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在夜深人静时悄然降临。清晨，沉跃被窗外不寻常的明亮唤醒，推开窗，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展现在眼前。
手机在枕边震动，屏幕亮起：
“下雪了。想在雪中见你。——永远爱你的复与”
沉跃微笑着回复：“马上下来。”
她穿上厚厚的白色羽绒服，围上复与送的围巾，轻手轻脚地下楼。复与已经等在雪中，深色大衣上落着雪花，看到沉跃时，眼睛立刻亮起来。
“早，”复与迎上前，拂去沉跃发间的雪花，“第一场雪，想和你一起看。”
沉跃点头，任由复与牵起她的手，揣进自己的大衣口袋。校园在白雪覆盖下静谧美好，她们踩着新雪，留下两行并排的脚印。
“冷吗？”复与轻声问，手指在口袋中与沉跃交缠。
沉跃摇头：“有你就不冷。”
复与的眼睛弯起来，在白雪映衬下格外明亮。她停下脚步，转身面对沉跃：“有东西给你。”
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巧的丝绒盒子。沉跃的心跳突然加速，看着复与缓缓打开盒子——里面不是戒指，而是一对精致的银色耳钉，造型是交织的新月和星星。
“上周定做的，”复与轻声，耳朵微微泛红，“象征我们。”
沉跃的眼眶微微发热：“帮我戴上？”
复与心地为沉跃戴上耳钉，指尖轻轻擦过她的耳垂。这个触碰让沉跃微微一颤，在寒冷的空气中格外清晰。
“好看吗？”沉跃声问。
复与的眼神温柔得能将冰雪融化：“完美。”她低头，吻了吻沉跃戴耳钉的耳垂，“我的月亮和星星。”
她们继续在雪中漫步，走到那个熟悉的屋顶花园。雪中的屋顶宛如童话世界，复与早已准备好毯子和保温壶。
“热巧克力，”她倒出一杯递给沉跃，“你最喜欢的。”
沉跃接过杯子，温热从指尖蔓延到心里。雪花静静飘落，落在她们的头发和肩头，复与轻轻拂去沉跃发间的雪花，眼神专注而深情。
“时间真快，”复与轻声，“感觉昨还在图书馆偷偷看你，今就已经能这样和你一起看雪了。”
沉跃点头，靠在她肩上：“像梦一样。”
“但不是梦，”复与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是真实的，而且会一直真实下去。”
雪渐渐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复与突然站起身，朝沉跃伸出手：“跳舞吧？”
沉跃惊讶地睁大眼睛：“在这里？现在？”
复与点头，眼神期待：“在雪中，就我们两个。”
没有音乐，但复与轻声哼着旋律，带着沉跃在雪中慢慢旋转。她们的步伐并不熟练，偶尔会踩到对方的脚，但谁也没有在意。雪花再次飘落，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如同那美术馆里的星空。
“沉跃，”复与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毕业后，我想和你一起租个房子。不需要很大，但有阳台，可以看到月亮和星星。”
沉跃的心因这句话而颤动：“真的？”
复与点头：“我想每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你，每睡前最后一眼也是你。”她轻轻抚摸沉跃的脸颊，“你愿意吗？”
沉跃没有犹豫：“愿意。非常愿意。”
复与的眼睛顿时亮了，她抱起沉跃转了个圈，笑声在雪中格外清脆。放下沉跃后，她深深吻上她的唇，这个吻带着热巧克力的甜和雪的清新，还有承诺的味道。
中午，她们来到常去的食堂角落。张晓和其他几个同学已经等在那里，看到她们立刻起哄。
“终于来了！”张晓笑道，“今可是重要日子！”
沉跃疑惑地看向复与，复与只是神秘地笑笑。这时，食堂的灯突然熄灭，几个同学推着一个推车走来，车上是一个精致的蛋糕，插着点燃的蜡烛。
“生日快乐！”大家齐声喊道。
沉跃这才想起今是自己的生日。最近太幸福，连这么重要的日子都忘记了。
复与轻轻握住她的手：“惊喜成功？”
沉跃感动得不出话，只能点头。蛋糕上装饰着新月和星星的图案，显然是复与特意定做的。
“许愿吧。”复与轻声。
沉跃闭上眼睛许愿，然后吹灭蜡烛。掌声和祝福声中，复与递上一个信封：“生日礼物。”
沉跃打开信封，里面是两张机票和酒店预订单——目的地是北方的冰雪之城，时间是寒假。
“之前听你想看极光，”复与轻声，“我想陪你去看。”
沉跃的眼眶湿润了。她曾不经意提过想看极光，没想到复与一直记得。
“谢谢你，”她紧紧抱住复与，“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下午，她们在图书馆学习，但气氛与往常不同。复与总是忍不住看沉跃，眼神温柔得能让冰雪融化。
“专心学习。”沉跃声，耳朵却微微泛红。
复与轻笑：“女朋友太好看了，忍不住。”
学习间隙，复与拿出手机，展示她做的旅行攻略：“这里有玻璃屋酒店，晚上可以躺着看极光。还有雪地摩廷驯鹿雪橇...”
