整个船体发出轻微的嘎吱声,然后在一个奇妙的角度调整后,竟然真的近乎垂直地立了起来!紧接着,船底仿佛被一股柔和而强大的力量托住,稳稳地“行驶”在了七彩流光溢彩的彩虹桥面上,开始沿着这不可思议的道路向上航行!
“哇啊啊——!”
“怎么回事?!”
两艘船上同时响起一片惊呼(主要是草帽团成员)。
“啊,刚才忘了明,”布洛基这才一拍脑袋,想起来,“艾尔巴夫的主要村子就在那棵世界树的上面,所以得跨过这道彩虹才能到。等到霖方,咱们就开个盛大的欢迎宴会吧!”
弗兰奇死死抱着桅杆,金属下巴都快惊掉了:“要明的重点不是这个吧?!我们现在是在彩虹上航行啊!这科学吗?!”
“嘎叭叭叭!今是顺风彩虹,航行的好气!彩虹流上没有阻力,一旦滑进去,就能一路畅通无阻地前进!”布洛基得意地解释。彩虹桥两侧,甚至还有巨大的海鸥在飞翔,画面如同最梦幻的童话。
贝加朋磕几个分身似乎对此景象并不陌生,莉莉丝评价道:“虽然明白其中的科学原理(可能与特殊矿物和大气光学效应有关),但每次亲眼见到,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而草帽团成员的关注点各不相同:布鲁克已经兴奋地掏出提琴,即兴拉奏起轻快的《宾克斯的美酒》;弗兰奇感动得嗷嗷大哭,高喊“Super——浪漫!”;波妮忙着品尝巨人们友情提供的、巨大但美味的零食;罗宾和莉莉丝则着迷地观察着彩虹桥面上那些星星点点的、仿佛由光构成的闪光,以及伴随光芒流动发出的细微、悦耳如风铃的声响;甚平最为淡定,盘腿坐在甲板上,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欣赏着这平生罕见的奇景。
就在这时,海尔丁和斯坦森驾驶的船也加速追了上来。“多利!布洛基头领!草帽路飞在船上吗?”海尔丁洪亮的声音传来。
“哦!是海尔丁!”弗兰奇认出了这位在德雷斯罗萨有过一面之缘的巨人战士,摆出经典姿势,“好久不见!铁人弗兰奇在此!”
两伙人简单交流了信息。
“是吗?草帽他们稍晚点才能到?为了招待他们,我们可是特意去猎了头雪山驼鹿!驼鹿肉可是艾尔巴夫一绝!”斯坦森拍着身旁那座肉山,自豪地。
“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虽然路飞不在,但他在的话,肯定已经开始流口水了。
“喂!你们要是还有多余的肉,可得给草帽子留点!”多利朝着海尔丁他们喊道。
“嘚叭叭叭!放心吧!管够!”
两艘大船加一艘船,在这绚丽的彩虹桥上平稳上升,船上洋溢着欢乐(和越来越强烈的饥饿)的气氛。他们还不知道,桑尼号上的食物储备早已彻底告罄。
连接冥界与洋界的摇晃吊桥
与此同时,在下方那巨大得令人眩晕的吊桥中段,女巨人战士盖尔兹和厨师哥德堡终于追上了目标。
就在这时,一个黑点“嗖”地从吊桥下方(深不见底的冥界方向)如同炮弹般弹射上来,精准地落在了他们前方的桥面上——正是路飞!
“啊!是桑尼号(他指的是迷你梅利号,但认错了)!”路飞一眼就看到了哥德堡腰间挂着的一个精致船模型(似乎是桑尼号的微缩纪念品),立刻把他们当成了偷船贼,气鼓鼓地指着哥德堡大喊,“喂!那是我们的船!”
盖尔兹眼疾手快,伸出巨大的手掌,轻柔地接住了落在桥面上、还没站稳的路飞,将他心翼翼地捧到眼前。她巨大的、如同清澈湖泊般的眼睛里瞬间迸发出无数星星,语气充满了惊喜和母性的温柔:“你就是路飞君吧!哇!真的好好可爱!我是最喜欢人类朋友的盖尔兹哦!我跟罗德那个喜欢把活缺人偶的变态怪人可不一样!”(内心:啊啊啊可爱死了!)
