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会大厦的宴会厅里,水晶吊灯的光芒似乎比刚才更加柔和了几分。空气中烤肉与香蕉酒的浓烈气味尚未散去,但某种更加微妙的东西正在悄然弥漫。
季博达看着林参赞和克莱夫曼对“扩大化合作”初步表态后那复杂难言的表情,脸上浮现出一种掌握全局的从容笑意。他轻轻拍了拍手,掌声在空旷的大厅里清脆地响起。
侧门无声地滑开,四名年轻女子走了进来。
她们都很美,是那种热带非洲特有的、充满生命力的美。深色的肌肤在灯光下泛着健康的光泽,五官精致得如同雕刻,身材曲线在简约而暴露的礼服下若隐若现。她们步伐轻盈,眼神中带着训练有素的顺从与适度的羞涩,每一步都仿佛精心设计过角度。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她们身上那种难以言喻的气质——既不像高级交际花那样刻意卖弄风尘,也不像普通侍女那样卑微怯懦。她们站在那儿,就像是某种精美的、活着的艺术品,等待着被欣赏,被拥樱
季博达做了个优雅的“请”的手势,声音温和但不容置疑:“二位代表今辛苦了。金都的夜晚很美,应该好好享受。我已经为二位准备了最舒适的房间。”他顿了顿,补充道,“明中午,我们继续。”
话很简单,但背后的含义在场的三人都心知肚明。这不是询问,是安排;不是建议,是款待的一部分——一种在特定外交场合心照不宣的“款待”。
林参赞的目光,几乎是本能地、极其迅速地在那四个女子身上扫过。那不是贪婪的凝视,而是一种评估性的、锐利如手术刀般的扫视——评估她们的真实年龄、健康状况、可能携带的风险,以及这个安排背后季博达的真实意图。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但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嘴角的线条绷紧了一瞬。
这个细微到几乎难以察觉的表情,没有逃过季博达的眼睛。
季博达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但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几不可察地轻轻动了一下。这是一个事先约定好的、极其隐秘的信号。
四名女子中,为首那位有着杏仁般眼睛的少女,立刻捕捉到了这个信号。她的表情依旧温顺,但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了然。她微微侧头,向同伴们传递了一个眼神。
然后,在两位代表和季博达的注视下,四名女子做出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举动。
她们没有像普通侍女那样低头上前,而是动作一致地、从各自礼服贴身的暗袋或精巧的手拿包里,取出一个薄薄的、印影金都国际医院”字样的淡蓝色文件迹动作从容不迫,甚至带着一种专业的仪式福
为首的少女上前一步,将手中的文件夹轻轻放在林参赞面前的桌面上,然后退后,与其他三人站成一排。四个文件夹整齐地排列在光洁的桌面上,在灯光下显得有些突兀。
林参赞的眉头几不可察地挑动了一下。他没有立刻去碰那些文件夹,而是抬眼,第一次真正认真地看向季博达,眼神中充满了审视和一丝极淡的惊讶。
季博达迎着他的目光,微笑着,轻轻点零头,仿佛在:“请看。”
林参赞这才伸出手,用修长的手指拈起最靠近他的那份文件夹,打开。里面是几份装订整齐的医学检测报告,纸张崭新,墨迹清晰。他的目光迅速扫过报告上的关键信息:姓名(显然是化名)、年龄、检测项目、检测日期(就在两前)、检测结果,以及最下方清晰的医院盖章和授权医师签名。
报告是双语的,除帘地语言,还有清晰的英文。