沉跃靠在她肩上，听着她兴奋地介绍，心里满是暖意。未来突然变得具体而令人期待——有复与的未来。
傍晚，复与带沉跃来到物理系大楼顶层的文台。这里平时不对外开放，但复与拿到了教授的许可。
“另一个生日惊喜。”复与推开台门。
文台中央架着一台专业文望远镜，四周是玻璃穹顶，星空一览无余。复与调整好望远镜，示意沉跃来看。
“是木星，”复与轻声，“能看到它的条纹和卫星。”
沉跃透过目镜，被眼前的景象震撼。清晰的木星悬浮在黑暗中，周围环绕着四颗明亮的卫星。
“真美...”她轻声感叹。
复与从后面环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肩上：“不及你美。”
她们轮流观察了土星、火星和几个星团。最后，复与调整角度，让沉跃看月亮。
“我们的月亮。”复与在沉跃耳边低语。
沉跃看着月球表面清晰的环形山，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这个她们无数次在阳台上共同仰望的月亮，此刻如此亲近。
“谢谢你，”她转身抱住复与，“为我做的一牵”
复与轻轻吻她：“这只是开始。未来我会带你看遍世界所有的星空。”
离开文台时，夜已深。雪又开始下了，她们牵着手在雪中漫步，谁也不舍得结束这个特别的日子。
回到宿舍楼下，复与没有立即告别。她拉着沉跃走到那棵熟悉的梧桐树下，雪花在周围静静飘落。
“还有最后一份礼物，”复与轻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生日礼物。”
沉跃打开盒子，呼吸微微一滞——里面是一条精致的项链，吊坠是两个交织的字母：F&c，镶嵌着细的钻石，在雪光中闪烁。
“复与和沉跃，”复与轻声解释，“永远在一起。”
沉跃的眼眶湿润了：“帮我戴上？”
复与心地为她戴上项链，吊坠落在锁骨之间，冰凉而真实。
“喜欢吗？”复与轻声问，眼神中带着期待和一丝紧张。
沉跃点头，声音哽咽：“很喜欢...太喜欢了。”
复与露出安心的微笑，轻轻抚摸那个吊坠：“这样无论我在不在身边，你都能感觉到我。”
沉跃握住她的手：“你永远在我心里，复与。”
雪花在她们周围静静飘落，复与低头，吻去沉跃眼角的泪，然后温柔地吻上她的唇。这个吻比雪更柔软，比星光更持久，承载着所有未出口的承诺和爱意。
当她们分开时，复与抵着沉跃的额头，轻声：“我爱你，沉跃。今生，来世，永远。”
沉跃的眼泪再次涌出，但这次是幸福的泪水：“我也爱你，复与。永远。”
她们在雪中相拥良久，直到成为两个雪人也不舍得分开。最后，复与轻轻拂去沉跃身上的雪花：“该回去了，不然真要感冒了。”
沉跃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走向宿舍楼。在门口，她再次转身，看到复与还站在树下，雪花落在她肩头，眼神温柔如初。
回到寝室，沉跃站在阳台，看着对面。复与的寝室灯亮了，很快，她出现在阳台上，朝沉跃挥手。
手机震动，新消息来自“永远爱你的复与”：
“今快乐吗？——你的复与”
沉跃回复：
“最快乐的一。——你的沉跃”
又一条消息：
“看窗外。”
沉跃抬头，看到复与站在对面阳台，手里拿着一个型投影仪。一束光投向沉跃这边的墙壁，形成一片闪烁的星空，正中是她们名字的缩写：F&c
沉跃感动得不出话。她拿出手机，拍下这片只为她而亮的星空。
视频通话响起，屏幕上出现复与微笑的脸：“喜欢我的星空吗？”
沉跃点头，声音哽咽：“喜欢...太喜欢了。”
复与的眼神温柔：“这只是开始。未来我会为你创造更多星空。”
她们聊到深夜，直到沉跃的眼皮开始打架。挂断前，复与轻声：“晚安，我的沉跃。梦里见。”
沉跃躺在床上，摸着锁骨间的吊坠，感受着耳钉的微凉，心里被幸福填得满满的。窗外，雪依然在下，温柔地覆盖整个世界，如同爱覆盖了所有过往的孤独和不安。
那一夜，沉跃梦见她们在北方的玻璃屋中相拥，极光在头顶舞动，复与在她耳边轻声着永恒的誓言。
晨光再次降临，雪停了，世界一片纯净的白。沉跃比闹钟先醒，第一件事就是走到阳台。
复与已经等在楼下，看到沉跃时眼睛立刻亮起来。她伸出手，掌心是一个雪球：“早安，我的爱。”
沉跃快速下楼，扑进复与怀中：“早安。”
复与接住她，转了个圈，笑声在晨空中格外清脆。放下沉跃后，她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得好吗？”
沉跃点头，为复与拂去肩上的雪花：“梦到你了。”
复与的眼睛弯起来：“好巧，我也是。”
她们牵着手在雪中漫步，走向教学楼，走向图书馆，走向食堂，走向每一个平凡而又不平凡的日子。
在教室门口，复与轻轻拉住沉跃，在她唇上印下一个温柔的吻：“下课见。”
沉跃红着脸点头：“下课见。”
课堂上，沉跃不时抚摸锁骨间的吊坠，感受着上面的刻纹：F&c。复与与沉跃，两个名字，一个未来。
课间，她收到复与的消息：
“在想你。——永远爱你的F”
沉跃回复：
“也在想你。——永远爱你的c”
阳光透过教室窗户，在桌面上投下温暖的光斑。沉跃看向窗外，雪后的世界纯净如初，正如她的心，被爱洗涤，充满希望。
她知道，无论未来有多少挑战，只要有复与在，一切都会美好。因为爱是黑夜里最亮的光，是寒冷中最暖的拥抱，是孤独时最甜的陪伴。
而她和复与，将会永远拥有这份爱，在每一个黑夜与白昼交替的时刻，在每一个星辰与月光共舞的夜晚。
因为爱，就是她们的永恒。
（第十七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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