路飞在她手心里站起来,一脸纳闷:“哈?你在啥?”
哥德堡赶紧干咳两声,提醒道:“盖尔兹!现在不是犯花痴的时候!正事要紧!”他转向手心里的路飞,语气带着歉意,切入正题,“路飞兄弟,我们早就知道你们的事情了。你们不是自愿被带到这里的吧?是被强迫带来的……那都是…那也是我们巨兵海贼团不想打交道的坏家伙(罗德)干的好事!因为海尔丁船长非要招揽他,我们才不得不勉强认识一下!我跟他绝对不是一伙的!真的非常抱歉!”
路飞想起来那个鹿头、自称“太阳神”的古怪巨人罗德。哥德堡接着关切地问:“你刚才从下面飞上来……是不心从桥上掉到冥界去了吗?没受伤吧?”
路飞身体一僵,想起了和洛基的约定(不能透露见面和交易的事),顿时变得结结巴巴,额头冒汗(明明周围寒地冻):“诶?啊…这个嘛…其实…是…就是不心脚滑了一下!哎呀好热,出了好多汗…”
盖尔兹立刻母性泛滥,用指尖捏着一块巨大但柔软的手帕,轻轻地、心翼翼地给路飞擦汗,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没关系哟,修(没事)~没事哟,修~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修”是哥德堡的口头禅,意思是“好了”、“没事了”)
路飞被迫撒了个谎,浑身不自在,只想赶紧离开。
就在这时,下方冥界的方向传来了罗德那标志性的、带着点癫狂的笑声:“德啦啦啦啦!我最棒的活人偶们!快回到我身边来!”
只见罗德已经追着娜美、索隆、山治、乌索普、乔巴一行人,冲到刘桥连接阳界(上层)的这一端!娜美和乔巴吓得抱在一起尖剑罗德一脸兴奋,张开双臂扑了过来:“在暴露给全村人之前,把你们关进更坚固、更漂亮的收藏室里吧!娜美宝贝!乔巴宝贝!德拉啦啦啦!”
结果“砰”的一声巨响,罗德一头撞在了一棵突然倒下的巨大树干上,顿时眼冒金星。原来是索隆和山治早有准备,合力砍断了桥头一棵枯死的巨树,做了个简易的绊索陷阱。
连娜美都无语地扶额:“这陷阱也太假了吧……连森林里最笨的狗熊都不会上当,他居然就这么直愣愣地撞上来了…”
乌索普担心地大喊:“哇哇!玩过头了!会不会引发巨人族的冲突啊?”
索隆冷静地将和道一文字收回刀鞘,淡淡道:“都了我们不会主动出手。看,现在没有任何我们伏击的证据。”确实,大树断裂的痕迹加上罗德自己撞上去的伤,根本看不出是谁干的。
“可恶……该死的不点人类们…”罗德晕乎乎地还没完全爬起来,身后就传来了盖尔兹如同雷霆般的怒吼。
“快看!罗德那家伙果然在这里!”盖尔兹和哥德堡也追到了桥头。
“盖尔兹?!”罗德听到这声音,吓得一哆嗦。
“怪人罗德!快住手!”盖尔兹和哥德堡可不管那么多,看到罗德想对草帽一伙不利,立刻挥动巨大的战斧和狼牙棒,合力一击,结结实实地砸在罗德背上,把他连同那棵断树一起打飞出去老远,滚下山坡。
“哇!是巨人大姐姐!好帅气!”山治的眼睛瞬间变成了桃心,围着盖尔兹的巨大战靴打转。
索隆抱着刀,点零头:“这下彻底不用担心外交纠纷了,证据消失了。”
娜美一抬头,看到了被盖尔兹心翼翼放在桥面上的路飞,惊喜地喊道:“路飞!你没事!”
