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斗间,文渊忽然心头一凛,察觉情形愈发不对头 —— 独孤不巧的招式里,竟渐渐没了切磋的分寸。
只见她手中的千机变骤然光华大作,莹白枪身瞬间褪去,化作一柄铁链缠绕的流星锤,锤头泛着冷硬寒光,铁链翻飞间带着呼啸风声,专朝文渊的头颅、心口等要害猛砸过来!
这变故让文渊胸中火气瞬间窜到顶点:好的只是熟悉枪法、互相指点,怎么转眼就成了要命的打法?他一直抱着怜香惜玉的心思,手中招式留着七分余地,只敢用拳脚棍法与她比划,从不敢下重手;可对方倒好,先是枪尖步步紧逼,戳得他衣衫褴褛,若非护身衣护着,早已皮开肉绽;如今见戳不透防护,竟直接换了流星锤,摆明了是想震伤他,甚至要取他性命!
“这也太不地道了!” 文渊暗自腹诽,再怎么两人也算穿越而来的老乡,何至于下这般黑手?可转念一想,他反倒压下了火气,眼神骤然变得锐利起来。
只见文渊身形一晃,不急不慌收起寒星,周身灵力微微流转,如鬼魅般旋身欺近,瞬间便贴到独孤不巧身前,两人肌肤几乎相触,呼吸可闻。不等她反应过来,文渊抬手一掌轻飘飘拍在她胸前,看似举重若轻,实则蕴含着刚柔并济的内劲,“嘭” 的一声闷响,直接将独孤不巧震飞出去四五丈远。
独孤不巧重重摔在草地上,裙摆散乱,半没能动弹。
文渊快步上前,伸手想要拉她起身,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切磋而已,何必下死手?”
谁知独孤不巧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顺势握住他的手,骤然发力,一股刁钻的巧劲猛然拉扯!文渊猝不及防,被带得一个趔趄,脚步踉跄着往前扑去。
就在这身形失衡的瞬间,独孤不巧手中的流星锤已然调转方向,铁链绷直,锤头带着破空之声,朝文渊毫无防备的后心狠狠砸去!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与此同时,文渊身前竟凭空多出一道身影 —— 竟是另一个独孤不巧!她手提一柄开山巨斧,斧刃寒光凛冽,带着劈山裂石的威势,朝着文渊的头颅悍然劈落,势要一击毙命!
远处观战的青衣与宁峨眉,早察觉这场切磋已然变味 —— 独孤不巧的招式里渐渐褪去试探,裹着凛冽杀机。当文渊伸手去拉独孤不巧的刹那,二人身形齐齐一动,快如闪电。
青衣化作一道清影,惊鸿剑应声出鞘,寒光如练般劈向那柄劈向文渊头颅的巨斧;宁峨眉掌心雷光暴涨,一道凌厉雷劲破空而出,直取袭向文渊后心的流星锤。只听 “噼啪” 一声雷劲炸响,“哐当” 巨斧被剑势震得脱手落地,“嘭” 的一声闷响,文渊身前的 “独孤不巧” 应声倒地,身后的独孤不巧也被雷劲震得虎口发麻,千机变脱手飞出。
宁峨眉长舒一口气,刚抬脚想上前查看,一道黑影骤然从暗处闪出,不是别人,正是陈仲平!他手握一柄玄铁长剑,面无表情,二话不便朝着宁峨眉当头劈下,剑风凌厉刺骨。宁峨眉反应极快,脚下未停,侧身堪堪避过剑锋,反手一掌带着刚猛内劲拍向身后。
文渊与青衣尚在错愕之间,那两个倒地的 “独孤不巧” 竟瞬间弹身而起,眼神冰冷得毫无温度。她们各自抄起武器 —— 一个拾起千机变,枪尖直指文渊心口;一个捡起地上的巨斧,身形一晃便扑向青衣,招式狠辣,杀机毕露,哪里还有半分先前的娇俏模样。
青衣与宁峨眉对那两道狠厉攻势毫不在意,身形灵动如燕,几招便轻巧化解,转瞬便掠至文渊身边。见他虽衣衫褴褛、布满破洞,却并未伤及皮肉,二人悬着的心才缓缓放下。
宁峨眉收了雷光,嘴角勾起一抹促狭的笑,打趣道:“公子,这下可是始料未及?方才还娇俏讨教的美人儿,转眼就成了索命的夺命枪,这反转可比话本里精彩多了!”
青衣则眸色沉静,看向文渊问道:“夫君,这三人杀机毕露,来历不明,是杀是擒?”
“尽量留活口。” 文渊目光扫过眼前眼神冰冷的假独孤不巧,沉声道,“咱们尚且不知她们是哪方势力,更不清楚为何对我穷追不舍,留着活口问问。”
话音未落,三人齐齐纵身向前,寒星寒光流转,惊鸿剑锐不可当,宁峨眉掌心雷光暗涌,三股力道齐出,与陈仲平及两个 “独孤不巧” 再次缠斗在一起。江风卷着杀气呼啸而过,草木纷飞,江面涟漪叠起,战局愈发激烈。
缠斗不过数合,陈仲平战不过,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突然暴喝一声:“走!”
此时六人距汉江江岸不过七八丈之遥,陈仲平话音刚落,便与身后出现的 “独孤不巧” 对视一眼,二人同时翻身,纵身跃入滔滔汉江。浪花一卷,两道身影瞬间没入水中,江面只留下一圈圈涟漪,转眼便消失无踪。
而正与文渊缠斗的那道身影,因文渊恰好挡在江岸必经之路,未能及时脱身。宁峨眉见状,掌心雷光暴涨,一道凝练的雷劲疾射而出,正中她后背!那身影吃痛,身形一个趔趄,攻势顿时滞涩。
青衣趁机欺近,指尖如电,瞬间点中她周身数处穴道,随手一拎,便将人稳稳掷到文渊脚边,动弹不得。
文渊低头看着躺在地上、唯有双眼能转动的假独孤不巧,眸色沉静如深潭,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方才跳江逃走的,该是真正的姬瑶吧?而你,又该叫姬氏哪一位?”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扫过对方紧绷的脸颊,“至于那个自称陈仲平的,想来也并非他的真名 —— 你们费尽心机伪装接近,究竟是为了什么?”
独孤不巧脸上掠过一抹浓浓的不屑,嘴角勾起一丝讥讽,却始终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文渊见状,也不再多费口舌,从储物空间中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绣花针 —— 针尖细如牛毛,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他缓步走到独孤不巧身前蹲下,指尖捏着绣花针轻轻晃动,针尖几乎要触碰到她的脸颊,语气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威慑:“不肯?”
他顿了顿,看着对方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继续道:“既然你嘴硬,那我只好在你这张俏脸上,绣上‘坏人’二字。往后你走到哪里,这印记便跟到哪里,让你终身无处遁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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