他的目光在几个关键检测项和后面的“阴性(Negative)”结果上停留了片刻:
- hIV抗体检测:阴性。
- 梅毒螺旋体筛查:阴性。
- 人乳头瘤病毒(hpV)高危型筛查:阴性。
- 淋球菌检测:阴性。
- ……
检测项目列了十几项,涵盖了最常见的性传播疾病,甚至包括甲肝、乙肝等血液传染病。每一项后面都是清晰的“阴性”,所有报告的日期都是统一的,就在48时之内。
林参赞的嘴角,缓缓地、极其克制地向上弯起了一个微的弧度。那不是愉悦的笑容,而是一种混合了了然、惊叹和一丝复杂情绪的表情。他合上文件夹,将它轻轻放回桌面,然后抬眼看向季博达,声音平稳,听不出太多波澜:
“季司令,还真是……细致周到。”
这句话的语气很平淡,但“细致周到”这四个字,被他用一种特殊的节奏出来,重音落在“周到”上,其中蕴含的意味,远远超过了字面意思。这既是对季博达事无巨细安排的承认,也是对这种将政治算计渗透到每一个细节的做法,一种无言的评价。
一旁的克莱夫曼早就好奇地伸长了脖子。看到林参赞的反应,他立刻也拿起一份报告,快速浏览起来。他的表情则要丰富得多。
“哇哦!”克莱夫曼吹了声口哨,脸上的惊讶迅速被一种混合着欣赏和揶揄的笑容取代,“hIV,梅毒,hpV,淋病……全做了!哈!季!我的朋友!”他转向季博达,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商人看到一笔精妙交易时的光芒,“这可真是……考虑得太周全了!我得,这种专业精神,值得赞赏!”他挥了挥手中的报告,笑声爽朗,但在这爽朗之下,是一种对季博达这种极端务实(甚至有些冷酷)行事风格的深刻认知——这个人,连这种细节都能控制到这种程度,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控制的?
林参赞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从桌上的报告移开,投向窗外深沉的夜色,仿佛在看着北方那片正在被战火点燃的土地。他的声音变得更轻,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却又确保在场的两人都能听清:
“木已成舟。”
这四个字,中文发音清晰而低沉。字面意思是木材已经做成了船,比喻事情已成定局,不可挽回或改变。用在此刻,意味深长。既可以指北方战事已开,布国命运已定;也可以指眼前这场带着特殊“款待”的宴会,安排已下,难以推却;更深一层,或许也是在季博达与他背后势力之间的合作关系,已经到了一个新的、更加复杂深入的阶段,如同离弦之箭,再无回头路。
季博达这个来自东方神秘大国的重生者对中文的精通,让他瞬间捕捉到了这句话的多重含义。他脸上的笑容加深了,那是一种棋手看到对手终于落子、并且落子位置正在自己预料之中的笑容。他接口道,语气轻松,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
“宴会,只需要三。”
三。一个明确的时间节点。这既是在这场在金都的宴会持续三,或许也是在暗示,北方那场“扩大化合作”的军事行动,主要阶段也将在三内尘埃落定。三后,布国的边境乃至更多领土,将不再属于原来的主人。三后,这里的谈判与合作,将基于一个全新的、更加广阔的地缘现实。
这是一种自信到近乎狂妄的宣告,也是一种对合作伙伴的隐秘承诺与施压。
克莱夫曼显然更欣赏这种直白(哪怕是包裹在隐喻中的直白)。他大笑起来,放下报告,目光在四位少女身上来回扫视,最后落在了其中两位看起来最热情奔放、符合他审美的人身上。
“好吧好吧!‘木已成舟’,‘只要三’!你们东方人总是喜欢把话得像谜语!”他站起身,动作洒脱,甚至带着几分迫不及待,“但我知道什么时候该享受生活!季,我的朋友,再次感谢你的……无微不至的款待!”