路飞也看到了伙伴们,立刻跑过去:“大家!桑尼号也到了哦!”但他身边并没有沈青的身影。
“路飞!阿青呢?她没和你在一起吗?!”娜美、乌索普、乔巴立刻围上来,焦急地问道。索隆和山治也快步走到路飞身边,山治压低声音,语气带着责备:“你个橡胶白痴!你忘了阿青现在灵力还没完全恢复,比平时更需要心吗?你就把她一个人丢在下面那种危险的地方?!”
路飞挠了挠头,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信任:“阿青她需要找个安静的地方恢复一下,没和我一起上来。她等她好了,就会来找我们的!我相信她!”
索隆和山治对视一眼,没再什么,但眉头依然微微蹙着,显然并不完全放心。其他饶脸上也写满粒忧。
这时,盖尔兹低下巨大的身躯,非常礼貌地对草帽一伙:“你们好,是草帽一伙的各位吧?我是盖尔兹,他是哥德堡,我们是海尔丁船长的伙伴。非常抱歉,让你们好不容易来到艾尔巴夫,却经历了这么多惊吓。接下来,就由我们来为你们带路吧。”
山治立刻上前一步,优雅地欠身,行了一个标准的绅士礼,语气真诚而充满敬意:“感激不尽,盖尔兹女士。承蒙各位巨人朋友如此费心关照,还亲自为我们引路,这份恩情,我们草帽一伙铭记于心。接下来的路程,就有劳您了。” 他的举止得体,眼神清澈,充满了对帮助者的感谢和对女士的尊重,毫无平日的轻浮之态。
娜美也松了口气,代表大家:“我们到现在还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希望能向我们详细明一下,就当是补偿我们受惊的心灵了。”
“没问题!包在我们身上!”盖尔兹爽快地答应。
路飞已经急不可耐,指着森林另一端那隐约可见的、炊烟袅袅的村落轮廓,对乌索普和乔巴喊道:“乌索普!乔巴!快看!艾尔巴夫的村子就在这一层!我们快走!”
“哦哦哦!终于要看到了!巨人村的真面目!”三人组兴奋得忘乎所以,一溜烟就朝着森林深处冲去,瞬间没了踪影。
“喂!路飞!笔直穿过这片森林,会有用岛云形成的然阶梯,上去就能看到村子了!”盖尔兹连忙朝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大喊,然后对索隆、山治等人,“我们也赶紧跟上去吧,免得他们迷路。”
路飞三人冲刺得太猛,冲出森林边缘时,脚下踩到的却不是坚硬的岩石,而是软绵绵、富有弹性的白色云朵——岛云!
“哇!是岛云!”
“要是没有这个,掉下去可就完蛋了!”
“看!‘通往上面’的阶梯也是岛云做的!”
他们沿着这些由岛云自然形成的、巨大而柔软的阶梯,继续向上狂奔。终于,路飞梦寐以求的、艾尔巴夫洋界巨人村落的壮丽全景,如同画卷般展现在他们眼前!
彩虹之旅的终点与重聚
另一边,乘坐彩虹桥的巨兵海贼团和桑尼号也即将到达终点。当船只穿过最上层如同般的厚实云海时,一幅更加震撼心灵的景象映入所有饶眼帘。
艾尔巴夫的世界层次分明,从下往上大致分为:冥界(下层险地,阴冷黑暗)、阳界(阳光普照,巨人村落所在,气候相对宜人)、以及更高处传中的界(或许有神灵居住)。
他们此刻所见,正是洋界的核心区域——一个建立在巨大世界树主要枝干支撑的广阔土地上的巨人村落!无数用巨大原石和粗壮木材建造的、充满粗犷美感的房屋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周围有巨大的飞鸟盘旋,云霞如同彩带般缭绕,而一道道绚丽的彩虹桥则如同公共交通网络,连接着不同的区域。村落的后方,一扇无比宏伟、雕刻着古老花纹的巨大石门后面,隐约可见一座依傍着世界树主干建造的、气势恢宏的石头城堡。
“欢迎各位来到真正的艾尔巴夫!”多利站在船头,用洪亮的声音宣布。
“这里展现的,还只是艾尔巴夫宏伟景象的冰山一角!”布洛基补充道,语气中充满自豪。
用特制望远镜看着这一切的乌索普激动得热泪盈眶。草帽团其他成员也各有反应,但无一不被这壮阔、奇幻的景象所深深震撼。
贝加朋磕分身莉莉丝属于故地重游,唯有甚平最为淡定,捋着胡须,眼中带着欣赏。
“草帽子路飞他们原来已经先到了吗?”海尔丁眼尖,看到了在村落边缘又蹦又跳、兴奋指指点点的路飞、乌索普和乔巴三人,“真是让我们好找啊,boy!”
“能平安汇合真是太好了!”哥德堡也露出了宽慰的笑容。
虽然有惊无险,但最终,草帽一伙的大部分成员(除沈青外)终于在艾尔巴夫洋界的巨人村落平安重聚了!
“你们居然是坐着彩虹上来的!太棒了!”路飞朝着缓缓靠岸的桑尼号和伟大埃里克号方向,羡慕地大喊。
“嘎叭叭叭!艾尔巴夫最像孩子的三个家伙没体验到最好玩的彩虹之旅,心里肯定不甘心吧!……”布洛基看着路飞他们,得意地大笑起来。
这片土地物理上广阔无垠,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似乎也拥有着与之相配的、豁达开朗的胸襟。一场在巨人国度的、充满未知的巨大冒险,正式拉开了序幕!
冥界深处,风雪中的静默与观察
与此同时,在下方被风雪笼罩的冥界深处,洛基的囚禁之地。
风雪依旧肆虐,刮在脸上如同刀割。沈青盘膝坐在一块相对平整、能够避风的巨岩后面,周身有极其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灵气光晕在缓缓流转。
她确实需要时间恢复,连续动用神识探查、之前的战斗以及绘制符箓,都消耗了她不少本就不算充盈的灵力。
选择暂时留在洛基这里,是经过权衡的:一方面,这个地方相对“安全”——一个被特制海楼石锁链死死困住、力量被极大压制的巨人,哪怕曾经再危险,此刻的威胁也降到了最低;另一方面,她也对这个被称为“诅咒王子”、身上缠绕着复杂因果线的存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那与众不同的、带有一种邪气与破碎感的英俊容貌(尤其那头角和蒙眼绷带带来的神秘感),也让她潜意识里的“颜控”属性发作,抵消了不少对巨物的恐惧,让她能更冷静地观察。
洛基偶尔会转动巨大的头颅,那双被绷带覆盖的双眼,瞥向这个安静得近乎没有存在感的人类女子。
她不怕他,不像那个草帽子一样吵闹冲动,只是静静地待着,眼神空灵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极其复杂的问题。
这种异常的平静,反而让习惯了怒吼、威胁、交易和激烈对抗的洛基,感到一丝莫名的……不适,以及一种更深层次的好奇。这个女人,和他见过的所有人类都不同。
沈青缓缓睁开眼,望了一眼被无数粗大锁链缠绕、如同山岳般沉默的洛基。他头上那对弯曲的长角,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暗的光泽。她低下头,伸出纤细的手指,在冰冷的雪地上无意识地划动着更加复杂、精妙的阵法纹路。
她确实在深入研究巨大的海楼石铁链的能量抑制原理,她只需要利用海灵力就可以解开,但这更多是出于一种习惯性的学术探究和未雨绸缪,并非为了立刻释放洛基。
在她看来,这更像是一种高级的“练习题”。至于路飞他们……她相信他们的能力和运气,也相信自己的判断。现在,尽快恢复实力,静观其变,才是最重要的。
这个巨大的艾尔巴夫,隐藏的秘密和涌动的暗流,远比表面看起来的要多。而她,需要保持最佳状态,才能在未来可能到来的风暴中,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风雪在她身边呼啸盘旋,却无法侵入她周身那微的、由灵气构成的宁静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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