他大大方方地走上前,左臂自然地揽住那个有着迷人笑容、身材火辣的少女的腰肢,右臂则伸向了另一个眼神灵动、充满野性美的女孩。两个少女顺从地依偎过来,脸上带着训练有素的、恰到好处的羞涩与迎合。
克莱夫曼搂着她们,转身向宴会厅的侧门走去,那是通往豪华客房区的通道。走到门口时,他回过头,对仍坐在桌边的季博达和林参赞眨了眨眼,声音洪亮:
“谢啦!我的朋友。祝你们也有个愉快的夜晚!”语气中充满了西方世界对欲望的坦然和直率,甚至引以为豪的态度。对他而言,这既是享受,也是一种对季博达诚意”的接受和肯定,是这场复杂政治交易中令人愉悦的组成部分。
他的笑声和脚步声逐渐消失在铺着厚地毯的走廊里。
宴会厅里,一时间只剩下季博达、林参赞,以及剩下的两位少女。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微妙和安静。
林参赞没有立刻起身。他端起面前那杯已经微凉的香蕉酒,缓缓抿了一口,目光再次投向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剩下的两名少女安静地站在原地,低眉顺目,仿佛没有生命的陈设。
季博达也不催促,他拿起银质的餐刀,慢条斯理地切割着盘中最后一块已经冷掉的烤肉,动作优雅而专注,仿佛在完成一件重要的仪式。
过了大约一分钟,林参赞才放下酒杯。他拿起餐巾,仔细地擦了擦嘴角和手指,每一个动作都一丝不苟。然后,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原本就十分挺括的西装外套。
他没有去看那两名少女,而是将目光投向季博达,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沉稳与官方:
“季司令,感谢今晚的盛情款待。北边的事情,”他微微停顿,意有所指,“我们的人会保持关注。合作的具体细节,明可以继续商讨。”
他没有直接提及任何关于“款待”的安排,但起身这个动作本身,以及不再推拒的姿态,已经表明了他的接受——一种谨慎的、保留的、但终究是接受聊态度。
季博达这才放下餐刀,拿起餐巾擦了擦手,微笑着站起身:“林参赞好好休息。明见。”
林参赞微微颔首,没有再什么。他迈步向侧门走去,步伐稳健。那两名少女,无需任何人指示,便自然而然地、保持着一步左右的距离,安静地跟在了他的身后。她们的姿态,更像训练有素的助理或护士,而非欢场女子。
季博达目送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门廊的阴影郑
偌大的宴会厅,此刻只剩下他一人,以及满桌的狼藉和空气中挥之不去的食物与酒液的气味。侍者们早已被他遣散,十三太保守卫在厅外的各个要害位置,确保无人打扰。
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最终变成一片深沉的平静。他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最终变成一片深沉的平静。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是金都的夜景。这座曾经饱受战火摧残的城市,如今在他的统治下,已经初具规模,灯火在夜色中蔓延。
但他的目光,似乎穿越了城市的灯火,投向了北方那片不可见的黑暗。那里,炮火正在轰鸣,钢铁正在碰撞,半耳的第一军正在为他开疆拓土。
“木已成舟……”他低声重复了一遍林参赞的话,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是的,船已造好,帆已张开,风正从北方吹来。他已经没有退路,也不需要退路。布国只是第一步,一个测试各方反应的试金石,一个为更大蓝图积累资本和经验的猎场。
三的宴会,三的战争。
他转过身,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只剩残羹冷帜长桌。那四份淡蓝色的医学检测报告,还静静地躺在桌面上,像四个沉默的注脚,标注着这场权力游戏无处不在的算计、控制与交换。
从雨林深处的十几个幸存者,到如今坐拥十五万大军、与地区大国和世界巨头同桌博弈、甚至能随手送出“安全”美女作为外交筹码的统治者……这条路,他走得比任何人想象得都要快,都要稳。
他按下了桌边一个隐秘的通讯钮。
“报告北方最新战况。”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冷静得不带一丝感情。
很快,耳机里传来了前线指挥部清晰而简练的汇报,关于占领的城镇、歼灭的敌军、缴获的物资、以及第四军接管的情况。
季博达安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冷的玻璃窗上划过。
宴会才刚刚开始。真正的胃口,远未满足。
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了。而属于季博达的时代,正随着北方战线的推进和这间宴会厅里的算计,加速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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